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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5月4日。”高玉红接话道,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有些紧张的。
“1976年5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来:“哦,这一天四绝日……百事不宜,往年这一天,我不帮人接生的,不过这一年有个例外,当时,有一个大肚子的女子就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救醒她后,她就要生了,我没办法才破例接生的,只可惜啊,这一天不愧四绝日,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那女子差点就疯了,我只好用针闭了她一穴,以防她血冲脑,迷了神智,本意等她平静下来再解了她的穴的,可没想,她后来就不告而别了,唉,这一下,她估计今生都要病体缠绵了。”姚阿婆一脸回忆的道。
听了姚阿婆的话,白蔡蔡和高玉红相视一眼,这事情似乎再一次出现意外,这死婴又怎么回事啊?也许这女子并不高玉红阿妈。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高玉红问。
“当时只顾着救人,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要不然,这些年,我早找到她,帮她解穴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那阿婆你如果见了她还认得吗?”白蔡蔡在一边问。
“当然记得,老阿婆我过目不忘的。”那姚阿婆道。
“玉红姐,你手上有没有你阿妈的照片,拿出来给阿婆认认。”白蔡蔡冲着高玉红道。
“有,有的。”高玉红连忙拿出一个钱包,钱包的一边就摆了一张她和她阿妈的合影,高玉红抽出照片给姚阿婆看。
“她,就她,没错。”姚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道。
第二百零三章真相大白
王秀英正当年晕倒在姚阿婆家门口的女子,那么说,当年王秀英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死婴,那高玉红又从哪里来的呢?这事看来还得去问王秀英自己。
“对了,你们她什么人哪?”这时,那姚阿婆问。
“她我阿妈。”高玉红道。
“哦,那你阿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姚阿婆又问,当年,她以截脉手法封住那女子的气穴,结果那女子不告而别,使得她没有帮她解掉那截脉手法,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来,那女子因她当初的好心之举,必定吃足了苦头,这一直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不好,常年瘫在床上。”高玉红摇着头,眼眶有些红着道,本来她该留在阿妈身边照顾她的,可阿妈常年用药,她得赚钱给阿妈冶病,东梁那边给的工资比较高,所以,最终她只能把阿妈交给奶奶照顾,自己一个人在东梁打拼。
“唉……这也老婆子我当初思虑不周,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阿妈,我给她冶冶,只拖的时间太外了,怕一时难以根冶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好,那麻烦阿婆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高玉红道,如今她归心似箭,一自己的身世问题,二却关心着自家阿妈的病,似乎这次真的有救了。
“玉红姐,我也一起去。”白蔡蔡这时眨巴着眼睛道,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以前徐师公在的时候曾无意中说过,这姚阿婆很可能医门中人,可术士之人,如果不特别投缘的话,往往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虽然徐师公和姚阿姚住隔壁,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集,反倒白蔡蔡,来来往往的碰到人打个招呼,因此跟姚阿婆混个脸熟,只以前,她倒没在意姚阿婆的本身,只当一个普通的老阿婆,只今天,首先姚阿婆的记性就让她叹为观止,二十年的时候,随口就来,又说到封穴截脉,由此可见姚阿婆的医道怕不浅,白蔡蔡熊熊八卦的心里,自然想去见识一翻的。
当然,这只她的一点鬼心思,能不能得逞还很不好说,毕竟术门中人,一般来说,这种技艺不会轻易示人的。
白蔡蔡之所以要跟去,主要还想看看能不能帮忙,怎么说,玉红姐也她未来的嫂子,出点力应该的,她的玉符在气血调理上也有相当的功效的。
高家婶子常年病药,调理甚至比冶病还重要。
“好,一起去。”高玉红自然答应。
“嗯,我去拿点东西,这就跟你一起走这一趟,也算了解一段因果。”姚阿婆说着,就进了屋,拿了一个针灸袋出来:“可以走了。”
于,三人便一起离开。
只刚走到左横街出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姓翟的中年女子急匆匆的过来。不用说了,这位也听了程英大姨的话,来找姚阿婆了解情况的,只白蔡蔡等人快了一脚。
“玉红,你怎么在这里?”那翟阿姨看着高玉红,那眼神中有些关切的问。
“我来找姚阿婆去给我阿妈看病,阿姨你来这……”高玉红神色有些复杂的反问。
“我来找姚阿婆打听点事情,不过给你阿妈看病最重要,我正好有车子,先送你们去吧。”那翟阿姨道。
高玉红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冲她微微点头,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正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说开了去,这样纠着,总不个事啊。一起去,正好一个契机,大家当面说开。
“也好,麻烦翟阿姨了。”高玉红一咬牙道。显然也白蔡蔡那种想法。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那翟阿姨淡笑道。随后便招呼几个上车了。
高家村于五峰村相邻,现在也属于五峰区,不过高家村田多,现在正稻子正盛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片片绿色的格子,大块的,小块的,交错在一起,很有状观。
车子就穿梭在田间的乡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高玉红的家。
高玉红家在村尾,还土坯房子,高奶奶见自家孙女带客人来了,连忙将人迎进了屋。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高玉红的阿妈半靠在一张竹床上,脸对着电视,却一幅神不思属的样子,显然那心思并不在电视旧上,这会儿见高玉红带着人进来,强展着笑容着打招呼。
白蔡蔡看到,这高家婶子最后的目光却定定的落在了翟阿姨的身上。
“你又来了。”这时,那王秀英低喘道。
“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翟阿姨看着王秀英道,白蔡蔡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恨,有无奈,也有请求。
“大妹子,还记得我老婆子不,二十年前,你大着肚子晕倒在我家门口的。”这时,姚阿婆一屁股坐在王秀英身边,同时就以手按脉。她自然看这这几个人的怪异,只对于姚阿婆来说,她主要解决她当年为王秀英封的脉,到于其它,以姚阿婆这等岁数,看透世情,早没什么八卦心思了。
“你姚阿婆?”王秀英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可不,我可找了你好些年了,当初我看着你神情太过激动,怕你血冲脑,迷了神,便自作主张封了你一处穴位,本意等你平静后再帮你解的,没想你却不告而别了,我又不知你叫个啥,找不到你,这些年,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也幸好你女儿今天找上门,我也总算能了却这一桩心事。”姚阿婆道。
“你说,我这瘫病你当年封啥子穴所致?”王秀英沙哑着嗓门问。一直以为摔的,可连医生都奇怪,伤明明治好了,为什么还瘫着,这些年来,看了无数的医生,愣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没想,造成这一切的却当年姚阿婆的一个好心之举。
“哩,当日你受刺激太过了,我若不封你穴,你血一冲脑,就会疯了的。只你不告而别,我没来得及解穴,现在时间拖的太久了,能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力的,至少能让人站起来。”姚阿婆道。
“原来这样,哈哈,真报应啊报应。”王秀英突然大笑了起来,还连连摇头,却一脸的哭相。
“妈,你这说什么话,你别这样说。”高于红连忙在一边劝道。
“啊,玉红她妈,你这做啥,快让姚阿婆看病,现在玉红都工作了,你要身体能好了,那咱家的苦日子就到头喽。到时,我看村里谁还说咱家玉红克星的命。”一边高奶奶也道。
“妈,你不知道啊,真的报应啊,玉红根本就不我生的孩子,她我偷偷从医院抱来的,玉红的亲生阿妈就她呀。”王秀英痛哭失声的道,随后又从床上滚下地来,两手抱着那翟阿姨的小腿:“大姐,我对不住你,当年我趁医院护士不注意,偷偷的把孩子抱走的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孩子,就真当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一样了,一时糊涂,却让这孩子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我对不住你啊,大姐。”
“妈,你别胡说……”一边的高于红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可这会儿听到王秀英的话,还不敢置信。扑到王秀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啊,你这孩子,发烧了说胡话吧。”那高奶奶也抹着泪道。
“真的,她就你妈,你亲妈。”王秀英以前所未有的大声喊道。
而那翟姓女子,这时已泪如泉而涌,二十年的寻觅,这其中的心酸又岂外人能够明白的。
只面对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错综复杂,曾经,她发誓要把偷她孩子的人绳之以法,只时到今日,面对这个女人,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又恨不起来了。
事情到此,算真相大白了,说到底这王秀英当时的糊涂之错,但到了如今,两家人因为高于红纠结在一起,再论对错已没有了任何意义。白蔡蔡想着,也许当时,这王秀英之所以要抱走高于红,为的也许仅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吧。
只却苦了翟阿姨这个当妈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的心也有些酸酸的,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最不需要外人在场的时候。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阶上,看着院当中的榆树,这时,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蔡蔡身边。
两人也不说话,听着屋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时不时的哭泣声,里面显然正在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大戏,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婶子的病,还能治好吗?”白蔡蔡侧脸问身边的姚阿婆。
“说实话有些麻烦啦,毕竟时间拖的太久了,而我的鬼门十三针相当霸道的,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现在也只慢慢来,效果还不好说。”姚阿婆皱巴着她的脸道,毕竟时间拖的太长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屋里的哭声渐歇,高于红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妈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力,说起来,刚才这一场痛哭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的,至少胸中闷郁之气能舒缓一些。”姚阿婆说着,就站了起来,那一手听音辩病的工夫相当了得。
“阿婆,我给你打下手呗。”白蔡蔡扬着声道。
“你个丫头,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这鬼门十三针可不那么容易偷学的。”姚阿婆笑骂道,这白家丫头倒挺投她脾气的。
“谢谢阿婆。”白蔡蔡笑兮兮的拱手着,她倒没想偷学,只想见识一下罢了。师公常说的,贪多嚼不烂,她只要专精玉符一术就够了,只世间许多事情都触类旁通的,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
第二百零四章冶病和金融危机
高家人都让阿婆劝到外面去了,施针需要一个绝对安静而且不受打扰的环境。
白蔡蔡则专心的为姚阿婆打着下手。
一盏油灯,姚阿婆将手上的三根银针放在上面过火,随后又拿出一小瓶酒,含了一口,喷在银针之下,那银针的针尖就腾起一股子火苗,然后瞬间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