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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父皇传召,那本王就去吧,你从前面带路。”独孤锦衣冲那小太监开口。
“是,锦王殿下请。”小太监低着头,恭敬地行礼,然后侧身弯腰引路。
独孤锦衣冲夏镜花微微点头微笑,算是作别,然后负手随引路太监离开。
夏镜花望着独孤锦衣只身随着那个传话太监离开,身后还随着四个同样蓝色太监服饰打扮的太监一路离开,不一会儿就入了御花园的小径,绕去了花树之后渐行渐远。
夏镜花现在在宫中,是越别走动越好,越不被人看自己在列宗祠外面越好,心中知道自己应该要早些回列宗祠待着,但转过身走出几步,又总觉得心里慌的很,像是有蚂蚁在心里爬着。
咬了咬牙,夏镜花把心一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便轻步小跑着朝方才独孤锦衣被引路带走的方向追过去。
一路轻步缓跑,时不时的转换藏身之处,夏镜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路随着独孤锦衣入了御花园,却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这路越走越黑,树木越来越浓密,四周布着假山嶙石,倒不像是要去宫殿,反而是入了一处花树林间。
夏镜花开始警惕起来,想到白日丽妃所送包袱里的短刀还在袖下,便不自觉地握紧了,然后大着胆子加快几步将自己与独孤锦衣等人的距离缩短了。而这一靠近,夏镜花将前面的人看得更清楚了,不自觉地在鼻子里倒抽了一口气。
刀!有一把短刀正在早先那个引路太监的手里,自袖下伸出,抵在独孤锦衣的腰肋间。乍一看去,他像是恭敬地走在独孤锦衣身侧引路,但实际上他却是用刀在威胁着独孤锦衣,听从他的安排,顺着他所看准的方向前行,这也就理解了为何独孤锦衣没有去德政殿,而是来了这片没有人的御花园花林假山丛,他被人挟持了。
夏镜花的思维在高速运转,眼看着那太监要逼着独孤锦衣朝更阴暗深沉的花林间去,夏镜花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更多的人在接应,也急于要快些将独孤锦衣解救出来,便自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右侧一棵树林掷了过去。
石头打动树枝发出响动,果然引起了那太监的注意,立刻停下脚步,冲身后的四个随行太监打了眼色让过去看看。
有两个太监离开了,还有两个,再算上那个挟持独孤锦衣的,一共是三个,夏镜花这时候如果贸然冲出去,她担忧那拿刀的太监会狗急了跳墙对独孤锦衣不利,便蹲靠在假山后面,掐着嗓子,佯装成宫女与人幽会一般的偷摸行径,细声询问,道:“哥哥,可是你来了吗,奴家等你好久了,快些过来吧。”
夏镜花刻意将嗓音掐得柔一些,媚一眼,然后偷眼去看那三个在独孤锦衣身边的人,打量他们的神色,见他们在听到自己类似勾 引的话语之后,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淫 荡笑意,便知道这些人果然不是太监,他们都是正常的男人。
“还不快些过来……”夏镜花用更妩媚的声音轻唤着,那用刀抵着独孤锦衣的人果然中计,渐渐的垂下了刀,打了个眼角示意余下两人看住独孤锦衣,自己执着短刀朝夏镜花所以的方向靠近。
近了,来了,夏镜花看着距离,渐渐在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悄然退下一只绣鞋放到假山石边露出去,然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假山的另一侧。
果然,那人到假山边,照着绣鞋的位置就一刀挥了过去,而夏镜花也在这个时候利落地自他身后出现,手中刀刃挥过,在那人后腰之后狠狠斩划过,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便倒了下去。
“什么人。”那边,几人闻声都自袖下取出兵刃朝夏镜花围过来,夏镜花也不含糊地迎了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假扮太监,挟持皇子。”夏镜花一手执短刀,一手划掌,以一个防备的姿势迎对那些人。
“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马上就是死人了,不必知道那么多。杀了她。”对面的一人阴冷地说着,一招手,几人就齐齐向夏镜花攻来。
夏镜花与那几人迎了几招,发现这些人身手都不凡,以一敌四她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便在拼尽全力挥出几招后朝着独孤锦衣跑过去,拉起独孤锦衣就跑。
因为伸手去拉人,夏镜花的胳膊就留了空门,她的上臂被一人的刀锋划过,刺痛传来,她忍不住一声龇牙吃痛,但为了能带独孤锦衣赶紧躲开,她也只是虚虚地还了一招,并不恋战,转身就跑。
“来人呀,有刺客,有刺客。”夏镜花边跑边大叫。
“什么人在那边。”夏镜花的大叫引来了宫中侍卫的注意,果然就有人隔着重重花树喝问起来,随后就是灯笼的火光自花树后渐近。
看着那花树后的灯笼亮光,夏镜花如见到了希望,更不敢耽搁,紧抓着独孤锦衣的手腕朝前跑。
而身后那几个假扮的太监,在看到已经惊魂了宫中侍卫后,都停止了再追,转而都朝着阴暗的树林间逃跑。
“想跑,现可是换我要说,你们是马上就要死的人了,让你偿偿姑姐姐的厉害。”夏镜花转身,咬牙冷笑说着,就要朝那些逃跑的人追去,但是刚要迈脚,腰肢却被人揽住了,阻止了她的冲动。
“别追了。”
夏镜花一扭头,发现自己是被独孤锦衣揽住阻止,再看就是这一刻的耽搁,那几个人已经消失在了阴暗的花木间,不禁有些气急地一跺脚,埋怨道:“唉呀,你看,让他们跑了。”
“那些人来路不明,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接应,不可贸然追进。”独孤锦衣沉声说着,言语之际,宫廷侍卫已经提着灯笼小跑过来,本是要呵斥责问何人在此,一见地独孤锦衣轻揽着个女子,便都立刻赶紧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属下九宫营李元会拜见锦王殿下。”
“原来是李副统领,方才本王在此遇到刺客袭击,你速速派人在附近搜寻捉拿。”
“是。”宫廷侍卫统领李元会,听得有刺客袭击王爷,自然也不敢怠慢,利落地起身,冲着身后的一干侍卫下令,那些侍卫也都立刻四散着开始在周围搜寻。
“是属下当职不利,让王爷受惊了,王爷可有受伤?”李元会向独孤锦衣行礼询问。
“本王无事。”独孤锦衣也没心情多与李元会客套多说,看夏镜花胳膊上的伤口在流血,便皱起了眉头。
“这位姑娘,您受伤了。”李元会一眼看到夏镜花胳膊上的伤,说着便自袖下取出了一方白色绢帕欲递上来,却被独孤锦衣伸手挡开,道:“李副统领,李副统领去办你的事情吧,搜到什么就来禀报本王。”
“是。”李元会看了一眼夏镜花,不动声色地收回绢帕,然后退后半步。
独孤锦衣扶着夏镜花快步离开,李元会叫了一队侍卫紧随其后保护。夏镜花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虽然血流了不少,但也是皮外伤,并不太打紧,便道:“这是小伤,你不用太担心,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独孤锦衣眉头轻锁,也不知是没听到夏镜花的话,还是刻意的不想说话回答,只自顾地带着他离开,一路就去了承安殿。
承安殿是丽妃的寝宫,丽妃去了万佛殿闭关,但那里却依旧有宫女守在殿外,殿内也有着灯火。
一般来讲,皇子未在宫外开牙建府,就住在宫中,为了防止一些敏感事件,比如后妃揣度皇子之类的事情。历朝历代的皇子大多在出生后都会由宫人抚养,不会直接与皇子的母妃住在一起。但因为独孤璋是独孤宏政最小的皇子,当年也算是老年得子,格外宠爱,所以就没有让他另外搬宫居住,而是一直住在她生母丽妃的承安宫。
守门的宫女正打着哈欠靠在殿门外等着殿里的小主子能去睡下,自己也不用再守在这儿,神情萎靡间,听得有脚步声靠近,这才撩起眼皮儿去看,便见到锦王殿下揽着一个女子的胳膊正快步走来,满手的鲜血,还在滴答着朝下落,吓得她先是一愣,然后是腿软着跪下去,道:”参见锦王殿下。”
独孤锦衣对于守门宫女的行礼并没有什么表示,只道:“赶紧去叫太医,马上。”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慌忙地应着,看着独孤锦衣的衣袍下摆自己眼前一闪而过,人便径自入了宫殿。
殿内,独孤璋正百般无聊地爬在桌边拔弄一只小物件,听闻宫人的请安声,就站起了身,然后便看到独孤锦衣扶着半臂血渍的夏镜花入了殿,惊吓得他一顺手就将那通透的玉器名贵随手丢到桌上,迎了上去,道:“四哥,这是怎么了?夏镜花怎么了?”
“宫有有刺客,方才欲要挟持锦王。”夏镜花有点忍痛龇牙回答。
“刺客?四哥你可有受伤?”独孤璋一听,也立刻紧张起来。
“我无事,就是那刺客伤了她。”独孤锦衣扶着夏镜花到软榻边坐下。
“四哥,你可知是什么人。”独孤璋在旁边着急地追问。
“不清楚。”独孤锦衣沉声轻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看夏镜花臂上的伤口,确认只是皮外伤,且现在有独孤璋在这些,门外又有侍卫守侯,算是安全后他站起身来,道:“五皇弟,我已让人去传太医了,镜花交你照顾,你们留在这殿里,万不可出去。”
听独孤锦衣这样说话,夏镜花便明白了他这是要自己先离开,便站了起来,道:“你要去哪?”
“德政殿。”
“你是担心……那些刺客会对皇上不利?”夏镜花心头一惊。
“那些人穿着德政殿的太监衣饰,腰牌衣冠都没有错漏,显然是从真正的德政殿当职太监那里弄来的,即是他们能如此打扮着来骗我,保不准也有人扮着混入了德政殿内。”独孤锦衣应了一声,随后也不耽搁转身就朝殿外去。
夏镜花停顿一下,看着独孤锦衣出门去的背影,也不多犹豫耽搁,一顺手将方才放到榻边桌案上的短刀就抄上了手,随后就追了上去。
“夏镜花,夏镜花……”独孤璋在后面叫着追上来,刚出门的独孤锦衣在门外停步回头,就看到夏镜花已经跑着跟到了自己面前。
“我随你一起去。”夏镜花认真地说。
“不行,你受了伤,且此去万一真有刺客……”独孤锦衣当即出言反对,语气坚决,但话才说一半,夏镜花也果断地打断了他,接了他的下半句。
“万一真有刺客,你怎么办?”夏镜花抢先说了独孤锦衣的话,然后又抬起下巴,坚定地道:“我好歹有功夫在身,你却连功夫都没有,而且方才那些人摆明了就是有意要害你,此去万一真有刺客怎么办?”
“我带宫廷侍卫,你可放心。”
夏镜花摇头,竖起食指摇动,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放心,现在你要么你留下来待在这儿,要么你就带上我一起。”
“你受了伤。”
夏镜花伸手,将臂上有伤口位置的衣衫扯了扯,看到旁边立在门槛边有个身子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儿手指间紧张地纽着块帕子,就一把扯了过来,在伤口上边麻利地绕边着,边一脸无所谓地道:“皮肉伤,没有大事。”
孤笑脑她片。独孤锦衣看着一脸固执坚持的夏镜花,有片刻犹豫,知道夏镜花是横了心多劝无益,只得叹息一声,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