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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现在是太子的大舅子,若他现在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让他挑人去南边接手独孤锦衣的事本就不利,再加上若是那个接手免责的史部官员再是太子的人,西南之地远离晋都城,若他们想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对独孤锦衣下狠手,那独孤锦衣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镜自然离一。
在李府门外,夏镜花让妞子带着那架没送出去的珊瑚和随来的下人回府,并让妞子回府后立刻去找宋安,要宋安着两个人马上出去,去晋都城通往南边官道上盯着,一旦有发现朝廷的人马从官道经过向南边去马上看清是谁报上来。随后,夏镜花自己让车夫赶车,直接取道去皇宫。
在皇宫外的中轴大街上边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夏镜花坐在马车里静观前方的承天广场,广场之上有巡宫校卫兵队不停在走动,一般人不得随便靠,广场之后地大晋皇宫的大门,有重兵把守。
夏镜花一直在那看着宫门位置,过了半个时辰,见到有一个宫人出来,夏镜花便掀开车帘下车,然后吩咐随来的车夫在这里等侯,,并时刻留意皇宫的进出人员。
夏镜花朝那个出宫的宫人走过去,走近了便认出是独孤璋身边的贴身太监德喜。
一见到夏镜花,德喜立刻笑着迎了上来,道:“五小姐,巧的很,奴才正要去您府上传话呢,这就在这儿遇见您了。”
“公公可是有什么东西要递给我?”夏镜花觉得,这应该是独孤璋要回信给自己,便询问。
“东西倒是没有,是有个口谕,丽妃娘娘让五小姐进宫一趟。”
“进宫?”夏镜花有点意外,她早先的信上,不过是要独孤璋替她打听一下关于独孤锦衣这次事情,在宫里的说法,让他转回给自己就是,却没想到丽妃会突然召她入宫。
“丽妃娘娘怎么会想到要我入宫呢。”夏镜花边随着德喜朝宫门去边询问。
“今日五皇子在丽妃娘娘抽察文章时,破天慌地竟然把书背全了,丽妃娘娘一高兴,便说要行赏。五皇子不求别的,就说许久不见五小姐你了,想让你进宫陪他玩会儿,丽妃便也答应了。”
“哦,原来如此。”夏镜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德喜就领着她入了宫门,然后绕着道朝后宫的方向去。
丽妃的承安宫,是在皇宫的西侧,与赵皇后的风仪宫隔着大半个御花园。已经是初冬时节,承安宫内却是种了不少万年青这类的常绿植物,大殿之名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整齐花木,乍一眼看过去,丝毫不觉得冷静,在冬季看来,显得生机勃勃。
夏镜花在正殿外侯着,由德喜入内请话,随后听到丽妃在殿内开口叫传,便有脚步声出门来。
“夏镜花。”独孤璋自殿内出来,笑着直接叫夏镜花的名字,后面跟着德喜。
夏镜花冲独孤璋恭敬地行礼,却还未福下身子,独孤璋就已经上前伸手扶了她,道:“不必了,以后我免了你在我这儿的行礼。”
话虽这样说,但现在毕竟是正二八经的在皇宫里,还是在丽妃的面前,夏镜花还是客气地行了一礼,道:“多谢五殿下。”
“走,快进殿去,殿里暖和。”独孤璋也没怎么拘小节,竟然一伸手就扯了夏镜花的衣袖,不由分说地拖拉着她入殿。
殿内,也燃起了一只雕花罩的炉子摆在中央,丽妃一身绯青色宫装坐于中席的宽榻上侧着身子,旁边的桌上正烹着一壶茶水,细细地腾着白烟。上次不过是一面之见,夏镜花没敢怎么仔细打量丽妃,现在再仔细看来,特别是侧着脸时,丽妃的面部轮廓与独孤璋一样,比普通中原人要深一些,所以不颦一动间,便是不刻意表现,也别有一种中原女子没有的妩媚风情。
夏镜花向丽妃行礼,丽妃便笑了,冲旁边的宫婢示意,那宫婢便立刻会意着上前,扶了夏镜花的胳膊让她起身。
“这里没有外人,五小姐不必太客气,赐坐吧。”丽妃的声音柔和,语气也温软,十足的温柔。
“多谢丽妃娘娘。”夏镜花行礼,对于旁边宫婢摆上的凳子,却并没有立刻去坐。一起到那日丽妃送自己一柄短刀,她便觉得心中不安,此时也神经紧崩着,不敢放松。
对于夏镜花的谨慎拘谨,丽妃看在眼中,笑了笑,伸手借着宫婢的手坐起身子,道:“唉……这喝了大半日的茶,本宫有些乏味了,来人呀,摆驾去御花园走走,听闻内务府新送进来一批芍药,本宫去瞧瞧。”
随后,丽妃带着殿中的大半宫女离了殿,独孤璋与夏镜花随后行礼,直到一行人离的远了,独孤璋便再无顾忌,一边拉起夏镜花的手腕就走到了方才丽妃坐过的那方坐榻上坐下,挥手吩咐着所有人都退出去。
所有人退出殿,关上殿门,独孤璋便急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让德喜去圣安金殿外面打听过了,据那里当职的太监说,四哥的事是南平都都护府衙的一个宣奉郎上的奏折,递到了内阁那边,内阁那里看了不好定,就与丞相商议,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闹到了朝堂上,父皇当时就发火了,把折子当场摔到了地上。”
“可知道是因何事?”
“据闻,是因为通运渠修复工程款子的事儿,四哥觉得那南平的一帮官员办事不力,就下手惩治了他们,却不想那些官员竟然合起伙儿来就去四哥所在的驿馆外长跪请罪,后来的事儿就说不清了,总之是四哥当场斩了南平府衙的刺史。”
“当场斩了?”夏镜花听得心一惊,这刺史的官职,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从五官的正官,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要杀他也要有个罪,也经经三堂会审,送交史部审批通过才能斩首。
这还是个正五品的官员,就被独孤锦衣这么一下就杀了,也难怪要朝堂震惊了。不过夏镜花想不通的是,独孤锦衣便是再火气攻心也不至于会如此冲动的当场斩人。再说,独孤锦衣也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期间肯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不过眼下这形势,独孤锦衣没上书回奏,反是地方衙门的官员先上了书,已经失了先机,从各方面来讲,独孤锦衣现在的形势都不好。16649019
“夏镜花,四哥会不会有事儿?我能帮什么吗?”独孤璋一脸担忧地询问。
独孤璋虽说是皇子,可到底也还是年过十三岁而已,又没有任何实权,他能帮着打听到宫里的消息已属不易,夏镜花也不好再给他压力,便只道:“此事容我想想先,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你四哥好歹也是个王爷,别人也不敢轻易动他。”
略略思量了一阵儿,夏镜花也坐不住了,起身整了整衣襟,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出宫去了。”
“我送你。”
“不了不了,我现在就是个平头百姓,怎么如让你一个皇子送。”夏镜花笑着摇手。
“我当你是朋友,就像当初在沧州一样,我没摆皇子的谱。”
“我知道,不过到底还是不方便,我自己出宫就行了。”夏镜花笑了笑,冲独孤璋点了点头,也没多的时间去客气,就自己走到殿门口拉开门出去。
自承安宫出来,夏镜花一路上心事冲冲,走着走着,立在一处御花园的岔路口处就停了下来,旁边的路是通往东宫的方向,现在夏妍就在那边,她若去找夏妍,也许能探听到些消息,但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怕这次独孤锦衣的事儿,太子也有份儿,就算太子没份儿,那太子也怕是乐见独孤锦衣落难,不过,她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没太子的份。
匆匆穿过御花园朝宫外去的路上,经过一处石子小径,忽然夏镜花被一声呵斥叫住,道:“什么人在那边。”
夏镜花止步抬头,寻声望过去,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处亭子,亭子居水建成,水池中养着红色锦鲤正结队地游来游去,而亭子之中,站着捧香球和茶盏一应奉驾之物的宫人,有一个身着灰色大衣袍的身影正站在亭中向池中的鱼儿投喂,亭子外的几百米,林立着配刀的五十多个侍卫,而方才呵斥自己的正是这些侍卫中的一人,显然他们是为了阻止自己再向前靠近那所亭子。
能在这大晋皇宫里有这样声势的的护卫阵仗,如此近身保护,夏镜花不用想也知道那亭中的灰衣宽袍之人是应该就是仁宗帝独孤宏政了,心下便知自己要绕道出宫,正欲要转身离开,便见到亭中有人出来唤了她留步。
“原来是李公公。”夏镜花认出是总官李海芳,便客气地行礼。
“圣上果然没看错,还真是五小姐。”李海芳是个笑脸儿多的人,接着话很随合,然后道:“圣上说,瞧着打这儿经过的似是夏家的五小姐,让小姐过去一趟。”
“这……”夏镜花意外,然后迟疑,独孤宏政记得自己?还让自己过去?难道是要秋后算帐,论一论她逃婚这笔旧帐?
“五小姐,请吧。”李海芳笑着侧手,也不由夏镜花多犹豫,就领路先朝亭子去。
夏镜花没得选择,便随了李海芳之后,朝着独孤宏政所在的亭子越来越近,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法。
入亭,夏镜花恭敬地向独孤宏政行礼,独孤宏政倒没急着让她起身,自顾地将手中的鱼饮料全部投洒进池中,旁边的宫人立刻上前,奉上罗帕给他拭手,然后是奉上备好的盛水银盆洗手,再拭干,最后他才转身扶着宫人的手腕在旁边坐下,道:“免礼吧。”
“谢陛下。”
“远威去了也有些时日了,夏府中一切可都还好。”
“谢皇上挂心,夏府一切都好。”
“听闻前些时候远威的丧葬之事都由你一手操办的,多有辛苦,想要什么赏赐,便开口吧,朕许你一个恩赐。”
“为父亲送葬乃是女儿应尽之责,民女不敢求赏。”
“嗯,是个懂事的。”独孤宏政慢声说着,因为长期的生病,声音有一种病态的沙哑,说完话后就咳了起来,旁边的宫人赶紧奉上茶水。
独孤宏政挥手,示意奉上茶水的宫人退开,接着道:“早先时候璋儿流落民间,是你护他有功,朕也未曾对你有过封赏,朕再许你想想,现在可要什么封赏的。”
“民女谢谢圣上隆恩,但民女自认未做过什么大功之事,不敢求赏。”
“罢了,即是你不求,那便先记着吧,哪里你想好了,便可向朕来求。”独孤宏政又轻咳起来,伸出手来,李海芳立刻会意,上前扶了独孤宏政起身。
“你虽觉得无功,但璋儿对你倒是颇为佩服,数次在朕面前念叨你的聪慧。朕政务繁忙,丽妃与璋儿平日也在宫中无聊,朕许你宫中行走之权,以后无事的话,可常到宫中走动,陪丽妃和璋儿说说话。”独孤宏政说着,旁边的李海芳便立刻机灵地会意,自袖下取出一只溜金边的巴掌大小的腰牌双手奉到了夏镜花面前。
夏镜花双手接过腰牌,跪下三叩谢恩。
“朕乏了,回吧。”独孤宏政轻言了一句,旁边的李海芳就下令回宫,一行侍卫宫人就立刻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护着御驾离开了。
御驾离开,夏镜花才自地上抬起头,站起身看成着独孤宏政带一众宫人离开的方向,弹掉身上的灰尘,看看天色,心中着急独孤锦衣的事儿,便赶紧的朝宫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