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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上一顶,就将他反顶到了软榻的内则,挣脱了他的力量。
夏镜花想要起身离开软榻,但却被独孤锦衣一伸手,也扯住了衣襟后领,一把将她拖了回来,并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腕按上床榻,附身压到她的身上,再次吻上她的唇的同时,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的长裙外衫撕掉,那雪白的肌肤就裸 露到了空气中,还有她右侧肩头上缠绕着纱布的伤口。
“独孤锦衣,你混蛋,你住手。”夏镜花大骂着,也不再客气,抓住独孤锦衣的脖子,双腿绕上独孤锦衣的腰,然后用力一翻,就将独孤锦衣压到了身下。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报复,夏镜花伸手,揪住独孤锦衣的对襟衣口,狠狠一扯,也将他的外袍扯落,连带着内层单衣的衣襟也被扒开,结实的胸肌暴露到了空气中,还有那自肩膀到胸口的一道伤疤。而夏镜花并无意于此,反手自枕头下一摸,就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的抵上了躺在自己身 下之人的脖子。
乌黑的发散在青色的缎被上,被扒开的衣襟,裸露于空气中的胸口大片肌肤,身上是一个衣衫不机不整,发丝散乱的清丽女子,本是暧昧的一切,但因为这抵在脖子上的短刀,一切都变得只是与生命有关。
“你要杀朕吗。”独孤锦衣毫无惧色的问。
夏镜花盯着这个男子,许久之后,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下的短刀,将短刀丢到他的身侧手边。侧过身,疲惫的仰面倒在床榻的另一侧,道:“杀了我吧,就如你当初的计划那样。”1avLR。
独孤锦衣侧过身,没有理会那把短刀,伸出胳膊自背后将夏镜花揽住,紧紧的圈进怀里,将脸颊贴在她的肩上,轻吻那肩头的包扎着伤口的纱布。
“如果皇上不打算杀我,就走吧,我累了。”夏镜花背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完一句话,一动不动,也不再出言。
半晌后,身后有衣衫离榻的响动,不一会儿,独孤锦衣悄然离开,夏镜花闭上眼睛,胸口发痛,但她依旧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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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九月,赵氏一族外戚集团之案得下定论,赵姓一族四百零三人于晋都城菜市口斩首。另有族中昔日的各府下人亲眷或流放阴山关外,或充为妓者,一切成册交由史部入库核审查实无误。至此,作为前朝丞相后投降于独孤宏政,成为辅国公帮助大晋开国皇帝一手建成新朝的赵氏家族倒下。
案后,群臣上书,赵氏一族肃清,但乃有漏网者,望皇帝慎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个漏网者,指的便是身体内还流着赵氏一族血脉的两个皇帝的兄弟,两任废太子,独孤承和独孤燕两兄弟。
当日,数个时辰后,皇帝下旨着令赐毒酒于二人,而对于独孤燕却没有立刻给出定论。
午后,独孤宏政来栖霞殿,夏镜花正坐在廊下发呆地望着天空,他就也在旁边负手站定,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大臣们都主张杀了燕王。”独孤锦衣开口。
夏镜花对于独孤燕的事,倒像是没听见,只指着天际,道:“你看,今天的天真蓝。”
“朕若杀了燕王,你会如何。”
夏镜花没有回答他,甚至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起身一个人沿着回廊离开,只留给廊下那个锦衣男子一个不愿回头的背影。
思贤殿,是皇宫里一处极小的院落,当夏镜花去那里的时候,奉命赐酒的太监已经在殿内宣完了圣旨。
站在思贤殿外,夏镜花可以听到殿内痛苦的垂死挣扎声,是独孤承的声音,那种毒发身亡的惨叫声,让夏镜花不由揪紧了自己的一方衣袖。
渐渐的,那挣扎的声音停下,独孤承应该是已经死亡。
“殿下,你等妾身,妾身这就来陪你。”是夏妍的声音,隔着大殿的门传出来,随后是空盏落地的声音。
送酒的太监们出来,见到夏镜花都赶紧行礼,但夏镜花却没有让他们行礼,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不必出声,他们才冲夏镜花行礼,然后小心奕奕地行礼离开。
屋内传来夏妍痛苦的挣扎声,夏镜花立在门外,紧紧的揪住衣袖。
“五妹,是你吗。”夏妍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夏镜花当初说过,这辈子她是再不想见夏姨的,所以并不想入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殿门走进去。
四年不见,夏妍已经变了模样,过分的消瘦让她的脸变得尖瘦,颧骨突出,着一件灰布衣裳正伏在地上蜷缩成一个痛苦的姿势。
“真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死前再见到你。”夏妍一边颤抖着唇,一边极力地挤出几分笑意抬头看夏镜花。
夏镜花看着夏妍,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去的独孤承,问道:“后悔吗,你的美貌,才情,随便哪个男子娶到你都是福气,可你偏偏就看上了独孤承。若不是当初你一心要嫁给她,你现在依旧是被人捧于手心的明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夏妍并没有回答夏镜花这个问题,而是摇晃着撑坐起身子来,伸出手去,抓握住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轻轻将独孤承的眼睛覆上。
“五妹,你帮过我那么多,最后再帮我一次吧,替我把琵琶取来,我想再唱一回曲子。”夏妍的目光投向对面桌案上放着的一把黑焦琵琶。
夏镜花转身,拿过琵琶递给夏妍,夏妍吃力地将已经死去的独孤承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然后接过琵琶抱于身侧,看着枕在自己膝头已经死去的独孤承,开始勾弹起一首有些熟悉的曲子。
“盈盈七夕时,煌煌灯下影,佳人如梦令,君见一倾心……”
一首《天香记》,是夏妍当初为独孤承所作,唱的是他们的初相逢,后来她再以此曲动情,让独孤承立她为妃。如今,她唱着这一曲,再随独孤承而去。
毒酒的作用渐渐发作,夏妍的五指越来越颤抖的厉害,错音连连,而鲜血也自她的口中溢出,嘴里的唱词也再不成调,那样的构决和深情,让夏镜花不禁有些不忍去看。
终于,夏镜花手中的琵琶倒下,一大口血喷出来,洒落到面前的地上,她的头向下垂去。
夏镜花上前,为了不让夏妍就此倒下,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虽然知道这一切也只是枉然,但她还是这样做了,扶她一把。
对于夏镜花的出手相扶,濒临垂死一线的夏妍忽然笑了,眼泪竟然有泪滚落,道:“五妹,原谅我,原谅我从前太傻太天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夏府。但是,五妹,我不悔,我不悔呀。我的一生,在十七岁之前都被人安排好了,安排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学什么,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我爱的男人,我爱我的夫君,自我见他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爱上他,我一定要嫁给他,要陪他一辈子。或许你觉得是我自私,可我这辈子就为自己争取过这一回,就这一回,我为了自己的爱情主动了一回。你看,现在我做到了,就算入了黄泉地府,我们也是一起的……”
夏妍撑着力气,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直到又是一口鲜血呕出来,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离,眼眸渐渐的闭合,眼皮下敛。夏镜花不忍直看,缓缓蹲下身子,任由夏妍的头垂倒在自己的肩头。
依稀间,夏妍侧转过唇,俯近在夏镜花的耳侧说了一句话,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三姐姐……”大门外,有脚步声跑近,关掩着的门被推开,外面的阳光瞬间直射进来,落到夏镜花的背上,和她肩头已经死去的夏妍脸上。
夏水月立在门槛外,望着大殿里维持着姿势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抬手轻捂了自己的嘴,一步步入殿,最后在夏镜花旁边跪下,一手握上夏妍的胳膊,一手拉着夏镜花的臂膀,哭了起来。
“三姐姐,就这么走了……”
夏镜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纳出去,重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哭成泪人的夏水月,拉起她的胳膊起身,温和地道:“好了,逝者已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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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九月中,独孤承草草下葬,在夏镜花的意思安排之下与夏妍全葬到城外的照归山上,就在夏远威的坟墓不远处。
独孤承下葬当日,夏镜花接到了一份晚膳邀请,是来自丽华园的独孤宏政。
夏镜花赴宴,并没有什么大的排场,甚至说论在皇宫里,这次的晚膳十分的寒酸普通,小菜薄酒,就只有独孤宏政与夏镜花两人坐于空荡荡的大殿中,四周高烛明镜,但却依旧让人觉得四处都有着阴冷的薄寒。
“皇帝到底是没有狠下手杀你,如今他力压知晓内情之人的暗中折子,就是在保全你,还要立你为后。”
“太上皇是觉得,我应该死,这样才能让皇帝安心,对吗。”
“是让那些知晓你身份的下面人安心,你的身份到底是在那里,让你当大晋的皇后,就如头上悬剑。人心总是多疑的,肉中生刺,便总想着要除去才心安。”
“那就杀吧。”
夏镜花应的干脆,独孤宏政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一声叹息道:“何必与一个已经如我这般年纪的人说气话呢,你还年轻,活下去吧。”
夏镜花略有片刻的沉默,想起一件事,就自袖下取出一只小小的锦盒放到桌上推到独孤宏政的面前,道:“太上皇,有人让我将这件东西给您。”
独孤宏政抬手,拿起那只小小的锦盒,打开盒面,看到里面躺着半支玉簪,正是当日苏紫堂给她的那半支。
看到盒子里的半只玉簪,独孤宏政的目光如被定格在了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件东西,许久后才手指轻颤地从锦盒中的玉簪,喃喃感叹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看到这件东西,你会给我讲一个故事,告诉我真相。”
上入悄心朵。“真相其实你已经所见之八 九了,你的身份,你已知晓,皇帝的暗中动作现在你也全部见到了结果。我所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一二分其他小事了。”
“反正现在我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太上皇不妨讲来听听。”
“好,那便接着讲那个故事吧。故事里,二哥爱上了公主,但公主却选择了大哥,在大哥与二哥决裂之时站到了大哥身边,嫁给了他。就在大哥与公主成亲的当晚,二哥大醉一场,错将公主的好姐妹当成了她,行了颠鸾倒风之事,暗怀珠胎。二哥知道,那个女子是喜欢他的,也有意于娶她负责,可那女子却也是铮铮傲骨,并不齿于二哥因孩子而娶她,只在二哥的身边停留了十个月,生下孩子的当日就消失的无踪。那个孩子,二哥不能亲手扶养,只能借三弟之名寄养于三弟的府中,对外声称那是三弟的孩子,孩子稍大一些后,二哥便以陪皇子伴读的名义召那个孩子也入宫生活,和其他的皇子一起长大,享受一切皇子的待遇,甚至对他有更多的格外纵容……”
听到这里,夏镜花不禁惊讶的微微张了嘴,道:“难道……难道那个孩子……”
独孤宏政点点头,道:“那个孩子就是青城,夏远威便是那故事里结拜四人当中的三哥,是我的结拜义弟,而大哥,就是如今的南商朝皇帝宋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