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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尴尬极了,“哦,本王晚上睡不着,在外面走走,怎么,连本王的私事你都要干涉吗?”南平王气呼呼地走了。
寒月与寂儿回到王府,逸云还在院子里弹琴,奴风房间里的灯早熄了,听奴婢说,奴风公子一早就睡下去了。
寒月打量了奴风房间的纸窗半天,寂儿很奇怪:“寒月,你怎么看奴风房间看了半天呀?有什么问题吗?”
寒月说:“寂儿,你要小心奴风呀。”
“为什么要小心奴风?”寂儿问,“他不可能是幕后那个黑手的。他武功实在太低微。”
寒月眉毛微微一蹙:“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逸云优美的琴声传了过来,寒月轻轻一笑:“逸云真的是好兴致,这么晚还在弹琴。就是不知,刚才逸云公子是否一直在弹琴呢?”
逸云闭着眼睛,轻启唇瓣,没有停止弹琴:“寒月,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们刚刚不是都从同一个地方来吗?”
寒月冷笑:“有胆量,敢于说明真、相。就是不知,贵妃娘娘被谁截走了。”
逸云的琴声忽然有些不齐整,寒月说:“怎么,心虚了?我听你的琴声刚才弹错了两个音,你可是从来没有弹错过的。”
☆、你如何这么肯定?
逸云一怔,最后一个重音从弦上蹦了出来,他连忙拂袖收了手,“看来,你也极懂音律。”
“曲有误,寒月顾。”寒月还是温雅的笑着,眼光犀利地看着逸云,“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次日,贵妃失踪的事传出宫去,南平王大为所动,他一回府就叫来寒月。
寂儿连忙跟着寒月过去。
南平王一看到寂儿与寒月形影不离,更加恼火,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寒月掷去。
“砰!”寒月的头微微一躲,茶杯碎于地上,寂儿说:“父王,你干吗要对寒月这样凶?”南平王指着寒月气极:“你们昨晚是不是亲眼看到贵妃被人截走?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本王?”寒月轻轻一揖:“王爷请息怒,并非寒月昨晚有意隐瞒,而是贵妃娘娘的失踪,实乃一个局,还请王爷不要轻易前去寻找,免得正好中了这个局。”
南平王重重捶打着桌子,“局?还会有什么局?并必是某个想争夺皇位的人,设计截走贵妃的!”
寒月说:“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这个截走王爷的人一定是想要争夺皇位,可是此人武功如此高超,整个皇宫中,除了辰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与之抗衡。”
“不可能会是辰夕!”南平王负手于背后,在大厅上来回走动着,“辰夕不可能绑架他母妃的!”“那就一定是宫外的人。”寒月说,“并且还是我们无法确定的人,就更难对付了。所以,我们不告诉王爷,就是怕王爷因为贵妃,而乱了阵脚。”
南平王恨恨地说:“你说了半天,还是等于没说!究竟是谁截走了贵妃!本王是非救不可的!”寒月眼中透着忧虑:“王爷,贵妃娘娘是不会有事的,那人截走她,只是为了引王爷上勾。”
“你如何这么肯定?”南平王怀疑地看着他,“莫非你知道是谁?”
寂儿说:“寒月,你不如将你心中想法说出来吧,听得我也莫名其妙。”
寒月说:“我自己尚不能真正确定那人是谁,所以不便提及,免得冤枉了他。甚至于我说了那人,你们也未必会相信。我只是想说,贵妃娘娘是不会有事的,因为,贵妃娘娘对夺取皇位不构成威胁,她自己没有能力,反而要靠王爷您这个外力。”
“所以你才断定,那人只是以截走贵妃来要挟我父王?”寂儿眨了眨眼睛。
寒月点点头,眉毛一耸:“还不止呢,那人或者还想伤害南平王。”
“你是说,本王才是他们最想伤害的人?”南平王问。
寒月摇摇头:“这个寒月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想伤害王爷您,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是寒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针对王爷您。”
寂儿拉着南平王的手摇了摇:“父王,既然如此,您可千万不要去找贵妃娘娘呀,孩儿不想父王有任何危险。”
南平王紧紧皱着眉毛,一副忧思之样,寒月拉了寂儿的手说:“我们不打扰王爷了。先告辞。”
☆、竟是贵妃娘娘!
二人走出去后,寂儿埋怨道:“为什么你要拉我离开?万一我父王收到那坏人的信,前去救贵妃了怎么办?”
“寂儿,给你父王一点时间考虑吧,你能做的不是缠着他,这样只会徒添他的愁烦,而是给你父王做些补汤,让他感觉到亲情的珍贵。”寒月冷静地说。
寂儿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父王这半生来,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连我都不体贴他,也难怪父王会寄情于贵妃娘娘。”
他捧着她的脸,笑容从唇角升起,“既然知道了,还不去做?”
寂儿在寒月的提醒下,给南平王又是捶背又是炖汤的,南平王很是感动,他笑道:“都是寒月教你的吧。”
“是呀,父王,寒月对女儿的真心,父王现在看到了吧?”寂儿趁机为寒月说好话。
南平王捏了下寂儿的脸蛋,笑得胡须都打颤:“不管是如何优秀的男人,哪一个能逃得过我女儿的手掌心?”
可是这夜南平王还是失踪了。
寂儿晚上端了补汤走进南平王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地上,是一把飞刀,飞刀上戳了一张纸,纸上大大写着:“想要知道贵妃的下落,速去西郊树林。”
寂儿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她急忙去找寒月。
寒月说:“我们现在要马上去西郊树林,兴许还能救王爷回来。”
寂儿焦急地问:“那还不快走?”
寒月却转过身来对手下说:“你们前去奴风与逸云的房间里视察,看他们都是否在房间,等我回来再禀报我。”
手下们去照办了,寒月这才带着寂儿走向西郊。
寂儿问:“为何要让手下们去看奴风与逸云,在不在房间里?”
寒月忽然眼色一犀利,眉毛也跟着轻蹙起来,他泠然说道:“因为,截走贵妃的人,不是奴风,就是逸云。”
寂儿一怔:“那就是逸云了?”
寒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肯定不会是奴风?”
“奴风的武功太低了。”寂儿哈哈大笑起来,“我可以怀疑任何人,甚至可以怀疑是你,寒月,但是,这绝对不可能是奴风。”
寒月回过头去,继续朝走飞奔,没有再说话,只是秀唇一紧抿。
终于来到了西郊树林。
月光如雪,透过树叶折射于地面,在地上映出斑驳之树影,几只夜鸟抓翅而过,场面略有些恐怖,不过寂儿跟在寒月身边,就一点也不怕。
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倒在地上。
二人连忙飞奔上前,原来是一男一女,寂儿先扳过那男子的身子,一看,是南平王!
寒月扳过女子的身子,哇,竟是贵妃娘娘!
二人双双倒于血泊中。
“我父王死了吗?”寂儿大哭起来,寒月连忙伸手在南平王鼻翼处探了探,说:“别担心,南平王还有鼻息,我猜他只是受了重伤,昏迷过去了。”
寂儿又看了看贵妃的身子,“咦,奇怪了,贵妃似乎仅仅是昏迷,一点伤痕都没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寒月让南平王坐直了,运掌在他后背上重击几下,寂儿说:“你干嘛打我父王?”
寒月说:“我刚才给南平王运了真气,他不会有事的。”
他又伸手要查看贵妃的伤,寂儿拦住了他:“别碰其他的女人!”
他摊摊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大人。”
寂儿这才罢休:“我查过了,贵妃没有受伤。”
他笑道:“看来我堂堂绝顶高手,倒成为老婆奴了。”
她没好气地说:“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何贵妃一点也没受伤,而我父王却身受重伤?”
他站起身来,四下查看了一番,说:“这附近竟然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不像是一两个人在打架。”
他抬头凝视远方,捡起一片落叶,忽然想到:“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寂儿正扶着南平王靠在树干上,问:“这怎么一回事?”
寒月负手于身后,来回踱着步子,眉毛一紧,说:“截走贵妃的是一个人,而在我们来之前,早有一个人,过来救贵妃了,当然这个人是在王爷赶来之前。”
“你是说,有两个人?”她眼睛一寒,简直不敢相信,事情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他点点头,玉冠上的紫带随风轻扬,拂过他的凤眼,他不觉眯起了眼睛看着天空:
“这两个人,包括王爷都要救走贵妃,可是,王爷武功最低,所以受了重伤,而另两个人,必定是打了个平手,以至于在我们赶到前,他们都没法分出胜负,所以,谁也没法将贵妃带走,就留她在这里了。”
她说:“那么他们一定是不希望让我们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匆匆扔下贵妃离去,因为,他们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
他赞赏地看着她:“寂儿,你越来越聪明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他看着南平王与贵妃,说:“既然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只能先救回南平王与贵妃,等他们醒来,再问问他们可有看清他们是谁。”
寂儿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他们既然有意隐瞒,就不可能让父王与贵妃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寒月背着南平王,寂儿扶起贵妃,一同回到府上,只见逸云早就在院子里弹琴了。
奴风则在琴旁修建指甲。
寒月冷笑:“你们还不过来帮忙?王爷受了重伤。”
逸云给南平王开了药方,让厨房拿去煎了。寒月叫来了下人,偷偷问道:“你们去看得如何?
南平王早上离开时,逸云与驭风是否都在各自的房间里?”
下人答:“回寒公子,逸公子与奴公子二人,一直在院子里,逸公子一直在弹琴,而奴公子一直坐在琴旁,不曾离开过。”
“什么?”寒月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劫持贵妃与南平王的人,不是他们二人?
寒月俊美的脸上,疑云遍布。
贵妃娘娘先醒来,寂儿叫人过去通知寒月,寒月马上赶过来。
☆、南平王醒了
雕花大睡榻上,贵妃只穿薄薄的春衫裙,可能这几日过得不怎么好,她的脸形没之前那样丰满了,变得憔悴了些,下巴更尖地瘦下来,寂儿正将一杯水端到她嘴边,她边喝边往下渗,水弄湿、了她的前襟。
“寒月见过贵妃娘娘。”寒月对着贵妃一拱手。
“是你们救了我?”贵妃发出娇软无力的声音,眼睛凹了进去,无神地看着前方。
寒月揽了下衣袖,挺了挺身,说:“贵妃有难,寒月理应出手相救,就是不知,所劫贵妃者是何人,请娘娘明示,寒月也好去抓获凶犯。”
贵妃叹息道:“本宫也不知是何人,那人戴着面具,我认不出他。”
寒月说:“那娘娘可知,后来在寒月之前,先后赶到救娘娘的人,又是何人?”
贵妃还是摇头:“也不知,同样戴着面具。后来南平王直到,他们便将我打晕,接下来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那么,娘娘认为,那个劫持娘娘的人,与救娘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