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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司马逸轩冲了过来,口中说,“父王,您答应孩儿不为难意儿的,您何必逼她。”
太上皇一愣,这个时候,司马逸轩还帮着丛意儿,如果自己不傻瓜的话,应当明白,在司马逸轩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丛意儿。
“不要靠近我。”丛意儿轻声说,“这千年寒冰发出的寒气,不是你和皇上可以应付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可以应付,但是,一时还伤不到我。只是,皇上,您太扫我的兴了,我现在很不想告诉您我刚刚要告诉您的事情了。”说到这儿,丛意儿突然用只有皇上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您永远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到底在哪儿!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剑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奇了。我生您的气了!”
太上皇突然心里头有些后悔,这个女孩子,是如此的纯净从容,真的一定要用她来换取大兴王朝的兴旺发达吗?
“意儿,你有事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司马逸轩想要上前,但是,丛意儿面前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着,他一时竟然冲不上去。一脸焦急之色的看着丛意儿,恼怒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父王,不论发生了什么,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
太上皇心中苦笑一下,心说:难怪人们常说爱情面前人都会变得白痴。真是一点不假,司马逸轩这话问得就古怪,什么叫‘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说来说去,还是埋怨自己不该让丛意儿出手!当然,他的指责也有道理,确实是自己有意的逼丛意儿出手,丛意儿年轻上当,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听司马逸轩这样说,太上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逸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来到好像全是父王的错。难道父王一个堂堂大兴王朝的皇上,也有必要对一个小丫头动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来就指责父王的不是!你遇到她之后,怎么变得如此不够冷静清醒,这种糊涂问题你也问得出来?!”话这样说着,却听到自己的耳中也有些心虚。
司马逸轩犹豫一下,自己是有些着急,但是,看到丛意儿一脸平和表情,他就认定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丛意儿再怎么任性不懂事,也不会冲动到和自己的父王动手,更何况他隐约看到丛意儿出手之前,父王和丛意儿的表情都是温和亲切的,不像有冲突的模样。“孩儿是有些着急,但,现在孩儿不想理论谁对谁错,您受了伤,意儿她现在也在寒冰前,我们也奈何不得她,所以,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给您疗伤。孩儿这就去传太医。”
太上皇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怎么听来听去的,好像还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罢啦,朕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小丫头计较,算啦,朕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你让她也出来吧,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她呆的地方,一般人确实不能靠近,也只能如此,这儿还真找不出可以如她一般站在那儿没事人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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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丛意儿静静的看着太上皇离开,那背影当中有太多的挣扎,她知道,太上皇并不是真的讨厌她排斥她,只是他是在国事和情感之间取舍,他是大兴王朝的顶梁柱,但他现在老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代替他掌管这个大兴王朝,他选择了他眼中最优秀的儿子司马逸轩,可是,司马逸轩却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好不容易让司马逸轩有了帝王之意,却突然冒出一个自己来,让司马逸轩动了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排斥呢?她,是个意外!
从千年寒冰的雕像前离开,走到司马逸轩跟前,轻声说:“或许我的出现真的打乱了大兴王朝的进程,或许这并不是我应当出现的合适时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不会就是大兴王朝真正的皇上啦?”
司马逸轩突然微微一笑,转过来头来看着丛意儿,轻声说:“意儿,你是个异数,你是真的丛意儿吗?”
丛意儿一愣,静静的看着司马逸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意儿,我认识以前的丛意儿,从你母亲去世后,师父就吩咐我一直暗中照顾你,虽然不是时时的可以看到你,但是,我却是熟悉你许多的事情的,包括你的言行举止。”司马逸轩轻抚着丛意儿的头发,淡淡的说,“但在醉花楼遇到你的时候,你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你的言行举止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也叫丛意儿的陌生女子。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充满了对你的怀疑,如果此时你想得起来我们开始相遇时的情景,就会发现开始的时候我对你充满了怀疑和猜测,甚至让蝶润偷偷试探你会不会武艺,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你是乌蒙国派来的人,易容术也是乌蒙国非常擅长的事情。但是,接下来我却发现,你只是一个心性单纯的人,和以前的丛意儿相似却完全不同,以前的丛意儿任性疯狂单纯执著的喜爱着司马溶,而你,聪明理性的回避着他,你不爱他,这一点,你和以前的丛意儿就完全不同。你,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丛意儿,但你也不是乌蒙国的人,蕊公主这段时间派她的手下仔细查询了所有乌蒙国的人,并没有一个外出或突然不见的人。乌蒙国的药术始终是最好的,你却并非易容,而是就是丛意儿。这,就非常的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
丛意儿有些讶然,看着司马逸轩,脱口说:“你对我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思,难怪你父亲一直希望你可以做大兴王朝的皇上,你不做皇上还真是可惜了。”
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子恼火,司马逸轩是个成熟的男子,必定有胜于常人的的聪明才智,但是,他对她竟然也会有如此多的心思却在她意料之外。突然想到在醉花楼遇到司马逸轩时他微微有些愕然的表情和出人意料的举动,言词间的不屑和冷漠,甚至把她关进大牢,这种种在原来看来不过是一个王爷对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的反感,如今看来,每一件事情,司马逸轩都有着深思熟虑的安排,他虽然表明上只是一个王爷,却实际操纵着整个大兴王朝,难怪不论是皇上还是臣民以及奴才,对他都有着一种敬畏之意,因为,他虽然不是皇上,可却有着让人望而生寒的权利。
“意儿,你是个闯入者,就如你自己说的,你只是一个闯入者,所以,我不可能完全不怀疑的接纳你,开始的时候,你一心寻死,而且言词间颇多破绽,你总是不经意的说出‘你们大兴王朝’,‘以前的丛意儿’之类令人疑惑的话语,你的无惧,你的坦然,都不是周围女子们常有的处事方式。”司马逸轩有些困惑和矛盾的说,“大兴王朝是一个看起来太平昌盛的王朝,可是,背后也有着许多不可言说的危机和阴谋,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你,查询你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希望你能原谅。”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但却不明说。”丛意儿盯着司马逸轩的眼睛,心里头有一点一点的痛意慢慢的泛滥开,“你的喜爱是不是也是了解我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的方式?!只有我喜欢上你,对你百分百的信任的时候,才会不对你设防,才会对你说出所有?!”
司马逸轩看到丛意儿眼中的失望,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样说才更能表达出他内心的种种想法,他不能否认,无法对丛意儿说谎,甚至善意的也不行,他无法对丛意儿做假,因为,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利用了丛意儿对他的无名的好感。以他的经历,他一眼就看出了丛意儿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莫名的信任和喜爱,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是利用了这种喜欢让她不存设防之意,取得她的信任,来获得自己想要东西。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丛意儿就像一粒种子般在他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泛滥成无法控制的情感,让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意儿,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却不得不如此,你是丛意儿但却又不是丛意儿,这种感觉相当的奇怪,我承认开始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利用,可,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开始的时候,你是假想的敌人,所以,不存在所谓的伤害,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后来,我对你的喜爱越来越重,你对我来说也越来越重要,我就再也没有利用过你对我的感情,这我可以用生命起誓。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到你。”司马逸轩认真的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过,如此的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如此的艰难而不掺杂任何的欺骗。
“我宁愿你没有说。”丛意儿怔怔的看着渐渐淡去的雾气,阳光在雾气的缝隙间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很舒服,秋天的阳光有一种让她非常踏实的温暖,就如同母亲的怀抱,不论自己多大了,在母亲怀中都有一份带着淡淡清香气息的踏实。“知道这一切,你讲得也很有道理,不错,我确实是一个闯入者,为了你们大兴王朝你不得不猜测和试探我的身份和来意,这是为了大兴王朝着想,也许换了我也一样会如此,但是,放在我身上,却如此的难受,尤其是想到,面对猜测和试探的你,我却傻乎乎的相信着你是因为喜欢我才那般照顾我,甚至是戏弄我,现在这一切,却让我想要躲藏起来。”
司马逸轩伸手去握丛意儿的手,丛意儿却下意识的一躲,这一躲明显的伤害到了司马逸轩,他微微颤抖一下,收回伸出的手,故意装得轻松的说:“你知道了,肯定会恨我欺骗你,但是,就算我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利用之意,但,也是用了心,如果开始的时候没有第一眼的熟悉和好感,就算你是个敌人,值得怀疑的人,我也完全可以让别人来查询你的来龙去脉,而不必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纠缠你。”
丛意儿没有吭声,身体有些僵硬,无形中表达着抵触的意思。
“蝶润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一个杀手,她表面上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并不卖身,只是住在醉花楼,我曾经半真半假的向她述叙过对你的感情,话是真的,说出来却是故意的,因为,她是个最好的人选,她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查清楚一个人的所有。我利用了她对我的掺杂了个人情感在内的忠心,让她在短时间内查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结果是,她得出的答案就是,你确实是丛意儿,一个让她陌生而困惑的丛意儿,一个与她以前听到见到完全不同的丛意儿,但确实是不折不扣的丛意儿。我不否认,当时对蝶润说出那些话,除了让她查清楚你的情况外,也是不想让蝶润再沉迷于她对我的感情中,我希望她可以有个好的归宿,但是,却低估了她的执著,让她成了我皇兄的女人,或许,是我太高估自己对女人的了解。”
丛意儿冷冷的说:“你确实高估了你对女人的了解,一个女人会为了爱做任何事情,一个在爱上受了伤害的女人可以做出男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你不屑于蝶润的感情,也不配去伤害她对你的感情。你和司马溶一样的可恶,自以为是的看低女人,我,再也不要喜欢你!”说完,丛意儿转身离开,她发现,原来生气真的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离开让自己生气的地方,让那个讨厌的人在自己眼前彻底的消失,算是赌气也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