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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凉了,让人续上再喝。”独孤锦衣忽然不紧不慢地开口,吓了夏镜花一惊,这下她才知道,这独孤锦衣一心二用,估计是将自己的那些小动作全落在眼里了。
夏镜花赶紧收回自己偷看的目光,故作无事地四下张望,却因心虚连茶水都忘记冷了要放回桌上,继续拿着茶水来喝。
“以后若想看本王,就大大方方的,不必藏着躲着。”独孤锦衣慢声开口。
“噗……”夏镜花一口水喷出去,咳了好一阵儿。
终于,独孤锦衣放下手里的书,侧身直视向夏镜花,似笑非笑,夏镜花就有些红了脸。
“以后别一口一个民女了,听你有一句漏一句的自称着也别扭,免了你在我面前的行礼,看着也别扭。也不用在我面前掐着嗓子装得端装得体,本王见过你打架的样子,当街蛮横的事儿亦比现在这模样看着更舒服些。”
“我……我……”夏镜花一时欢喜参半,这以后免了许多麻烦,可这么被人说,是个姑娘家也不有点脸面上过不去。
“我不过就是多看了你几眼,又不掉你两斤肉,小气的。让我看我都不看了。”
夏镜花没好气地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就要走,却不想,这好巧不巧的就扯着腿上的伤,脚尖勾到了桌脚上,只听得她唉哟一声,就朝着桌子撞跌了过去。这一跌撞,就好巧不巧地直接扑到了独孤锦衣的怀里,把他手里的书压了下去,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态躺坐到他怀里,她的唇也压在独孤锦衣的脸颊上。
独孤锦衣没动,夏镜花也僵着,夏镜花在心里一阵狂吼,要不要这么狗血。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能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那个……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夏镜花吞吞吐吐地试探着问。
“嗯。”独孤锦衣习惯地发出一点声音,温和平淡。
“啊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夏镜花笑着就要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却没想独孤锦衣在她起身之际,顺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轻轻一揽,她就被揽着侧转过脸,然后独孤锦衣竟然在她的脸颊上也轻轻印了一个吻。
“若你以后想亲本王,亦可大大方方的,不必这样周折。”温柔的细语轻飘飘地入耳,夏镜花在心里打了两个大大的感叹号,睁大着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独孤锦衣却显得犹为镇定,扶着夏镜花站起身在旁边坐下,回身自顾地变下腰去,将地上的书卷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然后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看起来。
门外传来请话声,得独孤锦衣同意后,早先出去的青衣婢女回来了,随后送上餐膳。
用完餐膳,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独孤锦衣吩咐下去,让随行的人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离开渭城继续北归晋都。
夏镜花发现自己随身配带的那把小短刀不知何时丢了,就想着要再去买一把备到身上,便提出去街上一趟。本来夏镜花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却不想独孤锦衣听着,嗯了一声应下后,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也放下,站起身径自先出了门。
这……带个王爷去买刀,不是个太好的选择,不过夏镜花也没了选择,只能随后跟上。
走在街上,夏镜花发现樊虎带着两个乔装的侍卫随后几步跟着,夏镜花时不时回头去看。
“这些人,会一直这样随行?”夏镜花询问。
“嗯,这是父皇安排的亲卫高手,随本王行走天下,护我周全。”独孤锦衣边在街上走着边慢声回答夏镜花。
夏镜花点点头,表示明白。
渭城是处西北之地的繁华城池,街上人多,夏镜花右侧肩膀上有伤,就一直刻意避让过往的人,但是还是两次被路过之人轻撞了伤口,忍不住暗自吃痛。
“过来。”一直走在前面半步负手走着的独孤锦衣伸出了手。
夏镜花一愣,不明白独孤锦衣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锦衣也没多解释,径自握上夏镜花一侧的手腕,拉着她到了自己的左侧,她受伤的右肩膀就到了独孤锦衣的那一边。
独孤锦衣的肩微错过夏镜花一点,挡在她前面,这样就护住了她受伤的位置,再不会被人撞到。
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这么个细微的小点,夏镜花不自觉地暗自低下头笑了笑。
在街上,夏镜花置办了些赶路所需的东西,寻了个借口暂时脱身,才拐去了兵器铺子,也没怎么特殊的挑选,随手买了把小短刀,然后就又跑出来随行上独孤锦衣。
独孤锦衣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点破,只是在夏镜花在街边的摊子上挑选一些零碎物件时,冲樊虎交侍了一些事。
因为她现在右肩膀有伤,自己写字不太利落,加之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赶路,没有多余的时间,夏镜花在街上寻了一处代写书信的地方,坐下来付了钱,要代笔的书生写一封家书。
是给夏青城的,她念,那先生写。可写到一半,她又觉得不太好,便又让那先生不必写了,自己还是忍着痛意提笔沾墨自己来写。
书信不长,语言也繁琐,f都是些有一搭没一搭的关照提醒,就是要夏青城留心身体,早日康复之类的话,但夏镜花却写的认真,写了定远侯府的地址,也不知夏青城能不能收得到,多付了一点碎钱请那代笔先生一定记得明日帮自己寄出去。
“也不知道夏青城如今醒了没醒,唉……”夏镜花离开书写摊子,忍不住有点担忧的感叹。
“本王留了小月照顾他,有小月悉心照顾调理,你可放心。”独孤锦衣走在一侧开口。
“嗯。”夏镜花抿唇点点头,但心里的担忧还是没少多少,夏青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醒过来,好好的活下去。
“你对青城诚心真意相待,若他能知道,也定是高兴的很。”
“那是因为他对我好,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对于仅存的一两人,我自当要真心对待,否则这世上还有谁可信?”
对于夏镜花这样的说辞,独孤锦衣没有置可否,只是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闪过。
“那本王呢?”
“什么?”夏镜花没料到独孤锦衣会突然问这个,迟疑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你是王爷,救过我的性命……”
“就仅是如此?”独孤锦衣浅笑侧首看夏镜花。
“呃……我……我甩过你?”夏镜花脑子短了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语出,立刻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了嘴巴,自己这是在作死吧。
独孤锦衣的脸色在瞬间有点沉下,似乎也是没料到夏镜花有这一句,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转身朝前走去。
“若你愿意,以后你可以信本王一个。”
一句话软飘飘地落入耳朵,夏镜花也不知道是自己幻听了,还是真的听见了。兀自离在那里,看着独孤锦衣负手行于前面的背影,有些出神。
“我说姑娘,怎么不走了?”后面樊虎跟了上来,对站在路上发愣的夏镜花开口。
“哦,哦……”夏镜花回神,赶紧笑了笑。看到樊虎,夏镜花想起自己当初还因面饼之事与他争吵过,便冲他客气地行了一礼,道:“樊护卫,早些时候不相识,与你多有得罪,还望你勿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哪能放在心上。”樊虎笑呵呵地挥挥手,丝毫没有介意,然后接着道:“姑娘你那么对我家王爷,我家王爷都不生气,我哪能放在心上。”
又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镜花 尴尬地笑了笑,转身才匆匆跟上前面独孤锦衣的步伐。
第114章:晋都城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自西北之地与北方平原交界之处的渭城,夏镜花随独孤锦衣一道出发北行。
一辆马车,一行由樊虎带领的乔装护卫,在日出前就出了城门继续向北去。
坐在马车之上,夏镜花捂着自己受了些轻伤的腰,这马车摇晃,肩膀上的伤还好,可腰上的伤真是受罪的很。
独孤锦衣坐在对面,中间置一张小桌,桌上置食盒,时面放着有特定凹槽形状的器皿以保证马车行走时放在里面的东西不晃倒。
独孤锦衣在看书,夏镜花就喝了点茶,继续捂着自己的腰。
独孤锦衣看她面色强忍难受,就微皱眉头,问道:“可要停车休息?”
夏镜花摇摇头,道:“这伤在身上,停得了一时,走起来还是一样,忍忍就好。”
独孤锦衣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还是叫了停车,吩咐了让人备马,然后又让人将马车重新布置成了卧式的,自己改骑马,将整个马车留给了夏镜花卧用。
夏镜花躺在改成卧式的马车里,心里有点小小的蜜意,顺手拿起独孤锦衣放下的卷来看,本以为是什么绝世好书,能让独孤锦衣钟爱着带在身侧,原来是一本《天下志》
讲的不过就是当今天天下的四势风貌,及一些各处的风土人情,偶尔一两句亦会提及如今的天下分局势力,但也多不明说,只隐晦一提带过。
夏镜花闲来无事,几日的途中,也就一目十行地将书扫完了。
北境大陆,有详史记载的时间约有一千五百年,而关于详史之前的一些杂书记载可上溯到两千年前的镜皇。
当今天下大晋皇朝之前是苏氏皇族的魏朝,再前便是烈氏王朝的凤歌王朝,烈氏凤歌王朝是以“王”字为尊的最后一个王朝,凤歌王朝被苏氏大族推翻,建成大魏朝,新帝登基后改“王”为“皇”,开始了北镜大陆上的另一个历史新篇。
一直到前朝的苏氏魏朝,历来的王朝都继承了北镜大陆的中部土地,也称中原。中原之外有生于更西之处的草原慕蝎一族,现如今由一个叫巴隆的草原大家族统治,他们的王也叫巴隆王,是西地草原上的王者。慕蝎属于典型游牧一族,近水居住,王廷亦随水草生长与季节BT而迁徙,这数千年来,虽然他们民风彪悍,但因为教育与文化的落后,却对中原之地没有多大威胁,在大多数中原人看来,这不过就是西北大草原上的一群野人,粗鄙而无知,空有蛮力,却无头脑。从前,苏氏魏朝皇帝们就喜欢施舍一些粮食布匹与他们,然后接受他们的朝拜,一切心安理得。
到了如今的大晋皇朝,中原地地分大晋与南商两朝,因为大晋皇朝在偏西北,与草原交界,于是草原就理所应当地归顺了大晋朝。独孤宏政将前朝打发草原民族的这一习惯延续了下来,除了当初独孤宏政开国之时草原上有一两股势力企图乘机入侵中原,大晋皇朝的皇帝并没有将那片西北关外草原上的民族放在眼里,他依旧每年接受草原来者的朝拜,然后皇帝赏赐一些粮食布匹。来自草原的史臣欣喜地接下,然后带着一个关于中原王朝的繁华与神奇富足的神话回到草原上,告诉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眼中只有碧草蓝天和牛羊毡房的人们,让他们崇拜,然后臣伏。
中原更北之处的外疆鞑靼族,多是沙漠之地,历史记载,早在千年前,这是一个彪悍而又伟大的民族,曾经创造了北镜大陆上的诸多古文化,那片神奇的沙漠中走出了北镜大陆上的许多历史重要人物,在文化、经济等领域独领风骚,而这个民族亦曾辉煌一时,成为北镜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