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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屋子里有个花盆底的脚印子,只要瞧一瞧,谁的鞋底里有血迹,那谁便是凶手了。”
在场的福晋们一听都变了脸色,好一个没有尊卑之分的臭丫头。
简亲王妃在佟家的时候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嫁到简亲王府之后又是一家主母,哪里受过这种闲气!
而且她可是听说了,当年她姑爸爸那么早便香消玉殒了,可是与四阿哥的额娘不无关系!
如今她还明摆着将屎盆子往佟家人头上扣,若是今儿清雅稍微大意一点,那现在的场面便不是这样的了。
想到这里,她将脚上的花盆底一脱,穿着白色绣花的袜子,直接站在雪地上,拎起地上的鞋子,往四福晋身旁一扔,怒意滔天的说道:“我们爷虽然不是万岁爷的儿子,可是我到底与你一样,都是亲王妃,我瞧着今天压根儿不是什么拜年宴,分明就是为了羞辱我们这些做福晋的吧。今儿个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可不别怪我翻脸。”
四福晋有些讪讪的看了她一眼,进退两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清雅一见,低下头去,勾了勾嘴角,也学着温雅的样子,脱了鞋,放到了四福晋身边,“二嫂,没有想到我们这些妯娌说话竟然还不如一个丫头管用呢。四嫂当真是铁面无私,恩怨分明,堪比开封府包大人呢。”
又有那与清雅交好的福晋们顿时也纷纷学着他们两姐妹的样子,气呼呼的将鞋都脱了下来。
四福晋这才回过神来,赔笑道:“都是我失礼了,众位姐妹多有得罪,这雪地冰冰凉的,大家赶紧将鞋子穿上吧,若是着了凉,可是我的不是了。”
她说着,仔细的看了清雅的鞋子一眼,竟然雪白雪白的,一点儿血的痕迹也没有,不可能的啊,明明东芝亲眼瞧见她一只脚踏进去了的。
清雅拿起自己的鞋子,说道:“四嫂,你可瞧清楚了没有?希望很快就可以收到四嫂将弘历收到自己名下的喜帖呢。”
众福晋一听,若有所思的看了四福晋一眼,纷纷有些气愤告辞。
搞成这个样子,也算得上是撕破脸面了,大家脸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温雅,瞧着自己的袜子已经湿了,索性也不穿鞋子了,寻了把椅子坐下,对着身边的大丫头说道:“你且回府去,叫王爷派了人抬我回去。还有那个叫什么谷雨的,没见你们福晋今儿个受了大委屈么?回去叫我那几个侄子,一起来将他们的额娘背回去。”
四福晋一听,脸色铁青,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咯,还有清雅适才的那一句,她若是巴巴的将弘历记到自己名下,那岂不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温雅妹妹,九弟妹,今儿个是做嫂子的不对,改日我一定登门向你们道歉,如今等弟弟他们派人来,怕你们要冻坏了,你们就给我这个做嫂子的一个颜面,让我亲自派了软轿,送诸位上马车可好。”
温雅冷哼了一声,“不劳嫂子了。”说着与清雅一起,自行离去。
走到门口,清雅将温雅送上了马车,只见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说道:“知道你如今要顾着九阿哥的颜面,不好撒泼,今儿个可是恶人我全给你做了,如今咱们气呼呼的从四阿哥府里出来,多得是人知道了,这事情若是不闹大,她当我们佟家人好欺负。”
清雅笑着点了点头,“今儿个多亏了姐姐了,清雅铭记于心。”
等一回到自家的马车上,清雅却轻松了一口气,今儿个当真是差一点就让四福晋得逞了,四福晋当真是欺人太甚!
VIP章节 第二零五章 脱身之谜
清雅站在钮钴禄氏的门口,听着前头福晋们的笑声,心知不一会儿她们便会在四福晋的带领之下,前来抓她一个杀人现场了。
到底要不要带着谷雨一起躲进空间里呢?
“清雅姐,快跟我走。”清雅回过头去,却见挺着大肚子的陆飞霞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她看起来比在福建的时候白皙了不少,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连着披风的帽子,隐隐约约地露出满头珠翠,她一身严谨的旗装,丝毫都看不出当初的野性。
只有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充满了活力。
“去哪里?”清雅镇静地看着她,数年未见,她当初的承诺都能够不遵守,如今又怎么知道这不是计中计呢?
“四福晋知道了当年是钮钴禄氏害了弘晖,所以要杀她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正好又嫁祸给你,一箭双雕,她已经有些疯魔了。我知道这里的小路,我带你赶紧离开这里。”
清雅看了她一眼,若是说四福晋为了弘晖这么做,她是绝对信的。当年她可是亲眼瞧见了,弘晖便是四福晋的命根子,不论是四阿哥,还是皇后的位子,在她的心中,连弘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好,等我一会儿。”清雅说着,将花盆底鞋脱了下来,使着内劲,轻轻一抹,便将上头的血迹全都抹去了,化成灰。
一旁的陆飞霞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而谷雨淡定的帮清雅穿上了鞋。主仆二人随着陆飞霞的脚步,匆匆地从一旁走去。只见她七弯八拐的,专走那人迹罕至的地方,没走多久,便走到了一个菊花园里。
如今是寒冬腊月的,这些菊花却像是要与腊梅争辉似得。开得灿烂无比。
而二福晋此刻正俏生生的蹲在那里,轻嗅着一朵金色的大洋菊。听到背后的花盆底子敲打在石面上的急促的声音,她猛地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领头的陆飞霞和她身后的清雅。
只见前一人分明就是四阿哥的新宠陆侧福晋,她虽然挺着大肚子却还是健步如飞,而清雅明明去了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换衣衫,怎么到如今前襟还是湿漉漉的一片,她掌管宫闱那么久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个院子里怕是出事了。
陆飞霞心急的回过头去,看着清雅,低声说道:“怎么办。被人瞧见了。”
清雅摇了摇头,冲着陆飞霞笑道:“今日之恩,改日谢过。你且先回去休息吧。这后宅到底是她管着的。”
陆飞霞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塞给清雅一封信,急急忙忙的拉了拉帽檐,往自己的院子拐去。
二福晋从菊花上轻轻地揪下来一片花瓣儿。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吹,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是在那里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么急吼吼的,不怕我喊四弟妹过来么?”
清雅从袖里舀出飞到。轻轻地一挥,那匕首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将着园子里上好的菊花儿全都一刀割了下来。她垫了垫脚。二福晋只觉得身边一阵微风吹过,不一会儿,清雅便俏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左手捧着一大束菊花,右手还转悠着那把匕首。
“二嫂还要清雅帮着采菊呢。哪里就舍得了,再说了。若我想杀人,定然是从从容容的,哪里会被人发现了,二嫂说是不是。”
二福晋笑了笑,“你不是帮我采的菊花么,还不快点拿过来。当初我与你二哥的事情,多亏了你,如今算我还你的。”说着,从自己的身上,取下那件貂毛的短蓬,披在了清雅的身上。
清雅笑了笑,听着钮钴禄氏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动响,想来那边已经砸开了锅。
“走吧,二嫂,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开锣演戏了呢。”
二人一边笑着,一边走着,接下来,便有了在那里众人对峙的一幕。
……
清雅从袖里舀出陆飞霞留给她的那封信。信封看起来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汗渍和抓痕,显然信的主人犹豫了很久,才将这封信给递了出来。
这两年来,九阿哥为了减少傀儡的破绽,甚少让她外出,因此“清雅”与陆飞霞虽然是旧识,却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进了四阿哥府。
原来后来天津的新舰在装鱼雷方面出现了问题,陆飞霞便随着福建的匠师一起北上,继续造舰。
说来也是缘分,有一次在天津街头,陆飞霞遇到了个采花贼,气得七窍生烟,追到转角处,竟然一下子撞进了四阿哥怀里。四阿哥一个标准的古人,哪里见过陆飞霞那么豪爽的装扮,温香软玉满怀,前凸后翘的身材又若隐若现,竟然让他这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儿的人,闹了个大红脸。
还让陆飞霞当作采花贼,一个迷烟给迷倒了,胖揍了一顿。
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有了情,陆飞霞直到情根深种方才直到那个男子,竟然便是大清的雍亲王,她一点关系都不想沾染上的四阿哥。
后来,四阿哥替她改了出身,她便成了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如今她已经怀有身孕,四阿哥对她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两年来,自打弘晖去了之后,四福晋便越发的手段狠辣了,府里的小妾们都战战兢兢的,只有那钮钴禄?云汀,不知道收敛,自持有弘历小阿哥在手,她又是唯一的满族大姓且有所出的妾室,甚至在四福晋面前,都耀武扬威起来。
四福晋心下愤恨,这暗地里一查,才发现当年弘晖的事情,竟然是她下的手。就在大年夜里,她与四阿哥大吵了一架,四阿哥气得不顾祖宗规矩,去到陆飞霞的屋子里大醉了一场,才将这事情给透露了出来。
陆飞霞心知四福晋有心要为儿子报仇,钮钴禄氏命不久矣,这她倒是无所谓,四阿哥的小妾,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只是她却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东芝偷偷摸摸取回来的那把刻有佟字的匕首,她当下心中大惊,与情敌四福晋相比,自然是疑是穿越同仁的清雅更让她觉得清净,更何况还是清雅帮她,她才能够为这辈子的父母报仇的。
于是她便悄悄躲在一旁,伺机为清雅解围,倒还真让她给撞上了。
清雅合上信,勾了勾嘴角。陆飞霞与四阿哥,怎么看怎么想是火山与冰山,看起来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走到了一起,当真是缘分。
她闭了闭眼睛,“谷雨,一会儿回到府里头,你便进宫去寻太医,说我从四阿哥府回来,便卧床不起,生了大病。对了,还替简亲王妃也寻个太医。将这个事情,在宜妃面前说道说道。”
有的时候,平日里一根筋的人,是最好用的了。宜妃是个麻辣性子,知道了肯定忍不了,一定会去万岁爷面前告状,去德妃宫里头闹,这一下子,全京城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一会儿你让小路子去佟府,将我佟家传家的匕首送回去。”
谷雨郑重的点了点头。
“福晋,到了。”
清雅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身子不适,你让府里头多出来些人,抬我进去。记得,最好是动静大点,动作慢点。”
“是,福晋。”姚大柱从马车上蹭的一下跳了下来,撒开丫子就跑,急切的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福晋晕过去了,快点拿软轿来。”
谷雨一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姚大柱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这么机灵。”
清雅勾了勾嘴角,老实的人说的话才有人信啊。
一时之间,九阿哥府里头一片慌乱。
而四阿哥府里,此刻动静也不小,闹得是不可开交。
四阿哥一掌拍得那桌子震了三震,一些细小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