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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想法,太爷伯父,不若在正式成婚的前三日,就进行送聘和送嫁。皇子府送嫁妆聘礼,林府就送聘礼如何?”
林文忠听了,仔细想了想,点头道,“不若就都一样吧。嫁妆聘礼就一起送,也不要分什么嫁妆聘礼,就按照宁儿信里所写——成亲礼,如此可好?”
“好。”齐明远笑着应下。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回去准备了。”林文忠和林德瑜起身告辞。
齐明远起身相送。送到前堂中庭,就被林文忠止住,齐明远目送林文忠和林德瑜离开,才转身,而一转身,想到此时还没有到达京都的宁儿,齐明远的浅淡温和的表情就慢慢的冷凝了下来。
青墨和云墨正准备送呈宾客礼单,见自家主子轩郡王的脸色,就都顿住脚步,对视一眼,就放轻脚步,走上前,低声拱手,恭敬道,“禀王爷,礼单已经送来了。”
齐明远回过神,接过,看了一眼,就交还给青墨,“送到我书房桌案上。”
青墨恭敬拱手,“是。”
“云墨。”
“属下在。”
“准备一下,本王要进宫见驾。”
“是。”
——
而林福宁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距离京都,还有三日的行程。
这时,半夏也已经醒了。
半夏睁开眼后,看了眼四周,公子安好,青果在又哭又笑的,大姑娘也眼睛红红的,白衣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那个男人呢?那个二愣子呢??
“醒来就没事了。”林福宁笑眯眯的说着,探了探半夏的额头,嗯,很好,没有发烧,可比隔壁马车的二皇子齐明格好多了,人家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公子……二皇子呢?”半夏沙哑的声音问着。
林福宁想了想,还是据实说道,“他还没有醒。”
半夏一听,心头一紧,那笨蛋莫非伤势极重?!“他……很严重?”
林福宁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他所中的箭矢都被抹了毒的,虽然现在箭都拔出来了,还有毒也都解开了,但是,伤势严重,他还在昏迷着,加上我们又日夜赶路,马车颠簸,恐怕,要醒来,没有那么快……”
半夏听罢,微微闭了闭眼,许久,才睁开眼睛,看向林福宁,哑声道,“公子,把我放到他那马车里,我想……看看他,也好照顾他。”
——他跟公子学医,医术上没有公子那么精湛,但照顾一个病人还是足够的吧。
却不想,林福宁听罢,严肃的摇头道,“不行!”
半夏看着林福宁,目光里有些哀求,“公子……”
“半夏,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半夏,看在他为你可以去死的份上,你必须做个了结!”林福宁严肃的说着。
半夏怔了怔,了结?
“半夏,你必须考虑清楚,你能不能接受他的一片心意?如果你不能,那就不要去见他,他救你的恩情,事实上也是对我的恩情,你要知道,你是我的贴身侍从,我可以为你去还他的这片恩情。而如果你什么都没有考虑清楚,你就过去照顾他,他醒来,看见你,定会以为你对他有了心意,或者,以为他自己还有希望!半夏,你真的对他无意,你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话,从现在开始,你要对他更加决绝一点,不要让他有半点希望,斩断他对你的起念,这样,对他才是真正的好!”林福宁认真严肃的说着。
半夏听罢,呆呆了许久,才呐呐道,“我,我不知道……公子,我不知道……”他此刻只是想见他,想看看他是否安好……从昏迷到他醒来,他脑子里盘旋的只是他倒下前的那笑,还有那句话……
林福宁见半夏如此,叹了口气,“那你想清楚了再说吧。”
半夏闻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但手,刚刚醒来还有些无力的手慢慢的曲起,握成拳。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林福康看着沉沉昏睡着的二皇子,皱眉看向一旁的林福安,“福安,你说要不要再让宁儿过来看看?”
林福安挠头道,“哥,我看就不用了吧。宁儿不是说过了,他没有醒过来是正常的,他伤得可是重多了。”
林福康听了这话,想起为了保护半夏挡下的五六只毒箭,不由叹了口气,“想不到二皇子对半夏竟然有那种心思!”
林福安嘿嘿一笑,“哥,你是不知道,这二皇子为了半夏可是做了许许多多的事,这京都消息灵通的都知道!”
林福康哼了哼,“真是不明白,怎么宁儿身边的花娃子,都有人打主意!”还有那林家雪,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偷偷的对着青果眉来眼去的!
林福安讪讪一笑,说来,他也是其中一个呢。
135、成亲进行曲(7)
夜已深沉;帝宫。
端坐在帝座上的男人;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俊美雅致的年轻男子;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是淡漠的笑。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大周朝的天下;你已经掌控了三分之一,你所惦念的少主大人的身侧应该有你精心安排的暗卫吧。文家和宋家做的那些事情,你应该心里有数;早该做了不少准备吧。”男人缓缓的说着,语气很漠然。
站在男人跟前的年轻男子——齐明远只是盯着男人,一字一句的问着;“你给了文贵妃错误的信息?你让文贵妃给文家通风报信?”
“是;的确如此。”男人淡漠的点头应着;突兀的勾起了笑;笑容很嘲讽,“在你和少主大人的成亲路上多些波折,对你来说,将来也是有趣的回忆……”
齐明远微微眯起了双眼,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慢慢攥紧,在此之前,他已经预料会有些不安分的人对小师叔出手,所以他让林福安带着白星营的部分军士去接小师叔。但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是孤注一掷,派出的人竟然都是死士!
他知道男人不同意这次的婚事,也知道这一次,男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男人难道就不怕小师叔真的有个万一?!
——不!男人应该是不知道那些人派出来的都是些死士!
“父皇,他们派出的都是死士。”齐明远慢慢的开口说道。
男人微微一顿,随即抬眼看向齐明远,盯着齐明远,沉声问道,“死士?”
齐明远看着男人,果然,父皇不知道文家和宋家的人都孤注一掷了……
“他们这么做是想最后一搏了吧。”男人垂下眼,突兀说着,嘴角的笑容冰冷漠然,“也好,这样做也好过被你慢慢的磨死……”
“你错了。”齐明远垂下眼,原本攥紧的手慢慢的松开,他背负双手,低声开口说道,“我不会磨死他们。”
男人抬眼,挑眉,“我以为你会恨他们入骨,巴不得他们生不如死。”
“我的确恨过。”在上辈子……
“跟父皇一样,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世家豪门掌控天下的大周。更恨文家宋家的狼狈为奸!”齐明远慢慢的说着,语气平淡至极。
但男人听着齐明远的话语,却是慢慢的神情阴郁起来。
“但父皇,你隐忍多年,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你无能对抗?”齐明远盯着男人,目光锐利冰冷,“你为的也是这大周的太平吧?”
——如若当年父皇和文宋两家拼一拼的话,将文宋两家完全剿灭,也是完全有可能!不过后果将恐怕是天下不平吧?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盯着齐明远,问道,“若是他们伤了少主大人,你当如何?”
齐明远突兀一笑,笑容极为浅淡,眼神却是森冷,“哪怕是天翻地覆,我也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男人闻言,慢慢的笑了。
——这就是他和他儿子的最大区别了。
容妃呀容妃,儿子的面相似你,骨子里的决绝也跟你一样……当初明明有生机,却不愿活着的你……这份狠绝……对安谧谷的执着……都一样,都一样……
“但现在他们没有。”男人往后仰靠着,看着齐明远,平静的说道。
“没错。所以,他们还能幸存。”但,文宋两家的嫡子将必须为此事付出代价。
男人盯着齐明远,“那么,你来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是想告诉父皇,若父皇已经无法忍耐文宋两家,那么,不若自己动手如何?”齐明远温和一笑,话语却是冰凉得很,“毕竟对于母妃来说,当年她也是得偿所愿。安谧谷是她最向往的归处。她应该不会仇恨文宋两家才是。”
男人的脸色一沉,看着齐明远,冰冷的眼里划过浓重的阴郁,但最后却是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齐明远淡漠的站着,看着男人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父皇,对于他的母妃曾经是一往情深,那久久伫立在母妃跟前的身影他记忆犹新,但,在父皇心里,最重要的却不是他的母妃,而是这个大周!
——对大周来说,父皇是称职的,他将世家豪门带给大周的伤害减轻到了最低,在父皇治下,天下或许有隐患,有不公,但却是太平的!
但对于母妃,对于他来说,父皇却是不公不平!
明明知道母妃心里所爱的是在青田林家的那个人,明明知道母妃不愿进宫,却是为了一己之私逼迫母妃入宫,待母妃入宫,却不能护得母妃周全,甚至逼得母妃不得不对他下了奇毒来减少四周的敌视和威胁!甚至在母妃死后,为了大周的安平,选择牺牲自己!
——他是母妃的儿子,他是这个男人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却想牺牲自己!
如今,却又想借自己的手来铲除文宋两家?!甚至不惜伤害他最珍视的宁儿!
而恐怕,铲除文宋两家的原因里,最大的原因只怕也是因为天下因为世家豪门把持朝政,百姓怨声载道已经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了。
“你不愿登上帝座,那么,明格,就愿意?”男人转开了话题,声音有些阴沉。
齐明远淡淡道,“父皇年轻力壮,何必忧心帝座的问题?”
男人闻言,神情一愣,随即眯起眼睛看着齐明远。
但齐明远却是已经转身,慢慢的走出这仪元殿,一边走一边淡漠道,“父皇无需担心世家的问题。明远保证,会让我们大周蒸蒸日上!”
男人看着齐明远走出仪元殿,在空寂的仪元殿里,男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如此,就好。
齐明远走出仪元殿,看着夜空深沉,想着还在赶赴京都的林福宁,齐明远的心头禁不住的揪疼和焦虑,后天,后天就能到达京都了……
——
此时,距离京都只剩下一天半的路程。
林福宁从马车上掀起帘子看向外头的夜空,夜空星星点点,不知道小师侄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敢没有,就削了他!
林福宁心头哼唧了一声,瞅了眼不远处的马车,心头叹了口气,到底半夏还是去看二皇子了……好吧,于情于理都该过去探望,但,看半夏那决心满满的样子,不知道半夏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林福宁放下帘子,往后靠躺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看着一旁的林淑薇偷偷脸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林福宁便嘿嘿一笑,凑过去打趣道,“哎呀,魏嘉将军当真是好威武啊!”
林淑薇吓了一跳,转头瞪了眼凑近她的林福宁,脸色红红的,看了眼外头,还好,现在白衣和青果还有她的侍女去外头帮忙去了,马车里就剩下她和宁儿。
“你胡说什么!”林淑薇嗔道。
林福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