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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将调料贴上标签,一一分别好,说:”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并且这里与外界交流甚少,几乎是世外桃源一般,我们就更不必害怕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她喜欢的是你
一桌的菜做好,寂儿吃得很开心:”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可口的菜了。”
吃完了,二人便躺在擦好的床榻上睡觉,因为原先的被褥发霉而扔掉了,逸云只好又向村民借了一讨被褥。
寂儿盖着新被子浑身暖暖的,这些日子夜夜睡在山洞里,虽然没发生什么危险,可是毕竟是在野外,没有人烟,山洞也没有门,想睡得怎么踏实是不可能的,寂儿时常被惊醒,睡眠质量极差。
哪像今夜,有舒服的床被,还是在有门有窗的房间里,寂儿一下子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辰夕找遍了整个森林,没找到寂儿与逸云,但是看到了隐约的脚步。
那脚步虽然不清晰,可是却通向远方,辰夕便与寒月商量:”有可能这些脚印全是寂儿与逸云的,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可是却给了我们调查下去的线索——他们去的方向。”
“那又如何?”寒月眉毛一凝,”前方便是有人烟的地方,我们若是派重兵去寻找,逸云聪明,耳朵又灵,怕是不等我们找到他们,他就带着寂儿离开了。”
“那你的意思是——”辰夕现在很听寒月的话。
“自然是我们两个人去就够了,”寒月冰冷的目光凝视远方,犀利如金,”并且还要乔装打扮,这样才能不让他们发觉。”
辰夕连连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寒月,”你果然聪明,寒月。”
寒月却淡淡一笑,谦逊有礼:”寒月只是在尽份内事而已。”
辰夕拍了下寒月的肩膀:”真对不起寒月,过去一直误会你,原来你才是对寂儿最好的人。”
“其实殿下对郡主也极好。”寒月想起辰夕在看到寂儿落入悬崖后,不顾一切跟着跳下去,心想,辰夕已动了真心,也是一个值得将寂儿交托给他的人。
次日,辰夕与寒月便换上平民布衣,带够了米粮,沿着河流往下找着。
走了两日,那行脚印是越来越清晰,并且还看到了车轮行过的痕迹,辰夕说:“我敢肯定,这脚印一定是逸云的,至于寂儿的脚印,一定是因为她坐在车上,所以才没有留下脚印,但却留下了车轮的痕迹。”
寒月早烧起了一堆篝火,在火上烤着一只鸡腿,”殿下难道不饿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马上就要天黑了,在天黑继续赶路可不现实。得找个山洞休息才行。”
辰夕接过寒月递上来的鸡腿,一咬,满意地点点头:”寒月你可真行,不但料事如神,在野外也能生存。要是没有你,本王都不知要怎么适应了。”
寒月眼中无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吃着鸡腿,苦笑了一声:”殿下高贵,寒月如何能与殿下相比?”
辰夕吃得满嘴是油,”那倒是,不过,我再高贵,却也有得不到的,寂儿就只喜欢你。”
看着辰夕眼中那暗淡的光,寒月轻轻一笑,眉毛一扬:”殿下不必担忧,郡主既然是殿下的未婚妻,便迟早都是殿下的。”
☆、有何用处
“只怕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呀。”辰夕往日狂傲不可一世的眼睛竟变得如此颓废不堪。
寒月忽然抓住了辰夕的手:”不会的,殿下,相信我,寂儿一定会爱上殿下的。”
辰夕呆呆地看着寒月握他的那双手,手肤白如玉琢,手指细长如葱,形状柔美,乍看还以为是女子的手,辰夕蓦然心一惊,一股热浪□□,他正尴尬间,寒月早就抽回了那双手,脸上泰然自若。
辰夕不觉多看了他一眼,美如锻般顺滑的长发披下来,如瀑布,如月光流泻,一双凤目斜斜上扬,真是比女子还要美!
寒月却只轻轻说了一句:”殿下,天晚了,我们应该进山洞休息了。”
辰夕跟在寒月后面,看着他高瘦的身体在前面走动,走得这样柔慢,辰夕周身的阳刚之气正好与寒月的阴柔相衬相匹,不觉心醉。
到了山洞,寒月找了块木柴枕在脑下,柔柔一靠便睡了起来,辰夕却呆望着他,脸上忽然一红。
他听到寒月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忍不住上前,靠近寒月的脸,细看个仔细,还伸手摸了下。
寒月只是翻了个身,就将他吓得要命,他就像作贼一样,慌忙逃到另一头去,躺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阵长叹,过去有人说,寒月有着可让人夺魂的美,这种美不但可以迷住女人,连男人也会被他迷住,今日所见,果然不假!
等到第二天继续赶路,辰夕面对寒月便不再如过去那样高高在上了,而变得谨小慎微,扭扭捏捏起来,寒月当然知道辰夕怎么了,过去不知有多少男人也如辰夕一样,对他沉迷忘返,可是寒月的心从来只在一个人身上。
他只是勾唇阴阴一笑,说:”殿下,我们要加快步伐了,争取早些找到郡主。”这话将辰夕震醒了过来,他立马跟了上去。
那边的山头长着茂盛的苜蓿草,寒月走过的时候,摘了一大把,辰夕问:“你摘这些古怪的野草做什么?“
寒月细长如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苜蓿,神色一片怡然,“殿下,这种草叫苜蓿,在野外生活,用处可大着呢。“
“有何用处?“辰夕嗤之以鼻。
寒月神态自若地说:“有了这些草作遮掩,我们就可以不被人发现,这样就更利于找到寂儿他们。“
辰夕听了点点头,更加赞赏寒月了,“寒月,你真的是神人呀!这天下没有你不懂的!“说着,忘情地抓住了寒月的手。
他的温暖的手指碰触上寒月冰冷的手指,一火一冰,一烫一冷,过大的温差直让辰夕全身打了个寒战,愣愣地看他:“寒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像冰块一样?”
寒月勾唇轻笑:“也许是因为,寒月是个冷血人的原因吧,所以全身没有一处是暖的。”
“全身没一处是暖的?”辰夕说,“这个本王可不信。”
“若是殿下不信,可试着摸一下。”寒月眼中带着挑衅,轻轻舒展双臂,示意辰夕抚摸。
☆、是谁
辰夕惊得张大眼睛,看着寒月展开双臂时,垂下的衣袖泛着微微涟漪,那金丝锦衣遮盖下隐露的缕缕玉白寸肤,那比女人还要柔美的细颈,比女人还要蔓妙的身体曲线,他的心也颤抖不已,脚步不由自主地缓缓上前。
他好像被人吸走了魂魄一般,伸手撩开寒月的衣袖,触到了他的手臂,果然,好冰,就连手臂上未褪干净的寒毛也是冰的,他抚上去,手掌如履薄冰,一片透骨的冷。
然后,他的手又抚上了寒月的胸部,那靠近心脏的地方,果然,就连这处地方也是冰的,他全身几乎没有温度!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殿下相信了吧。“寒月扯平衣裳,脸上浮着云淡风清。
辰夕脸上恼羞成怒:“寒月,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这般奇怪?“
寒月却只是伸手拭去衣裳上的灰尘,转身飘逸而前行,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殿下,快上路吧,难道您不想快些见到寂儿吗?“
辰夕气得全身毛孔都溢出怒气来,这个寒月,虽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而他表面看上去刚强无比,可是,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占优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作主导!
可是,他也只能干生气,气了一会儿,还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有房子住了,寂儿这几日过得特别闲情逸致,闲时还种起了花,逸云为了让她开心,特意找来各式各样的花,移植到自家院里,让寂儿随意观赏与栽种。
这日,寂儿忙好了,见逸云外出打猎还没有回来,便曲膝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
她身边是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兰麝之香,空气中尽是旖旎之气味。
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推门声,她以为是逸云回来了,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句:“回来了?饭都烧好呢,等我看完这本书,我们就去一起吃饭。“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人竟没有回答。
她听到轻如落叶的脚步声,感觉到一个人移到了她身后,那个人轻飘飘地像一阵风一样,正疑惑着,怎么逸云脚步变得这样轻了?
忽然,一双柔美的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一股寒气向她的后背逼了过来。
她一惊,正想转头,那人就已将手伸入她衣服内,掐住她香肩,那人的脸靠近她的耳畔,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兰花香。
这味道是如此熟悉,熟悉得浸入骨髓,刹那间,眼泪又一次浮上来,她几乎不必转头,都知道如今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那人从她背后搂住她,没有说一句话,却可听到他细致温吐的呼吸,她的衣服被他拂下来,落了一地。
他那薄软如纸的嘴唇,在她后背一阵吻舔,潮湿的气息拌着狼性的欲,望紧箍住她后背,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好重,好重,重得她只能弯曲前倾,到最后,只好双手撑地,来支撑这重量。
他的吻却如排山倒海般,重重压在她后背上,将她背部吻了个遍,然后,轻轻推她倒下,咬住她脖颈,一阵濡,湿。
☆、你为何骗我?
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那人双手又伸到她胸前,揉捏着她的胸,她开始大口喘息起来,那人又开始亲吻她的玉足。她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猛然一怔,那人马上如风遁去,她急忙回头,却看到逸云正轻轻推门走进来,而诺大的屋内,空无一人。
他,终是走了。
“咦,寂儿,你怎么将衣服―――“逸云惊了一惊。
她这才发现,衣裳早被人拂落,原来刚才他真的来过,不是她的幻觉,是他,脱下了她的衣服,吻遍她全身,却在逸云进来的一刻,如风一般,离开无声。
她连忙拾起衣服要穿回,逸云看到了她的慌乱,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将衣服头发整理了一下,心还在惴惴不安,难道,他真的一直在跟踪她?
要不然,又怎么知道她会在这里?
刚才不可能是她的幻觉,如果是幻觉,亲吻不会这样热烈,抚摸不会这样滚烫,而她的心,也不会这般悸动。
只是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事,当他主动接近,当他再一次寻她缠绵,她竟依旧不懂理,如何拒绝。
她,终是永远学不会拒绝他。
晚上吃饭时,逸云不断向她讲述着打猎的趣事,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听,一直凝眉想着什么。
逸云是个聪明人,他回来时,看到屋门微掩,窗户被打开――他之前一直关了窗,
怕寂儿着凉,另外,寂儿忽然全身一丝不挂,神情迷茫,他便猜到,寒月一定来到这里。
看到寂儿一脸六神无主的样了,他压抑许久的心痛终于暴发了,为什么,寒月一
来,他对她所作的一切,她都会抛到脑后去,她的心里,永远永远都最爱寒月!挫败感刺得他心内滴血,他将酒杯重重砸到地上,站了起来,恨恨地看着窗外月色,
“寂儿,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如此魂不守舍,是因为,刚刚寒月来过这里,来过这里!“
寂儿一怔,看到酒杯碎了一地,才知道自己刚才太失态了,她低着头,带着哭腔,喃喃道:“没有,寒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