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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看了一眼如情,伸出手,如情不得已给了一些铜板。拿悄悄的去放在了来收钱的帽子里边。
远处的几个表扬武术的艺人数了数铜板,大概发觉我是他们的财源,冲我握拳点点头,表示感谢。看得差不多了,才收起了扇子,转身。“走吧。”我呼唤着他们。
“又是你。” 突然拿不耐烦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回头,看见了刚刚的那个穿著蓝衣服的人。
“不要无礼。”我轻声阻止了拿准备出鞘的宝剑,面对面地看着那个人,他比我稍微高一些,但是不会显得过于突兀。等我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甚至比一般的距离还要给人多一些压迫感,似乎是故意要惹我生气似的,轻微的抬起头,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我。在他的眼睛里,我读到了兴趣两个字,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兴趣,是因为我们一行人的内力深厚,还是因为我们出手大方,还是。。。无法揣摩江湖人士的用心。
“这位。。。仁兄。”差点开口说出先生,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先生指的是书堂里边的老师,不是什么道上兄弟的合适称呼。
“我叫律元干。”他倒是自报了姓名。
“有何归干?律兄?”我忽略了他语气中的一些戏弄,不耐烦地看了看身旁更不耐烦地邪。邪事实上是三个跟屁虫中最少年老成的一个,办事稳重,吃苦耐劳,可是最能猜测我的心意,平时虽然不会和其它两个人一样说说笑笑,可是关键时刻绝对出手最快,因此深得我的器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委托他绝对百分之百成功。如今,这个人的气势竟然逼得邪露出了浮躁的情绪,可见他的不一般。
“叫我元干,或者元干大哥,你选择一个。”他突然笑了,隐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
“。。。”我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个人打招呼的方式和那个人那么相似,连逼迫别人称呼他也如此霸道。
“什么事?”与其和一个陌生人称兄道弟,不如早早了事。
“你叫做什么?”故意忽略我生疏的语气,自顾自的开始攀谈。
身旁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视线还是落在我的身上,等着我的决定。“。。。”我展开了扇子,慢悠悠的煽动者,思考着如何回报我的名字。
“不方便告诉我?”
聪明,我总不能说我叫做蓝印寒吧,那么他问我怎么会和当今圣上同名同姓(甚至年龄也差不多),我总不能回答说巧合巧合吧?
“日岩。落日岩。”我默默地回答。“这位干兄,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拦住我?”以礼对兵。
“我对你有兴趣。”他突然这么回答,果断的令人惊讶。
我扭头看了看比我更加惊讶的三个人,他们的手已经悄悄的放在暗器的地方,我深深地叹气。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我可是微服出访,最好不要得罪或者鲁杀了什么地方上的人,惹人注目。不过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不是没有发觉他对我的兴趣,只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对我有兴趣,就是曾经的嵩凌也因为顾虑对我试探再三。
当然,我没有苯到认为他是对我有不良方面的兴趣,充其量是看我衣着华丽,气势非凡,举手投足有王者的风范,认为我这个人可以当作对手或者朋友,想要认识我罢了。
“日岩?太阳般的光辉,岩石般的坚强,真是好名字。”他默默地询问着,似乎在咀嚼我的名字的含义。
“对,就是那个意思。”我点点头。顺便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能从印荷地口里听多了这个称呼。
“从你的气势看,你不是一般人,你身后的人和你都是高手,不过他们看起来多了一种服从,而你看起来却是霸气天成,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你的名字?”他突然眯起来了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似是探究我的身份一样深沉地说着。
我看着他,字斟句酌。“我刚从家里出来。。。准备拜访一位前辈。因为家中事务繁多,就会返回。以往我从未远离家门,之后也很难有机会离开。恐怕你以前不曾,之后也不会再江湖上听说我的什么事情,因为我不过是一介凡人,靠着先父的一点家业,故有一些仆人,并非你口中的什么神秘人物。你的口气好象我是江洋大盗。我虽然很高兴认识你,不过,还是不要叨绕。就此告别了。”我深深的呼吸,往后退了一步。
“走吧。”对着身后的三个人说道。
“你似乎很不喜欢我。”他在指责我每次都避开他。
我扭头,看着他的眼睛。“不是不喜欢,只是怕麻烦。”
“麻烦?”他的眼睛挑起来。“我是麻烦?”他的声音里边充满了威胁的语气,仿佛极度的不满意我的答案。
我不卑不亢的摇摇头,“我只是不曾也不想惹上江湖上的人。。。后会有期。”最好永不相见。我不会在皇宫外呆上三个月,充其量半年,那个时候,哪怕挖地三尺,或者用上千人的姓名威胁什么狗屁神医,我也必须回到皇宫,给印荷治病,然后接着管理朝政,毕竟我才十八岁,虚岁十九,人生的道路很长,我的理想还有一多半并为实现。给印荷幸福只是其中一项,另外的一项。。。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
“主子,您以后化名叫做落日岩?跟我们一样的姓诶。” 如情为我到好茶水。
“嗯。我总不明说我姓国姓吧?”我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想到主子竟然真的选择和我们一样的姓,这样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哈哈。。。” 如情傻笑着。
“本来就是。有人像主子对我们这么好过么?” 拿白了他一眼,为我拿来了毛巾和热水。
“主子,您累了,晚膳就在房间里边用吧。我去叫小二过来。”
“不用了,天黑了,我还是喜欢坐在窗户旁边。。。”我洗洗脸,突然想起来那个小男孩,不晓得他是不是眼巴巴地等着我的施舍。“邪,你去看看那个小叫花子还在不在。”知道拿和如情可能会妒嫉我善待一个小孩子,还是让什么都不会抱怨的邪去办事。
“主子,你说过不会领养他的。” 如情提醒我。“您可是君子,不能反悔。”
“我说不领养他。。。”可是没有说过不让身旁的人领养他。我能领养的人只有太监了,像他那样的来历和年龄,进宫肯定会受到异议,甚至可能成为危险重重的禁宫重地的牺牲品,很难活到及冠的年龄,不如把他交给大执事,也算是为了落华宫培养下一代的实力。又是我提携他的,如果他对我心存感激,肯定毕生为我效命。我不养没有用的人,当然印荷不一样。不是说印荷没用,而是印荷在我的心中,不是用秤砣来衡量的,而是用心来对待的。我对印荷,还真是好的没话说,自己都这么觉得。
邪领命,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愣住。
我被周围那种僵硬的气氛影响,放下手中温暖的湿毛巾,转身看到了门口的门神,律元干。
“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立即住口。
仔细打量他的身上,才发现了一些高速的鲜血痕迹。(闲谈:逆境最近把CSI:犯罪现场调查所有的都看完了,足足一两百集。现在对于如何杀人放火有了更深切地了解。真得很好看,懂英语的一定要看元音带字幕的,学到了不少生疏的词汇。还有不少人体解剖的知识。喜欢看侦探片的还可以看美眉校探veronica mars,也很好看,逆境看了好几遍,期待着第二季。呵呵,言归正传。)虽然没有明显的打斗的痕迹,不过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那血迹不属于他,也就是说他可能杀人了,而且对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衣冠楚楚,毫无影响。
“怎么回事?”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小男孩在他的怀中,浑身比早上显得更加的脏,还有些半干的血迹。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把小叫花子交给伸手的邪。“你要他,是么?”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刚才经过巷口,看见他和几个流氓拼命。”他开口了,冷冷的,和先前跟我说话的语气不同,仿佛置身事外。“似乎那些流氓抢劫了他的母兄,还把他们弃尸荒野,他去报仇,打不过,我正好路过。想到你似乎对他有兴趣。。。”
我看着昏迷的小叫花子。深深的吸气,叹气。已经预料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能性,为什么不阻止,因为我的冷血,还是我潜意识里厌恶那个卑鄙的掌柜,但是其实更加的厌恶那对对自己同病相怜的血亲视而不见的母子。应该是这样的,明知道2两银子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一对叫花子,可是致命的。
“强盗我杀死了。”他接着说,更加不带感情的语气。“你要他?还是不要。”
“拿,你照看他。”我生硬地命令,拿不再抱怨,因为我此时此刻心情有些不好。
律元干把孩子扔下,跟着我走到了楼下。
饭菜慢慢的上来,我径自地喝茶,对面的人径自地喝酒,仿佛读到了我不愉快的心情,没有再度咄咄逼人。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我示意一旁的如情也坐下来。不过如情还是选择了旁边的桌子,背对着我们,不愿意打扰。
“你似乎并不吃惊。” 律元干开口。“你当时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尾,是么?所以你告诉你的随从2两银子太多了,不是对你,而是对于那对。。。”
“别说了。”没有想到我们吃午餐的时候,他已经在一旁注视着了,对于自己的放松警惕有些不满意。
律元干看了我一眼,悄声的给我夹了一口青菜。我有些犹豫,给印荷夹菜千万次了,很少有人给我夹菜的,平时三个人献殷勤,也不敢给我夹菜,身份地位不同,他们可能认为我嫌弃他们的筷子不干净。
“怎么,很少有人这么关心你?”真是观察细致入微。
“倒不是,只是。。。”我顿了顿。“我习惯照顾别人。”
“别人?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有中莫名其妙的情绪掺杂在里边。
“亲人。”我笑笑。“这次出远门也是为了他求医。”
律元干突然心情很好似的笑了笑。“那么我们应该顺路。我是去樱贺谷拜访鱼神医,求药。你呢?也是一样吧?紫荆皇朝医生虽多,但是敌不过他啊。”
“你求药?”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朋友的堂弟。”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再多问。
一顿饭吃下来,我们都没有多说话,他仿佛一直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了白天的气势凌人,而我则是没有什么胃口,加上身在皇宫已久,一向是别人想方设法逗我开心,不再习惯无意义的闲聊。加上不怎么有食欲,匆匆吃完饭。
“一同走吧。”到了房间门口,才发现他住的房间离我只有五间房的距离。
“你不说,我也会跟着你。”他挥挥手。
“怎么样了。”进入自己的房间,看见小男孩在我的床上奄奄一息,可是豆大的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神采。虽然那对母子对他猪狗不如,可是毕竟血浓于水。
“只是皮外伤,我已经洗干净伤口,擦伤了创伤药。明早就应该愈合。”
宫廷中的创伤药掺杂了深海珍珠磨成的粉,深山的野芹,百年黄鳝的精血还有苦桔等等名药,任何一项都是价值连城,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