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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妈妈一个电话过来问他们回不回去吃饭,梁奎讨好的跟老妈巴拉半天,结束后对苏岩呵呵一笑:“今天家里煲了鸽子汤,我们吃了晚饭后回去吃宵夜吧。我妈说了,你一定要去,她说你会吐血肯定是伤了元气,要补补。”
苏岩微笑:“鸽子汤好喝,我当然要去。”他笑得活力鲜明,梁奎真觉得无比好看。刚想偷偷的去牵他的手,苏岩忽然脸色大变,笑容尽失,又和那天一样怔怔的望着某处。
梁奎一见他这样子就心口发紧,一把揽住他的腰,免得他又和那天一样横冲直闯。桎梏了苏岩的自由,梁奎才顺着视线看过去,满是人的地铁,梁奎根本分辨不出来让苏岩脸色大变的人是谁。梁奎焦心不已,轻声询问:“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害怕?你指给我看看,我倒要弄清楚怎么回事。”他问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扭头一看苏岩,苏岩却早就收回了视线,正望着地面发呆。
“苏岩?”
“嗯?”
“你又看到谁了?”
苏岩沉默不言。
“苏岩……”梁奎无力苦笑:“别总是不说话,别跟我沉默,有什么烦恼一定要告诉我。你宁可憋着吐血,也不想跟我说?”
那些往事,他要怎么告诉梁奎呢?梁奎信不信另外说。说出来,似乎再也无法这样坦然的交往。那些沉重的东西,他一个人背了这么多年,如果告诉梁奎,对梁奎有些不公平。这里的梁奎,没有亲生经历过。
他若说他被杀死了。
梁奎会信吗?
梁奎敢信吗?
说出来,只会让梁奎惶惶不安。兴许一冲动,帮他把凶手给捅死了……
那不是苏岩追求的结果。
苏岩拍拍梁奎的手,撒谎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结果没想到在现实里也看到梦中的人,所以很震惊,有点恐怖。”
梁奎瞠目结舌,“噩梦?”
“嗯。”
“……梦到什么了?”
苏岩垂头:“一点都不吉利,我不想说。”
梁奎心思一动,脑中骤然浮现一个画面,他高中时期做过的噩梦。
他在苏岩的坟前哭……
的确是讨厌的噩梦。
他深有体会,因此也不逼苏岩说出来。
“梦只是梦而已,以后别胡思乱想。”
苏岩回以安心笑容。
表面上微笑,他心里还是很不安的。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那个在警局对面看见的人似乎在地铁里。但是没等他确认,又似乎不在了。
苏岩身体微微发凉,攥紧了梁奎的手。
有很多疑问,让他甚至不敢多想。
他怕想深了,一激动又得吐血。
“岩岩不用害怕,我保证这次没有人能杀害你。”
这话也让苏岩安了不少心思,去了火锅店后,终于恢复心情享用美味兔肉。
二人晚上在梁家吃了鸽子汤做宵夜,十点左右开车前往公寓休息。
卧房的大床上,二人激情缠绵。粗重的喘息在屋中回荡,一室静谧。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铃声作响,苏岩皱眉伸出手拿过手机,一见号码很陌生,但铃声响个不停,苏岩手一块就接了,接通的刹那他心想我靠,这前缀有点熟,好像是美国的号码。
“苏岩!”
陈绾绾的声音从海洋对岸传来。
苏岩侧侧头,想挂电话。
“不准挂!别挂!苏岩,我知道你屏蔽了我的号码,梁奎在不在你身边?我有话要说,他不在我就跟你说,姓梁的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我们是交易好的,你别过河拆桥不理人,现在还倒打一耙。我承认我将相片邮寄给你爸是我不对,但是这一点小事,你们报复的太过分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找我爸妈的麻烦,他们工作也不容易,干嘛压制我爸发展!”
“过河拆桥的是你,陈小姐。怎么,你以为沈城对你没威胁了,所以就狮子大开口单方面威胁梁奎要钱给你买名牌享受生活?陈绾绾,钱是自己赚来的,不是问别人要来的。你这么不识好歹,就算没有沈城,你迟早有天也会尝到恶果。”
“你当然可以说漂亮话!你就得意吧,你跟梁奎在一起,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爸不阻止你们俩。”
“呵呵,你不明白的太多了,你长着一颗自私的脑袋,成天只想着自己的好,怎么会明白别人的世界。”
“苏岩,我不是跟你吵架的。麻烦你帮我把话带给梁奎,不要找我爸妈的麻烦!我们以后就当做不认识的,再见!”
挂了电话,苏岩若有所思。
梁奎说:“我爸要是真想动真格,就不是随便压压了。”
苏岩沉思问他:“沈城现在知道陈绾绾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切,我怎么会跟沈城联系。”梁奎挑眉道:“你难道要告诉沈城?可是……我觉得时间都这么久了,沈城那样的混混估计早就忘了陈绾绾吧?”他很早就觉得,沈城对陈绾绾应该没有威胁了。
苏岩微笑:“那倒是不一定。”
他尤记得,曾经的沈城对陈绾绾很用心,再加上那个性格,指不定依旧固执着。那份固执不一定是爱。
苏岩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他为了一个人去坐了两年牢,那个人,他一定终生难忘。
69
69、69 冤家路窄 。。。
69 冤家路窄
这一年的冬天来临,圣诞节左右,苏岩的游戏公司放年假,那些老外全回了国。苏岩和部分国内员工留守公司,每天除了学校基本就呆在公司忙。舒继业不在,苏岩必须顶住。
紧挨着圣诞节的是元旦,国内也有三天假期,但苏岩将假期调休了,外头都在放假的时候,他还在公司忙。
元旦前夕的下午,梁奎拎着一堆吃食过来分给公司的员工们享用,对于梁奎的出现,这些人都习惯了。大家都不说,但其实也能猜到他们的关系。特别另一大批老外,对二人的关系毫不在意,经常大咧咧的说笑,在他们眼里,这两人和普通情侣没差别。
“苏岩,我马上就去一个博士师兄家里,他元旦结婚,呵呵,人家看我长得太帅,让我去做伴郎。”梁奎急切的放下东西就准备赶去师兄家里。
苏岩笑他:“别帅过头抢了新郎的魅力。”
“哈哈哈,我站在那里就闪亮闪亮的,没辙。”
“别吹了,快走吧。”
“嗯嗯,那我元月三号下午回来找你,给你带喜糖。”
梁奎说着转身往外走,推开玻璃门,不疾不徐走向电梯,他站在那儿耐心等着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开了,里面走出来四个年轻人,梁奎等着他们全部走出来才抬脚进去,擦身而过的时候,有个年轻人不小心踩了梁奎的脚尖,年轻人当即道歉:“对不起。”
梁奎摇头说没关系,抬头冲那年轻人笑笑便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梁奎望着年轻人的背影,脑中忽然钝痛眩晕,梁奎脱口喊道:“闽建中。”这个名字一喊出来,梁奎就呆了,闵建忠也很惊讶,走回来礼貌微笑:“先生认识我?请问您贵姓,对不起,我想不起您是哪位。”
梁奎瞪大两眼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人是谁啊!闽建中是谁啊!他根本不认识这张脸,没听过这个名字。到底是他妈谁啊,为什么突然就认识了?
梁奎越想越激动,情绪异常不稳,一个不稳,狼狈的撑着墙壁弯下腰,眉头狠狠皱着,表情极其扭曲难受。一时间他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有些东西突兀的冲进脑海,形成一幅陌生遥远而又无比清晰深刻的画面。
“你没事吧?”闽建中忙搀住梁奎:“先生还是先去旁边坐着休息休息吧,我去给您倒杯热茶,我估计您是吹了冷风导致血液不畅犯头晕。我有时候也会这样。”
梁奎不太客气的挥开闵建中的手,这人很礼貌也很热心,但是梁奎莫名其妙的对他没好感,而且觉得有股厌恶感。
梁奎感觉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巴拉不可理喻了?
梁奎闭着眼睛缓缓气,摆手说:“没事了,谢谢。”他说着头也不回的坐电梯下楼。
闵建中困惑的望着梁奎离开,随即耸耸肩去了公司。
苏岩见闵建中几人过来,忙翻出备好的文件:“还以为你们明天才会到。”
闵建中神采奕奕微笑:“知道苏总忙,哪儿敢让你多等。文件资料都带来了,你先看看。”望着年纪轻轻一身正装的苏岩,闵建中不由莞尔微笑,每次来A市,工作之余,能见到这位苏总更令人心情澎湃。他确定苏岩是个GAY,多次想找机会接近,可惜苏岩反应平淡。而且他隐隐听其他人说,苏岩有伴侣。闽建中沮丧之后,依旧忍不住关注苏岩,多看几眼都觉得带劲。
闽建中炽热的视线对苏岩来说很明显,苏岩认真看资料,装作不知道的,心里却微微皱眉。闽建中工作能力很不错,的确有才气,但是感情私事上,苏岩很不喜欢。以前不喜欢,现在依旧不喜欢,只是他现在可以装作不知道,更不会去踩那块雷池,所以闽建中一脚踏几条船,跟苏岩毫无关系。
苏岩很快将资料确定完了,正好也到了下班时间。
闽建中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苏总,一起去吃个饭吧,或者去酒吧喝喝酒解闷。”
苏岩摇头拒绝:“恐怕不行,另外有约。”
“我在A市能呆三天,苏总哪一天有空?”
苏岩暗叹,说一天都没空恐怕太不给面子,于是道:“三号中午吧。”
“好,一言为定。”
梁奎的博士师兄在A市工作,并且买了房,新娘却是T市的,响应娘家习俗,硬要在故乡送嫁。
因此,迎亲车队必须提前五六个小时赶往T市赢取新娘,在新娘家吃一餐饭,然后开车回到A市。这样一折腾,将是整整一天。
作为伴郎的梁奎必须随车前往,所以婚礼前夕,新郎的家人耳提面命嘱托诸位小年轻们不要狂欢熬夜,不要喝酒,要尽早休息,半夜好起床……
梁奎觉得这样结婚真折腾,太累了,但是结婚毕竟是喜事,外人怎么好怪别人规矩太多,只好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早的觉。
很奇妙的,他本以为不到十二点绝对睡不着,谁料到躺上去以后没多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那个是个寒冷的冬天,黄昏时候,他站在陌生的大学校园对面,茫然的望着进进出出的学子,而他,不知道在等谁。
直到苏岩走出来,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那里,原来他要等苏岩,可是他奇怪,苏岩为什么在这所大学。
他没多想,笑着朝苏岩小跑过去。苏岩却根本没看到他,一转身往另一条街走,走得并不快,可是在后面的他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总是一步之遥,碰不到苏岩,苏岩也听不到他的呼喊。
他只好跟着苏岩一直走一直走,苏岩走了一刻钟,终于走进一座普通公寓楼,在402停下来,掏出钥匙开门,门一打开,里面便露出一张他熟悉不已的脸,那人看见苏岩到来,立即展颜一笑,凑过来便亲了苏岩一下:“今天怎么过来了?”
苏岩皱眉说道:“怕你死在屋里,你连续熬几天了?这样不好,小心秃头。”
那人忙摸了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