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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言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没有见到二夫人,大夫人的表姐远道而来,连福王妃都亲自接待了,怎么二夫人竟然没有出来。而且照着从前的光景来看,二夫人是最喜欢凑热闹的,这次居然没有出现,实在叫人费解。
喝过酸梅汤,福王妃见沈紫言虽落落大方的和刘氏说着话,可眉宇间有不可掩饰的疲惫,就忙打发她下去,“……回去换身衣裳,出了一身汗,也要好生歇歇。晚上过来用饭就是了,我叫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蕹菜。”沈紫言正觉得全身汗津津的不舒服,见了福王妃如此说,感念不已,也就趁势退下了。
福王妃又吩咐璎珞,“将剩下的两碗酸梅汤送到三夫人那里去。”东西是小事。难为这份心意。沈紫言见到璎珞端来的酸梅汤,心里涌出一股股暖流,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福王妃待自己这样真心,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总要尽心尽力的服侍才好。
沈紫言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二夫人?”璎珞笑道:“这天也热了,二夫人在大日头底下站了一阵,头晕目眩的,现在还躺着呢,方才太医来开了方子,刚刚走。”原来是这样……
沈紫言笑着让墨书打赏了璎珞二两银子,这才去了净房更衣。
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大夫人没有子嗣,是因为流产,二夫人怎么也没有孩子?未免也太奇怪了。沈紫言来日尚浅,这些事情自然不清不楚的,虽心里觉得奇怪,可也不好叫人去打听,也就搁在心里了。
杜怀瑾正从外面进来,见沈紫言穿着一身轻便的家常衣裳,月白色的褙子衬得肌肤莹白如玉,自有主张的就抚上了她的脖子,轻轻摩挲。沈紫言瞥了眼屋内众人,面红耳赤的推了推他,“热着呢……”满屋子都是衣裳摩擦的窸窣声,众人已退了下去。
杜怀瑾的手,哪怕是大热天的还是带着凉意,沈紫言一把就拉下了他的手,目光落在璎珞送来的酸梅汤上,笑眯眯的端了一碗放在杜怀瑾手上,“三少爷请喝酸梅汤。”杜怀瑾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喜欢喝这些东西,你喝吧。”说着,就将手上的酸梅汤递到了沈紫言唇边。
沈紫言本欲自己接过,见杜怀瑾浓眉一蹙,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只得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杜怀瑾眉梢微挑,“再喝一口。”沈紫言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个小孩子,任由他拿捏,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得又抿了一口,只听见碗落在桌上沉沉的声音。杜怀瑾微凉的唇却突然覆了上来。
沈紫言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连酸梅汤也忘了咽下去,杜怀瑾柔软的舌头就探了进去。沈紫言死死咬着牙关不松口,杜怀瑾就咬了咬她的唇,最终还是柔软胜过了坚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
沈紫言气喘吁吁的拿着帕子擦拭嘴角,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
看到沈紫言羞恼的目光,杜怀瑾理直气壮的回瞪了一眼,万分无辜的看着她,“我只是想喝酸梅汤而已,就算是瑶池玉露,你也不能一个人独吞呀。”沈紫言顿时语凝。暗暗叹了口气,这杜怀瑾可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欢喜,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生出一朵朵小花来,那样小的花,却那样的灿烂。
杜怀瑾却又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安静的时候,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总是叫人忍不住就看了他几眼,果真是,俊美非常……
沈紫言忙眨了眨眼,暗自嘀咕,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以貌取人的人了。
这样要不得,要不得……
杜怀瑾眼里涌动着浅浅的光华,揶揄的斜了她一眼,“怎么,夫人眼睛进沙子了?”沈紫言心里哀号一声,无奈的抚额,在言语上,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转瞬之间,杜怀瑾就恢复了正色,“见着那小孩子没有?”沈紫言一怔,下意识的问:“哪个小孩子?”杜怀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是大嫂表姐带来的那个孩子。”他方才并没有在正房待多久,沈紫言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么一句,就说道:“见到了,虎头虎脑的,叫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杜怀瑾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沈紫言不由奇道:“怎么了?”杜怀瑾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没看出什么不寻常来?”沈紫言心里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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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说一声,璎珞童鞋的名字不错,子夜就借用了。还有瑶非鱼童鞋,玉落童鞋,轻裳童鞋也将陆续登场,如果大家不喜欢客串,就在书评区留言好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面见(三)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面见(三)
“难道是大嫂想要过继那个孩子?”沈紫言声音有些飘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味,“可是我看着大嫂的表姐似乎没有那个意思……”杜怀瑾抿了一口茶,仿佛眉儿眼儿都在笑,灿烂的好像桃花一般。不明意味的目光就从她脸上扫到身下,“你还痛不痛了?”
沈紫言大窘,又羞又恼的嗔道:“人家在说正经事呢”心里暗自怨叹,这话头是杜怀瑾挑起的,到头来他还和没事人一样。“我说的难道就不是正经事了?”杜怀瑾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挪了挪身子,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隔着炕桌凑到她跟前,“娘子的事情可比什么都重要。”
沈紫言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果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想到大夫人的神情,联想到她膝下无子的事情,似乎有一点那个意思,可是,显露的并不太明显。方才大夫人也不过只瞟了那孩子几眼,沈紫言也没有往别处想。
杜怀瑾默默看了她半晌,蓦地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大嫂是个很要强的人,不管她的表姐有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怕都会想方设法达成。况且,大嫂的表姐本来就是来投奔她的,而且家里又有三个儿子,这个叫平儿的是最小的儿子,也不见得她表姐会舍不得。”
沈紫言一怔,下意识的问了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时在娘那里,随意打听了一下而已。”并没有说问谁打听的,眉目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沈紫言看着他,吁了一口气,“我竟不知道我们三少爷不过看了几眼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不过是一句打趣的话。
刹那间,杜怀瑾面沉如水,静了一会,才幽幽说道: “紫言,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哪里长大的?”沈紫言摇了摇头,那句不知道却说不出口,只觉得他的神色,隐隐有些往日所不曾瞧见的孤寂。
这时才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了解。他眼里闪着不明意味的光芒,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就好像历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坐在你跟前,淡漠的和你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他自己,却豁然得如同一个局外人。好像,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杜怀瑾脸上就有了嘲弄的微笑,“小时候我时常去宫里见太后娘娘,几乎在宫里度过了整个幼年,那时候调皮捣蛋,几乎要上房揭瓦,到最后才受了教训……”他没有再说下去,想必是涉及到皇家一些辛秘之事了。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事情,才练就今日的云淡风轻。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肆意妄为,也要有放纵的本事。”杜怀瑾的目光忽然投向了极远极远的窗外,天边似踱上了一层赤金,灿烂的彩霞布满了天际。而杜怀瑾的面容,在夕阳下,显得十分落寞。
沈紫言心里颤了一颤,抬头看向他。只见眸色如水,一点瞳芒绚烂得就像夜空中的宸星。
原来人的眼睛,竟然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平时他总是谈笑风生,嬉皮笑脸的,让人不曾注意他的双眼。现在贴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睫很密很长,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眨眼的时候会让人有种翩然飞舞的眩惑。
“在想什么呢?”杜怀瑾轻笑,眉目间又浮上了熟悉的谑笑。
沈紫言突然很想看看,在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下,掩藏的是怎样的一颗心。眼前弥漫着拨不开的迷雾,沈紫言却突然很想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肆意妄为,放纵不羁,聪明过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杜怀瑾。
那个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沈紫言默默叹了口气,来日方长。通常杜怀瑾这样的人对人都抱有极大的戒备,哪怕他此刻见着你时,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可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如何。要取得他的信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他愿意提到自己的往事,是不是就表示,他还是愿意敞开胸怀接纳她的呢?
这样想着,她觉得心里也明媚了起来。
摇了摇头,沈紫言叹了一口气,“这过继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杜怀瑾轻笑一声,“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光是我大哥那一关,就不好过,更不必说爹娘那里了。”沈紫言觉得很困惑,为什么杜怀瑜,杜怀珪,都是成亲好几年的人了,怎么到现在没有一儿半女的。看着杜怀瑾淡然的神色,到嘴边的困惑又咽了下去。
杜怀瑾冷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事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了,我们福王府不可能过继外姓的子嗣,大嫂这样,不过是自讨烦恼罢了。”
沈紫言不由默然。
按照常理来说,大夫人自然没有可能成功过继自己娘家的侄子,只不过,若不是没有法子,谁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大夫人又不是三岁孩童,自己都明白的事情,她身为世子夫人,不知见过多少世面,怎么会不知道。
福王府上哪怕是亲属关系再远的人,也都是皇亲国戚,没有谁会舍得让出自己的孩子。大夫人想要过继福王府这边的人,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只不过,大夫人还那样年轻,就要考虑过继的事情了……
沈紫言虽与大夫人不过是点头之交,可还是觉得有些悲哀。身为福王府的世子夫人,表面上春风得意,不知叫多少人羡慕,暗地里却是这样的光景。
头上传来一阵压覆感。
不用想也知道是杜怀瑾的大手覆在了他的头上。沈紫言并不反感这种亲昵,只是觉得杜怀瑾总把她当小孩子似的,也就叹了一口气,“要不要在娘跟前提起一声?”杜怀瑾摇了摇头,“不必了,他们的事情,就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吧。”沈紫言本来也没真打算跟福王妃提起,这样说不过是探探杜怀瑾的口风,自然也没有坚持,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也到了该去娘那里用晚膳的时候了。”
杜怀瑾点了点头,“待会见了大嫂,你就只装不知道一般就是了。”他是怕自己露出什么意思,让大夫人不从此对自己多了几分不快吧。沈紫言想着,嘴角微勾,“我省得。”二人到福王妃处时,刘氏依旧坐在下首和福王妃说话,大夫人就在隔间带着丫鬟们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