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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远微微点头,他的二哥,齐明格是上辈子他唯一留下来的兄弟,除了这位二皇子对皇位没有野心外,也因为这位二皇子大概是他们兄弟里唯一真正的忧国忧民的。让宋添到二皇子身边,除了某些事情需要宋添引导二皇子去做外,还有就是——拉拢。
太子也好,三皇子也罢,文贵妃那样阴狠精明的人生下来的儿子却是心胸狭窄不够精明,远不如区区花娃子贵人所生的二皇子。
——没错,二皇子齐明格是一千五百年来,大周皇室里唯一一位由花娃子所生还平安长大最后还成了亲王的一位皇子!在上辈子,大概这辈子也应该没有改变。
那位抚养二皇子还让二皇子平安长大的花娃子贵人——月贵人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齐明远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乌墨,纸上只有七个字:北洲有贤曰义王
“将这张纸送给袁振君,他会知道怎么做。”齐明远淡淡说着
乌墨恭敬的双手接过,再次跪伏磕头,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房中。
滂沱大雨里,乌墨疾奔,心头却是复杂震惊不已,东南道的局势复杂如斯,但殿下只是寥寥几件事就轻轻巧巧的梳理开来,最让他震惊的是,北洲有贤曰义王!义王,当今圣上的弟弟,被封为义王,不喜朝政,喜欢游山玩水,但为人最为公义豪爽,若他知道东南道如今百姓的惨况,这位义王定不会袖手旁观!
——但,若让事情如此发展……殿下可就无法从中得利了。
殿下为什么要做这种对自己毫无好处的事情?
若说殿下是见不得百姓受苦,乌墨决计不会相信,殿下的心性最为冷漠不过。那么看来,只怕是因为——少主大人了。
乌墨思及此,不知为何却是心里有了庆幸之意。
不过……殿下是怎么知道义王在北洲的?义王行踪漂移不定,连朝廷要传达每日告书都极难找到这位义王……而浴火堂虽然有在收集义王行踪,但目前也并无所获,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殿下还有另外收集情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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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神谷发生流民与官军的械斗暴动!东南道督军刘琛与东南道都督袁振君发生武斗,东南道都督袁振君受了重伤!
第三日,二皇子齐明格抵达东南道。
第四日,东南道发生暴动!东南道前往北洲的官道上,流民劫走救济粮,并冲击东南道官仓,怒打漕粮令杨毅。
而这日,下雨天,林福宁盘腿而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边上,看着外头绵绵不断的雨,叹气。
“小师叔为何叹气?”在林福宁身侧同样盘腿而坐的齐明远抬眼问着,一边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白棋。
“这雨都不停啊。”林福宁叹气说着。
齐明远看了眼外头,这雨……还真是未曾停歇过,就跟现在东南道的形势一样,一触即发,不能停下了。
齐明远又放下一颗黑棋,微笑道,“小师叔别着急,会结束的。”
——因为终究会成为定局,一切也会结束,东南道的结局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吧。
林福宁转头看向齐明远,“明远,那个义王已经来了?”
“应该说早就来了吧。毕竟北洲和东南道并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一两日早就该到了。”齐明远漫不经心的说着。
义王这人最重公义,性子也豪爽,东南道的这种惨况,他若得知,定会立刻赶过去。说来,义王也是可惜了,因为重公义,上辈子,在他登上皇位时,在朝堂上辱骂于他,最后被他赐死。
林福宁托腮看向齐明远,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亮的,齐明远见了,不由失笑,“怎么了?”
“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啊。”林福宁真心叹服着,在知道小师侄所布置的那几件事后,林福宁就真的服了!不动一刀一枪的,还能在整个事件背后将自己藏起来,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东南道的这些麻烦事……高手啊!
齐明远轻笑一声,能得小师叔一句厉害,他也算是不枉弃掉了东南道的这一局。
再次放下白棋,齐明远笑着问道,“小师叔,和我手谈一局如何?就算是给小师侄我的奖励?”
林福宁闻言,立即故作严肃的坐直,“行,你让我赢,我就和你下。”
齐明远无奈的扶额,叹道,“小师叔,这样不是就没意思了吗?”
林福宁很无辜的看着齐明远,“没法子呀,我就是赢不了你,我再跟你下就没有意思了。”
“要不,我和你下五子棋?”齐明远想了想,问道。
林福宁看了看棋盘,抬头看向齐明远,伸出两只手指,“让我三颗棋。”
“……”这样还能下吗?
56、JQ发展史(3)
是夜。
齐明远垂眼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头的雨淅淅沥沥。
烛火已经灭了;房间里一片昏暗,房门口站着青墨和云墨,这两人都静默的垂首站着。
然后,就在这雨夜静寂的时刻;突然风起;青墨云墨两人猛然抬头;瞬间就想要出手,但又顿时僵住;因为房间里;齐明远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乌墨吧。”
紧接着;昏暗的房间里,齐明远抬起了眼,如墨漆黑的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却是分外冰冷的亮。
他盯着跪伏在地的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人,一字一顿,“你受伤了?”
房间外头的青墨和云墨对视一眼,随即便静默垂首站着。
“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黑色紧身衣的人,也就是乌墨低声道。
齐明远盯着乌墨,神情平静,“你刺杀二皇子失败了?能够让你受伤的人,也就只有义王了。”
跪伏在地的乌墨身子一抖,没错,正是义王!
他奉殿下之命,前往刺杀二皇子,但刺杀是假,搅局是真!却没想义王竟然出现了,而义王的武艺竟然这般高强!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你做得很好。”齐明远淡淡说着,正欲再说,突然齐明远顿住了声音,外头一个声音响起!
“明远!!”这是小师叔的声音?还带着怒意?怎么回事?
齐明远一怔,乌墨赶忙就想离开,但脚步一动,却是一个踉跄,而这时,林福宁已经一脚踏了进来!
“明远,你是不是又偷偷练功让自己受伤了?!”林福宁气呼呼的冲了进来,外头的青墨云墨根本就不敢拦阻,就算想拦阻,半夏青果紧跟着,他们也拦不住。
齐明远一愣,随即看向地上的乌墨,是乌墨受伤了的血腥味味道被小师叔闻到了?
“哎,咦?”林福宁一怔,看着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乌墨,眉头一皱,随即快步上前,手一抬,银针连封几个穴道。
齐明远起身,走向林福宁,“如何?”
“嗯,还好没有中毒。青墨云墨,你们把他抬去休息,半夏青果你们去拿我的那瓶玉露丸,半颗泡水,半颗敷在伤口上,再找林家雪过来,让他给乌墨推功疗伤。”
“是!”
待青墨云墨等人都推下了,林福宁转头瞪着齐明远,齐明远不解的看着林福宁,“小师叔,怎么了?”
“他是那浴火堂的人吧?”林福宁问道,今晚他怎么也都睡不着,外头的雨下得淅淅沥沥的,好烦,刚刚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他的嗅觉因为学医闻药草的关系,更加敏感了,在隔壁房间就闻到了血腥味,以为小师侄又不听话,擅自偷偷练武受伤了,就怒气冲冲的过来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四年前曾经见过的浴火堂的人……
——还好,小师侄没有受伤。
林福宁的心头悄悄的松了好大一口气。
齐明远点头应道,“嗯,他叫乌墨,是母妃安排给我的死士。”齐明远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自己的外套,给林福宁披上,虽然小师叔穿得很整齐,但,现在入夜了,又下雨,不小心容易着凉。
“哦……”林福宁低头拉了拉齐明远给他披上的外套,心里好奇着,小师侄是派他去做什么事了,怎么会受伤?他想问,但又不能随意发问,一来是因为小师侄做的事情肯定是和那……争权夺利有关,这类事情,他不论是林家的身份也好少主的身份也好都不能参与。二来也是担心他要是问了,小师侄又不告诉他,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齐明远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林福宁,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小师叔是想问又不敢问吧,便笑笑道,“我让乌墨去假意刺杀二皇子,但却被义王所阻,乌墨也因此受伤了。”
林福宁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立马抬头,紧张的问道,“你让乌墨去刺杀二皇子?乌墨失败了,那你怎么办?”
——真是笨蛋小师侄!!!刺杀什么的!怎么能这么做?!要是乌墨被抓住了怎么办?要是他们因此揪出了小师侄怎么办?!
齐明远看着林福宁紧张担心的模样,不由嘴角溢出柔柔愉悦的笑,“小师叔放心,我不会有事,乌墨甩开了他们,他们不会查到我的。”
林福宁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横眉竖眼的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去假意刺杀二皇子?”
“因为……做戏要做套嘛。”齐明远弯着嘴角笑道,顺手牵着林福宁在床上坐下,“我让人去信三皇子,说有人要刺杀二皇子,如果没有刺杀行动的话,三皇子就不会相信了,真好,义王就在此时出现,义王亲眼所见,那么这事就可以成真了。三皇子一定会觐见圣上,求圣上旨意带兵前来东南道,但圣上定然不会准许,而义王也定会在这个时候向圣上请旨彻查东南道之事,东南道之事已经发展到有乱党刺杀皇子的地步,那么圣上就不会再放纵不管,而圣上最为信任义王,肯定会将东南道之事让义王全权处置,那么,小师叔交给我的任务,至此就可以完成了。”
林福宁呆呆的听着,嘴巴微张,半晌,才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开口喃喃说道,“明远,你成精了!”
“……”
林福宁又兴奋的拍拍齐明远的肩膀,“明远,要是这样的话!这东南道的百姓就有救了!”说到这里,林福宁又皱皱鼻子,很是厌恶道,“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啊,干嘛他们要弄得这么麻烦!”
“小师叔不是曾经说过吗?”齐明远伸手装作不在意的握住林福宁的手,同时轻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林福宁哼了哼,随即正色的看着齐明远,“明远,你说,如果没有我们,东南道的百姓会如何?”
齐明远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掩去里眼里的漠然,还能如何呢?——十户九空罢了。
林福宁反手握住齐明远的手,“明远。”
齐明远抬头,就见林福宁认真严肃的脸,不由一笑,“小师叔,怎么了?”
“你记住我这句话——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林福宁认真的缓缓的说着。
齐明远心头一怔,随即轻轻点头,“我记住了。”
林福宁这才咧嘴一笑,“如果是明远你的话,我相信,这个天下定会是繁荣兴盛的模样!”
齐明远微微勾起了嘴角的笑,那是自然,若是端坐云端的人是他齐明远的话。
但——
小师叔,你可会相陪?
“……到那时候,小师侄,你小师叔我不管到那里都会为你祈福加油的!”林福宁笑眯眯的说着,很是期待的模样。
林福宁却不曾发觉,在他说了这句话后,齐明远瞬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