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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死人,这样还没感觉……”
正说着,身边的熠岩微动,苍岚动作一滞,却郝连昱牙趁机拨开衣服,将已然抬头的□握在手中。苍岚闷哼一声,终于支起身,咬牙低喝道,
“你给我等一下!”
声音中真的有点恼怒,郝连昱牙却笑得更开怀,甚至可说得意,显然是在享受苍岚不能全力反击的快感,
“是不是觉得我床上功夫更好了?”
苍岚索性不答,拉开郝连昱牙的手,将被子熠岩的掖严了,方拢了把披散的银发,凑近郝连昱牙耳边道,
“这笔帐我记下了,晚上一定好好疼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服侍你?”郝连昱牙一副兵来将挡的神情,用舌头轻轻舔过苍岚的唇,见他挑眉,笑得更是魅惑,“让他在前面,你的后面交给我……”
“……”饶是苍岚刀枪不入,听见这话,脸色也是青了一青,但随即也笑了笑,“反过来我还可以考虑。”
“想都别想!”这下换成郝连昱牙眼中凶光大露,一口咬在苍岚唇上,“我不允许!”
“郝连……!”
嘴上顿时漫出铁锈味,明明是这人挑起的话头,居然还冲自己发作,苍岚吃痛,刚生出几分怒意,却不防郝连昱牙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真的被吃了。”
“……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不觉生气的力气都没了,苍岚苦笑,“你到底如何想的?”
“谁知你会不会一时发昏,”郝连昱牙又舔了舔苍岚嘴边的伤处,毫不掩饰因为对方的容让而生出的愉悦,“你本就该釜底抽薪,杀了浩轩康煌,他太易被人左右,只会是你累赘,为何你不下手?”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这样做会遗臭万年,”郝连昱牙低声说话时不无温柔,“你身边的人,你都不愿意弄脏他们的手……”
“我说了,别再提这事。”苍岚皱了皱眉,“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郝连昱牙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道,
“我才不担心什么恶名……”
“你别以为南晖的右相身份可以让你事情败露后还活着回去。”
“下手的那人已经不在世上了,若你没受伤,或许我还会饶他一命!”
郝连昱牙上挑的眼角寒光闪动,苍岚见状不觉有些出神,忽然觉得对方的手段竟与自己曾经做过的何其相似,
“……你做事太狠,小心众叛亲离。”
“到时你会来救我,不是吗?”郝连昱牙却是真的笑了。
隐约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没等苍岚想出到底所为何事,外间一阵骚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自己来。”避开使唤丫头拿着的手巾,刑夜实在不习惯有人在身上,不过他这一避,却牵动了伤口,只吓得看诊的大夫一通手忙脚乱,正劝说刑夜之际,苍岚从里厢出了来,众人连忙翻身跪倒。
“这是在做什么?”拨开随之而出的郝连昱牙放在腰间的手,苍岚随手系着里衣的带子,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只听几个大夫叩首道,
“惊扰了皇上歇息,奴才罪该万死,但刑大人换药的时辰已到……”
“怎么?”
“属下能自己料理……”
苍岚行至刑夜榻前,视线从刑夜渗血伤口再到抿紧的唇,搓了搓眉稍,“你们下去吧。”
见苍岚拿过侍女净身的布巾,刑夜一动,立刻被苍岚按住,
“这可是你自找的。”
苍岚的手修长而有力,虽把握了分寸,刑夜仍因那微凉的触感一颤,不过郝连昱牙那讥讽的冷笑撞眼帘,随即让他上升的温度降了下来,
“殿下……!”
感觉到刑夜僵硬的抗拒,苍岚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调整角度隔断两人的对视,
“郝连,你也出去……”
“你要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放心,我今天还要留着力气对付你。”
郝连昱牙咬牙,很快又冷笑一声,摔门而去之前也没忘记狠狠盯了刑夜一眼,
“也罢,本相离开之后还要他看着你,总得有些甜头。”
“……别理会他。”
叹了口气,苍岚头都懒得回,动作利落地将伤口周围的伤药轻轻抹去,再将涂满药膏的棉布迅速敷上,试图将刑夜扶起来重新裹上绷带,却被刑夜避了开去,苍岚一拧眉,看到那身伤口时,又温和了语气,
“乖一点,不然我真的乱来了。”
“……”
“我可是带伤照顾你,不能配合一点?”
刑夜抿了抿唇,看了眼苍岚肩头的布条,终于软了身体靠在苍岚身上。随着一圈圈裹着布条的动作,一阵清新气息带着微温传到,他微微别脸想独特的味道中脱离,却将襟口若隐若现的胸膛收入眼底,忙闭了眼,颈后顿时红了个透。
臂弯中麦色的身体瞬间紧绷,苍岚若有所觉,停了片刻,又加快速度将绷带裹紧了固定,俯身将刑夜放回床上,却未起身,反而撑在床头,让对方避无可避,
“你不必这样防着我,我……”
看到刑夜眼中的紧张,苍岚突然有些犹豫,正打算就此作罢,恰好松松结上的带子滑了开,里面寸缕未着,刑夜立刻飞快地别开脸,脸上的阵红阵白。
两人如此贴近也不是一次两次,苍岚却第一次感到一丝尴尬——刚才被郝连昱牙挑起的欲望还没完全平复,这对照自己刚才的申明,可真是打自己嘴巴,他笑了一下,只能厚着脸皮没话找话,
“……你再这样,我真会以为你心悦我……”
“属下并无!”
刑夜答得很快,似乎这个答案早已放在心中。也因为他回答得太快,苍岚一愣,难堪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半晌,才微微移开目光,
“那样最好,我有意让你出外为官,你……”
“请殿下收回成命!属下愿一世为殿下座前侍卫!”恐惧出现在刑夜眼中,简直像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挣起身来,一丝铁锈味随之隐隐漫开。
苍岚又是一怔,按住刑夜,还未说话,门外忽地有人传报,
“启奏皇上,远威大将军沈昊哲求见。”
“让他进来。”
苍岚站起身,顿了顿,又缓缓道,
“过几天我就要回坤都,你若想随行,就好好养伤,别再勉强自己。”
少顷,苍岚梳洗完毕,对上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沈昊哲,又是一阵头疼,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犟,真是比对手还难应付,
“你人都杀了,还降什么罪?”
“臣未请旨斩了朝廷钦犯,此谓欺君罔上。”
“知道你还擅自杀了葛洪?”苍岚扶着额头皱眉道,“我治你的罪倒是容易,你先举荐一个能替代你的人吧。”
沈昊哲闻言没有立刻回话,倒似真的在认真寻思着人选,苍岚更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怕我在处置葛洪的事情上失了人心,索性先斩后奏,还是怕你功高震主,故意做些事给人发落?”
见沈昊哲脸色一变,苍岚挑着眉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两者都有。”
“臣……”
“你也该想好怎么收场吧,自己拟个陈条递上来。”
苍岚明显懒得理会得样子,沈昊哲反而有点惊讶了,照日前的情形,他本以为这事恐怕会触怒苍岚,毕竟上位者很少能忍受手下违背自己的意愿,而沈昊哲本人也根深蒂固地认为服从命令是身为臣子必须做到的。现下这样子,哪还有君臣之间应有的格局,不过比起之前杀气腾腾的苍岚,现下吊儿郎当的居然让他心中安定。
眼看苍岚起身,就要转进房内,沈昊哲终于回神,忙道,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禀!”
苍岚回头,沈昊哲迟疑了一下,才道,
“京国仁王藏匿葛洪四子寥落雪,我已令人围了下榻的馆舍,但……仁王欲以京国使臣身份求见陛下。”
“京国使臣?”微一愣神,苍岚勾了勾嘴角,“大将军觉得我见不见的好?”
沈昊哲没直接回答,
“臣以为,陛下平定乱党之际,能对外罢兵最善。”
第七十三章 启程之前
所谓两国交涉,大凡都要走走过场,在场的人自然少不了,直到停战协定达成,青岭都没有机会直接和苍岚说上两句话。眼看接待的宴会也结束,宾主退席,苍岚起身就要送客,青岭终于忍不住上前,
“陛下!外臣有事想与陛下私议!”
四周一阵骚动,随即静下来,目光都在苍岚和青岭身上游移,大殿中座无虚席,但高台之上还是显得空旷,
“见谅,”虽然没料到青岭有此一着,众目睽睽之下,苍岚的笑还算从容自若,“孤竟然忘记和殿下有约。”
这次青岭反倒愣住,见苍岚做了个请的动作,忙疾走了几步,察觉到自己失态又慢了下来,缓步走在苍岚身侧。
经过华丽的大殿,延伸的廊屋之下是一池幽深碧波,点点嫩荷点缀其上,池塘之旁的山石隐现茵茵苍苔,槐树挂满了新绿,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无人说话,后面的人保持着距离,时不时偷眼打量着似乎融入景色中的两人,无端端觉得张扬难测的皇帝和温雅高贵的仁王站在一起比这美景更加入画。
在青岭眼中,苍岚逆光的侧脸泛着莹莹微光,随着步履徐徐,襟袂起伏,行止疏离有礼,漫不经心的微笑,飒然如碎春冰。
不用转头都能感到青岭的注视,苍岚行至于池中的凉亭,停步回身,青岭一双眼睛映着阳光,透若琉璃,束在脑后的墨发被风扬起,丝丝柔润。抬手,如丝的发丝拂过手背,轻柔得如同对方的视线,苍岚不易察觉地退了半步,挥了挥手屏退左右,
“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仁王殿下。”
青岭翕动嘴唇,似竟不知从何说起,
“落雪……”
“仁王殿下中意无痕公子,我愿转赠与殿下。”
“我并没有想过带走落雪!王……陛下……”被自己申辩的声音吓了一跳,青岭方才冷静下来,“只是……落雪身世多舛,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
“他已不在葛家的名册上,仁王殿下不必为此忧心。”
“陛下愿意放过落雪?”
“是大将军为他求的特赦,谓其平乱有功。”苍岚有问必答,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敷衍。
“你原谅了他了?”事情比想象中容易,青岭怔怔看着苍岚,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王爷,为何容不得我……”
苍岚却笑了笑,明显是不想再多说,
“无痕公子怎能同京国王爷相提并论,看来仁王殿下只是消遣我,恕不奉陪了。”
“王爷……我们真的毫无可能?”
“仁王殿下,我可是花名在外,若不想被人拿你们关系做文章,还请注意言行。”
微一欠身,苍岚有意无意避开对方的视线,刚一转身,一直动弹不得般僵立不动的青岭突然上前一步,抓住苍岚的手,只是一瞬,又立刻放了开来,
“王爷,”青岭再开口时,无声的微笑透着难以言喻的沉静,“郁东海在京国的人脉能否借我一用?”
只是这突兀的一句话,苍岚的便停了下来,
“这两年在各国都有经营的郁东海,可是王爷手下的陈海?”这已经不是质疑而是肯定。
一瞬间已是心念百转,这两年在各国游走经商、交结权贵的郁东海,正是曾奉浩轩广安之命刺杀苍岚的陈海。苍岚交给他的差事便是利用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