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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夏青城点点头。
两人不再多说话,就一左一右并肩从栖霞殿的长廊下沿着宫灯的映照向前,一直将夏镜花送回到殿门外。
“夏镜花,我带你离开皇宫吧。”在夏镜花要入殿进门的时候,夏青城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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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永远的朋友亲人
“怎么说起这个了,你现在可是一等侯,拥兵天下,位高权重,带着我这个皇后离开,难道要为了我与皇帝作对呀。”
“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瘦成这样,你在这宫里也不开心,就算你当了皇后,你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性子如何,眼里容不得沙,更何况皇上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夏青城还有话要说,但夏镜花却微笑着摇头表示不用劝了,道:“青城,你当初提醒过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听从你的话,而选择一意孤行,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我自做自受。我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也没有人应该为别人自己的固执犯下的错而承担责任,所以就算是我要离开,我也会自己想办法,用自己的方式。再说……再说你生世的事我也知道,你说到底也是独孤皇室的人,许多事情你要顾忌,不必为了我与皇上作对,你现在的身份是臣,他是君,已经不是当年的结拜兄弟,所以不要因为我而去激怒于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你总这么倔。”夏青城有点气极,又有些无奈。
“你知道了,那也就不用劝啦,我有自己的想法。”夏镜花伸手,拍了拍夏青城的肩,然后转身入殿。
夏青城离开,夏镜花靠在大殿内的门框上有些失神,桌边的夏水月还支着额头在沉睡,夏镜花就走过去,将她摇醒,让她去榻上睡,自己在旁边也躺下,姐妹二人一起睡下。
“月儿,听说三娘是南方人,等离开皇宫之后,我就带你去江南吧,看一看你娘亲的家乡。”
“好。”夏水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侧转过身,背对着夏镜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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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十月二十一,一则消息自圣安金殿传来,独孤燕于南方大晋与南商交界的江州城被发现,在临进入南商国的最后关卡被截,而后奉独孤锦衣的旨意,当场赐其毒酒,仵作验尸,确认死亡。
消息传到夏镜花耳朵里时,她手中的一枝月桂花掉落到地上,旁边正在朝瓷瓶中插着花的夏水月弯腰,替夏镜花将花捡起来,道:“五姐姐,我今天在御花园摘了好多,插在瓶子里摆在主殿中,真漂亮。”
夏镜花挥挥手,示意来告诉她消息的人退下,站起身来,有些木然地走动几步,望着门外的宫殿起伏的屋檐有片刻的沉默。一切,终于开始了,独孤锦衣终于再不手软,再不顾及。
永合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晋元帝独孤锦衣下旨,独孤燕已亡于平洲,就地安葬。同日,独孤锦衣颁布了一纸新政,关于朝中职务设定,及各州县的官员管理制度,主要的方向是开始集权于中央,将原本分散于各种州府的兵力,财力拢收于中央朝廷,地方的官员权力减少。而于中央朝廷,最大的变化在于,将丞相之职分为左右,原丞相付东书为左相,而原史部中侍郎夏寂被提升为右相,年仅二十七的夏寂在独孤锦衣政变之后在朝中一直是独孤锦衣的得力助手,而显然今后也将如此。而对于内阁,原本的几位阁老相继请退,独孤锦衣所性将内阁取消,以后所有事情全任皇帝一人决断。
十月二十五日,李氏家族的李元会被派往西北驻军,同被派往的还有另一个新晋胡姓武将,而一等侯夏青城正式被解除了西北驻军的管理大权,所有北地驻军的军力还在他的名下。
十月二十八日,有急报传回京城,李元会在赶赴西北路中忽染重病,不治身亡,独孤锦衣感悲于情,新书文字以表悲情,让胡姓将军继续奔赴西上任,对于李元会,追封爵位,赏赐后世家眷厚礼,并亲赴李氏灵堂吊唁。
因独孤锦衣亲赴李府,有李元会亲眷大哭阵情,独孤锦衣以,感念李氏一族为国辛苦,不忍其族子弟再为国牺牲,断乱李氏香火为由,解除李氏家族李元会另一胞弟五品的京步军都指挥使之职,升为四品诸卫将军,司以全职。这说起来是升官,可实际上去是在削职,由一介实官,落到一个空名上。而随后,李氏家族内的帝亲也纷纷被调职,皆有升官品,但却都将实权职务改为了虚散闲官。
李青死后李氏家族本来就受以重创,四年间好不容易有一个李元会出头,但也意外死亡,之后的一番官职调整,将李氏家族终于架空,成了一个只有虚名,再无实权的贵族,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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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沉长的秋雨终于停了,但自那日之后,独孤锦衣再没来过栖霞殿,而夏镜花的生活似乎一下子也平静了。听说,有朝臣在策划替独孤锦衣选妃,有人将自己的女儿领进宫来向独孤锦衣请安等等,夏镜花都不没理会,只是闲散过每天喝喝茶,看看花。
天色放睛,夏青城下朝后入宫来看夏镜花,夏镜花看着外面阳光正好,就让人摆了桌案到外面,正与夏青城坐在栖霞殿外玉阶下的一棵腊梅花树下喝茶。
夏青城在讲这些年来,他在军营中的所见得闻,他虽有意避重就轻,可夏镜花还是能听得出,这几年他所经历的危险远比自己要多的多。
“这里,什么时候留的。”夏镜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夏青城自己脸颊颧骨下的一处小痕迹。
夏青城抬手,摸了摸那处位置,笑了笑,道:“那年去西北,我刚进入军营,那里的副将横的很,瞧不起我,背地里说我是个公子哥儿,花架子,根本带不了兵,还想带着下面的人来我营帐闹事,我就和他打了一架。那小子功夫不错,就在我这儿留了点小疤。”
夏镜花侧过头仔细看了看那疤痕,就在眼睛之下,伤口斜飞,显然就是利刃刀伤,若是再上一寸,夏青城的眼睛只怕就没了。
看夏镜花在打量自己眼下的小伤疤,夏青城忽然笑了,前俯着身子,撑在石桌上,有些痞痞地道:“怎么看出神了,是不是心疼我了,没事,这都过去几年的事儿了。”
“夏青城,你说过的,你向往自由,只想过风流惬意的潇洒日子,打马倚邪桥,满楼招。干嘛要插手朝政,要去掺和那些兵政事务,这几年,你辛苦吗?”
听到此问,夏青城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和消散,但随后他又极力的显得不在乎,道:“我是谁,以我的玉树之姿,天人之才,有什么我搞不定的事,那些下面的小兵小将我一个个都治得服服贴贴,我就坐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就好,不辛苦,一点都辛苦。”
“真要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你这里就不会有疤了,对我还嘴硬什么。”夏镜花有些怨嗔地白了夏青城一眼,心里又觉得替他心疼。
“有了疤,更显男子汉,你不知道,我现在上街上走一趟,多少姑娘眼睛都在放光,我回京城这些日子,上门要替我说亲的媒婆都把门槛踏破了,我是为了躲事儿才来你这里的。”
“你就得瑟的臭美吧。”夏镜花笑着白了夏青城一眼,伸手拿起碧色茶壶替夏青城续了些茶水。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停你看,你宫里的宫女这会儿就在偷瞄我呢。”夏青城努努嘴,冲夏镜花身后远年站着的一个绯衣宫婢示意,那个宫婢果然双颊一红,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夏青城。
夏镜花被夏青城这样的厚脸皮自信逗笑,摇了摇头,习惯了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浅偿了一些,两人有片刻的相对沉默。
“夏青城,你是不是喜欢我?”夏镜花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咳咳……”正喝着茶水的夏青城被呛到,忽然咳了起来,显得十分狼狈。
“怎么突然问这个。”夏青城边擦着嘴边斜了夏镜花一眼。
“当年你离开前,小月这样说的。”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类,当年你还说我丑,又嫌我粗俗。”
夏青城看着夏镜花,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平静缓和下来,有片刻的出神,四周安静无声,唯有头顶上的腊梅有几片雪白的花瓣摇摇晃晃的落下来,隔了好一阵儿,才反问道:“若我喜欢你,你当如何,不喜欢,又当如何?”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喜欢我得好,我们会是朋友,亲人,一辈子会信任的人,但如果有了更多的东西掺杂在里面,我……我会觉得害怕,不安。相比之下,小月随你这么多年了,她对你的用心你应该知道,她更合适你。”
夏青城启唇,欲言又止,来回反复了数次的犹豫,最后只是低头笑了笑,笑容里是掩尽了经年岁月种种,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讲,可最后也只是这样一笑而过。么可道心开。
再抬起头,夏青城吸了一口气,别开目光一贯高傲地抬起下巴,语气不屑地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看上你,我喜欢的女子定要举止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一条都够不上。”停顿一下,夏青城又接道:“记得你曾问过我,赵长年与我有何仇怨,其实就是当年大家都还年少之时,我与一个新入宫的小宫婢走的近,后来我发现,赵长年也与那宫婢亲近,我便与赵和年打了一架。当时赵长年已经学过数年的功夫,我本就比他小,又从来不曾认真对待过习武这回事儿,便落了下风。虽然后来父皇出面,要赵长年向我赔礼道歉,可我当场就一脚踹了过去,当着父皇的面再次和赵长年打起来,后来父皇就罚我跪一一夜。
“后来呢。”
“再后来,我便发了狠的习武,十八岁那年匿名参加了武状元会试,拿了状元,到赵长年面前狠狠得意了一回,赢了他。而那个小宫婢,再送到我面前时,我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他赶出宫去了。这就是我夏青城,我要的人和东西,就秘然都能得到,但我若不要,便是从前当是个宝,别人当个宝,我不要了也就不要了。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好了,茶也喝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夏青城站起身,弹了弹衣袖,然后也没多的客套作别,一派自然悠闲地转身。
“对了,我忽然有点怀念西北的好酒了,晋都城不想待了,所以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你的大婚我就不参加了,我会记得多替你喝一壶的。”夏青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然后就那么离开了。
冬风起了,将身后的腊梅树吹得摇晃不止,枝头颤晃着,满树的花枝也被摇得花瓣纷飞,簌簌落下。夏镜花坐在原处,望着夏青城在冬天的阳光下一步步远去,紫色的衣袍和臂下的宽大袖口被冬风吹拂着斜飞,如天际深秋飞过的孤雁的翅膀,明明如此挺拔的背影,但夏镜花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了一种悲伤,伴着那点点翻飞于后,却怎么也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落于他身后地上的花瓣,夏镜花忽然有种抑制不住的遗憾,她不知道她在遗憾什么,可就是觉得遗憾,悲伤,愧疚。
那厢,转过身离开的夏青城,在背对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