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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来讨厌喝瘦肉粥,更不会让一个粗贱的下等粗使丫头来替我煮粥,若真是她要送到我这里,也是她自作主张的事,与我无半点干系。”夏镜花脸色平静地回应,目光扫过地上的蕊儿,看她无助地趴在地上,眼睛里在泛起泪水,她却不能有任何的同情流露出来。
“五小姐,这么说来,我们要处置这丫头,你就不管了?”老妈子再度追问,似乎对夏镜花要弃蕊儿不顾这件 事,显得十分不爽,因为夏镜花如此平静的撇清与蕊儿的关系,这让她没有理由对夏镜花动手。
“她又不是我的丫头,我为何要管。”夏镜花冷眼扫过那老妈子一眼,然后抬了抬手,一脸无所谓地挥了下袖子转身进院,道:“我累了,休息了。”
转身,夏镜花平静地回院,关上院门,插上门后的插销。
院门外有片刻的安静,随后响起了蕊儿的哭泣声和那些老妈子的打骂声,骂声中,夏镜花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个贱婢,真当人家拿你当人用了,瞧瞧吧,临到事儿上,你照样没人搭理。”
“你以为你讨好她,她就会帮你吗,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就是个当贱奴的命,让你不识好歹……”
夏镜花转身,听着这些针对她指桑骂槐的谩骂,一步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五姐姐,真觉得,真是蕊儿偷了厨房的肉吗。”夏水月伸出手,小心地扯了扯夏镜花的袖口发问。
“没有,她没偷。”夏镜花平静地边朝屋里走边回答,“她若真偷了,现在那些老妈子会把她送到厨子那里,然后再去大娘那里发落。”
“那你为什么不帮她,她好可怜,她会不会被那些人打死的。”夏水月的声音里透露出害怕。
夏镜花在阶下止步,看一眼眼前的屋子,仰头微微闭眼,安静地站在台阶下,听着从院外传来的打骂声,哭泣声。
“五姐姐,你怎么了?”夏水月看夏镜花立在台阶下不动,又轻轻扯动她的衣袖。
“我在听。”夏镜花回答。
“听什么?”夏水月不解释的追问,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扭头朝院门外的方向看了看,道:“那些打骂蕊儿的声音吗?”
“我在听弱者的声音。”
夏水月皱眉,似乎是不理解夏镜花这话的意思,门外传来哭求声,似乎是蕊儿经不住打了,开始求饶了,那种惨叫声让夏水月吓得缩动了脖子,抓紧了夏镜花的手腕,道:“五姐姐,我要不要回去求娘,求娘帮蕊儿,她好可怜。”
“没用的,她们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没在我身上占到便宜,就将气全撒到蕊儿身上,就算你娘来了,也管不了太多,反而会给你们母女惹上麻烦。”
“那怎么办?她会被打死的。”
“如果被打死了,那就是她命不够硬。”夏镜花无奈地留下一句话,睁开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抬步上阶进门。
夏水月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无情的夏镜花,似乎没有半点人情味儿,同情心。她感觉眼前的夏镜花好陌生,无情,甚至是明些可怕。14DJ9。
“五姐姐,我先回去了。”夏水月没有随夏镜花一起进门,吱唔着提出离开。15882363
“嗯,我这里现在吵得很,你回去吧,今天不要过来了。”夏镜花应声。
夏水月得了话,转身快步朝门口处,拉开院门出去,看到还在被妈子们踢打的蕊儿,她已经把身子缩成了一团,身上也带了血,再发不出更大的哭求声,只能呜呜地哀求,吓得夏水月赶紧别过眼睛不看,匆匆挤过人群跑开。
夏镜花进屋,转身坐到屋中央的椅子上,目光看着门外半开的院门,也不去重新关上,只安静地坐着,听着那些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一声一声全落在耳朵里,虽然疼的不是她的身,折辱的全是她。她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守在门外,盯着自己的门,等着自己出去发火呢,她必须忍。
摸约过了半个时辰,院外的打骂声终于停歇下去,似乎是人群正在散去,然后一切恢复平静。
夏镜花从椅上起身,穿越院子走到门口,拉开院门,院外果然已经没了人,只有地上的一些血迹残留在了石子路上的鹅卵石上。
夏镜花迈步走出院门,在那些染血的鹅卵石前蹲下身子,去打量那些血,猩红刺目,带着血腥味儿,刺激人的感观。如果方才,如果她没有忍住,那么现在这里的血,就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了。
“方才有人向属下禀报了下人斗殴之事,属下已暂时将所有人被安排关进了柴房,明日请复了夫人再做定夺。”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响起。
夏镜花抬头,看到身着湖蓝色儒衫的青年男子站在几步之外,正是侯府的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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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开脱罪责
夏镜花抬头,看到身着湖蓝色儒衫的青年男子站在几步之外,正是侯府的二管家。
夏镜花从地上站起身,平静地看一眼二管家,道:“这些与我无关。”
“属下明白,此事自然与五小姐无关。只是下人在此斗殴,打扰了五小姐休息,是我约束下人不力,理应向小姐您请罪。”二管家一惯地客气恭敬地向夏镜花略略欠身行了一礼。
夏镜花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二管家,不自觉地浮露出了些嘲讽的笑意,道:“二管家倒是懂得礼仪规矩,不过现在这府里,只怕也就是你还会这样冲我行礼,叫我一声五小姐了。其实二管家也不必非要装得如此客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府里厌恶着我的人多你一个不多,我不介意。”
对于夏镜花如此的讽刺,二管家倒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是那种恭敬客气的微笑,道:“属下是真心奉五小姐为主子,对五小姐只有敬意,从不敢有其他不敬之意。”
“罢了罢了,随便你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你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的不也和其他人一样,这府里现在谁不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的下场?”夏镜花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
“五小姐,属下自知是管教下人无方,才让五小姐这里添了麻烦,自会回去领罚,还望五小姐不要因此而不悦。”二管家在背后行礼说话,夏镜花听在耳中只当他是场面客套的好听话,冷冷一笑,也不回头看他一眼,进了院子反手重重摔上了院门。
这一夜,夏镜花彻夜难睡,她开着窗户,盯着头顶的一轮明白直到夜中天,在确定全府的人都睡下后,她悄然换上一身暗色衣裳出门。
摸索着去北院的柴房,因为不敢点灯笼,她只能忍着后背的伤口疼痛,一次次地弯腰,或是垫脚伸长脖子,借着月光从柴房的窗户朝里探看,寻找关着蕊儿的那间。
终于,夏镜花找到了关着蕊儿的那间柴房,依稀可以看她躺在墙角下睡着了,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沾染着脏物,显然今天她被打得很惨。
夏镜花轻轻敲击门框,试图将里面的人叫醒,但蕊儿却丝毫没有反应。夏镜花有些着急,但她又不敢太大声,引来了其他人,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她的手摸到了锁门的锁链上。
锁链上挂着锁,但那锁却是打开的,只虚虚地挂在链子上,并没有被人锁上。夏镜花心头一喜,小心地取下锁,抽出挂在门环上的链子,推开门轻步走了进去。
“蕊儿。蕊儿。”夏镜花摇着昏睡的人,压低声音唤她。
好几声之后,蕊儿才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一点眼睛,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是夏镜花,蕊儿的眼睛又睁开了一点,但因为虚弱,她似乎眨开眼睛的力气都很有限。
“五小姐……”蕊儿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
“嘘!”夏镜花竖起食指打了禁声的手示,道:“听着,蕊儿,你要撑住,不能放弃。想想将来,想想以后,你才十六岁,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经历,再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以及现在这些欺负你的人。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机会改变一切,让你的家人活得更好,让自己出人头地,风风光光,要让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都得到惩罚,要让她们后悔当初对你做的一切。”
“活……活着……”蕊儿的眼睛在月光映照下闪出了些莹亮的光,颤动着干裂带血的唇,挤出两个字。
“对,活着,一定要活着。”夏镜花握住蕊儿垂在地上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放到蕊儿的胸口。
蕊儿看着夏镜花,凭着手心,感受到自己放在胸口的手下面是自己的心跳,渐渐的眼睛竟然湿润了。她是这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从来都是被人欺负,被人派些最粗最累的活,没有人愿意多理会她,现在却有人这样鼓励自己,关心自己,她感动到想哭。
“记住我的话,活着,撑下去。”因为怕被人发现,夏镜花不敢多留,冲蕊儿点了一下头,松开她的手,然后如来时一样悄然起身离开。
出门将链子重新穿过门环,把锁如原来的样子挂到铁链上,做好这一切,夏镜花的手离开那门锁时微微皱了下眉,想不通这锁门的人为何就会忘记了锁好,这看起来有些蹊跷。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兀自摇摇头,甩开脑袋里的想法,同时自嘲地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的多想了,兴许只是下人太过大意了而已,倒也正好帮了她的忙。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什么动静,她轻步离开。
夏镜花离开柴房,不一会儿就从北院消失,四周悄无声息,唯有一轮圆月静挂天际。忽然,不经意间,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某个黑暗里走了出来,到柴房门口处停下,伸手以两指轻轻一扣一压,将那没锁上的门锁锁好,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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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镜花早早的起身,梳洗,换衣,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脸颊消瘦,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面色十分的难看,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只怕身体就会跨掉。
经过昨日的事,夏镜花明白眼前的形势对自己是有多不利,如今她身上有伤,事事处于下风,一日三餐都不济,她想活下去就必须改变局面。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找到最直接的源头。
走出屋子仰头望一眼湛蓝的天空,夏镜花呼出一口气。她活下来了,以后也想活着,所以,老天爷,你看好吧,看我不被你打倒,不被你安排命运,我会努力活下去,越来越勇敢地活下去。
夏镜花去东院,在经过一段回廊时不自觉地停下步子,清晨微风中,隔着大半个院落的花池朝对面看,正好看到那日夏青城救的时候所坐卧的假山石。
关于那赵嬷嬷的事,她与其等着大娘再发难动手,不如主动出击来将事情摊开。只是,这事本她若想推开净,让大娘不再追究,就需要有一个完美的说辞打圆场,她需要拉些人挡箭帮忙。
“唉,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当我是又欠你一个大人情吧。”夏镜花无奈地自言自语一句,然后离开,继续朝大娘的卧寝处去。
到大娘的寝院玉堂院外,那里已经有仆妇在清扫院子,两个嬷嬷端着铜盆和一应的洗梳用物站在门外等候大娘起身。
见到夏镜花的到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