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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败军逃命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青岭情不自禁地抓住苍岚的手臂,复杂的神色出现在脸上,苍岚看着那只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手,没有说话。
一丝希望瞬间照亮了青岭的脸,他此刻的光彩完全不同于宴会之上的高卓,而是从心里渗出眼睛的欢愉,他激动得双唇微颤,却又小心翼翼地道,
“……王爷,你……是不是已经不恨我了?”
“……我从来就没恨过你,救你杀你都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苍岚缓缓道,看着对方眼中的光华亮极后一点点消逝,“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纠葛。”
“王爷……我们朝夕相对十余载……我不信……”
青岭死死抓住苍岚的手腕,紧到指节都有些发白,
“你现在是京国的仁王,再提这些过往并没有什么好处,”神态更加冷漠得让人发寒,苍岚一寸一寸抽回手,
“事到如今,自己选的路,就算爬着也只能爬完……”
“我没有选这样的路!”
青岭大叫,声音嘶哑,“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
“……”从未见过这样的叶青岭,苍岚不由得愣了一瞬。
“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做的一切……都是想和你……一起罢了……”
没等他说话,青岭已经放下手中的玉玺,抖抖索索地解着身上的衣带,
“……哪怕是无痕那样的男宠也行……王爷……让我留在你身边……”
敞开的衣襟下,削瘦的身形一览无余,凸显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上两点红樱。
青岭俯身,修长紧致的大腿紧挨上苍岚的身侧,冰冷的手指颤抖着触摸他的脸,
“我不求王爷像从前一般信我……只要……”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苍岚却突地有种莫名的怒火,
“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猛地起身,青岭淬不及防,重重撞到旁边的案角上,连书案都几欲翻倒。
苍岚条件反射地拉住对方,那痛楚和惶惑让他一僵,顿了很久,才低声道,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鬼了!”
“……我不明白……”青岭却是顺势抱住苍岚,好像是在感受这片刻的温柔,又好像怕自己再被甩开,“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何你可接受无痕……却不不肯要我?你还是恨我骗你……对不对……?”
苍岚没说话,青岭抬起头,
“王爷……我虽然骗过你,却从未想过要害你,我以为你必敌不过浩轩广安,才想带你离开大晅……”停了一下,懊悔让青岭再也说不下去,他近乎乞求地凝视着苍岚,“王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
青岭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苍岚忽然把他摔在了床榻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压了上去,解下腰带腰带将他两手缚在了床头。一把扯下他的长裤,双手掐在了青岭的腰上。
青岭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苍岚眼中的冷戾让他感到恐惧,却不敢丝毫挣扎,只是从颤抖的双唇中发出两个暗哑的音节,
“王爷……”
苍岚抬起青岭的腿,就在对方闭上眼准备承受的时候,大帐口忽然有人一头撞了进来,
“……主子!”
动作一停,苍岚就着蓄势待发的动作,慢慢回头,扫过一脸惊惶的寥落雪,落在他身后的刑夜身上,眼中的怒气逐渐隐去,苍岚皱了皱眉,
“出去。”
听见帐内不寻常的声响,刑夜才有意无意放了寥落雪进去,里面的情形并没有出乎他意料,苍岚随后的吩咐更叫他心情复杂,
“等等……寥落雪,你过来。”
“仁王殿下于你有恩,我就给你这个代他受过的机会。”苍岚勾起嘴角,示意脸色煞白,直勾勾盯着青岭的寥落雪除去衣物。
青岭却是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苍岚,直到寥落雪顺从地趴在身上,他的视线都未曾移开过。
寥落雪身后容纳着苍岚的律动,身前的男性象征渐渐抬头,不时擦过青岭的小腹。娇曼的呻吟和淫靡的声响传入青岭耳中,两人交合时炽热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寥落雪配合着苍岚的进出扭转这腰胯,这一切比任何一种酷刑都更煎熬。
但随着苍岚的喉间的闷哼,抽出□把白浊释放在寥落雪背上,青岭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一行冰凉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缓落枕间。
目光追随着苍岚整好衣服走出大帐,青岭盯着帐门一动也没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瘫软的身上的寥落雪忽然低笑了起来,抬起身扳过他的脸,
“殿下要不要试一试?刚才那人才用过的地方……”
调回视线,青岭默默看着寥落雪,眼中的悲哀深沉而绝望。寥落雪的笑容渐渐僵在嘴边,他觉得这一切简直荒诞可笑之极,但却再也笑不出。
“帮我把手解开。”
青岭淡淡道,声音平静,他的脸上的轮廓依旧温雅优美,只是一双眼睛灰暗得犹如一潭死水,好像生命的光辉都被刚刚离开的人带走。
寥落雪刹那已泪流满面。
这一夜苍岚是在沈昊哲帐中过的,观颜察色,大将军自然不会去问众人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叫士兵加了两张床榻。
次日,苍岚起的很早,没等折腾了大半夜的郝连昱牙闯入大将军帐中抓人,他就进了宁西府面圣。
拿了玉玺撤出灵州固然是最保险的路,但这样一来,本已逐渐开始归为一体的晅国必然会再次州郡割裂,且内斗不休,战火不断。就算他最终能赢得胜利,但伐兵攻城都不是上策,最好就是能在战事未起前,解决这场争端。为此,他必须亲自见见皇帝,以探对方虚实,青岭拿的玉玺是皇后交出,更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想到这,青岭隐约有着泪痕的脸在脑中一闪……
“……刑夜,我是不是太……”
苍岚的话没说完,停了片刻,转为一声低叹,“这样他也该死心了吧……”
立刻明白了苍岚说的是何事——岂止死心,应该是心死。不过这句话刑夜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只是抿了抿唇,断然应是。
稍后一路无语,领着苍岚的宦官在宅院中弯来拐去,不时可见兵丁侍立两旁,戒备森严。
几经折返才到了大厅,浩轩康煌衣冠齐整端坐堂上,简直像等着苍岚到来。
苍岚一撩袍角,还没拜下去,浩轩康煌就从疾步过来相扶,
“皇弟当真尚在人间,真乃天佑我浩轩……”
说话间,激动得热泪涟涟,苍岚有些意外,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配合皇帝表达下‘思念之情’,在旁忽然有个声音急道,
“皇上,时间无多,还是快些与熠亲王商量要事为上。”
苍岚转头,一个文弱的弱冠青年站在厅中,虽是峨冠博带的文臣打扮,却少了朝堂之中磨砺过的世故老成,透出几分书生意气。
暗自思量皇帝身边几时有了这么个人,只听浩轩康煌道,
“弘耕说的是,皇弟……此番前来可有带侍卫?”
隐约猜到皇帝的意图,苍岚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大厅,果不见有其他人,即示意刑夜上前拜见道,
“臣弟只带了刑夜一人,皇上有何吩咐?”
浩轩康煌闻听此言,匆匆看了刑夜一眼,双肩俱都耷拉下来,掩不住的失望之色,竟是无言。方才说话的青年见状,忙道,
“恕下官冒昧,熠亲王殿下此次晋见应该有备后路吧?”
这话不仅是冒昧,若是换个场合,等于直言苍岚其心有异。
心念转动,苍岚脑中忽闪过一人——曾经谏言皇帝,熠亲王拥兵自重,别有用心的学子似乎有个叫方弘耕的——他凝目看向被唤作‘弘耕’的人,这个人也许看得透彻,但也太过稚嫩,他又怎会将确有准备一事说出,
“臣弟面见皇上,何须准备后路?而何出此言?”
“殿下……”此人确是方弘耕,浩轩广安逼宫篡位,浩轩康煌能得以脱身,其中少不了他的耿耿忠心,所以皇帝现在对他也颇为倚重。不过此刻浩轩康煌显然更明白如此追问不会有答案,不等他再说,已双手抓住苍岚的手,哀声道,
“皇弟,如今朕身陷囹圄,只有你这同胞兄弟可以信赖,你可能助我离开宁西府?”
苍岚一怔,他怎么都没想到,皇帝会要自己帮他逃离葛洪的掌控,在浩轩康煌看来,自己难道不是应该比葛洪更加危险吗?他微一迟疑,方弘耕已在旁愤然道,
“葛洪犯上欺君,几次三番胁迫君上,甚至派人搜检国玺,对皇上近臣肆意刑罚,熠亲王若还念骨肉亲情,就该助皇上脱离虎穴。”
如此怒陈葛洪的胆大妄为,虽说四下无人,但当着皇帝的面,也太过不顾浩轩康煌的脸面,不过皇帝本人却是一丝尴尬也不见,甚至触动良深地殷殷望向苍岚。
是被葛洪欺压得狠了,还是对自己真的如此毫不避忌?苍岚目光掠过这儒弱的‘兄长’,银眸深沉,却是勾唇笑道,
“皇上要离开宁西又有何难,即刻就可动身。”
第七十章 天命之陨
春风轻柔,阳光明媚,这本是一个好天气。
可惜深宅大院之中,没有鸟啼虫鸣,更无人人声鼎沸,明明是青天白日,却静的好像所有活物都消失了一样。
但方弘耕知道,宅中到处都有人,无时不刻不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点刑夜知道,苍岚知道,浩轩康煌更清楚。这样的日子他已过了近一年,相信刚才的方弘耕说的话已经传到了葛洪的耳朵里,想到这他便一刻也不想停留。不过甫出大殿,浩轩康煌又忐忑了,这看守严密的宅院,只有孤零零几个人,如何出得去?
望向前方幽深的长廊,他忽然觉得像极了墓穴的甬道,脚下竟有些发软迈不开步去。
万籁俱寂,只有仓皇的脚步声。
浩轩康煌深一脚浅一脚在前面走着,苍岚冷眼看着这所谓的天子,甚至懒得伸手去扶。
本来还期待他向自己求救是为了挑起争端,让自己和葛洪互相制约,现在看来,就算皇帝有这个心,也未必那个胆魄。这般遇事惊惶的人,作为对手也太过无趣,若做傀儡倒是再合适不过。
苍岚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这位皇兄会理所当然的把他归到自己人一方,难道被儿子背叛得还不够?
葛洪那老狐狸隐瞒皇帝的存在,结盟索玺等种种作为,说不定就是因为浩轩康煌想要倚仗的是自己这个同胞兄弟。那现在让他们相见,应该就是等自己带走皇帝的一刻……
苍岚刚思及此,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地响起,迅速向这边而来。随着脚步声接近,苍岚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只见浩轩康煌的胸膛急剧起伏,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紊乱的呼吸。
“浩轩苍岚犯上作乱劫持皇上!立刻拿下这大逆不道的反贼!”
一声呼喝,浩轩康煌一激灵,虽说是叫着浩轩苍岚的名字,他却倏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佛又回到浩轩广安引兵闯宫的时候——左右近臣都被屠戮干净,他差点以为最后就轮到自己……
浩轩康煌忍不住往后一退,直接撞到苍岚身上。
“皇上,”不动声色扶正皇帝,苍岚示意刑夜在前,加快步伐朝着最近的院墙行去,“请随臣弟来。”
“浩轩苍岚,你还不束手就擒?!”
没等几人迈出几步,葛洪已出现在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