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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笑着伸手给他:“怎么会介意,这应该是寒月的荣幸。”
奴风抓过寒月的手,用力一握,本想将他的手给握碎了的,谁知,寒月只是轻轻一反转,奴风的手就像是碎了一样,痛得他大叫起来。
“你——”奴风想不到寒月会有这等手力。
而寒月,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挂着笑。
“奴风,你是旧人,与新人一见面,就这样待客,似乎太没礼貌了吧?”
逸云这时走过来,面无表情,将奴风拉到了身后,伸出手来:“寒公子,现在轮到逸云与寒公子握手了。”
☆、人见人爱
寒月轻轻伸出手来。
二人的手一握在一起,地面上的落叶忽然都飞了起来,漫天纷纷洒洒,寂儿觉得奇怪,抬头看寒月与逸云,只见他们二人,依然在握手,脸上依旧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只是二人的额头上,都流下了细密的汗珠。
寂儿知道是他们握手的力道,让落叶纷飞,便上前打开了他们的手:“好了,你们别再握手了,再握下去,满院子的树都要被你们给掀翻了,真是的,一见面就吵,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寒月与逸云双双放开了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月拉住寂儿的手:“走,我们到那边看月亮去。”
寂儿正要走,忽然发现手被另一个人握住,回头一看,是奴风。
“不要跟他走,你们还没有成亲呢,他还不是你的夫侍,寂儿,跟我去那边,我给你讲故事。”奴风也坚持道。
寒月哪里肯让,奴风更不会让了,逸云则立于一边,干看着,眼中露着得意的笑,他似乎很高兴,奴风与寒月打得两败俱伤。
寂儿用力一甩手,将他们的手全都甩开:“我哪边也不去了,行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回房间,早早睡觉去。”
奴风一怔:“那我给你侍寝。”
“不必了。”寂儿飞也似的逃进了屋内,门关上了。
奴风还想继续追上,逸云拉住了他。
“难道你忘记了,上回你想与寂儿同房,那个白衣公子出来打晕了你?现在,白衣公子就在眼前,你还敢上去?”
逸云阴阴一笑,对奴风挑拨离间道。
奴风大怒:“原来上次打晕我的人,就是你!”朝寒月冲上去。
寂儿在屋内,听到外面一阵大吵,对青黛说:“是不是他们三个人,又打架了?”
青黛出去看了下又折回来,说:“郡主,奴公子被新来的寒月公子打飞了出去,逸公子正在给奴公子疗伤呢。”
寂儿听了,用手指挤按了下太阳穴,叹息道:“现在就这样吵了,以后可还了得?”
青黛说:“还是逸公子却稳重,他从不出手打人,也没有人会找他打。”
寂儿却更加关心寒月:“寒月现在做什么?”
“寒公子回自己院子里去了,说是要好好准备一下,明日的婚事。”青黛答。
寂儿看了看镜子,镜子里映出她绝美的容颜,她说:“青黛,你说,寒公子美么?”
青黛答:“郡主,寒公子当然美了,奴婢从未见过,比寒公子更美的男子。”
寂儿脸红了:“可是这么美的男子,为何一定要作我的夫侍呢?”
青黛想了想,说:“郡主人见人爱,天下任何男子都敌不过郡主的美貌的。”
“可是,有没有可能,他如今一无所有,只能屈居人下,以寻找我的庇护,他再寻个东山再起呢?”
寂儿毕竟不是个为了爱情会过于盲目的人,她虽然喜欢寒月,可是不免还是很怀疑他。
青黛点点头:“奴婢认为,这事儿……
☆、你少废话
郡主可以与逸公子商量,逸公子比较聪明。”
寂儿摆了摆手:“我不想再麻烦逸云了,不过,既然我让寒月进来作我的夫君,我就会选择相信他。”
次日,便是寂儿与寒月的婚礼。
虽只是夫侍,可是也是夫君,这夫侍进门前,自然要举行一场小婚宴。
喜娘将她满头青丝束成一个大盘发髻,插上绚丽的珠花,端庄而不失妩媚。
按照这边的传统,拿了片枝叶沾了点水,往她头上洒了几滴,边洒边说:“辞旧迎新!辞旧迎新!”
这话自然是在说,新娘子要告别女孩时代,迎接新的夫人时代了。
然后喜娘给她头上盖上红布,就扶着她走出了门,门外,寒月早就穿上一身红衣,在等候着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寒月宽厚的手牵住,手心一暖,直通全身,脸也不自觉泛起了红。
被他抓着向前走,她很安全,很平实。
行至正厅,三拜之后,便被送入洞房内,她呆呆坐在床沿,听着外面喧嚣不已,内心却不平静。
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成亲进洞房,虽然她这具身体过去迎接逸云与奴风进门时,应该也是拜过堂的,可那时她还没有穿越,自是不清楚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可还没有结过婚呢,谁想现在的她才十六岁,就成亲了。
她心里洋溢着新娘子的喜悦,原来,结婚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
从此她是不是不再是一个人了?
从此她是不是可以将自己,交给那个他了?
从此她是不是,又多了一份责任与牵挂了?
正想着,门被轻轻推开了,寒月进来了。
她连忙将头低了一低。
耳边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很快就看到一双绣着喜庆鸳鸯的靴尖,那是他的鞋。
“寂儿。”她听到他柔声呼唤着,很快,她头上的红盖头被他掦开。
她微微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也有过么一刻,有人揭开她的红盖头,也是这般眼熟的一瞥。
她脸红了。
他捧起她的脸,硬是要将她的脸给看个一清二楚。
“你真美。”他温和一笑,伸手将她一搂,将她扔到睡榻上。
这时,大门冷不防被人撞开了,寂儿连忙从睡榻上爬起来,正看到逸云,正一脸铁青地从门外走进来,他身边,还跟了奴风。
寂儿一怔,不会吧,她成亲之日,难不成,这两个烦人鬼也敢过来吵架不成?
却看寒月脸上是半点波澜都无,他只是轻轻转过身来,笑道:“刚才在外面,二位还没有喝够喜酒吗?还要到洞房里面继续喝不成?”
“你少废话。”奴风气冲冲地说,“我们是来阻止你伤害寂儿的。”
寂儿说:“奴风,寒月是我的夫,怎么会伤害我呢?你呀,就别再给我添堵了。”
奴风气得直甩袖子:“不信,你问逸云!”
寂儿看着逸云,逸云眉毛微微一扬,说:“郡主,您万不可与人洞房,您应该还记得……
☆、不要针对他
您身上有着一种奇怪的病……”逸云点到为止,不揭穿她。
寂儿脸一红:“我知道,可是我这病,与寒月倒是没关系。”
“为何会没关系?”逸云看着寒月,眼中射出如此犀利的光来,好像要将寒月给活吞了一般,说,“凡是人,都会有关系,除非不是人,是妖。”
寂儿很少看到逸云如此咄咄逼人的,她不高兴地说:“好了,逸云,寒月不是妖,他是我的夫,我不准你们这样针对他。再说了,这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过问了?”
“郡主?”看到寂儿如此袒护寒月,逸云大为受伤,眉毛紧紧一蹙。
寂儿说:“你们还不出去?我是你们的妻主,连妻主的命令,也不听了么?”
“是,逸云告退。”逸云只好作了一揖,可是人却依旧站着不动。
寒月轻轻一笑,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手在酒杯上一运力,哗哗两声,酒杯就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逸云与奴风的手掌之中。
“二位深夜不寐,辛苦赶来提醒郡主,寒月理应敬二位两杯,还请二位喝了酒再走。”寒月轻轻举起酒杯,对着他们一晃,当作敬酒。
奴风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喝你倒的酒呢!”
正要往地上倒,逸云扳过了他的手,说:“不要倒。”
奴风看着逸云,不知他何意,逸云早就转脸看着寒月,阴阴一笑:
“寒月客气了,过了今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请。”举杯喝了下去。
“真是爽快人。”寒月轻轻一笑,也一饮而尽。
奴风见他们二人都喝了,自己不喝也太显小气了些,只好忿忿不平地喝下去。
“奴风也真是的,喝酒就像是喝毒药一样。”寒月依旧声音轻轻的。
逸云转身拉着奴风,“我们走吧,不打扰郡主与寒月了。”
奴风气得咬牙:“我们这就放过了他?”
逸云冷笑:“你还想怎么样?”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寒月与寂儿二人了。
寒月轻轻来到床边,温和地看着寂儿,他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是如此地儒雅与俊美,他眉眼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如烟如雾,如梦如幻。
“让你受惊了,寂儿。”
在朦胧的灯光中,她看到他靠近自己。
脸庞是那样的出色,就像一幅名画,每一处勾勒让人怦然心动。
他将她放倒于睡榻上,压了下来。
两人紧紧拥抱,像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纠缠在一起。
他的气息扑入她鼻内,她闭着眼,什么都不想想,这一刻,心跟身都是老实的,她只想更加、更加贴紧他。
汗水从她额上流下来,她全身发热难抑。脑袋一片空白,她就像置身在海水里,身子很沉,很沉,一直往下沉,穿过海水,沉入海底,找不到方向。
她以为她要窒息而亡,却迟迟等不到死亡来临的那刻。
那样的感觉既痛苦,又说不出的舒服……
过了一会儿,身子一轻,他在她身边躺下来,直喘着气,她则全身是汗,很舒服地躺在他手臂上。
☆、我成亲了
他口勿着她的秀发,呢喃着唤着她的名字:“寂儿……”
“嗯,你总是叫我干嘛?”她侧过头来,天真地问道。
他立马将嘴唇贴了上去,封缄住她的红唇。
“先把灯光了呢。”她轻轻拍打着他。
“不,不关,这样好利于我看你。”他说着,又翻身上了她的身上。
那夜,他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次又一次要了她。
次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他已然不见。
她忽然一阵害怕,连忙掀开床帐,看到屋内也没有人,她不觉叫道:“寒月!寒月!”
门开了,青黛走了进来,她忙问:“寒公子呢?”
青黛说:“郡主,寒公子一早就去正厅了,说是要细看一下府上的情况。正坐在正厅查看府上的帐目呢。”
“哦。”她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的生怕,他又不见了。
她看着屋内还是昨日喜庆的打扮,窗上贴着大大的“喜”字,脸上就一阵幸福。
“我出嫁了。”她竟脱口而出这句话来。
青黛端着水盆,好奇地看着她:“郡主怎么了?”
她说:“青黛,你可知道,我成亲了,有夫君了!”
青黛一脸晕线,“郡主,您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
“闭嘴。”
她翻了个白眼,“可是只有这次,好像是真正成亲一般。”
她被青黛扶侍着洗漱完毕,便忙不迭地要去主厅找寒月,青黛说:“郡主,您不先用膳吗?”
“将饭摆到正厅去吧,我与我夫君一同用膳。”她边说边快步走向正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