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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镜花点点头,然后转身沿着街巷朝那红然的门楣走过去。
看着夏镜花背着一只小包袱的身影渐渐远去,站到了赵府门口与守在门口的人说话,然后那人进门通报。
夏镜花站在府院外的台阶个回身,冲马车的方向扬起笑脸挥了挥手,独孤锦衣的面上也露出些温和笑意,抬了抬腕示意,然后吩咐马车离开,朝皇宫去。
“双喜村的事,怎么回事?”马车摇晃着前行,坐在马车之中的独孤锦衣慢声发问,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但却有丝丝的寒意冰冷。
车窗外骑马随后于马车窗边的公孙亦微低身子行礼,压低声音道:“属下听主子的吩咐在临漳关先带人去拿下了那个村子,让那些占山为匪的贼人为顾忌家人而听命于我们,去阻挠定远侯入京,让定远侯赶不上中秋宫宴之事,我们本无意伤那些人人,只作威胁筹码,但却有人在暗中作鬼动作,等我们发现时,那村子里已经没一个活口了。属下以为,这是有人想要火上浇油,推我们入海,没有办法之下,才只能将那些活着的马贼全部灭了口以防万一。”日明虎着方。
“那些动手的人,你就一点没看出来路?”
“有下面的人捡到一块腰牌,是东宫那边的。王爷在沧州与太子翻了脸,莫不是这太子就要用此事来害王爷?”
“太子……哼……他还没这周密的心思城府。”
“那王爷以为会是何人。”
独孤锦衣没有回答,端坐于车轿之内,唇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有肃杀之气划过。
“这次的事有些大了,必然会惊动宫中的人,早些准备吧。”
“是。”
车马粼粼,穿过晋都城的西区大街,回到城中主心大街,沿中心轴道大街一路前去大晋皇城,巍峨辉煌的宫殿围墙左右延伸张开,如张大的臂膀迎接进入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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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在赵府外等了一小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原先入府通报的人回来了,同时还带着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夏妍,着粉碧色芙蓉裙,梳流云髻,头上是两只玉兰花苞式的银簪子配着白玉坠饰,行走之间轻轻摇晃,珠润光泽轻颤,衬得她的美貌更多了几分雅致灵动。另一个则是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美貌女子,身着青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浅白色长坎,足上是石青荷纹绣鞋,梳着反绾髻,头上饰双飞燕型流苏珠翠微簪,明珠作耳饰,气质高贵且颇有大气,与夏妍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相必就是大姐夏娴了。
“五妹,你可算到了,我便说你能安全寻来晋都的。“夏妍见以夏镜花,有些激动,鲜少是放下了平日的端装优雅,提裙上前,便握住了夏镜花的手腕,一好一番上下打量她。
第115章:入宫请罪(上)
“多谢三姐关心。蒲璩奀晓”夏镜花冲夏妍微笑行礼,然后看向门在台阶上的夏娴,道:“见过大姐。”
“都是自家姐妹,客气这些做什么,快免礼吧。”夏娴也上前来扶了扶夏镜花,虽比不得夏妍热心,但却也是客气有礼。
“这两日三妹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知道你为了护父亲和三妹吃了苦,我这个做大姐的也心中一直挂念担心的紧,如今见你安全,也总算是放下些心了。”
“父亲可安好?”夏镜花没见到夏远威,便问了。
“父亲来时路上受了些秋寒之气,有些身子不适,在府里休养。”旁边夏妍接话。
“那我先去向父亲请安吧。”夏镜花觉得,既然自己来了,总归还是要过夏远威那一关的,不如自己主动些,有什么事儿也好早些有准备。
夏妍本想劝夏镜花休息,晚些时候再去见夏远威,不过夏娴倒没什么异议,自己领先带路,带着夏镜花入府,空廊过厅入了后堂,走过一片青幽的竹林,就到了一处小苑中。
夏娴先亲自上前敲门,进屋与屋里的人说过话之后,然后站在门内招手表示夏镜花与夏妍可进去了。
夏镜花进门,见到夏远威正躺在床上,本就又鬓染霜的他,此时看着更显苍老,见夏镜花竟然就坐起身来,夏娴赶紧亲自上前取了软枕给夏远威靠到后背上。
夏镜花恭敬地向夏远威行礼,夏远威问了一些她路上来时的事,夏镜花自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
夏远威听完,眉头有些轻皱,道:“难得你能遇上锦王相救,也是你的福气。”停顿一下,夏远威道:“你即是已经来了晋都城,便没有理由再耽搁了,去收拾准备一下,随后随我入宫面圣请罪。”
“父亲,您这身子不利落,不如明日再入宫吧,日前夫君替您请示过皇上,皇上不也说让您先将养身子……”夏娴有意劝阻,夏远威却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说下去。
对于夏远威的心思,夏镜花是能摸着几分的,既然是来请罪,那么就得越是有诚意越好,拖拖拉拉不一定是好事。他早先来晋都城两日了,却一直未入宫,就是托口生病,其实也是因为夏镜花没到。如今夏镜花到了,他这一身病态,这样入宫其实倒显得他拿了十足的诚意。
从夏远威那里退出来,夏妍亲自陪着夏镜花去她住的地方,吩咐人送上东西让夏镜花梳洗。
夏镜花从夏妍的衣裙里挑了身儿不颜色不打眼的宫装换上,只出于礼节地薄施了些粉,没有化妆容,发式挑了最简单的梳了一个,没有戴配饰,从头到脚她的原则就是简单,素净,不引人注意,不要有任何的出挑或是打眼之处,这样才能配得上自己请罪的身份。
未时左右,夏远威换上一身紫色麒麟官服,载乌纱紫玉的官帽,白底黑面官靴,自赵府朝大晋皇宫而去。
自中轴大街入大晋皇宫,自聆五门之一的德门入宫,因宫中禁止驰马,加之此行是来请罪,夏远威便带夏镜花在宫门一侧的宫司营下车,马车由宫人牵走保管,夏远威就带着夏镜花穿过护宫渠,经过宫桥后踏上承天广场,自承天广场向前一路穿过宫城大门进入正大晋皇城的内城。
在圣安金殿外的台阶下,夏镜花仰望朝上望去,数百尺的高台之上,巍峨的大殿耸立着,金碧辉煌,檐牙高啄,约有千步的台阶在自己面前一路向上,每一步都宽约三尺,左右长约数十米,任是同时有数千人一齐走在上面都足够宽敞。此时,台阶两侧,三步一内卫,手执长戟笔直地站立着,目光坚定,面容严肃,为那高台之上宫殿中的人守护着。
皇家气象,天家威严,夏镜花有了一种亲身的感觉。
“你不必太过害怕,为父会尽力保全你。”临上高阶之前,夏远威向夏镜花交代了一句,话虽简单,也说的平淡,但却让夏镜花有一些动容,他虽平日对自己不亲厚,但到底也是对自己有关心之意。
“嗯。”夏镜花点点头,看夏远威因身子生病而虚弱,上阶有些吃力,便伸出手去扶了他的胳膊带他上阶。
在金殿台阶上,走到了高处,夏镜花才发现,这金殿外的台阶也并不是直通圣安金殿正门的,在离金殿正门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台阶变成了一段左右十几米宽有三米的平台,平台之后接着又是一小段台阶,夏镜花数了数,一共九步,九步之上就是圣安金殿的回廊,赤红的双人合抱掖庭柱,下底描金漆,左右伸展开来,将恢弘的大展撑起。大殿高约百丈,夏镜花要看向那殿顶,竟然觉得脖子都仰得有点发痛才行,廊上的梁柱上,刻画着精细的龙腾祥云的图案,栩栩如生。
夏远威并没有直接夏带镜花最上最后九步台阶,而是在那一处平台之上停下,台阶之上有侯在廊下的蓝衣公公看到夏远威,立刻小跑着迎了下来。
“哎哟,这不是定远侯爷么,见过侯爷。”那公公颇为客气地冲夏远威行礼。
“苏公公,客气了,免礼吧。”
“昨个儿听赵侍郎讲您老回了晋都城就病下了,还以为您要将养一阵子才能入宫呢。”
“老身子骨了,小病小伤也习惯了。”夏远威虚虚地客套了一句,然后便切入主题,道:“皇上现在可忙着?本侯是要带家女前来请罪,不知公公可方便入内禀报一声。”
夏远威这话说的,其实是有些技巧的,试探一下口风,想知道这时候是不是皇上接见他的好时候,比如若是皇上此时正为什么事儿心情不佳,那便要小心了。
“巧了,今个儿锦王殿下也归来,两个时辰前入的宫,皇上一高兴便让人传了口喻下去,将几位皇子全部都召到了圣安金殿,要锦王殿下讲讲这半年来在外见闻,眼下殿里皇上与几位皇子喝茶听事儿,一片和乐。”
皇上高兴,这可是个好时机,夏远威便放下了一些担心,道:“那就劳烦苏公公进去向皇上禀个话,就说臣夏远威带罪女前来请罪,现正跪于金殿之外。”
夏远威说着,便弯下腰去,撩起官袍跪下,夏镜花也不敢怠慢,赶紧的也在旁边随着跪下。
那苏公公忙伸手来扶夏远威,却也没敢真的扶,嘴里道:“侯爷你可也真是个实诚人,这会儿你在殿外,便是不行这大礼,也没人敢说什么。”
“即是请罪,便不敢敷衍,公公进去请话吧。”
“唉,好嘞,侯爷就在些稍等了。”苏公公说着,转身小跑着上了台阶去了大殿门口的位置,侧手附唇与立在殿门口的一个公公交行了几句,然后悄然的入了殿内。
不一会儿功夫,苏公公自殿内出来,小跑着下阶,边伸手扶夏远威,边道:“侯爷,皇上请您进去呢。”
夏远威借着苏公公和夏镜花的手站起来,称着些客气的言谢之话,旁边的夏镜花刚要站起来随后,那苏公公却目光落向夏镜花,道:“皇上仅让侯爷进去,并没有让女公子一起入殿。”
夏远威和夏镜花都有一刻的意外,随后夏远威冲夏镜花打了个眼色,夏镜花便明白了,重新跪回地上静侯。
夏远威由苏公公扶着入了圣安金殿,夏镜花只能继续殿在九重台阶之下,盯着台阶之上的刻着祥云图案的圣安金殿的门槛纹饰等候。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了,一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了。
夏远威进了圣安金殿,便再没出来,亦没有宫人出来传话,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夏镜花只能跪着,从未时三刻的日头高照,一直跪到酉时,双腿起初还发麻,发痛,后来渐渐都觉得没了知觉,眼前的事物也摇摇晃晃起来,她忍不住伏下身子,用胳膊撑地才不倒下。
看到夏镜花摇晃着就要倒下,那个候在圣安金殿门口廊下的苏公公小跑着下来,伸手扶了夏镜花一小下,道:“哎哟,女公子这是怎么了?”
“公公,敢问公公,我父亲现在如何?”
那苏公公左右看了看,确定近身没人,小声道:“皇上传了老候爷进去,老侯爷还没来得及禀报,便被赐了座儿,坐下一起听四殿下讲见闻,几位皇子也在,正乐呵着呢。”
夏镜花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这敢情是皇上和儿子们聊天,聊忘记了?忘记这外面还跪了个大活人?
但是,这个时候,夏镜花也不敢有多的举动,只能撑着力气重新跪直身子,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