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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着段青禾的回答,只是等了很久,却只等来了疲倦归来的李修。
李修进屋后,乍一见唐糖坐着,而青离则静默的站在不远处,眸中滑过一丝狐疑,很快便又掩了去,他极是犀利的瞥了段青禾一眼,冷冷的说了句“退下”。
段青禾见李修回来,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的一鞠,身形极快的消失在了屋内。
碍事者已走,李修便收了所有的冷漠,明明是累极,却也颇为开心的将唐糖拉进了自己怀里,紧得只想将怀中之人揉进自己心里,藏着掖着。“絮儿……”
“李修,你我已无任何瓜葛,你还将我强行带回府做什么!”唐糖很是反感的推了推紧抱着自己的李修,却如何也推不动,只是化身木头任由他抱着,相较于他的热情,她无一点回应。
“萧芸胎落的事不仅仅是当今圣上,就连远在边疆的萧大将军都得到消息了。萧芸是大将军的独女,从小被宠大的,就算别人可以不追究,她和大将军却势必要追究到底。只要那李掰随口一说,传入大将军耳中,你的小命怕是连天子也保不住了。”李修无奈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有松手,仍是抱着唐糖,希望她能冷静的听他将话说完。
“李修,这是你第一次这般与我说话……”唐糖平静下来了,她怔怔的看着李修,喃喃道。
心头又是一阵疼,李修噙着苦笑,却又不得不继续道:“将你带回府,暂时堵住李掰的嘴,其他的事,等这十日一过,我自会去善后。”
“那也不用软禁我吧,还找个人看着我,这算什么!”唐糖听明白了李修的用意,却仍是气不过他霸道的行为,一切都是他做主,凭什么!
“你有本事从这府上消失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修也是逼不得已。”
“你逼不得已,李修,请记得你说过的话,当初是谁说我要是赖着不走,赶也要赶我走的?”唐糖气结,恶人也是他,好人也是他。那她算什么,猪八戒照镜子吗!
“絮儿,修知道大错已铸,你是如何也不会原谅我的。修会有一生来弥补我这三年的错,絮儿……”李修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令人心头一滞的受伤表情。
一物降一物,她终是明白了。就像余清风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一样,她的一句话也能随心所欲的左右着如此骄傲的李修。
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不会因为李修的道歉而原谅,并且重新爱上他。如果是絮儿,便会;而换作唐糖,则毫无可能。
“待忙过这一阵,我就会禀明圣上,让他赐婚。待你我成亲后,便无人能将我们分开了。修保证,修会用生命来爱你,会用生命去保护你。”李修的表情甚是温柔,他甚至不介意唐糖从头至尾对他的疏远,爱了三年,如今只是愈加深刻,入骨三分。
“待忙过这一阵,为夫便来接你。为夫既然收了娘子的休书,娘子也需等着收为夫的聘书,如此,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脑中浮现起余清风笑着对她说此话时的模样,唐糖的泪水便已滑落至脸颊,力气犹如一瞬间被抽走般,她怔怔的看着李修,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不会嫁给你的。”
“絮儿,修会爱你一辈子的。”李修没有察觉出唐糖的心思,他以为她只是在恨这三年。温柔的抱起唐糖,将她轻轻的放至床上,吻如雨点般的落下,带着无比的执念和眷恋。
衣衫滑落,红烛微晃,李修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只想将唐糖的热情慢慢点燃,眸中染上了一层难掩的疯狂,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理智渐渐消退。三年了……他的理智早已被思念侵吞,消磨殆尽。
“别碰我。”唐糖的双手双脚皆被李修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木木的看着李修,身体渐渐起了反应,却被她极力抑制着。
“絮儿……给我。”
“别碰我,求你。”女子的气力到底比不过男子,唐糖紧紧的闭着眼、咬着唇,泪水沾湿了枕巾。
李修见到她如此模样,也是一怔,随即苦笑着将唐糖压进自己怀里,哑声道:“好,不碰你,修会等到我们重新成亲的那日的。”
唐糖睁着眼,再不说话。一夜无眠,她思来想去,终是想通了,李修虽是这般说,但也绝不会再轻易放她走,如今的她只能虚与委蛇,再伺机逃走。这里不是她的归宿,她终究不会属于这里,不会属于李修。
第二十八章
随后,唐糖便光明正大的被李修软禁在了东院内,白日里,除了青离,还有数个暗卫部署在东院的四周,插翅难飞。晚上,无论多晚,李修都会抱着她同睡,形影不离。
只是,独宠芸夫人的李修破天荒的带着一陌生女子回府,且天天夜宿东院。不过几日,这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在府上传遍了。
这日,萧芸所住的西院的丫环们正在院中打扫着落叶,闲来无事,便说起了闲话来。
“我听说,老爷已经有三天没来这里了。”
“嘘,小声些,别让夫人听了去。我听阿石说,这两天,老爷回府就往东院跑,前几天,还看到老爷带着一漂亮女子回府,就安置在东院。”
“这么说,老爷是有心想要纳那位姑娘为妾?”
“我看不止吧。”
“不止?”
“恩,你看夫人怀着的时候,老爷都没把夫人扶正,如今孩子没了,更不可能了。所以啊,我估摸着,老爷该是有心娶那位姑娘为妻,以后她就是我们的正主了。”
就在两人聊得忘了压低声音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啪”打断了那两个丫环说悄悄话。她们惊得一抬头,赫然发现萧芸和她的贴身婢女红萦正站在房门口。而地上,本应盛着燕窝的瓷碗碎了一地。
萧芸狠狠的剜了那两个丫环一眼,转身进了屋,忿忿的往梳妆台前一坐。此刻的她,面容略显憔悴,却仍是以前那个妩媚高傲的绝美女子。
外头两个丫环见情况不妙,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红萦服侍萧芸也有五六年了,这个消息她不是不知,而是一直瞒着,没想到,今天却被两个乱嚼舌根的丫环捅了出来。她狠盯着那两个丫环,自然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又见自家夫人一声不吭的坐在梳妆台前,连忙对门外的丫环厉声斥道:“无凭无据的,说什么闲话!看牢你们的嘴巴,都给我滚下去。”说完,她关上了房门,又快步走至萧芸身边,安慰道:“夫人,下人们最喜欢乱嚼舌根,这个空穴来风的传言不可信。”
“不、不会!这里到底是丞相府,再不懂规矩,这点道理也该是懂的。”萧芸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了白,她紧咬着下唇,一字一句的说道:“夫君从不流连花丛,更不会随便带女子回家。他当初即使娶了那丑妇为妻,也没有因此再娶妾室。若非皇上下旨赐婚,他只怕一辈子就被那丑妇拴着了。”
萧芸虽跋扈惯了,也非愚蠢女流,本以为颜氏一休,她就能成为李修的正室。岂料等了几个月,眼瞧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李修还是未给她任何的承诺。这回,孩子无故掉了,她更是整日提心吊胆,哭闹不已。所幸李修白日再忙,也会每晚陪在她身边。只是这几日,她却夜夜不见李修的身影,原以为是公事繁忙,没想到是夜宿东院陪着那来历不明的女人。
“红萦,帮我梳洗下,我们这就去东院。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一看便知。”萧芸美丽的容颜上浮现一丝狠绝,却不忘嘱咐着红萦帮她穿衣打扮。
“夫人,你身子弱,还是不要了吧。”红萦为难的帮萧芸梳理的秀发,心里头却极埋怨那两个多嘴的丫环。
又是“啪”的一声,红萦的脸上顿时多了个浅浅的巴掌印。
“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萧芸横了红萦一眼,随即换上了一套颇为华丽的宝蓝纱裙,金步摇绾发,高傲无比。
萧芸就这般一路无阻的来到了东院,只是,还未踏入东院,便被一身黑衣的青离拦在了门口。
“青离,你这是做什么?”青离比萧芸高了一个头,逼得她不得不抬高了头。
“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青离木讷的答道。
“拿夫君压我,你还不够格,滚开!”萧芸气势汹汹的踢着青离,企图使他让出一条通路来。
此刻正是午时刚过,唐糖依着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正是昏昏欲睡,却被一尖锐的女声吵醒,一个激灵吓走了所有瞌睡虫。李修虽然不允许她随处走动,但是在东院还是可以到处跑的。
循着声音出处,她来到了院门口,正巧见到了萧芸与青离亦是段青禾,发生了冲突。
唐糖皱了皱眉,没想到萧芸即使孩子掉了,气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嚣张,而青离也只是沉默的任由她撒气,既不还手,亦不躲避。
“木头,让厨房给我熬碗鲤鱼糯米粥,听夫君说,这粥对安胎极有好处。”唐糖故作得意的瞥了眼萧芸,继续不咸不淡的刺激她,“我不能像某人一样到处惹事生非,末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到时候,这脸啊,都不知道往哪阁了。”
“你这狐狸精,摆明了指桑骂槐!”萧芸哪里会听不出唐糖的话中之意,早已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顾不得青离阻拦,冲上去就想抓唐糖的头上。
只是,一个是生龙活虎,一个是小产未愈,萧芸哪跑得过唐糖。唐糖冷冷一笑,大呼小叫的绕着东院开始了和萧芸你追我逃的闹剧。
“狐狸精,你给我站住。”
“你你你,你孩子掉了也就算了,难道还想拖我的孩子下水。”
“你想凭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在这里立足,告诉你,做梦!”才跑了一圈,萧芸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反观唐糖,虽然一脸戚戚然,反而越跑越精神。
“狐狸精,我要是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就不是萧芸!”
“什么?不是人!姐姐,就算你再气自己,也不能说自己不是人啊,顶多不是个东西。”唐糖无辜的回头朝萧芸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心里头却是笑翻了天。
萧芸也是发狠了,她拼着全力向前一扑,正巧拉到了唐糖的裙角,阻了她继续逃跑,随即拔了插于发间的金步摇,抵在了唐糖的脖子间,眼神愈发狠毒,“狐狸精,我要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给我的孩子陪葬去!”
唐糖吓得瑟瑟发抖,眸子却带笑的瞥向了不远处的青离,她知道,他绝不会让她有事的。
“谁敢说絮儿的孩子是野种!”只是,还不等青离出手,李修的声音便在萧芸的身后冷冷响起,成功的阻止了这场没完没了的闹剧。
“夫君……”萧芸手一抖,唐糖白皙的脖子瞬间被划上了一个浅浅的伤痕,鲜红的血立刻溢了出来。
“絮儿!”李修一见此景,心头一紧,连忙几步上前将萧芸拉开,关切的审视起唐糖脖子上的伤口来。“疼不疼?”
唐糖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却也不忘将戏做足了,她见萧芸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楚楚可怜企图重新唤起李修对她的注意,便先她一步,恶心先告状的扑到李修怀里,水眸氤氲的摇了摇头道:“夫君,絮儿没事。”继而又怯怯的看了看萧芸,小声问道,“絮儿惹姐姐生气了吗?”
“狐狸精,夫君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吗!滚开!”萧芸的漂亮脸蛋已变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