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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恍然大悟,显然这李贵人是八阿哥的人,八阿哥恨太子入骨。便让那李贵人给太子爷下了药,又表演了这么一副活春宫,而所需要的观众,恰恰就是表面上瞧着是太子党,实际上却拥立四阿哥。因着江浙旱灾一事对太子爷心怀怨愤的老十三。
她与九阿哥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老十三再喊也没有用,八阿哥定然是不会出现了。
十三阿哥的脚步越来越清晰,只要再往前几步,便能看见他的太子哥哥与小庶母之间活色生香的风流场面了。
清雅的心也随着他的脚步声咚咚的跳着,九阿哥见状,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清雅别过头去,瞧着草根儿,静静地发呆。这人就是这样。一举一动,都让人以为你是他手心里的宝,可是谁又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宝?抑或是这宝,明儿个就变草!
“太子爷。你还没有回答小春子的问题呢!”适才十三阿哥那一声,连离得比较远的清雅与九阿哥都听见了。那李贵人不可能听不见。
太子爷眯了眯眼,笑着摸了那李贵人一把,有些敷衍地说道:“就这么办,若你让孤当了皇上,孤就封你为妃。”
那李贵人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
突然之间,那笑声嘎然而止,李贵人跌坐在太子爷的身上,赶忙拿起了一旁的裙衫,掩盖住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惊恐的叫道:“十三阿哥!”
太子爷被这魔音入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见到眼前凌乱的场景,顿时傻了眼,再一看站在那里,捂住嘴,满眼不可置信的十三阿哥,激动的说道:“老十三,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孤……”
十三阿哥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因为受了惊,那脚程倒是比兔子还快。
太子爷刚想起身追上去,却被那哭哭啼啼的李贵人给绊住了脚,再一瞧自个儿那光溜溜的模样,心下大骇,忙不迭的拾起散乱的衣物,朝着老十三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太子爷走后,那李贵人竟然站了起来,爽朗的笑出了声。
“八爷对小女子母亲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如今拿命还你了。”说着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清雅与九阿哥又待了好一会儿,放开神识,确认八阿哥并没有埋伏在此,方才起身。走近了一瞧,那李贵人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唇上点点殷红的血迹,像是抹上了最艳丽的口脂。她双眼紧闭,面带微笑,清雅伸出手去探了探,已然没气了。
“有大事发生了,咱们去皇阿玛那瞧瞧。”九阿哥拽了拽清雅的手,焦急的说道,狗急了还会跳墙,若是老十三告发了太子爷,天子一怒,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可若是太子爷胡作非为,意图逼宫又怎么办?那人虽然待自己别有居心,但到底是自己嫡亲的阿玛,虽然也恨过他,怨过他,却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掉。
清雅点了点头,两人悄然的朝着皇上的大帐走去。
这才靠近,便瞧见太子爷躲在一角,四处的张望,因为慌乱,他的衣襟乱作一团,连扣子都扣斜了。
他竟然跟到了这里,却又不进去,显然是老十三在里头还没有出来。
清雅朝九阿哥使了一个眼神,拽了拽他的袖子,便光明正大朝着营帐走去。
太子爷瞧见他们过来,努力的将身子往黑暗处缩了缩。
“胤禟你听好了,若你想要娶那个什么敏珠,我便和你和离,你当我姓佟佳的都是死的不是!我告诉你,大婚之日,皇阿玛可是同我说了,若是我有什么委屈,只管来寻他告状。”清雅口带哭腔,一股脑儿的往前冲,倒十分有那满洲姑奶奶的气势。大有不将此事闹大不罢休的架势。
九阿哥一愣,又心下了然,忙接口道:“你别听风就是雨,我哪里有那心思!”九阿哥说着,上前拉了拉清雅,倒是很符合他爱妻如命的做派。
“哼!就算你有心思又如何,那蒙古王爷瞧上的可是太子爷,不是你九阿哥。”说着清雅便继续往前冲。直到余光撇见那阴影处的衣角已经彻底不见踪影,方才住了脚步。
九阿哥奇怪的看了清雅一眼,传音道:“你可是想逼太子爷串谋蒙古王爷造反。”
清雅懒得理他,若不是他惹出了一个蒙古妞,自己才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呢。只是现如今,逼不得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在这里,营帐的门开了,老十三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看到清雅与九阿哥诧异的说道:“九哥九嫂怎么在这里。”
清雅绷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可不是替我们爷在皇上面前讨个喜。”
老十三一看这阵仗,再也一联想到白天里发生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同情的看了九阿哥一眼,看吧,这就是娶了个武力值高的老婆的坏处,好不容易有美人投怀送抱吧,还得担心屋内失火,河东狮吼。
“九哥,皇阿玛心情不好,你劝着些九嫂。十三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立刻翻上侍卫牵过来的马匹,朝着西南方向飞速的奔去。
清雅垂了垂眸,果然如她所料,康熙爷给了老十三一个重任,西南方向有谁?有镇守在附近的清军,将领是谁?是如今已经接管了费扬古旧部的军中新星,她的弟弟,介福!
想到这里,清雅不由得对今晚所做之事,越发的有了底气。
草原的夜空,星辰密布,像童话世界一般美好,而这营帐里,却是风雨欲来,杀机重重。
“臭丫头,既然来了,怎么还不给朕滚进来?”
清雅正呆愣着,却听到帐内一声怒喝响起,原来康熙爷已经发现她在营帐之外了。
清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沫儿,对一旁的九阿哥传音道:“今夜恐生变,你在营外留意一举一动吧,我想勤王的大军不久便会来了。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得防着些宵小探营。”
“清雅,我……”
“如今不是说咱们的事的时候。你在外守着吧,他知道我功夫好,守着他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九阿哥还欲多言,却听到帐内又是一声怒骂:“还给朕装死么。”
“来了,皇阿玛你一把年纪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差。清雅今儿个倍倒霉,遇到了些晦气的东西,这不得再外头净化净化,免得污了您老人家的法眼。现在好了,这就陪你下棋。”
九阿哥闻言一愣,古怪的看了清雅一眼,她私下里都是这样与皇上说话的么。
清雅缓缓地走向康熙爷的大帐,步履坚定,她撩开帘子,往里头一站,却见那大帐空闹闹的,康熙爷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无波,哪里还有适才口中的怒气。
梁九功站在桌案一旁,掀开了灯罩,剪了剪烛,那跳跃的火苗集中的团在一起,室内果然变得明亮起来。
“梁九功,去把朕的黑白玉棋子拿过来,朕与丫头下一盘。”
清雅行了个礼,径自走上前去,揭开了康熙爷的茶盏子,往里头添了些水。
康熙爷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想到,每到这种时候,陪在我身边的,竟然都是丫头你。该说你是福星呢,还是灾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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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忆春哪里像是个良家女子,欢愉起来竟然异常的开放,那一句句娇吟,一声声媚笑,听得清雅与九阿哥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饶是他们生了三个娃儿,也没有如此奔放过。敢情康熙爷竟然好这一口,就他老人家那老骨头也撑得住?
清雅突然觉得,太子爷真可怜,他爹一把年纪了还生龙活虎的,等到皇上换人做的那一天,还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难怪不管哪一世,太子爷都着急,就算太子爷不急,他身边那群都和索额图一般,黄土埋到脖子处的老臣也得急。
“太子爷,您可比皇上厉害多了!”那贵人娇喘着,充满骄傲的说道。
太子爷一听,那眼神便越发的迷离起来了:“小春子,想不到你一个小太监,倒有这等见识。”
不对,这明明是李贵人,太子爷怎么把她当做是当年那毓庆宫的小太监万春了。
莫非……清雅突然想起了当初九阿哥的话,这李贵人的确是长得十分的像万春,原来这不是巧合,是早就为太子爷今日设下的阴谋。太子爷怕是中了什么迷糊心智的药了。
是皇上?还是大阿哥?八阿哥?还是钮钴禄?云曦?
这么一想来,不想太子爷好的人,还真不少。也是,他占了那么好的一个位置,可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任谁都想咬上一口,得点什么好处。
“太子爷。皇上可不中意小春子与您在一起,可是小春子一日不见太子爷,便心里想得慌。不若等小春子回去之后,便替你除了老皇上,你便封小春子为妃可好?”
太子爷哼哼了两声,显然是此刻正忙活着,没有心情回答。
突然之间,草丛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八哥,你在哪儿呢?不是说请老十三喝酒么?如今我来了。怎么不寻不见你?”
清雅恍然大悟,显然这李贵人是八阿哥的人,八阿哥恨太子入骨。便让那李贵人给太子爷下了药,又表演了这么一副活春宫,而所需要的观众,恰恰就是表面上瞧着是太子党,实际上却拥立四阿哥。因着江浙旱灾一事对太子爷心怀怨愤的老十三。
她与九阿哥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老十三再喊也没有用,八阿哥定然是不会出现了。
十三阿哥的脚步越来越清晰,只要再往前几步,便能看见他的太子哥哥与小庶母之间活色生香的风流场面了。
清雅的心也随着他的脚步声咚咚的跳着,九阿哥见状,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清雅别过头去,瞧着草根儿,静静地发呆。这人就是这样。一举一动,都让人以为你是他手心里的宝,可是谁又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宝?抑或是这宝,明儿个就变草!
“太子爷。你还没有回答小春子的问题呢!”适才十三阿哥那一声,连离得比较远的清雅与九阿哥都听见了。那李贵人不可能听不见。
太子爷眯了眯眼,笑着摸了那李贵人一把,有些敷衍地说道:“就这么办,若你让孤当了皇上,孤就封你为妃。”
那李贵人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
突然之间,那笑声嘎然而止,李贵人跌坐在太子爷的身上,赶忙拿起了一旁的裙衫,掩盖住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惊恐的叫道:“十三阿哥!”
太子爷被这魔音入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见到眼前凌乱的场景,顿时傻了眼,再一看站在那里,捂住嘴,满眼不可置信的十三阿哥,激动的说道:“老十三,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孤……”
十三阿哥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因为受了惊,那脚程倒是比兔子还快。
太子爷刚想起身追上去,却被那哭哭啼啼的李贵人给绊住了脚,再一瞧自个儿那光溜溜的模样,心下大骇,忙不迭的拾起散乱的衣物,朝着老十三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太子爷走后,那李贵人竟然站了起来,爽朗的笑出了声。
“八爷对小女子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