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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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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一入殿,女子便欲迎上前,原本还带着几分傲气的秀丽小脸顿时犹如明媚阳光般柔和暖人。
  “吉雅,莫急!”男子似很紧张女子,连忙几步上前,扶着她的腰。
  被称作吉雅的女子两颊泛红,小鸟依人的偎在男子怀中,轻问道:“夫君不是在陪同那位二殿下吗,怎到此处来了?”
  男子朗朗大笑,在吉雅脸上亲了一口,表情坦荡荡,无一丝造作。“他被留下与此寺的方丈对弈一盘,我心系夫人,自是急急寻来了。”
  吉雅的笑容在听到此话后愈发明艳动人,她抚了抚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声音愉悦地说:“相信我与夫君的诚心定会感动上天,两位九天神君也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儿顺利降生。”
  “哈哈,我完颜逐风的孩子定会是这草原上最幸福的人。”男子的笑声犹如洪钟,在这偏殿内久久回响着。
  吉雅在自己夫君怀中依偎了很久,才似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神情略带紧张地问道:“夫君可还记得那位柳夫人?”
  完颜逐风还未听完,脸色便渐渐凝重起来,英气的浓眉微微皱起,过了半响,才松了口气,搂着吉雅的腰,低声问道:“人都已经去了,时至今日,提她作甚?”
  吉雅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还在斟酌着究竟要不要将今日所见之事告诉完颜逐风。显然,听到这久未被人提起的名字,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皆是如鲠在喉。
  “吉雅,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地如此之差?来人!”完颜逐风仅注意到吉雅的神情变化,却未曾料到她心中的百转千回。
  “夫君,我没事。”吉雅阻止了完颜逐风欲把人唤进来的举动,随即安抚性地笑了笑,终是将脸贴近完颜逐风的耳畔,用极低极低地声音对他说道:“夫君,我方才入殿时,这偏殿尚有一女子。乍一看,我还以为就是那位柳夫人本人。”
  第一百章
  “初二,你们大人自诩墨翎山庄情报了得,你可知方才遇到的那位女子是谁吗?”尘忘寺颇大,唐糖带着初二等人在寺中兜兜转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院禅房。如今僧人多在大殿之内,整个后院竟似空无一人,除却风声再无人影。
  “夫人可是要属下去查探一番?”鬼一在一旁如影随形,听得唐糖这般一说,才出声询问道。
  “不用麻烦,我只是好奇而已。”唐糖放缓了脚步,山中空气清新,她命初二等人在后方远远跟随,自己则置身于这大自然中,放松了心神,只不过,脑中却时刻在思索着先前那短暂的偶遇。
  她虽着蒙国服饰,但只要一开口,自口音便可得知绝非蒙国人。方才她还未说话时,那蓝衣女子已然面露讶色,若是她没看走眼的话,那惊讶之后也隐藏着些许不可置信。而后,当她说了那句“夫人请罢”,这女子却再未露出之前那种眼神,而这才真正叫人起疑!
  若只是怀疑她不是蒙国人,唯有在她开口后惊讶才是人之常情,然看那反常的态度,让唐糖不得不怀疑,此女当是认识她亦或是将她错认成某人了。
  想起段青禾和李修都说自己是自大理国而来,游丝阁的老鸨却口口声声说柳絮已死,而如今,这蒙国又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无形之中,命运将她与颜絮儿紧紧系在了一起,而那根称之为身世的线索却在迷雾中有了些许拨云见日的兆头。君落月或许早已知道颜絮儿是谁,然他不说,即是相信她就是她,而非别人。
  如此一想,唐糖便深感其用心良苦。若她真是颜絮儿本人,隐姓埋名是为了隐瞒身份,自是不想叫人揭穿了去。而她阴差阳错之下取代了颜絮儿,亦不愿与那些和她无关的过去多做牵扯,君落月的不闻不问当真是用对了法子,也深得了她心。
  初二和鬼一在离唐糖十步之遥的后方亦步亦趋,其余侍卫则离得更远些,唯有鬼二、鬼三等人隐匿了身形,不教唐糖察觉,暗中保护着。他们只见到那一抹白色长裙拂过那些长势颇盛的野草,沾了些未化的晨露。山中多雾,此刻却多了起来,轻薄如烟的裙摆被微风吹起融入雾中,那一刻,他们只觉得自家夫人神情淡漠,宛若仙人,身形似近似远,却始终遥遥触不可及。
  山脚下那会儿,做了唐糖垫脚石,却又被她劝止住的那个侍卫此刻也跟在队伍的最末端,他远远望着那将双手交叠放于微隆的小腹上,神情安静而祥和的女子,耳畔只余那一句“你且记着,要跪只能跪父母”。眼神忽而有些恍惚,许是进寺后听多了梵音,许是见了神佛自然起了敬畏之心,他竟忆起了小的时候尚与爹娘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虽穷却乐。他忆起了,他跪了很多人,唯独没有跪过自己的爹娘,直到如今,亦是再也没了机会。
  身形微微晃了晃,他努力将臆想自脑中摒除,待回过神的时候,夫人却已不见。
  禅房后是密密的银杏林,唯有一条狭窄的石子路自林中蜿蜒而出,扇形的树叶在风中微微晃过,亦或是那一枚枚堪比扇子的树叶刮起了这一阵淡淡的清风。
  初二安静地站于林前,双手中规中矩地垂在两侧,神情是那般的淡然,秀丽的小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原本与她并肩的鬼一也已不见,只留她一人守在这林子的唯一出口处。
  唐糖发现这条小路的时候,林间隐隐传来笛声,似有若无。她闭眸聆听了片刻,这才决定入内一探究竟。
  她留下初二和一干侍卫,只让鬼一跟在她身后,却也叫他隐了身形。是以,如今,她看似是只身进了这片静寂的银杏林。
  沿着石子路走走停停,时而采下一片银杏叶端详个片刻,时而凝神细听那断断续续的笛声,全为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路终有尽头,看似漫长,不过一盏茶,笛声已由远及近。隔着树影重叠,唐糖仍是发现了那专供人纳凉休憩的亭子,石盖的亭子、石铺的小路,硬是要在林子里人为的加上些什么。
  她注意到右边供奉着地藏王菩萨的石像,以及那石像前尚未燃尽的香。转眼望去,亭中之人正背对着她,那悠悠笛声正是自亭中传来。
  唐糖踩着脚下几片落叶,缓缓地向亭子走去,才迈出几步,那笛声便嘎然而止。
  吹笛之人闻声转过了身来,却在见到唐糖的时候,微微晃了下身形,远远地凝视着她,又似透过她在找寻着什么。
  修长如竹的身形较之以往略有些清减,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晶亮清澈。褪下了惯穿的青衣,换上了洗得有些泛白的灰色僧袍,原本如墨般的长发也再不见踪影,薄薄的唇瓣挂着丝淡淡的浅笑,轻轻地道了声:“唐姑娘……”
  “木头……”唐糖只觉得悲从心来,似乎每一次见到段青禾,她都抑制不住心头的酸楚,那是一种熟识已久却有陌生的感觉,似乎支配着心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已然香消玉殒的颜絮儿。
  “坐罢。”段青禾的目光掠过唐糖的肚子,不带悲喜。他修长的右手执着一管青绿竹笛,一拂衣袖,让出了身边的石凳。
  唐糖迟疑了片刻,终是缓步上前。心头五味翻腾,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嗫嚅了半天,终是换得一声轻叹。再抬头时,仍是那清俊的脸庞,只是眼神中却少了以往的挣扎与深情。
  “为何出家……”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然一出口,那声音便是无限的惆怅。
  “佛祖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佛慈悲,感弟子之痛,于俗世留一方清净。心虽死,痛却时时,我虽仍未大彻大悟,然终有一日,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即至圆满。贫僧再不是唐姑娘认识的那个木头了,段青禾已死,贫僧法号忘痛。”段青禾那瘦削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朱红色的佛珠,衬得他愈发苍白。
  忘痛,忘却心头之痛,人死爱灭,仅余伤口隐隐作痛,唯有忘却。
  “木头,你可知,孩子哭着来到人世,是因为他们知道人这一生必将受尽苦难。忘痛,若真能忘却,何以为人。佛慈悲,亦无情,他怜悯芸芸众生,却从来高高俯瞰。你寄托佛祖,然心未忘,谈何忘痛!”唐糖的心中一片悲苦,她知道,这是颜絮儿的痛,痛那一双自小的青梅竹马,痛其痛,悲其悲。
  “贫僧……心意已决。”相较唐糖的情绪波动,段青禾则极为淡然,始终挂着抹谦恭有礼的淡笑,不疏离亦不亲近。
  “听说怀了身子的人都比较容易激动,倒是让你见笑了。”唐糖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甫一抬头,嘴角却带上了笑意。
  “王爷……他待你可好?”
  “今日他有事,否则依他的性子,定是黏我左右不肯离开的。”唐糖幸福的一笑,似是回忆着以往与君落月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那笑容愈发柔情似水。
  段青禾点了点头,也不作声,这气氛一时因双方的沉默而尴尬起来。
  唐糖扯了扯嘴角,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寻思着开口道:“听说尘忘寺的送子娘娘极为灵验,我便带着府里的下人上山一拜。没想到竟会遇到你,你怎会在此?”
  段青禾看出了唐糖话中之意,却也并不点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唐姑娘且放心,贫僧入了佛门自是一心礼佛,其余的俗事与我再无任何瓜葛。这次若非舍弟欲护送人来此,且贫僧又听闻蒙国的尘忘寺声望颇高,这才动了来此瞧上一瞧的念头。没想到,倒是有缘得见唐姑娘一面。”
  “段青崖也来了?他要护送何人?”唐糖一想到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便觉得由衷的好笑,这世上哪有性格如此迥异的两兄弟。
  “确是青崖,不过贫僧以为,这事,唐姑娘还是莫要参与的好。王爷可能也不会乐见唐姑娘知晓此事,这话,只当贫僧从未提过罢。”
  唐糖本想再问,却见段青禾绝口不谈此事,便也作罢。两人又聊了片刻,话题大多是围绕着佛理或是最近发生的琐事。直至天色将晚,唐糖猛然想起自己答应了君落月要早去早回,这才起身,略感歉意地与段青禾告了辞。
  “木头,你还要在此处逗留个几日?”
  “待到青崖正事办完,贫僧便随同他一起回大理国。”段青禾始终自称贫僧,让唐糖有种错觉,以前那个俊挺儒雅的青衫男子再也不见了。
  “好,那我得了空……”
  “唐姑娘,佛门重地终是有所忌讳。”段青禾头一次将唐糖的话打断,只是那话里却明显带着拒绝之意。
  唐糖不再坚持,只得点了点头,甫一转身,似有想起什么,连忙取下系于腰间的锦袋,自其中取出一物。“这支笔从大理国起我便一直带在身上,那时不过是想送些什么给你,没想到却再无机会给你。如今一遇,也不知何时再能相逢,木头,收下吧。”她将那价值不菲的玳瑁紫豪笑着递与段青禾,似是再无收回之意。
  段青禾微微一怔,垂眸接过那笔,又拱手道了声谢:“如此,贫僧便却之不恭了。”
  直至唐糖走得远了,随风带去了那一缕飘散在空中的若有似无的清香,也将深刻在他心中的那抹影子彻底地带走了。他至始至终淡然的表情终是多了一丝颤动,眉眼间竟溢满了痛苦,握住笔的右手轻颤着,似努力压制着什么。他颓然地坐于石凳上,林间的风吹拂起那一角僧袍,显得愈发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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