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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赵嬷嬷昨夜不停叫嚷是有鬼,是二夫人回来了,然后就打开后门跑了出去,我们是新进府的,根本不曾见过二夫人,此事与我们实在是无关……”
大娘神情冰冷地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这里站着的下人,有大半都是来沧洲城后才收进府的下人,不曾听过二夫人刘氏的事,她亦知道这里站着的,大半人都与此事无关,甚至说至今也许还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要立威报复。
第47章 立威报复(2)
早先夏镜花动手打残了冯嬷嬷在府内立威,府内的下人因为害怕,从此对夏镜花都客客气气,不敢造次。当时大娘也就忍了,毕竟夏妍的百花会是头等大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夏镜花快活了几天,如今夏妍在百花会上一举折桂,目的已经达到,夏镜花和夏水月就没了利用价值,她终于能敞开了来报复了。第一步,就是要让众下人们都明白,她才是这府里的女王,别人都是她下面压着的,将她原本唯她独尊的威慑力找回来。
“竟敢在府内言论鬼怪之说,拖出去,掌嘴二十。”大娘下令,旁边的仆妇立刻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小丫环架起来拖出了院门。
随后,外面就响起了一声声巴掌落在脸颊上的脆响,
“侯府素来清静,从未有什么鬼怪之说,如此突然冒出来,我倒是觉得是有人在作祟。即是没人主动开口,那么我就来清查,若我查出有谁在府内捣鬼,定要她好受。”大娘说着,目光扫过夏镜花和于氏母女。
于氏只沾了一点坐椅,此时魏魏颤颤,握着旁边夏水月的手,显得十分紧张,看起来,她真的很怕大娘。
“昨日随我一道去了郡主府的人,站到院子的右边。”大娘开口下令,站在门外院子里的下人们有大半都低头快步站到了院子的右边,院子中央,就只余下了一小半人。
“昨日休假,未在府中当职的,也站到右边去。”
又有几个下人走出来,站到了院子右侧。
大娘看向余下立在院子中间的十几个下人,有丫环,有仆妇,个个都紧张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么,如此说来,若是昨日有人乘我不在,在府中捣鬼,便是在你们这些人中间了。”大娘捻着帕子,边轻拭了一下嘴角边看向余下那些下人。
“夫人明察,昨日我们一直在北院清扫院子,从未离开。根本进不得东院,亦不知道昨日赵嬷嬷有送六小姐回府,”一个年长点的丫头跪倒在地,随后又有两个一起跪下来,符合着证明自己。
“若真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是委屈服了你们,你们还有谁,能证明自己昨日没有来东院的,就站出来。”
此话一出,余下的下人丫环们相互睇着眼色,分批地站了出来,昨日一起做事的,都相互证明了自己的行踪,到最后只余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在府内养着身子的冯嬷嬷,还有一个是身着粗布衣裳的低等丫头。
冯嬷嬷已没有往日的张狂,身子不利落,大娘就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于是那个低等丫头就成了唯一一个还留在院子里的。
“现在,就剩下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大娘边喝着茶边问。
那个丫头双腿早已抖成了筛糠,听大娘一问,立刻重重地跪倒在地,伏首回答,道:“奴婢是在北院打杂的丫头,叫荧儿。”
“你昨日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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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立威报复(3)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夫人明鉴。”荧儿慌张地磕着头,似乎十分害怕。
“那为何没人能证明你的行踪。”
“奴婢……奴婢……”荧儿支唔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便是心中有鬼。”站在大娘旁边的一个嬷嬷开口,目光凌利。
“你不肯说,那也怪不得别人了,带下去家法伺候,直到她肯说为止。”大娘轻描淡写地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嬷嬷上前,去架了她出门,任凭荧儿如何肯求都没人敢多看她一眼,更不说救她。
荧儿刚拉出门去,早先拉着另一个丫头出去掌嘴的两个嬷嬷中的一个回来了,进门向大娘行礼禀报,道:“掌嘴已毕,那丫头竟昏过去了。”
“是吗?带进来让我瞧瞧。”大娘吩咐着,那嬷嬷得令就快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同另一个嬷嬷回着早先被拉出去的丫环进了院子。
那丫头已然双眼紧闭,头发凌乱地蓬在脸上,头侧歪在一旁昏死过去,双腿毫无力气地被一路拖着进来丢到院子中央,看清那丫头的脸高高肿起,鼻口边角上都是血渍,立刻引来旁边站着的下人中年轻小丫环们的一声惊叫。
“果真是昏过去了,那就带下去请个大夫瞧瞧,别让人说侯府苛责了下人。”大娘看到那些下人的惊讶和害怕,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挥了挥手。
两个嬷嬷领命,又拖着那个丫头出门离开,所经之处旁边站着的下人都立刻躲得远远的。
“这下人里面,倒是找不出什么大的端倪,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大娘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于氏。
于氏本就胆小,再加上方才那个丫头被打的惨样看过之后,早已是额头生出细汗,忽然听到大娘冲她发问,她立刻从椅上站起来跪倒在地上,急忙道:“夫人,昨日我送完月儿出府后,便一直在自己的院中未曾出门,我的贴身婢女珠儿可以做证。”
“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水月昨日在郡主府立了大功,这也是你悉心教女有方,我还想着,稍后我向侯爷问个话,好生打赏你们母女呢。”
“能为三小姐尽绵薄之力,是我母女的荣幸,不敢求赏。”于氏伸手,拉着夏水月也赶紧在旁边跪下。
看于氏母女如此兢兢战战的,大娘暂时倒也有舒坦了一些,暂时不打算现在追究于氏其他的事儿,转而看向外面的下人,道:“谁是珠儿。”
“奴婢在。”珠儿从下人里面走出来,在门外跪倒行礼回话。
“我问你,昨ri你家主子是一直都在院子里吗?想好了再回答。”
“昨日送完六小姐出府,三夫人就回了院子做针线活,一直到晚上六小姐回来,都不曾离开。六小姐回府后,五小姐还过来了一趟,五小姐也能证明。”
夏镜花微微皱眉,不明白珠儿这话是怎么说的,自己不过只是去那边小坐了一会儿,如何能证明于氏的清白,但随后,夏镜花就明白了珠儿此话的用意。
第49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1)
“五小姐……原来五小姐昨日去探望过六小姐。”大娘似笑非笑地看向夏镜花。
夏镜花不明白大娘此话何意,走到大堂中间向大娘跪倒,道:“昨个儿落雨,我一直在院中未曾出门,直到六妹回府,我的确是有前去探望。”
“有谁能证明?”
“我身边并无丫环,所以……所以无人能证明。”
“这么说来,赵嬷嬷送六小姐回府的事,时辰,你都是知道的。而且,无人能证明你是否有到其他地方。”
听此话,夏镜花的脑袋轰然一响,她自认做的周全,却没想到,大娘也不是简单角色。早先她算准了时机在府内立威,事情全在自己预料掌握之中,她全盘皆赢,便以为自己已经拿准了大娘的段位。而这次的事,本以为大娘不过是虚张声事,要立威慑众找回自己在府里的权威感,并不会真的追究出来什么,但如今看来,她是轻敌了。
大娘一步步以话紧逼,让下人们提出置疑,说出辩驳之言,也就是一个个条件,她在立威的同时,也是在借下人的嘴一步一个套的设下,行到最后,再由珠儿的一句话引到她身上,然后发现,之前所有置疑的条件她都符合,这个套稳稳地落到了夏镜花身上,一句话将她钉死在了砧板上。
“我……我昨日只去过三夫人院中。”夏镜花如实回答,看向一直胆小地低头头握着夏水月手腕的于氏,忽然就明白了珠儿的用意。
大娘要报复,对象无非就是于氏母女和夏镜花。既然话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今天是必然有人要遭罪的,总需要有人出来杀鸡儆猴,这个人不是于氏母女,那就只能是夏镜花了,或者就是两边一起。
于氏一早就明白了大娘的意图,为了自保,于氏尽可能和要和夏镜花划分出关系,这样至少大娘下手的选项就是两个,她还有一半的平安希望。珠儿是于氏的人,于氏的意思和担忧,她是看出来了,那句引向夏镜花的话,也许多多少少还有她的一些暗示。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丫环,一句不经意的话,看似无心,却是探准了大娘的心意,顺水推舟,让也许原本还有意为难于氏母女的大娘直接跳过了于氏母女,将矛头指向夏镜花,推出夏镜花挡刀刃儿,以换她主子的暂时无事。
只是,珠儿怕是不知道,那于氏也并非全然信任她,是有事情瞒着她的,昨夜后来她与于氏的交谈之事,她是不知道的,她若知道,那她也应该明白,于氏现在明里没什么,暗下却是和夏镜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夏镜花想让于氏有事,直接说出来就是,于氏也别想独善其身。
“你去三夫人院里,都做了些什么,三夫人母女可有说什么关于赵嬷嬷的事?或是有什么不妥之事发生?”
大娘发出此问,于氏的身子微微一颤,侧过头看向夏镜花,尽是担心,倒不是担心夏镜花,而是担心她自己,担心夏镜花说出于自己不利的话。
第50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2)
珠儿那句话的用意,在大娘看来,就是一出窝里斗,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大娘早就算准了于氏胆小,只要她威逼一下,于氏为了保自己而把夏镜花推出去。如此一来,如果夏镜花与于氏母女当初有联手或是盟约,此事一出,两方也定是有了隔阂甚至决裂。
而于氏虽然胆小,在府里这么多年了,对大娘的心思却是一吃一个准,明白眼下无力反抗,就顺了大娘的心,成全了大娘的用意,让大娘觉得于氏也不过如此胆小,没了夏镜花对她已经构不成威胁,所性不再理会,放过她。
大娘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报当初夏镜花的一箭三雕之仇!
本来,用了珠儿的嘴引话,不动声色地一切都做得漂亮,拿捏得正好,但于氏却怎么没想到,珠儿会在随后突然冒出另一句话来。
“夫人,我家夫人和小姐昨日早早的就歇息下了,求夫人明鉴,此事若有人为,定与夫人和六小姐没半点干系。”珠儿自以为是护主,便又冲大娘补充了一句,跪磕了一个头以示真心,虽然只字不提夏镜花,但那意思却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说夏镜花才是唯一的嫌疑人。
珠儿是看明白了于氏前面一半的心思,成功将矛头引向夏镜花,但又没太针对夏镜花,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太过刺人了,甚至有些激怒人。现在的于氏,便是将自己与夏镜花撇开了,但又要担心夏镜花被大娘挑出来杀鸡儆猴时,心中对她落井下石的事怨恨不平,就会一横心,将昨夜后来的事情全托出来,那她也要受大罪。珠儿本是想护主,却不想弄巧成拙。
于氏的脸色变得煞白,瞳孔微微放大,侧眼看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