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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鱼儿收了消息,出去就冲还有等桌位的人开口将夏镜花的话重复着事若是喊了一遍。
“半两。”
“半两五钱。”
“半两八钱。”
……
“主子,这么个小摊面竟也学人家叫价,可真是托大。”樊虎有些瞧不太上眼地看了一眼路边的摊子。
“托大也并非坏事。”独孤锦衣微笑着抬腕,将手中的折扇轻撒开在身前轻轻扇动。
“公孙先生你说呢。”樊护卫看到公孙亦跟了上来,就向他求解。
“王爷的意思是,欲成事,需天时,地利,人和,今日天气不错,乃是天时占了,这里位置佳,人流多,是占了地利,人和则就是樊护卫所说的托大,做生意这事儿,不怕托大,就怕没有得托。”公孙亦笑说着,轻拍了樊虎的肩。
“公孙先生可真是越发的聪明伶俐了,什么事儿都一眼看他透彻。”旁边的夏青城打趣儿地酸了公孙亦一句。
“我当夏小侯爷是在夸在下。”公孙亦微笑,一点都不介意夏青城用形容女子的词来说自己。
“公孙先生,不妨我们来打个赌。”旁边的樊虎提议,
“赌什么?”
“就赌这个厨师吧。猜她的年纪,长相。”
公孙亦朝桌位上摆放着的一些菜色看了看,道:“这手法我从未见过,不过用料有些特别,想必是有独家秘法,能自创独家菜式的,该是个老手厨师,应该不会年轻。我猜是个长者。”
樊虎摸了摸下巴,左右看了看,道:“这里客人很多,这厨子能长时间在后厨工作,不歇息,体力必然不错,我猜是个中年汉子。”
“我倒不觉得,兴许是个年轻人。”夏青城笑说着,然后用胳膊轻碰了一下旁边的独孤锦衣,道:“你呢?”
独孤锦衣轻摇着扇子,唇角微微弯起,道:“我猜,青城你应该认识她。”
“十两。”一个声音悠然打断了所有的拍价声,那些还在为一钱两钱而涨价的人都停下了声音,不自觉地回头看向声音出发的位置,只见那里站了两个样貌惊为天人的漂亮公子,一个着紫色锦服,一个着茶白锦衣,一个高贵富丽,一个清逸出尘,旁边跟着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和一个精壮的汉子,出声叫价的正是那个清逸出尘的公子。
独孤锦衣轻摇着纸扇缓步走过人群,人群也因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俊美男子自动主出一条路来。
“劳烦姑娘安排个位置。”夏青城随后跟上来,冲站在那里看呆了的鱼儿开口。
鱼儿咽了一口口水,才回过神来,赶紧打理了旁边的桌子出来,给夏青城和独孤锦衣他们。
“这是银子。”旁边的公孙亦取出十两银子递给鱼儿。
鱼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接这么大一份儿银子,手都在抖,握紧了之后,说了句公子稍等,然后就飞快地跑回了里厨房。
厨房里,夏镜花正在做一份红烧狮子头,阿璋站在旁边一脸怨念地报怨这威望油烟气味重。
“苏公子,苏公子,大事呀,有人叫了十两银子买三个菜。”鱼儿激动地说着,把银子递到夏镜花面前。
“遇上豪客了,不错不错,等我做完了菜亲自去见见这客人。”夏镜花说着,顺手就把旁边的盘子拿过来盛菜。
“这里真是呛死了,我去外面。”阿璋被油菜烟熏着了,挥着袖子掀起帘子就出去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帘子哗的一下又被掀起来,阿璋一脸见鬼的模样跑了回来,靠在厨房墙边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了。”夏镜花手上动作不停,看向眼睛睁大的阿璋。
“我……我……”阿璋连着我了好几遍,都没说出话来,他哪里能说,他出去见到了自己四哥坐和青城哥在一起。原本,能遇到他四哥,这可是好事,但是奈何他现在可是一身女子打扮,他若现在走出去被认出来,那可就要被笑死了,不成不成,他可不想丢这个脸。
“外面有鬼不成。”夏镜花把最后一道菜盛好,递给鱼儿端出去,边擦着手边手到门口随手掀起帘子走出去。
“哗……”一眨眼的功夫,夏镜花也跟见到鬼一样,跑回了厨房,靠在阿璋旁边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也跑回来了。”阿璋问夏镜花。
“我……我也见鬼了。”夏镜花敷衍地应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在厨房里不安地走来走去。谁能想到夏青城会来这里呀,夏青城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就会忽然看得起这种小摊面呢,刚才自己还让鱼儿去传话,说自己晚些时时候会出去见客人,这可怎么办。
公被好听间。担心着什么,什么就来了,鱼儿掀起帘子进来,道:“客人说,想请厨师一见。在场的大伙儿也都好奇今天的主厨是谁,都等着您出去呢。”
“呃……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夏镜花打发了鱼儿,左右地看了又看,一咬牙伸手就去锅底抓了一把,然后把那些乌黑的锅灰直接就朝脸上涂抹。
夏镜花涂完脸,阿璋看她就跟看鬼一样了,借着盆里的水自己看了看,夏镜花除了一双眼睛还在外面,其他的地方全都是被抹黑了,快成特型演员一派了。有了这种效果,夏镜花才满意了一点拍了拍衣袖,掀开帘子走出去。
“哇……”所有人几乎在看到夏镜花的脸时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夏镜花故作镇定地走出去,冲众人拱手行礼,道:“在下初来乍道,多谢诸位乡亲扶持赏脸,多谢各位。”
“这厨师可真是黑呀,啧啧啧……”
“瞧那脸脏的,也不洗把脸再出来……”
“看起来是个年轻公子呀……”
众人议论纷纷,夏镜花不以为意,八卦是人的本性,这些老百姓如此反应早在预料之中。没了什么好奇的东西,今天的菜也卖光了,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坐在摊席上的客人有吃完了的,也付完钱离开。夏镜花知道,现在到了面对正真危机的时候了。
准备好笑脸儿,夏镜花转身,走向夏青城所在的席位,主动冲夏青城和席位上的其他人拱手行礼,把头埋得尽量低,压低了嗓音道:“多谢几位的赏脸,在下倍感荣幸。”
“公子好手艺,从前竟未察觉。”夏青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把头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行礼的人。
“在下初来沧州,公子过奖了。”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公孙亦接话。
“在下……在下不是什么大人物,叫我……叫我月厨师就好。”夏镜花答着话,身子有点抖,借了自己本名里的一个月字敷衍回答,心里不停默念着夏青城千万别发现,千万别发现。
然而,让夏镜花失望的是,自打她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夏青城就一眼认出了她,他惊讶且好笑,不明白自己就是离府了一天,她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这街头的厨子,还把脸涂成这种鬼样子。不过,现在独孤锦衣在场,他觉得自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挑破了她的把戏最好。
看夏镜花紧张发抖,夏青城有些不忍心这样当街吓她,便领先起身,道:“好了,菜也吃过了,厨师也见过了,走吧。”
旁边公孙亦和樊虎起身随后,独孤锦衣最后起身,离席之际从将头低着埋着一直没抬起来的夏镜花旁边走过。
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扑入夏镜花的鼻宇,夏镜花感觉到无缘的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度旋转,她抬起头去看,就见到有绣着西蕃花样的锦织袖口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那次她地濒临死亡前的一点残片记忆迅速被点燃,她记得那个带着光降临到自己面前的人,他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记得扶在雕花椅轿上修长的五指,和那些织绣在他袖口的西蕃花。然后,是那个在她要掉落无底的黑暗深渊前的一个吻,温柔,带着薄凉。
几乎是不经思考的下意识动作,夏镜花伸出手去,抓向那只绣着西蕃花的袖口。
但是,因为经过身边的人已经走过,那绣着西蕃花的袖口只是在她指间轻轻划过,她没能抓住,倒是有一方丝帕自那袖下掉出,滑落到她的五指间。
“公……”夏镜花想要唤住那个茶白色的锦衣背影,但却在开口时想到夏青城就在前面而收声止住,只能看着那个修长的茶白色背影渐行渐远,眼看就要消失在街头的人流之中。
他们,再一次擦肩错过!
夏镜花忽然感觉很失落,遗憾,甚至有点难过。就算是方才赚到钱而堆积在心头的所有欣喜,此时都显得有点无味。也许是因为她曾在濒临死亡时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希望,她对这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她说不清,但她知道那是一种危险而又you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凭什么缘由,她心里有一个想法,她很确定,他们会再见。而下一次再见,她一定要结识他。
“快午时了,你该回去了,否则要被发现了。”阿璋走出来,扯了扯夏镜花的衣袖,
夏镜花这才回过神,想着如果大半日都不在府里,的确容易露馅,也顾不得其他的,匆匆交待了鱼儿一些事,然后带着阿璋直奔定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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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街头,独孤锦衣与夏青城一行四人缓步前行,樊虎随在旁边,似乎有点怀念刚才的那些菜,道:“那掌勺的公子看着年轻,手艺倒是不差。”
公孙亦笑看了樊虎一眼,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了旁边的夏青城,道:“夏小侯爷文才怎么也不问问那厨子的住处,这样好的手艺,要请进定远侯府才是呀。”
“公孙先生有心了,不过定远侯府有自己的掌勺,不缺厨子。”夏青城堪堪地应了一句。
独孤锦衣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一贯的只是微笑,并不多说什么,唇角微微上扬,扇面轻轻拂过自己绣着西蕃莲花的袖口,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人想抓住自己袖口,又有些胆怯,以迟疑犹豫间失手的细小动作。
上一次,她被打到半死,也曾试图抓住自己的袖口,这一次也一样,两次的失手。只不过,她却不知道,他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多次,只是独孤锦衣在暗,她在明,两人至今没有正式的见面。
不过,独孤锦衣预感到,很快他们会再见,一次正式的见面,必然精彩。14DV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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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镜花依旧是天未亮就与阿璋翻墙出去,直奔琼街。
一切与昨天的一样,到午时,夏镜花已经赚了比昨天翻倍的银子。夏镜花发现,旁边一品天香楼口站着几个人,眼神带着忌妒和愤恨,她知道自己的法子是管用了,将手里的活交给鱼儿,朝着那些人走过去。
“诸位,哪位是一品天香楼的老板?”夏镜花落落大方的行礼发问。
“这是刘老板。”有人指向一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中年人。
刘老板对于这种,在自己家门口叫嚣一般的火爆生意显然十分不悦,看夏镜花时一脸的没好气。
夏镜花也不等刘老板说些酸话,径直从衣袖里抽出早先在府里写好的一张纸递给刘老板,道:“刘老板,我时间有限,长话短说。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的生意,若刘老板也想一品天香楼的生意火起来,重新压回沧州第一楼的名号,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