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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嫔充耳不闻,他一个劲儿地向戴若泽求情,并向戴若泽磕头。
华嫔这头没有磕得下去,戴若泽用手掌接住了华嫔的额头。
戴若泽说:“华嫔娘娘,男人膝下有黄金,跪不是随便跪,头不是随便磕,而且,我的确救不了宁贵人。”
宁贵人哭道:“阿闲,我的毒无药可救,你……”
“闭嘴!”华嫔近乎仇视地瞪着宁贵人,“你为什么永远都长不大?!”他吼完了人,和宁贵人相拥而泣。
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哭着,哭得空气里都有了悲伤的味道。
阮子鸿传音入密,问道:“你要怎么做?”
戴若泽说:“我的确是个心软的人,但我也说过,涉及到陛下的事,我绝不会容情。”
戴若泽干咳两声,插|入痛哭流涕的二人中。
戴若泽说:“宁贵人,自从我入住哲言宫后,陛下也时常会来坐坐,你是否有想过,你下的毒药会被陛下服用了呢?”
他一抛出了这个问题,宁贵人大哭声就戛然而止,华嫔也不哭了,他凝视着宁贵人,似乎也想得到一个答案。
宁贵人闭上了眼,良久,他说:“无论是你,还是陛下,都是让阿闲不快乐的人。”
华嫔的眼蓦地睁大,他的嘴唇哆嗦得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他尝试了好几次,才说出了一句苍白的“那是陛下啊!”
宁贵人狠戾地说道:“是陛下又如何?让阿闲不开心的人都去死了好了!”
戴若泽问道:“那你给我的那一盘酥饼,是有毒还是没毒的呢?”
宁贵人说:“无论有毒没毒,你不都活着么。”
戴若泽说:“说得也是。”
华嫔像是不认识宁贵人了般,他一步一步地后退,宁贵人拽住华嫔宽大的水袖,华嫔仍在往后退,直到那袖子扯开,断成了两截,华嫔在惯性下往后跌倒在地。
华嫔说:“阿远,我当你是弟弟。”
宁贵人说:“我知道。”
华嫔说:“我的弟弟是个善良乐天的人。”
宁贵人说:“那是入宫前的我。”
华嫔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以手掩面,擦着泪冲出了这逼仄的房间,任由宁贵人撕心裂肺地喊叫他的名字也不回头。
宁贵人呆坐在床上,双眼放空地望着那敞开的大门,好似在期冀着华嫔会为他转身。
戴若泽挡住了宁贵人的视线,他逆着光,这让他的周边镀上了光圈,但表情却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戴若泽说:“宁贵人,你我也算是略有私交,你害我,我不在意,但你想要害陛下,那我就不得不在意了。”
宁贵人像是丧失了生命的木偶,动也不动。
戴若泽说:“我不会赐你毒酒,也不会赐你三尺白绫,但是,从今日起,你再也见不到华嫔了。”
宁贵人这才有了反应,他央求道:“不,我求你,让阿闲陪我。”
戴若泽说:“居闲从没喜欢过你,宁贵人,得不到的,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是得不到的。华嫔与我有半师之谊,我怎么忍心让他陪着你受着等死的煎熬呢。你放心,你死后,我会让人将你的尸体送回老家安葬,而华嫔么,以她的位份,以后也是能在皇陵里谋个一席之地的。”
宁贵人惊惧地尖叫:“不!不!不!”
戴若泽和阮子鸿都没再管状似疯狂的宁贵人,他们跨过门槛,关闭了这一扇门,就像是关闭了一个世界。
门缝里,宁贵人前倾着身子伸长了手,他合拢五指,却什么也抓不到。
【系统:您完成了支线任务“幕后下毒人”其二,获得称号“英名的贤妃”。】
【系统:恭喜您完成所有环节,触发额外奖励“皇帝的安慰“。】
【系统:在半个时辰内返回哲言宫,领取奖励,否则奖励作废。】
☆、第六十七关
第六十七关
“皇帝的安慰”这个奖励瞬间就把戴若泽因宁贵人而产生的哀愁情绪给冲击得所剩无几了;一出了暗香院;他和阮子鸿说了一声就拔腿飞奔。
哲言宫和暗香院离得也不近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奖励呢?一听名字就会很性感!
戴若泽边跑边想象着,皇帝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温良贤淑地给他端茶送水,捶背挠痒;或者是穿着兔女郎装;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挂在头顶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屁|股上有可爱的小圆球;娇羞无限地扑在他的怀里撒娇卖萌!光是想一想都美得冒泡了好么!
戴若泽在脑海中把小皇帝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意|淫得都要硬|了。可他一回到哲言宫,幻想就啪嗒碎成了渣渣。
小皇帝绷着一张小脸,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戴若泽:“……说好的乖乖的任由我摆布小皇帝呢?”
【系统:谁都没跟你说好!】
皇帝龙袍未换,这是才下了早朝就赶来了哲言宫的。
戴若泽问道:“陛下什么事来得这么急啊?”
皇帝说:“为了朕的后院不要起火!”
戴若泽笑嘻嘻道:“我可是灭火小能手,无论起什么火我都会给陛下灭掉的。”他色|色地用指尖点了点皇帝的唇,说道,“最擅长的就是扑灭陛下的欲|火了。”
“臭不要脸!”皇帝甩戴若泽一巴掌,一反常态地没有脸红,仍是很严肃的样子,说道,“你三天前发的桂花糕的事,嗯,朕都调查清楚了,下毒的人是宁贵人。”
戴若泽惊诧地合不拢嘴,他发的桂花糕的图片皇帝没有过问,而他也很快就删除了,他以为皇帝没有看到呢。不曾想,皇帝不仅看到了,还去做了调查!
戴若泽控制不住地想笑,他以手握拳挡住自己的翘起的嘴角,在这个场合笑的话小皇帝一定会发脾气!
戴若泽说:“陛下明察秋毫,可我是受害人,你干嘛对我生气呢?”
皇帝哼道:“你是去了暗香院是吧?!哼~你不要命了么,宁贵人要害你你还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啊。”
戴若泽再也绷不住,笑容渐渐扩大,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皇帝莫名道:“你笑什么?朕为你着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么?你去暗香院做什么?宁贵人有对你怎么样么?莫非他给你下了变成傻子的毒?!哼~朕这就赐他毒酒。”
戴若泽大力地搂住皇帝,响亮地“啵”了一个,皇帝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他踩住戴若泽的脚背,碾啊碾的,骂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烦呢?!朕是在跟你说正事,闹什么闹!”
戴若泽说:“我没闹,我就是欢喜得很。”他用着极度认真的口吻说着极度不认真的话,“陛下为我出头真是能让我做梦都笑醒了,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他作势就要脱了外套,“来吧,我的身心都已准备好奉献给陛下了!”
皇帝:“……”为什么他会有个这么蠢的嫔妃?!
两人玩闹够了,戴若泽这才把宁贵人的事巨细无靡的都给皇帝说了。
戴若泽说:“宁贵人对华嫔求而不得,在他等死的日子里不让华嫔与他见面,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皇帝把茶壶盖子当做陀螺转来转去,小嘴撅得能挂酱油壶了,“这是光明正大地给朕戴绿帽子么!朕有什么不好的!”
戴若泽拍马屁道:“陛下哪里都好,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他猥琐一笑,“皮肤好,脸蛋好,身材好,屁|股最好,这些好仅是我欣赏都够了,也用不着他们。”
皇帝斜眼飞了戴若泽一个萌萌的眼刀,戴若泽喜爱地捏住皇帝的下巴就亲,直把人给吻得喘不上气来。
皇帝对戴若泽的无耻是无可奈何加习以为常,都懒得反抗了,任戴若泽亲够了他再给人补上一巴掌,戴若泽都嬉皮笑脸的受了,大有甘之如饴的意思。
戴若泽浑身没骨头似的挂在皇帝身上,说道:“陛下快安慰安慰我吧,亏我把宁贵人当做朋友他却这么对我,我就算有一颗钢铁男儿心也是很受伤的。”
皇帝说:“活该!”
戴若泽嗲声嗲气地假哭道:“嘤嘤嘤嘤,陛下你不爱我!”
皇帝起了层鸡皮疙瘩,怒道:“好好说话!”
戴若泽一秒钟变脸,捂着胸口深沉道:“宁贵人的事让我受到了深深的打击,自此开始怀疑人生,心情跌落谷底!在这种时刻,唯有陛下的安慰才能让我聊以慰藉,起死回生,不至于走上歧路!”如果安慰时能穿女仆装和兔女郎装那效果绝壁翻十倍。
戴若泽见皇帝无动于衷,再接再厉道:“陛下也许认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再豁达的人在被朋友背叛后也是会无措和彷徨的,我也不例外。我自忖没做过对不起宁贵人的人,他会这么对我让我很意外。他说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华嫔,但在我看来,他为的是他自己,他比谁都清楚华嫔不会爱他,他便另寻时段来转移对华嫔的爱,损人不利己,我却是平白当了次炮灰。”
戴若泽说这一番话的本来目的是博取皇帝的同情,然后善良的小皇帝就贡献出自己任君采拮,但他说着说着,就真动情了。他和宁贵人虽说交情不深,但也不是素不相识的人,而这个人,害了自己,也即将死去,这让戴若泽心中五味陈杂。
皇帝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侧过头,盯着戴若泽的嘴唇发呆。
戴若泽在喋喋不休地讲,讲的都是些与宁贵人有关的事,皇帝没听进去几个字,他只听出了,戴若泽是真的在伤心。
皇帝觉得很奇妙,在与戴若泽的相处中,他似乎在慢慢地了解这个男人了,这对他来说是头一遭,因为,从来都是别人费尽心机去了解他讨好他,他却从不曾去了解过别人。戴若泽脸皮厚,很好色,总是装作漫不经心实则刻意地吃豆腐,让人烦得不行,但他又特别温柔,细心,把自己的心上人当宝贝般哄着宠着,而对朋友呢,他讲义气重感情,总会竭尽所能地做到他能做的最好的。
戴若泽说得口渴了,喝了一杯茶,他也趴在桌子上,和皇帝面对面。
戴若泽问:“陛下在看什么?”
皇帝说:“看你。”
戴若泽问:“我好看吗?”
皇帝斩钉截铁答道:“不好看。”
戴若泽厚颜无耻地说:“对,我长得不好看,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我是个丑八怪,在陛下眼里我也是个天仙。”
皇帝:“……”这家伙的脸皮真的厚到没边了!
戴若泽的食中二指在桌面上踢踏踢踏地模仿小人儿走路,走到皇帝的胳膊肘上,戳了戳。
皇帝抬了抬手,想把戴若泽赶走,戴若泽不依不挠,手指摸上了皇帝的颈项。
皇帝坐直了,“啪”地打开戴若泽,问道:“你做什么啊?”
戴若泽说:“寻求安慰。”
皇帝敷衍地说:“哦哦,你别难过了。”
戴若泽说:“没诚意。”
皇帝问:“你要什么诚意?”
戴若泽张开手,“来,抱一个。”
皇帝纠结了会儿,扑到了戴若泽的怀里,并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戴若泽的背,轻声道:“宁贵人自己做了错事,就该要承担责任,他没有自己服下毒药的话朕也是会赐他一死的,你完全不用为此事内疚,你根本就没有错,要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