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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州渡头上站着一排官员。
船头上,身着青色袍服的约莫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嘴角挂着浅淡温和的笑,他看着不远处西州渡头上的那一排排官员,低声一笑,“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啊。”
“殿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晚就会到达?”温山沉声问着,警惕性的看了身侧面容憨厚的林道一眼。
“这个不重要了,既然他们来了,我想,今天晚上或许大家都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俊秀的少年,也就是齐明远,轻笑着说道。
温山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恍然,皱起眉头,不屑道,“殿下请放心,护卫队的不会放松警惕的!”
“没事,这是他们管辖的地区,他们不敢让一位皇子掉一根头发的。”齐明远淡淡摇手说道。
而此时,船已经到岸。
69、JQ进化史(4)
入夜时分;插着“福”字标识旗帜的马车队伍进入了弘愿寺。
虽然已经月上柳梢头;但弘愿寺外;依然跪满了僧人僧正以及留宿的外客,迎接少主大人和三位大僧正。
弘愿寺的僧正已经六十多岁了;被赐名为弘信;激动万分的看着马车缓缓的进入了弘愿寺。
“弘信拜见少主大人;拜见大僧正大人。”弘信颤抖着声音;跪伏在地,磕头做礼。
从马车上下来的林福宁忙示意青果前去搀扶,并笑着开口说道,“弘信僧正多礼了,倒是我们叨扰了;夜已深沉;却还来拜访。”
“不不不……这,这是我们的荣幸。”弘信结结巴巴的说着,心头激动不已,想他年已六十多了,本以为此生都不会有机会一睹少主大人的尊容了,却不想今夜突然护卫使者前来报信,少主大人和三位大僧正要借宿一晚。
“好了,都这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啊,对了,大家记得收衣服,可能晚上会有大暴雨。”林福宁抬头看着夜色,习惯性的搔头,不知道这暴雨会不会来……但是既然大僧正们都肯定的说了,那就是可能的吧。
弘信僧正一愣,随即忙在林福宁和三位大僧正走入弘愿寺后,赶紧的招呼僧人们收衣服。
而林福宁等人则是进入后院歇息。
而不消半刻,天空突然轰隆一声,大雨倾盆了。
站在厢房门口,看着大雨哗啦,林福宁还是觉得很惊奇。
本来打算在野外留宿,但大僧正伽若却是前来告知,最后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因为今夜必有大雨倾盆。林福宁半信半疑,难道大僧正们还有观测天象的能力?
虽然林福宁半信半疑,但还是命护卫朝最近的留宿地点行进,然后,便来到了弘愿寺,然后,这雨……就哗啦的来了。
“少主大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厉害?”突然,身后,传来大僧正伽若的声音。
林福宁转头看去,点头,“嗯,很厉害!”
——不过,既然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东南道发生水患前没有前去预警呢?
“呵呵……少主大人一定觉得很奇怪了,既然我们能够参透天象,为何没有在东南道发生水患前去示警?”
“……”大僧正难道你还能听见我的心声?
“我们也只不过是依据天地气息流动来判断罢了,而且也只能判断我们所处的区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三人不能随意离开京都的原因……”
林福宁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定定的看着凝视着雨帘的大僧正伽若,难道他们留在京都就是因为这个?
“第一任大僧正伽若留下的记忆,有三不为:不参政,不干涉,不离开京都。”大僧正伽若缓缓的说着,“京都是国之心脉,如果京都有不详,一定要禀明帝王,务必要保住京都。这就是第一任大僧正留下来的,所谓大僧正的义务。”
林福宁静静的听着,缓缓的移开视线,看向雨帘。
但,这岂不是对大僧正们的一种禁锢?
“不过,少主大人,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想,我们的日子会有趣多了。”突然,大僧正伽若笑着说道。
林福宁一怔,随即仰头咧嘴一笑,眉眼眯成一条缝,“嗯,大老头你放心,今年的夕月日祭典一定会非常有趣!”
就在林福宁和大僧正伽若说话间,半夏匆匆而来,拱手做礼,说道,“禀少主,外面有一个女人求见少主大人。”
林福宁一怔,“见我?见我做什么?”
“她说她是贱妇许氏,她的夫君身染重病,求少主大人能够救他夫君一命,对了,她的身边还跪着一个小孩子。”
林福宁皱眉,通常来说,冒雨求见的这种戏码,主人公肯定是冒雨跪着……“她在雨里跪着?”
“是,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弘信僧正有前来劝说过。”半夏低声说着,同时也皱起眉头,这个女人虽然心意可嘉,但是,你自己淋雨也就罢了,还有孩子一起淋雨实在是……
“半夏,我们去看看。”林福宁拿过青果手里拿来的纱帽戴上,便走向了院门。
院子外,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孩子,紧紧的抱着,抖着身子颤巍巍的跪着。旁边还有一个老妇人给他们打着伞。
林福宁看着,不由脚步微抖,这是做什么呀?老妇人给她们打着伞,自己淋着雨,弘信僧正再给老妇人打伞,自己淋着雨……囧。
“都到屋里去,别在这淋雨了!”林福宁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真是胡闹!青果,吩咐厨房做点姜汤过来!”
“是!”
“半夏,你去给他的夫君诊脉。”
“是!”
堂屋里,林福宁还是带着纱帽,他看着喝完姜汤换了衣服后,又再次跪伏在他跟前的女人,小孩,还有那位应该是嬷嬷的老妇人,无奈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如果是治病救人的事情,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
女人抬头,看着林福宁,满眼的感激,“谢少主大人大恩!”
林福宁看着这个约莫二十来岁,面容秀丽的女人,这个女人眼神挺坚定的,而且眼睛很亮,是那种很会拿主意的坚强的女人。
——她应该不只是来为夫君求医这般简单吧。
“你求见我,定是还有要事吧?”林福宁问道。
女人闻言,便抿紧了唇,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求少主大人收留我的孩儿!”
林福宁一愣,随即下意识的看向怯怯的跪在女人身边的小孩子,刚刚没有细看,这会儿细看下来,才发现,这是一个男孩子,大概有五六岁。眉清目秀,挺精神的,只是有些瘦弱。眼睛里也没有那种怯懦之意,反而有些好奇的不住的偷偷的打量着他。
“为何?”林福宁问道,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如此坚定决然定是有非常特别的缘由。刚刚那女人在照顾那孩子换衣服的时候,眼神慈爱温柔,是他的娘亲平日里看着他的眼神,这个女人是非常爱她的孩子……
女人低下头,半晌,才抬头看着林福宁,眼神里带着凄然和决意,“求少主大人收留我的孩儿,只要能让他平安长大就好。其他的,贱妇不敢多求!”
林福宁托腮,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那有些困惑茫然的小孩子,林福宁想了想,说道,“我会在这里留到明日雨停了再走。在我走之前,我随时欢迎你来告诉我缘由。我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你回去吧。”
林福宁说罢,就起身,走向了后堂。
那女人呆呆的看着林福宁走向了后堂,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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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州,笙歌夜舞的悦色馆。
悦色馆的三楼是大大的厢房里。说这是厢房,不如说是堂屋。
中间是正在翩翩起舞的妙丽少女,两旁是长桌蒲团,而起舞的妙丽少女正对着的前方是三张短桌。在后方是用薄如蝉翼的屏风隔开的小角落,坐着奏乐的艺妓。
此时,首座,也就是少女们前方正对着的短桌中间,坐着俊秀的少年,正是齐明远。
齐明远端着酒杯,慢慢的喝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看来,西州的悦色馆这次可是赚了大把的银子啊。
不过……挺意外的,那雨萱和白莲竟然会在西州的悦色馆,上辈子,这雨萱可是名震京都的舞姬,还有那白莲,不,应该是叫白衣才是,京都第一美人,太子最为宠爱的妾侍,似乎是听说过这白衣是在西州被挖掘出来的,后来被西州的某个官员送到京都太子府。
当时,挖掘出来的西州官员是他的人,他有印象,似乎吩咐过让他去找美人,然后送去京都太子府,结果就找到了白衣,这白衣也挺厉害的,一进太子府,就笼络了太子的心,不过是在西州的悦色馆吗?这印象就有点模糊了。
齐明远慢悠悠的喝着酒,看了眼那中央翩翩起舞的雨萱,还有在中间垂眼吹着笛子的白衣。
雨萱面容艳丽,白衣面容精致,这两人是不同的美,一人纤腰曼妙,一人清冷脱俗。
齐明远撑着额头看着,眼眸幽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总是眉眼弯弯笑着,憨态可掬,带着几分嚣张几分得意几分顽皮的……
——小师叔,你,现在身在何处?
“殿下,这两人可和你心意?”突然,身侧带着讨好的声音响起。
齐明远偏头看去,轻淡一笑,“还行吧。”
这说话的人是西州的提督徐暲,约莫五十多岁,笑容大大的,带着恭敬和讨好,“殿下,那今晚不如就让这两人伺候您如何?”
齐明远盯着这徐暲看了半晌,直看得徐暲额头冷汗直冒,才笑了笑,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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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了。
齐明远靠在榻上,摸着手腕上的白色珠子,望着窗外的月亮,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身在西州这个不太安定的地方,他早就让黑夜传信给小师叔了,小师叔也真是的,自那晚后,就没有信笺过来了,也不关心关心他的伤势如何了?
“殿下,那两人已经过来了。”云墨恭敬的做礼说道。
“让他们进来。”齐明远垂眼说着。
门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雨萱,她一身红色袖服,长发挽起,结成发髻,只插了个珠簪子,简单,但却是更加衬托出来她的艳丽,而随后进来的是白衣,一身蓝色袖服,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垂下了几缕乌黑的发丝。
雨萱带着羞怯的笑容,白衣却是安安静静的。
雨萱的袖服露出了她的肩膀上的花朵心,她还是个处子。而白衣额头红点虽然已经露出了花苞,但是红点干干净净的,也是处子。
齐明远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在雨萱和白衣恭敬做礼后,才垂眼开口平淡说道,“这几日,你们留在这里,但不要随处走动,青墨,云墨,你们带他们下去。”
“是。”
而跪伏在地的雨萱和白衣却是一震,那白衣讶然的抬头,看着齐明远,但齐明远只是闭着眼,白衣眼里划过一丝复杂和困惑。
待白衣和雨萱被带了下去,李义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汤的味道有些苦苦的但又清香的味道,齐明远很快睁开了眼,是小师叔的清心汤?
李义见齐明远睁眼并坐起,不由一笑,果然,少主大人的东西才能吸引殿下。
“小师叔给过你方子?”齐明远接过汤,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
李义恭敬的垂首应道,“是的,少主大人曾叫老奴过去,吩咐老奴要时常做个殿下喝,说这个对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