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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独孤锦衣眉头一皱,上前伸手便拉住夏镜花的胳膊将她扯开,但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看那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划到夏镜花的后背和独孤锦衣的胳膊上,却又忽然听得一声叮当的金鸣交撞之声,然后就是有有人被重重揣倒摔落的声音。
夏镜花有点疑惑地看着独孤锦衣惊魂未定的脸,慢慢回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一把掉落的匕首,和赵长年尚未收回的执剑姿势,才明白方才自己是被那太监偷袭,是他及时出手,用剑挑开了刺向她的凶器将人挡下,救了她。
“将他拿下。”赵长年利落地反腕收剑入鞘,同时威严下令,他手下的人则迅速出手,将那个被他一脚踹飞着跌落到几丈开外的地板上的太监押下,同时也将另一个太监团团围住,不费多少工夫就拿下了。
但是,这两个太监也不是简单人,被擒之后,尚未来得及被审问,两人就双双自尽,待人上前查看,发现他们嘴里有早就备好的药丸,只要咬碎了药丸吞下中间的毒液,就能瞬间封喉毙命。
夏镜花对两个太监的当场死亡有点意外,不过也不太失望,至少她当场证明了刺客潜伏的存在,独孤锦衣能够脱身了。
到此,一出戏算是到了头收尾,眼看真的当场找出了德政殿中潜伏的人,虽然赵皇后和太子都失望,特别是太子,那看着夏镜花的眼神眼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但在独孤宏政面前,一切都必须维持的风平浪静,自然得体。
“还好你这丫头机灵,这才没有冤枉了锦王,夏爱卿养出你这么个女儿,也真是件功劳。”独孤宏政看向夏镜花,同时抬了抬手腕,示意太子起身,旁边的独孤锦衣也随着一起免了礼立直身子。
“皇上谬赞了,不过是些小聪明,登不得台面。”夏镜花这时候自然也知道要说些好听的,便赶紧行礼。
“今晚之事,算你立了功,要什么赏赐?”
“民女得皇上方才一句夸赞已经是天下的赏赐,不敢再多求,若皇上真要觉得民女尚有小功,就求皇上饶恕民女私自离开列宗祠之罪。”夏镜花说着,便行了一个请罪大礼。
说实话,夏镜花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毕竟可是她是先私自离开列宗祠在先,才有了发现刺客挟持独孤锦衣一事。虽说现在她看起来立了功,但得意了一时,万一事后有人再借此事而追究她,那她可就是落了把柄在人手中。为了保险,她不要任何赏赐,只求一句话,堵了所有后续可能要寻她麻烦的人之口。再者来讲,这时候皇帝嘴上说着好,心里的想法却不一定,她现在是侍罪之身,皇帝对她从前的印象本就不好,万一赏赐之说只是随口一提,她当了真,那可就是弄巧成拙了。
“嗯,好,那朕便饶了你这宗罪,以后其他人也不许借此寻你麻烦。”
独孤宏政应下,夏镜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又行了礼,得了允才敢起身。
“锦王虽说是强行闯了德政殿,但也是事出有因,为护朕周全声先士卒,不仅无罪,朕反而觉得他忠孝可嘉。李海芳,朕记得前些日子江南送来一幅《春树寒鸦图》,凤歌王朝时文学大家元子漠的亲笔作,回头送去锦王府上。”
“是。”李海芳应话行礼。
“谢父皇赏赐。”独孤锦衣行礼谢恩。
随后,独孤宏政又咳嗽起来,声称自己累了,让赵长年和李元会处理刺客之事,因为这德政殿方才死了人,要打扫处理,便提出去赵皇后的凤仪宫中歇息。然后独孤宏政就在赵皇后与太监的搀扶下起驾出殿,其他众人也都不敢有多吱声,恭敬的行礼送独孤宏政和赵皇后移驾,带着一众宫人太监和护驾侍卫离开。
皇帝和皇后离开,太子也带人离开,自独孤锦衣和夏镜花身边经过时,冷笑驻足,道:“四弟呀,今晚可真是唱了出好戏,精彩的很,这结局收的,即得了父皇的夸赞,又得了名画,可真是美,美得很。”
独孤锦衣微笑拱手,道:“太子殿下山谬赞了,这也要排戏之人先计划的好。”
“不过四弟,人的运气有时候也会不管用,四弟还是小心着些,不是哪一次都有好运气傍身,别哪次唱砸了,收不了场,赔了身家性命。”
“太子殿下不必为臣弟担心,臣弟经此一夜,以后定当小心谨慎,日夜记着太子的话,耳提面命,再不大意。”
独孤承心里全是火气,但又不能当面发作,目光就又转向了旁边的夏镜花,道:“五小姐,本太子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好机智,好胆量,有你有锦王身边,可真是锦王的好福气。不过别忘记你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个侯府的庶出女儿,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如今夜这样出风头?小心头太大,把你的脑袋吹下来。”
夏镜花微笑,也不惧怕太子,道:“谢太子谬赞,太子放心,今后民女定会小心谨慎尽己所能,能护锦王一分,便会有两分努力,让那些阴谋小人伤不了锦王,将那些污浊恶心的事儿都扫开。”
“你……”太子伪装的笑容瞬间消失,刚要说狠话,但却又在出口前强忍下,狠狠一甩袖,道:“好,好的很,看你们能张狂到什么时候。”
言罢,太子转身,极为不高兴地大步朝殿外去,旁边的太监忙随行跟上,有一个太监跟的太急,太子就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过去,那太监也不敢叫痛,麻利地在地上滚了半圈,然后又狗腿地跟上离开。
大半的宫人侍卫都也自德政殿离开,原本站满了人的大殿内不一会儿就只余下了留下打扫的宫人太监,还有一些在这里善后的侍卫。
那几个原本被押着的太监都被放了,夏镜花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只太监的腰牌,就还给了那个叫小允子的太监。小允子拿回腰牌,忙着对夏镜花一通好谢,弄得夏镜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元会经历了方才之事,颇有惊魂未定之感,在一旁对自己的属下交代着些事情,然后又来向独孤锦衣行礼。
看出李元会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与独孤锦衣说,自己不方便在这里杵着,就自己先向独孤锦衣提出来,先到殿外去。
娘们多是余。从德政殿出来,夏镜花抬头望天天际的明月,将近八月十五的中秋节了,明月几近满园,夜空浩瀚,繁星点点,皎白的月光将一切映照,在仲秋的清凉夜风吹拂下,倒显得颇有些意境。经历了方才的一出惊险戏码之后,夏镜花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放宽心,才有些轻松之感。
感觉似乎有目光在盯看自己,夏镜花侧转过头去看,发现在德政殿回廊的几步之外的掖柱下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形,双腿微微分开站立,单手压着腰际的配剑,一身紫色衣袍,目光凌利,十足的有派头,正是赵长年。
想到早先时候自己的不客气,对他的挟持威胁,而方才在大殿中,赵长年却不计前嫌地出手救过自己,夏镜花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方才多谢赵都统出手,早先事出紧急,对赵都统多有得罪无礼之处,还望赵都统见谅。”
“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想用这句话来打发了吗。”赵长年并没有如大多数人一样说客套话,反而有些傲慢地反问。
夏镜花微微皱眉,随后道:“那赵都统想要我如何报答?”
“本官觉得……不如你离开锦王,到本官身边以示报答……”赵长年笑说着,就要伸手来搭夏镜花的肩膀。
但是,夏镜花却是不想让他碰半点,伸手一抓,就朝赵长年要落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扣过去,而赵长年本能的侧转手腕闪避并顺势要来拿她的手腕,夏镜花就又利落地手腕翻着扣向他的脉门。
如此的交锋,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两人的手上功夫已经打了几个来回,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几乎在几一时刻一左一右地分别扣住了对方的脉门,两个盯着对方的眼睛互不相让。
“赵都统,何必强人所难。”
“若本官非要强人所难呢?”
“那赵都统就要再偿一次下巴被刀刃抵住的滋味了,不过……这次我可不保证,划伤的只是下巴。”夏镜花说着,扣在赵长年脉门上的手指力量就加重了一点。
“果真烈性,你就对锦王如此忠心?”
“错,这不叫忠心,我不又是他的婢女侍卫。”
“那是什么?”
“平等的一种关系,你不懂。”
“那本官倒是有些兴趣,想听听了。”
“平等的尊重,相互的信任,这可不是你这种趾高气昂的公子哥儿,皇宫都统能明白的。”
“那他还是王爷呢。”
“可我信任他,这与身份地位无关。”
片刻后,赵长年松开了夏镜花的脉门,然后朗声笑开,夏镜花也松开他的,脸上露出些笑意。
“我懂了,看样子你是认准了要随着锦王,不肯另从其他人。”
夏镜花笑了笑,当是默认。
“你方才怎么就那么确定,这大殿之中就有潜伏着的不忠者。”
“我从来没确定过。”
“那你还敢信口雌黄。”
“不是信口雌黄,而是从细节着手,察言观色,再用用心理学的一些镜像思维方式。”
“什么东西?”赵长年皱眉,显然对于这些现代的说法词汇很不理解。
夏镜花觉得,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所性便含糊地有些揄掖揶自夸,道:“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我的智慧。”
“唉,实话来讲,本官很喜欢你,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谁都知道,太子乃未来国君,你却为锦王而将太子得罪了,你的将来可就这样毁了,难道不可惜吗?”说到此处,赵长年停顿着笑了笑,道:“不过,现在你还有个机会,改变心意。本官虽不是皇子,但却也是二品官员,深受皇上信任前途可谓不可限量,加上本官年方二十三,相貌英俊,也不比锦王差了许多,你若从了本官,我定对你珍爱有佳,锦衣玉食供你挑,金山银山随你选,本官也定能护你周全无虞,享尽世间乐趣,保证你不会再遇今夜这般凶险。”
“不必可惜。我虽是侯府的庶出女儿,若是赵都统真这么喜欢我,担心我的安危,不如这样,你就从了我,在我身边当个随行下人, 我也能保证赵都统你日日都能见到我,每月再给你半两银子的工钱,保证你每日有窝头咸菜吃到饱,有赵都统在,我肯定也安全无虞。”
赵长年乃是赵氏外戚一族里拔尖的年轻一辈,从小就被下人捧在手心里贡着,长大后又官路亨通,直坐到晋都城禁卫都统的职位,便是朝中阁老大臣见了他都要给面子,谁敢这样对他说话讥讽。
“牙尖嘴利,不识好歹。”赵长年脸色一沉,冷冷一喝。
夏镜花倒也不气,微微笑道:“即是赵都统没兴趣,那就算了。”
言罢,夏镜花也懒得再与赵长年置气斗嘴,转身笑着离开,却又听赵长年在背后道:“喂,回头若是哪一日锦王不要你了,记得来找本官,本官喜欢。”
夏镜花头也不回地摇了摇手,道:“好,赵都统如此积极当备胎,我会记下的,等着吧。”
笑着走出几步抬头回到大殿正门位置,夏镜花这才发现,独孤锦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