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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并不否认,侧手将小灶炉上的茶壶提下来放到桌上,朝茶壶里添了些水,道:“这定远侯府的护院虽然都是精兵,但我见过你们的身手,护院们对付普通贼人绰绰有余,但难保对付你们这类江湖高手就不顶用了,保不准珠儿就能逃脱。太子过府,带了那么些亲卫,那些可都是全国汇聚的功夫高手,群起而攻之,珠儿自然也就如网中之鱼。说起来,太子过府的,倒也真是时候。”
“好细的心思,全都算的一步不落。”
“过奖了,论起心思,二管家的也不差。早些时候也是滴水不漏,我也仅是能怀疑,不敢确认。若不是那日二管家真情流露,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二管家你。”夏镜花慢声说着,自己斟了一盏茶,然后也顺势替二管家斟了一盏,推到他面前。
“你做这一切,不过就是要我来见你,如今见了,不会只是想要邀我喝茶吧。”二管家开口,声音低沉。
“二管家,何必如此心急,事情一件一件的来。”
二管家没有说话,夏镜花继续低头轻轻拔动茶水,停顿片刻,夏镜花沉声问道:“你爱夏镜花吗?”
一语出,旁边的二管愣住了,而靠坐在对面树下的珠儿也是一愣,惊讶地看着低头敛目的夏镜花。
夏镜花并没有等候二管家的开口,径自慢声平淡地道: “不过,不论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从前的夏镜花已死,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夏镜花了,不论当初她有多爱你,你有多爱她,你们之间有多少觉悟,但是现在一切为零,我们只能是陌生人。”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猜你从前应该很在乎夏镜花的,我虽不知为何,但你却因见她受苦,就要自己也受同样的苦,这份情谊便已是世间难寻。但是,若我拿你当敌人,你最好不要大意,因为我不会手软。”夏镜花边说着,边慢慢划动着手中的茶水,忽然一伸手,将手中的茶盏直朝二管家的身上泼去。
在二管家侧身避开那茶水时,夏镜花已经利落地跃起身,一个侧身狠狠将那桌椅一踢,脚下一扫,那桌子和还燃着火的灶炉都直接朝二管家的身上砸去。借着这个空档,自己则迅速息袖下抽出了那把一直藏着的剃骨刀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朝二管家刺过去一招。
二管家被攻击,出奇不意,衣衫被夏镜花手里的刀划过,留下一道口子,但他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一脚踢开椅子,侧身就退到了旁边,做出了准备的姿态。
火光四溅间,陶土的小泥灶掉落在地,摔了粉碎,茶壶茶盏也全碎了,许多还燃着火苗的炭火全都落到地上,带起一阵火星。
只是眨眼间,方才还隔桌而坐,对月相聊的两人,眼里已经剑拔弩张,社对方如猎物。
“二管家,那日珠儿称你为堂主,显然是你属下之人,珠儿却是要害三娘,也就是说你也要害三娘,为何要如此。”夏镜花冷声发问。
“为了那些人,你竟然拿刀子要伤我。”二管家目光盈亮,里面闪着怒火和一些不忍悲伤。
“方才我与你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夏镜花,现在的我就是我,你与我只是陌生人。而三娘和六妹,是这府里对我好的人,我就会对她们好,所以你要害她们,那便是与我为敌。”
“好一个理论,好一个道理,你如今倒是将一切理得清楚明白。”二管家冷笑,接道:“你以为,就凭这一把从厨房里取来的刀,就能将我拿下?”
“不妨试试。”
二管家朝夏镜花走过来,面对她的刀锋丝毫无惧。夏镜花在后退,她的心里早就慌了,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作镇定。
“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还敢这样向我邀战,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为了那些人,你竟要与我以命相博。”二管家在步步逼近,夏镜花一步步继续后退。
就在夏镜化退到了阶下,退到了院子中央时,有渐渐明亮起来的火光自旁边升了起来。
夏镜花的屋子燃起了火,院子外面也燃起了火。
“走水了,走水了……”院外,有人大叫了起来。
二管家侧朝方才坐过的台阶上看过去,见到那里的椅子残肢下,有一道明显的深色痕迹,正燃烧着火苗,一直朝屋内蔓延,从燃烧的味道可以闻出,是煤油。
刚才,夏镜花一脚踢翻那桌上的小灶炉,并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引燃地上原本就布好的煤油,引到屋内将屋里原本已经洒了洒的家具引燃。
“二管家,你想错了,我当然不会与你以命相博,我要的不过就是你在这里露出真面目。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下人赶过来,他们会发现,你救了珠儿这个大盗,而你就算有再好的演技,你这一身装扮,还有珠儿这个人证在这里,我看你如何解说。”
“好呀,可真是小看了你,计中计,环中环,打一开始你就在请我入瓮。”二管家冷声轻笑着,声音带着些怒意,但又有许多赞许。
“但是,你忘记了一点,就算所有人都来了,我若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这是夏镜花最大的担心之处,所以夏镜花在决定要做这件事之前,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镜花握着手里的那把剃骨刀,微微发着颤,盯着眼前的人,眨都不最多眨一下眼睛,警惕于他的每一点细微动作。
现在的她,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也赌二管家对从前的夏镜花的感情有多深。
好吧,镜花承认,这样的确是有些猥琐,不公平的算计,她不是真的夏镜花,她不记得对方了,对对方出手无情,却还侥幸地想着对方对她有一点余情,至少看着这一样的相貌,会手下留情,不忍心,不对她下狠手。
感情,人心,其实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院外,越来越多的声音在汇聚朝夏镜花所在的院子靠近,下人们大叫着走水了,或是救火。
院内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夏镜花的屋子炎已经烧上了门窗,屋内火光逼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脚步声从院外越逼越近,院子中央,夏镜花与二管家相隔两米的距离站着,都一动不动是盯着对方,相持不下。
听远人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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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马匪夜袭(重要情节,必看)
“二管家,现在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在下人没有来之前,马上带着珠儿离开,以后再不要出现在侯府。”
“怎么?心软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也许,我还有第三个选择。”面前的人冷冷一声,忽然自袖下弹洒出一团烟雾,夏镜花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赶紧用袖子去挡开,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鼻宇间一甜,人便立刻软下了筋骨。
夏镜花手中的剃骨刀掉落在地,摇摇晃晃着欲要倒下,对面的人已经上前一步伸出胳膊将她接住。
“你果然忘记了很多事情,连我精通毒药之术都忘记了。”二管家揽着夏镜花的肩,低头微笑,唇角微扬。
“你想如何。”夏镜花动不了,但却神智清楚,能开口说话,声音却又不大,这人说自己精通毒药之术,果然不是吹的。
“你算计我,不过就是因为于氏,你认为是我要害于氏,是珠儿听了我的话在动手。那我便带你去瞧个清楚,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在害谁。”
二管家说着,一手揽着夏镜花走过几步,伸手一探,将靠坐在旁边树下的珠儿的胳膊扶起,一个跃身朝院外另一方的院墙外落去。
就在二管家带着夏镜花和珠儿离开院子时,夏镜花的院门也被前来救火的下人撞开,众人连连端着大小的盆和桶取水来扑火……
二管家带着夏镜花和珠儿出了外面,找了一处安静隐蔽的花树将珠儿安置靠坐下,给她服了些药。然后将旁边软弱无力的夏镜花带着,直奔三夫人于氏的院子。
于氏的院子有一颗树,二管家就悄无声息地将夏镜花放到了树上,然后重新蒙起面,落到树下的院子里。
二管家用石子击中窗户,正袖下取出一只小管吹出一段低沉尖细的乐意,然后屋内便立刻亮起了烛火,随后门被打开,原本病到不能起身的三夫人竟然衣装得体地站在了门口。
“东西呢。”二管家压低声音开口。
“东西在我手上,但我需先要拿到主上的赦免令,我要主上保证,只要我交出东西,今后就不追究我的失职,还有我的女儿。以后,我便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妇人,与你们再无半点干系。”平日总是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胆小妇人,此时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一脸病态,但却是面色坚韧,目光锐利,一句一字都利落铿锵。
“你可还记得,你当年接受任务,所要达到的是何目的。”二管家负手开口。
于氏出门,行至阶前,道:“属下受命扮作普通女子,引诱夏远威,成为妾室入侯府,以时刻留意定远侯府中的动静,特别是要留心五小姐夏镜花的一举一动。”
“据我所知,你从前与夏镜花从前并不多交集。”
“是,属下怕她怀疑。”
“那她再次归府后,你为何屡屡让你的女儿出手暗中帮她。”
“属下自知罪过,这十六年来,在定远侯府中居安成习,一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此生下女儿,在组织传来召回令时却没有按令回组织。”说到此处,三夫人于氏略略停顿,道:“我知道你们随时可能来要我性命,我只是希望能通过借月儿的手帮她,让她欠我月儿一些人情,让她记得我女儿的好,即是来日我不在了,有她的照应,我的月儿也能活得很好。果然,你们这不就来了。”
“可夏镜花不知道,她乃是真心待你们母女。”
于氏惨然一笑,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沙哑地道:“是呀,她不知道,她还费了心思想要帮我,让我不要喝药,替我换了药。可我一看过她换来的药,就知道是你们的来取我性命了,那些药材都是对的,只不过都是经过铁树浆汁浸泡的,一次一点,渐渐随药侵入体内,中毒而亡,却又看起来就如病死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这是组织一向的手法。”
听着这些,夏镜花心里的惊讶无法用言语形容,她一动不动地靠在树上听着,看着,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作响。这就是她一心要保护的三娘吗,这就是夏水月的娘亲吗。那些照应,帮助,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天啊,全都是假的,是骗局。
她为之冒险,想要保护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自己。
惊讶?愤怒?失望?夏镜花在想着,自己要怎么应对,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应对这一切的转折。
“哗……”夏镜花所在的树枝发出一声响动,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于氏立刻惊觉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树上,抬袖间已经娴熟地射出三支暗器。
二管家利落地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打落两根暗器,然后跃身朝树上一探,拉着夏镜花的胳膊自树上翻下,那余下的一根暗器就直接钉打到了方才夏镜花躺着的树枝上。
看到夏镜花被二管家揽着落地,于氏的脸色大变,惊讶地看向二人, 然后如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