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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宏政点点头,道:“那个孩子就是青城,夏远威便是那故事里结拜四人当中的三哥,是我的结拜义弟,而大哥,就是如今的南商朝皇帝宋桢。”
“那苏紫堂呢,这件东西是他给我的,与此又有何关系。”
“这只玉簪,是当年我们途经一处小镇时,青城的母亲看中的,我便买了送她,后来她离开时,将这玉簪掷碎到我的面前。
“苏紫堂是你母亲与我一起在边关落难时收留的孩子,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视他如已出,在登基后他便住在宫中,对外是朕的三子,独孤福。直到那年新夜,他与青城和皇帝一起出了意外,被困于火海中,就再无消息。我本以为,他是死那场大火的,直到五年前,他重新回来,我才知道他当日被人救了,带离了皇宫。他被影子刺客团带走,被训练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告诉他要以让大晋改朝换代为目标,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发现了自己的也是我的孩子,就从影子刺客团脱离出来,重新回到晋都城,与皇帝一起组织成立了另一个可以与影子刺客团齐名于江湖的组织荧辉堂。而荧辉堂的目的就是要保护独孤皇氏,不让赵氏的阴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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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谁更可怜
“那我呢,是如何被算计在内的。”
“独孤氏与赵氏都是不想伤你的,甚至我想让我的儿子娶你,将来你会是大晋的皇后,是大晋的一部分。但是,你却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逃婚离开,最后影子刺客团与荧辉堂因为争夺你而大战一场,你被苏紫堂带走,他虽忠于独孤皇氏,但对你却心怀好意,想要将你送到南商去找你的父亲,但最后却因他重伤失败,你于乱战中负伤身亡。”
“不过,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真的死掉,我又回来了,于是……我就成了独孤锦衣的棋子,成为他计划中的一部分,用来牵制赵氏和蚊子刺客团,对吗?”夏镜花接过话,不禁有些自嘲失笑,微低下头摇了摇,拿起桌上的酒盅饮尽一杯,半晌后又接道:“原来,原来如此,苏紫堂,独孤锦衣,夏青城,全是你的儿子,全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好一盘螳螂戏蝉的棋,真是漂亮,太漂亮了,我自认为不愚笨,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是想做什么,便能做的人。但如今看来,可真是笑话,我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留观于侧,只等棋局结束,便再无利用价值。”
“青城知道这些事情,可他心地仁厚,或者说是对你多有不忍,所以从来不想插手其中,不肯入朝受职,但他也自知不能阻止改变,便只想躲远这些事情,当个闲散的自由人,直到四年前的东宫之事,他才受了朕的旨,被卷进来。”
“他不能明白的告诉我真相,所以他选择了远走他地,这三年从不见我。”夏镜花忽然明白了当初夏青城的欲言又止,和临走时前的绝决不见。
“我记得皇上曾说过,四小义军乃是独孤福,也就是苏紫堂和他还夏青城与另一人一起组织建成的,若我没有猜错,这支隐藏于晋都城中的队伍,当初成立之初的目的就是要与独孤承这个太子和赵皇后作对而准备的吧。他们当时不过就是孩子,便是有长远计划,又如何能如此顺利的实行,这幕后太上皇您必然也出了不少力吧。”
独孤宏政没有说话,以沉默表示了自己的默认。
“太上皇,你明知道赵皇后的家族对独孤皇室有着异心,可你却装作不知道,因为你在建立新朝时需要他们的支持,你立赵皇后为后,把他的儿子推上太子之位,纵容赵氏一族的一点点壮大,看着赵氏外戚一天天骄奢起来,而让自己的四皇子隐忍着伏蛰寻找机会,是你把独孤皇室送到了赵氏一族的阴影下,但你却要你的孩子来解救,你看准时机制造矛盾,让独孤锦衣和独孤承斗起来,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互相残杀。论到底,就算是皇上其实也只是你盘中的一枚棋子,他受你的安排,当你让他开始第一次习武,第一次学习谋略之道,第一次学会隐忍的时候,你已经在布这一切的局了。你成就了自己的江山,然后将自己的妻子,儿子全部都算计入了棋盘之上。最后,独孤锦衣成功了,他将赵氏一族肃清,让大晋的头顶上那块关于赵氏一族和前朝的乌云散尽。不过太上皇,不要说是四小义军赢了,更不要说是皇帝赢了,其实真正赢的是你,不论是皇上,还是夏青城,还是苏紫堂,还有四小义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其实都是您的计划,是您一手成就了现在的一切,如今您大胜,一切如你所愿!”
夏镜花一字一句地说着,到最后不禁有些再次失笑,这个开国帝君,这个总以病重无力,蹒跚于人前,要人搀扶的老者,他才是真正那个操纵一切的人。
“太上皇,让我再来猜猜吧,当初的夏镜花逃婚,定远侯夏远威被贬,这也是你的计划一部分,是不是?你要夏远威的势力远离晋都城京城,给赵氏集团最好的机会发展,独大于朝堂,看起来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实则也越来越将独孤锦衣和所有忠于大晋的人逼到无路可退。”
独孤宏政,这个一代开国帝王,继续沉默着,面对夏镜花的置问只是坐在原地,微垂着头,显露出了与一代帝王不符合的没落。
“这么说来……当初定远侯夏远威之死,那个刺客……”夏镜花的记忆倒退到四年前的月夜中秋,看着面前的独孤宏政不由的微微惊得睁大了几分眼睛,接着道:“那些刺客,根本不是李青派的,而是太上皇您,是您杀了自己的义弟,借此挑起朝中的矛盾,让老臣一派大乱,让老将手中的兵权被收手,让李氏将门的势力更盛,然后与赵氏一族可以直面对抗。然后,你再借我之手杀了李青,看着我把事情嫁祸给赵氏一族,李赵二族斗起来,您的两个儿子也斗在兴头之上,在局势最危难的时候,你又借口离京养病,明知独孤承在你不在时利用身份之便来害独孤锦衣,你还故意给了他监国之权。看起来,你是让独孤承监国,实际上你是在推他入火坑,你知道独孤承会肆意枉为,你便将赵皇后也一起带离,让那个唯一可以约束他的人也没办法再管他。你就看着,让他犯下大错,从太子之位上摔下,再无用处,你就成功的解决了赵氏一族的一大力量,名正言顺的废黜掉了这个流着一半赵氏血脉的储君。所有人只当你难以定夺,为难于父子之情和国之社稷,却没有人能想到,这本就是你的计划。你不能自己提出废太子,就不劝声色地挖好坑让太子跳。”
“你如你的母亲一样,总是那么的聪慧,所有的事情,一点就通。”有一个声音不急不徐地自大殿一侧响起,是个女声。
夏镜花侧首看过去,见到有一身黑衣短打夜行服饰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立于柱下,当她自柱后走出来之际,夏镜花一眼认出,她就是影子刺客团的首领,青仪。
那日宫变,影子刺客团损伤惨重,仅有数人逃出去,想来这青仪就是其中一个。
“你来了……”独孤宏政抬首,看向那远立在对面的中年女子。
“如你所愿,赵氏一族已经全盘倒下,影子刺客团当年对公主的承诺已经完成,明日一早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撤离大晋,今后再不会对你独孤皇室有半分威胁。”青仪望着独孤宏政,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从独孤宏政的眼神间,夏镜花已经基本确定,这就是故事里,公主的那个好姐妹,夏青城的生母。
“你一定恨极了我吧。”
“不,青仪还要谢您,若不是您有如此精心安排,赵氏一族就不会消亡的如此干净彻底,只要赵氏一族还在,影子们又怎能自由。如今赵氏一族没有了,影子刺客团再不必受誓言的约束,青仪感谢都来不及,又何来恨。”
“若真不恨,那你为何从不见青城,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你却从不见他。你将三皇子独孤福带走,将他更名苏紫堂,要他与我为敌,这难道不是恨吗。”
“青城是你的孩子,没有我,他这二十几年,活得更好,不是吗。我让独孤福更名苏紫堂,那是因为他也是公主救下的孩子,随公主之姓,毫不为过,这不是恨,只是理所应当。”
那个叫青仪的中年妇人一字一句,说得平淡而自然,没有丝毫的异样情绪,仿若一块平整的青石,冰冷中带着些无情的坚硬。
独孤宏政的一头白发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泛着些光润,他望着青仪,久久的没有移开目光,许久之后又渐渐的笑了,可是那笑却没有温暖,只是没落和悲凉,叹息一声,道:“如今,你就要将一切都清得如此清楚,连恨都不留一分与我了。”
“我们已都不是当年青首稚颜的年纪了,一切种种已如烟云散尽,不忆不留是最好的。”青仪平静地说着,转而看向夏镜花,道:“若你现在改变心意,接手刺客团,承认是刺客团的主人,我能带你离开皇宫,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阻止。”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影子刺客团,我不会接手,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的生活。”
“好,那你自己保重吧。”青仪没什么表情地说完,伸手取过桌上的那半支玉簪,转身离开。
“太上皇,恭喜您,您苦心经营的计划,如今大胜结束,大晋终于完完全全是独孤氏的天下了,再没有了赵氏外戚的威胁,也没有了前朝的纠葛,就连那些暗隐的刺客势力也终于被清除,恭喜太上皇,贺喜太上皇,。”夏镜花笑着,带有些讽刺意味地端起桌上的酒盅,抬腕对独孤宏政作了个手示,然后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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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丽华园中出来,已经是一更天时分,夜风凄寒,月光冰冷如霜,夏镜花走在宫廷的回廊之间,茫然地向前,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直到走得累了,就在一处回廊下坐下,盘着膝背靠着柱子望着月亮发呆。
轻缓的脚步声靠近,最后在她旁边站定,夏镜花不抬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皇上不在德政殿处理政务吗,倒有心情跟踪起我了。”夏镜花头也不回地讽刺。
“朕去你那看你,你久不回来,怕你迷路,就来寻你。”
“哼……”夏镜花冷冷一笑,沉默半晌后,她道:“皇帝,放过燕王吧,想想当年在岭城时,那年新雪夜,你方才脱困于难,大雪封城的时候,你和燕王在屋内把酒言欢,多好的记忆。就当……就是有意的留下一些美好的东西吧,不要那么狠心的将一切的好,全部扼杀。”
“这是政事,并不是朕能凭一已之情感所断定的,大晋已经经历了一次肃政之变,再经不起第二次了。”
我内大秘最。“那杀我的事呢,不也是那么多人反对我活着,你却还是留了我的命。”
“这不一样。”
“在我看来,都一样。”夏镜花淡淡地说着,停顿一下,后道:“你知道吗,只要你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杀你。”
“朕知道。”
“但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早先一直恨你,但现在,我同情你。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是被利用的棋子,原来你也一样,你也不过就是一枚在自己父皇江山局上的一枚棋子。若论被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