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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的更是一阵失望。但却似乎有些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这时心里有些惴惴的,她跟刘容华的约定,那可是完全抛开了勒强,以这家伙的脾气,那心里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要真见面了,还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白蔡蔡这时有些心虚了。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阿姐,你手机终于开了,我可是天天打,日日打,嘿嘿,告诉你啊,阿妈发火了,说你居然敢玩失踪,见了你一定把你的腿打断。”毛毛在电话那边得瑟的道。
“胡扯,这是你瞎说的。”白蔡蔡反驳的道,阿妈发火是有可能,但说打断自己的腿那是绝不可能的。
“嘿嘿,阿姐,我问你,你真的跟勒大队长谈恋爱了?”毛毛在那边用着怪声道。他还是用以前勒强当队长时的称呼。
“别瞎说。”白蔡蔡没好气的回道。
“我咋瞎说了,勒大队长的阿妈都打电话跟咱阿妈通气了。”毛毛在那边自由发挥。
“怎么?勒强阿妈跟咱妈说了我跟勒强的事了?”白蔡蔡不由的疑问,按说不可能啊,除非她回心转意了。
“没,她就问你的下落,不过,这不是还有小舅吗,咱阿妈两句一吼,小舅就把你和勒大队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应该是真的吧?”毛毛道。
“小屁孩一个,管那么多事干什么,不跟你聊了,我这有事,明天一早要进山,手机肯定没信号的,你让阿妈别打了啊,帮我报声平安。”白蔡蔡说着,不由分说就挂了手机,然后关机。
实在是她太知道自家阿**性格了,一会儿准会打电话来问她跟勒强的事情,白蔡蔡不想多说,干脆装死。
晚上,白蔡蔡睡着,半夜里做梦了,结果做的还是个*梦,跟勒强那啥那啥的,醒来脸上火烧火撩的,不由的用手轻轻的拍脸,嘀咕了句,这都快秋天了,咋还思春呢。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跟瞎眼娘娘道别,去了道岗中学。
道岗中学原来是道岗矿业的子弟学校,后来从厂里分离出来,就成了道岗中学,在道岗矿业最红火的时候,道岗中学那也是比较不错的,而且这学校有一个优势,那就毕业生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不想再继续读,没事,毕了业,直接进矿,这一点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是十分让人眼红的,曾经一些家长们为了能让子女上道岗中学,到处找人接关系塞钱。
只是随着矿产的开采殆尽,再加上环境的破坏,道岗矿业也呈日薄西山之势,再到老佛爷丧命,整个道岗矿业宣布矿产,一时间,大批大批的矿上子弟失业,年轻的还能去打工,年纪大的,就只能待在家里,日子过的举步为艰。
道岗矿业这种情况,那道岗中学也哪还有什么戏唱,跟着急速衰落,一来,中学的教学质量实在不怎么样,没了进厂的优势,哪家父母愿意送子女来这学校混日子呀,再加上因为环境恶化,一些条件不错的人都搬离了道岗,到县里,有的甚至搬到市里去了,生源一下子少了很多,学校的资金不足,镇上的资金也有很大的缺口,一来二去的,学校老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常常一拖就是好几个月,如此的恶性循环之下,道岗中学就沦为全县最差的学校。
白蔡蔡一到道岗学校,但学校的老师也就小猫两三只,虽然是九月三号了,不过,道岗中学一向是九月五号开学。所以,这时候没人也正常。
道岗学校的校长亲自迎接了白蔡蔡,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规格不低。白蔡蔡本来还以为没房子,要去老乡家里借住,之前还想着,就去梁老汉家里住,可之前她想岔了, 道岗中学什么都缺,独独职工宿舍不缺,大量的老师调走,或辞职的辞职,下海的下海,空出了许多职工宿舍,白蔡蔡分了一间,前后屋的,就象以前的通房,就是最早白蔡蔡家在宝岭镇园艺场那房子的样式。
是老房子,但拾掇拾掇着,一个人住着还是挺宽敞的。
于是这一天,白蔡蔡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打扫卫生里面。第二天就是九月五号了,各班的班主任都到了,学生来报名,学校里的人气就起来了。
只是学校里的老师没什么精神头,学生似乎也还在做梦,没有一般学校开学时的那股子朝气,校长转了一圈,脸色不太好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样子,白蔡蔡想起了一句话,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不过,这些事情,白蔡蔡一个实习生犯不磁卡操心,再说了,道岗环境不改变,道岗学校最后的命运便是拆并。
帮着学校迎了新,傍晚,白蔡蔡便提溜着一袋子水果,去梁大叔家窜窜门子,虽说不用住在他家,但人家的热情还是要谢的。
梁大叔家其实就住在道岗中学的边上,离的很近。是那种典型的农家院。院子的前面就是一个水泥地的晒谷场子,只不过近年来,地质恶化,道岗山下的农田,越收越薄,如今那田地早荒了,没什么人种。晒谷场也成了摆设,倒便宜了一些半大小子,没事,就踩着溜冰鞋在上面滑来滑去的。
穿过晒谷场子,白蔡蔡一眼看到,晒谷场边上的几株树都枯干枯干的,偶尔一两片叶子随风摇摆,没一丝生命的朝气,只有死沉沉的暮气,再抬头远望,原来青山巍巍的五道岗山脉,如今成了石头山了,几次的泥石流,使得山上的水土流失十分的严重。
“蔡丫头,你来了,行礼呢?”梁老汉见到白蔡蔡,热情的招呼进门,还找着白蔡蔡的行礼。
“梁大叔,行礼我放学校里了,学校里有宿舍,挺方便,就不打搅你家了。”白蔡蔡道。
“呀,你这孩子,当初可是说好住我家的。”梁大叔道,不过,看着白蔡蔡一幅决定好的样子,也只得算了。
随后梁大叔又是一阵感谢,得益于白蔡蔡送的玉符的黑布袋遮天眼的方法,小孙子的夜哭要好多了。
“阿爸,怕是要出事了。”这时,一个中年汉子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是梁老汉的大儿子梁成,梁老汉的长子一家就是典型的矿业职工家庭,梁老汉的儿子梁大成原来是矿区的一个小组长,大儿媳邓梅花是矿上食堂的会计,身边一子一女,女儿今年升初三,儿子读初一,都在道岗中学读书。
自矿业公司破产后,他就进了破产清算小组,这阵子倒是忙的很。
第三百二十九章带着支票来
“啥事啊?”梁老汉问。
“矿护卫队那家伙煽动矿里的失业矿工,说都是县长针对矿业公司,弄死的老佛爷,这才造成矿业公司破产的,弄的大家没饭吃,日子过不下去的,就鼓动大家闹事呢。”那梁大成道。
“去县里闹事怕什么,矿业公司这点事情,县里谁不清楚啊。”梁大叔不屑的道。
“哎,他们这回不是要去县里闹事,他们是听说,过几天省领导要陪同一个环境考察团队下来,他们是在要省领导面前闹事,到那时,不管对错,县长都要担责任的。”梁成道。
“岂有此理,护矿队那些人都是些混子,整个东梁就是被这些人弄的乌烟碍气的,偏这些人还不消停,那些职工也都是糊涂蛋,当年,就算是矿业公司没有破产,可普通的职工已经一年多没发工资了,倒是那些头头脑脑的还吃香的喝辣的,怎么那时候不见他们闹啊,现在倒好,县长一心为了大家,矿业公司破产了,那些资产清算下来,至少之前欠的工资都发下来了,怎么没人感激啊,还想闹事,敢情着都是些白眼狼。”梁老汉气的大骂。
随后又冲着大儿子梁大成吼:“那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事通知县长啊,好让他有个准备。可不能让那些坏家伙得逞。”梁老汉一脸煞气的道。他以前当过兵上过朝鲜战场,这一发火,那是煞气逼人。
“嗳。”梁大成连忙应声,就进屋打电话去了。
白蔡蔡在边上听了也是一阵大急,不过,她发现这梁大叔一家对勒强很关心啊。说实话,一些个普通百姓虽然喜欢谈论政务事件,就好象明朝的百姓最喜欢说皇帝的家务事一样,但也仅仅是谈论,当成八卦,没谁会真去着急,关心,毕竟事不关已。
即便当年,她阿爸受枪击,五峰山区人说的纷纷扬扬的,但除了家人,百姓们最多在嘴上声讨恶人几句,却不会有哪个百姓如梁老汉这般的为自家阿爸着急。
看梁老汉那急切的样子,倒好象勒强是亲人般,嗯,记得以前听勒强说过,他小时候在东梁长大了,兴许跟这梁老汉家有关系吧,白蔡蔡猜测着。
“爸,打不通,联系不上县长。”这时,梁大成出来道。
白蔡蔡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就咯噔一下,昨天她打了勒强的电话,也是打不通,今天还这样,做为一个县长,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的,而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有一种叫双规,有一种叫协助调查的东西。
以勒强情形,双规不太可能,倒是协助调查有可能,而协助调查期间要暂停于外界联系。
再琢磨着之前梁大成说的事情,白蔡蔡觉得这是有人在给勒强挖坑,先是以开会的理由把勒强调离东梁,又以协助调查的形式断了勒强于外界的联系,而这人又在东梁从容布局,制造群体事件,所盯着的就是省领导要下来。
省领导要来,勒强这个县长不可能不到场,所以,在省领导下来前,市里必然会放勒强回来主持,但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多,可这时候一个群体事件正等着勒强,他刚刚回来,要做好接待省领导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去想到有人到捣乱,再退一万步,就算是他知道了,可短短的时间,他也没法子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到那时,勒强这个县长就到头喽。
前世,白蔡蔡没有接触过官场,可这一世,自从她阿爸从酒厂调到旧城改造办后,官场的冰山一角就慢慢的揭开,这些年,自家阿爸也算是官运享通,从原来一个园艺场的销售副科长成为如今五峰山区的区委书记,也算是一方要员了。
可这些年,通过自家阿爸,白蔡蔡也多少知道这里面的斗争有多凶残,那是一场不见刀兵的战争。其危险的程度不亚于真正的战场。
勒强暂时是联系不上了,看来只能从别的方面去帮他。
“那些人闹事,有什么要求啊?”这时,梁老汉问梁大成。
“还能有什么要求,解决工作呗,我听说,他们制好横附了,打出的字是,要生存,要活命,要工作。”梁大成道。
“瞎扯谈,这些人是柿子捡软的捏。”梁老汉低咒着,随后口气却一转:“唉……他们也难,只可惜这五道岗的环境破坏了,要不然,以矿业公司留下来的这些房产资产,也能度度难关,偏遍这环境污染的,连带着五道岗的地皮房产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无法给职工进行补偿。”
“爸,是这些人太心急了,前些日子县长来视查的时候私下跟我说过,他已经在联系京里的一些公司企业,要联合拿下五道岗上所有矿业公司的地皮房产的,这事他已经着手了,可偏偏这时候他又去了市里,这事就耽搁了。”梁大成道。
“那好啊,你找找那些人,把这事情跟他们一说,那他们还闹什么劲啊。”梁大叔道。
白蔡蔡听了却摇头,梁大叔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勒强现在做为一个县长,他每说一句话都都是关乎着其威望和信誉,他说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