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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变了脸,笑着反过来一派要告诉自己实情的嘴脸。
“你们所有人都退后十步。”独孤承挥扬袖潇洒一挥手下令,身后随从于他的亲卫都立刻领命纷纷朝后退开,让出了四五米的距离空隔下来。
那边,独孤承眉头微微一动,不明白独孤承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微抬了食中二指轻轻一示意,他身后的人也都纷纷向后退去让出了五米的距离。
于是,独孤承和独孤锦衣两边的人马就退散到了后面,形成两个半圆的局势站立着,中间空隔出的直径为十米的大圆形,中间里只有一身白衣的独孤锦衣和一身暗红锦袍的独孤承扯马对立。
“太子有话,此时不妨直说。”
“自然是要说的,四皇弟,你可都要听好了。”太子笑着,轻轻扯了扯身下的马缰,接着道:“父皇派本太子来沧州,是日前有人向北郡主府进献了一件东西,北郡主在得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便上书了父皇请奏。父皇让本太子亲自密行至此来取那件东西,再护送归京。却不想,就在日前,有贼人借北郡主府内百花会之际潜入府内,杀了本太子派来看守东西的人,偷走了那件东西,五皇子也在那日失踪。”
独孤锦衣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那独孤承也不意外,微微一笑,道:“四皇弟定然好奇,这是何东西能如此重要,能让北郡主和父皇如此重视。”
“还请太子不吝赐教。”
“镜皇传国玉玺。”
独孤承慢声说出答案,独孤锦衣虽然早已想过许多可能性,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不由心里一惊。
相传,两千年前,北镜大陆那时还没有王朝形成,天下群地分割,匪徒贼子横行,烧杀抢掠之事每日都在发生,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时候,一个自称天之子的人出现了,就是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位皇帝,镜皇。
《镜史。镜皇传》有记:皇者,元纪前二十四年,神孕于树下,树参天,叶细红如火。皇长至十六,力大无穷,可碎顽石,才智过人,诵辩一百秀士而胜,十七名扬天下,十八怜民辛苦,遂旗起义,领三十义人,北沧之地向南而行,时经九载,终成气候。建镜煌王朝,称皇帝,封三十六将,七十二官,设中枢,置地方,划城池,终息天下,乐民生,安业于民。镜皇年迈之际,为记往昔,着巧匠寻玉三载,刻玺一枚,视为北镜陆地正统权征,得玺者,得天下,唯传皇者,不息。
独扯马南纹。简而言之,就是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个皇帝镜皇,当初在建成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个王朝后,有制成了一枚玉玺,传国玉玺,将来谁得到这枚玉玺,谁就能代表正统权力中心,一统天下,万民臣伏。
现在这天下的皇帝有两位,但不论是这大晋朝的仁宗独孤宏政,还是与大晋划江而治的南商朝的启帝宋桢,他们中都没有人能得到这枚玉玺。
当年,前朝苏氏魏朝廷灭亡,魏朝最后一个皇帝自焚于宫中,这枚在北镜大陆上和征无上权力,向征正统的镜皇传国玉玺却失去了踪影。任是后来独孤宏政将焚烧成灰的苏魏皇宫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半点玉玺的影子。
独孤宏政和宋桢都没有传国玉玺,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严格的来讲,都算不得正统计,这也是当初独孤宏政会同意与宋桢划江而治,天下分两国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两方当时也都兵力损伤严重,军需匮乏,强斗下去,双方鱼死网破,兴许还让天下暗藏的其他势力乘机有了抬头的机会。于是两人才取了中间的法子,共享天下。
现在,时隔三十年,这块玉玺重新被人发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在天下的局势里丢下了一枚定时炸弹。谁要有一方拿到,那么这一方就很可能借这块玉玺生出一声关于天下,并于江山的大事。
独孤锦衣也就忽然明白了,为何定远侯府能招来这么多势力觊觎,传国玉玺出世,任是有一点想左右天下大势之意的人,都会想要得到它。因为五皇子与玉玺的一齐失踪,让所有人都觉得这玉玺或许就在五皇子身上,这五皇子可能在的地方,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早先是所有人拿不准确五皇子是否真的在定远侯府,所以只是监视,也为了不直面招惹定远侯这么个大麻烦所以并不贸然硬闯,但当五皇子的玉佩从定远侯府被当出去以后,所有人便肯定了五皇子就在定远侯府的事实,再无顾及,齐力而发,不惜硬闯侯府。
今晚这些所谓的马匪贼子,想来定也不是简单来头,若是没有猜错,应该也是故意借马匪之名,来府中搜罗东西的。
“四皇弟,你本不应该插手此事的,但是你却不知深浅地插了一脚进来,本太子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去你的一琼州,继续游玩天下,当你的闲散王爷,本太子可以当作今晚你没有出现在此,来日回了京城在父皇面前也不提在此见过你之事。为了一个女人,和一具尸体,何必呢。”太子笑说着,看着独孤锦衣,虽然心里对于独孤锦衣今晚的举动已经怀恨在心,今后必然报复,但此时还是想说些好听话,想着先安抚了人心,让独孤锦衣退去,他先解决了这次沧州之行的事,以后再慢慢找他算帐。
独孤锦衣迎视对面的独孤承,有一小刻的沉默,在他尚未开口说话时,旁边有人来打断了他。
“报。”有樊护卫自后面的人群中跑出来,在几米之外半跪下手行礼。
“什么事。”独孤锦衣微侧过头淡声发问。
“属下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是……是……”16478521
樊护卫不知怎么的就结巴起来,似乎是十分难以启口,就在独孤锦衣微微皱眉,不解何以如此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有太子的人已经也跑了出来,跪倒行礼,大声道:“报,太子殿下,属下们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一尊七弦琴。”
七弦琴。听到这件东西,独孤锦衣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扯动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升起,微蹙眉头朝地上跪着的樊虎看去,樊虎抬起头,微微冲独孤锦衣点了一下头,表示正如独孤锦衣所想,那七弦琴正是半月前独孤锦衣丢失的那架凤尾七弦琴。
“报。”又有人小跑着出来,跪倒在地行礼。
“说。”太子独孤承冷冷开口。
“卑职们发现了这些。”身着衙字图样服饰的衙兵跪在地上,双手奉过头顶,手心里是两块染满了血迹的玉佩。
太子旁边的亲卫立刻会意,快步上前接过那两枚玉佩,拭去上面的血渍,然后恭敬地双手捧到了太子面前。
第104章:精心完美的圈套
太子接过其中一片看了看,便不由露出些冷笑,道:“当年五皇弟满月之际父皇曾亲赐鸡血凤玉一块,由御用宫匠设计,天下仅有一块,五皇弟早年从未离开过晋都皇宫,那玉也一直戴在五皇弟身上,外人是绝不会知道他的款形。而这两块玉却是仿的那玉的形制成的,倒还真是稀奇了。拿玉的人呢?”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玉乃是在两个嬷嬷的身上发现的,人都已经死了。”
“没用。”太子一甩袖,那手中的两块仿制的玉就被摔到了地上,立刻碎成了几半。
就在太子摔玉的时候,两个衙兵也双手捧着一架七弦琴走了出来,玉摔到他们脚下,立刻不敢再向前去,生怕太子一个动怒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太子目光扫过,落到那架被衙兵捧着的七弦琴上,琴声已经烧黑了半边,琴弦断了两根,但重点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上面的纹饰,那上面的装饰作工,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甚至在他看来还十分眼熟。
“拿来与本太子瞧瞧。”太子下令,那两个衙兵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双手奉上了烧焦的琴。
太子指了指琴身下面,那衙兵立刻会意,将琴身翻转过来。
看到琴身的底面,太子的唇角不自觉地慢慢弯起弧度,侧眼看了独孤锦衣一眼,也不说话,就伸出两根手指,在琴身下面的底座处一按。
只听得一志咔嚓轻响,那琴身的底座竟然弹开了一处暗格空匣。
太子独孤承慢慢伸出手去,自那琴身内的机关空匣处慢慢取出一只以明黄锦布包裹着的四方形物件。
独孤锦衣的眉头在看到那件自琴身内取出的东西时皱了起来,在那一瞬间无数的东西迅速涌入他的脑海中,翻腾不息,一波又一波地带来震精和感叹。
玉玺自北郡主府丢失,他的琴也丢失,玉玺被放进他的琴中来到了定远侯府,最后历时半个月,到今夜他与太子都来到这里,一场大火将一切烧尽,丢失的琴被发现,太子当场从里面发现了丢失的玉玺。
这如同一幕早就被人排好的棋局,布好了落子路线,让他们一步步行来,最后直面交锋。
这是一个圈套,这是一个精心完美的圈套!
他是什么时候中的圈套?是在今夜来此之时?还是早在丢琴之时?或者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早在他来沧州之前就已经被人计划好,在太子奉命来取玉玺时就被人计划好的,所有的一切全部是圈套算计。有人算准了他会来此,有人算准了太子会来此,甚至算准了今晚的大火,目的就是要让太子抓住一件他的把柄,与自己撕破脸,结下仇怨。
早在自己的琴被人调换之时,他就意识到此事可能是圈套,不简单,但却从未想过,这个圈套如此之下,竟套得住天下全局之势。
“四皇弟,这七弦琴你可认得?”太子一手托着明黄的包裹,重新在马背之上立直身子,挥手拂袖间示意那托着空琴身的衙兵将那琴身送到了独孤锦衣的面前。
独孤锦衣扫视一眼那琴身,没有仔细去看便知道,这的确是自己当初被人调包偷走的那尊凤尾七弦琴。
“臣弟不敢撒谎,此琴名为凤尾七弦琴,乃是早年臣弟受父皇所赐之物。臣弟游行天下之时有带此琴随身,但不料半月前遭遇贼子,这琴便丢失了。”
“哦?那可真是巧呀。本太子奉父皇之命来沧州北郡主府取东西,那东西遭了贼人偷盗,四皇弟的七弦琴也恰巧被盗了。那贼子可也真是有趣儿,还将本太子的东西,再放进四皇弟的七弦琴内,丢进这定远侯府了。”独孤承完一以一种反讽说笑的姿态看着独孤锦衣,眼神间是那种拿住独孤锦衣把柄的暗暗得意。
“的确是有些巧。”独孤锦衣温和微笑,面色不惊不动,当作听不出独孤承语言间的暗藏之意。
“四皇弟,本太子倒不觉得是巧,倒觉得或许是四皇弟有意于这件东西呢,说不定是四皇弟自己把这东西放进自己的琴身里呢。”太子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明黄锦布包,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是阴冷。
“太子殿下玩笑了,若臣弟要这东西,那也不会连琴也一齐丢失了,臣弟也想要找到这个贼子,好声审问。即是太子殿下有言,这东西是与五皇弟一起失踪的,那太子不妨先寻到五皇弟,然后再来定言此事吧。”
独孤锦衣微笑着,以温和平静的态度迎对独孤承,但是,就是独孤锦衣的微笑,处变不惊,让独孤承心里窝足了火气,独孤锦衣的这句话更是将他极力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