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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非寒,你给本太子住口!这里哪有你这个贱。种说话的份儿?”夏非霖暴跳如雷,扯着嗓子便骂了出来。
朝中臣子见状,更是不住地摇头,唏嘘声一片。
“你还不承认是么?来人,给朕把那个宫婢带上来!”父皇在太监的安抚下,稳了稳身子,沉声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单薄的小宫婢便被人带了上来,她颤颤巍巍地跪下,惊恐地看了夏非寒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奴婢兰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父皇沉沉地说道,目光中多了一丝阴冷。
“是。”兰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开口道:“兰儿本是柳妃的贴身宫婢,娘娘对我很好,可是那日太子,他……他却忽然来找奴婢,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说给柳妃娘娘服下。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当然不肯。可是,太子他……他竟然要挟奴婢,说若是我不照着他说的办,就把奴婢在宫外的双亲全部杀了……”
“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夏非霖气急,不顾身份地大叫了起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太子在宫中为人怎样,好多姐妹都可以作证!太子不仅轻薄宫婢,甚至还将一位有了他骨肉的姐姐活活打死,说……说姐姐不配做他的女人!”兰儿颤抖着声音道,单薄的身子犹如冷秋中簌簌发抖的叶子。
父皇听后,全身气得发抖,指着夏非霖问道:“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仅凭这宫婢的一面之词,父皇怎么可以相信?”夏非霖满不在乎地说道,忽然讥诮地笑了:“夏非寒,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
他没有看夏非霖一眼,径自跪下:“父皇若还是不信,儿臣可以拿出证据让父皇相信。”说着便有好几个人手中捧着几本册子走进了金銮殿。
“这是?”父皇疑惑,蹙眉问道。
“回父皇,这是皇兄出入青楼赌坊,逼良为*,甚至同盐商勾结,大肆放高利贷的证据!”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精致的脸上波兰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夏非霖一见到这些,整个人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了下来。面色灰白,没有丝毫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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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世界,没有盛世荣华(4)
“皇上……臣弟有事启奏。”皇叔跪了下来,面容凝重。
“奏!”父皇没有再多看夏非霖一眼,脸色发白,唇畔微微颤抖。
“我等经过一致裁决,认为大皇子根本不配做太子!太子之位,二皇子是不二人选!”皇叔朗声道,眼神淡淡地看向他,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父皇!不可以,儿臣知错了,父皇!”夏非霖慌了,他真的慌了,语无伦次地叫喊,神情带了一丝狠戾。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将来有什么资格做皇帝?!”皇叔一字一句毫不留情:“还请皇上定夺!”
父皇左右为难,于心不忍,却又不能照拂了皇叔的意思。
他冷冷地看着父皇举棋不定,阴佞的眼看向夏非霖:“皇兄,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太子?那宫婢腹中的骨肉你都舍得杀害,你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一点?”
父皇终于不再犹豫,冷下声音:“传,朕的旨意!废除夏非霖太子之为,发配宣州,永远不得回朝歌!”
“皇上!”一个凄厉的喊叫声蓦地响起,皇后不顾阻拦的士兵闯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脸布满了惊慌,她一进来便拥住了夏非霖:“皇上饶命啊,宣州乃不毛之地,霖儿自小身子骨就弱,他怎么受得了啊?!皇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要啊……”
“朕还有寒儿。”父皇眼中闪过心疼,却又生生掩盖。
怎么,还是舍不得夏非霖么?
“皇后娘娘,皇兄草菅人命,视我南梁国律例为无物,您觉得您还有什么脸面来替他求情?”夏非寒低低地笑了出来,字字珠玑。
“你……”皇后凌厉的眼刀射向他,往日温婉大气的脸早就曲扭地不堪入目:“你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种,有什么资格同本宫讲话?!”
“住口!”父皇终于恼了,一拍龙椅,嗓音气得发抖:“你们还要给朕丢脸丢到什么时候,此事就这么定了!”
“夏非寒,都是你!”夏非霖忽然一跃而起,暴怒地从怀中抽出匕首便向他刺去!嘴里几近疯狂地喊着:“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太子,才能当皇上!你去死!”
他冷冷地看着夏非霖曲扭的脸孔朝他奔来,手中的匕首生生刺疼了他的眼,那是父皇送给夏非霖的。他还记得父皇那天说的:“以后霖儿要用这把匕首上战场杀敌人!现在就用来防身,这宫廷中啊,有许多坏人。”
那么他呢?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父皇就没有给他匕首防身?
他失落地看着父皇开心地抱着夏非霖在空中打转,其实他也好想父皇能够这样抱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
他勾唇冷笑,唇边划开危险而又迷离的弧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夏非霖的手腕,然后一个反剪,匕首全部没入了夏非霖的腹中,夏非霖双目猛地瞪大,唇角流下了一丝乌黑的血液。
“夏非霖上金銮殿身上携带匕首欲行刺皇上,儿臣替父皇清理门户。”他猛地推开了夏非霖的尸体,不屑地拿出白色的手绢擦干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跪下对父皇说道。
“霖儿!”皇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父皇亦是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身子微微发颤。
“皇上,侄儿说的是,夏非霖心术不正,现下只求皇上能赶紧册封太子。”说完,重重地跪了下去,连带着身后的一片大臣,都齐呼要重新立太子。
皇后失神地抱紧了夏非霖的身子,脸色惨白,凤袍沾染了点点血迹,清泪自她姣好的双眸中流出,楚楚动人。
可惜父皇再无暇顾及。
父皇,夏非霖死了,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
正文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1)
那么父皇,夏非霖死了,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
“王……”七七轻声在夏非寒身边唤道,小脸上遍布担忧。她不想揣度他话语中的意思,她只想守着他,在能够碰到到他的地方。
七七替夏非寒擦好了身子,又给他穿好了残破的衣裳,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还是没有退烧的痕迹,烧的似乎更加厉害了……
“七七,七七……”
七七听到夏非寒叫她,连忙凑近了身子:“王?七七在……”可夏非寒似乎只是无意识地在念叨着她的名字,所以七七并未听得回应。
“走走走,上路了,上路了!”昨夜的官差一脚踹开门,扯着粗犷的嗓子道。
七七咬了咬唇,怒瞪着面前三个衣冠禽。兽,抱着夏非寒的手一点点收紧,沙哑的嗓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畜。生!”
瘦官差闻言便欲冲上去,却被为首的胖官差伸手拦下:“大人的命令违不得,误了去朝歌的时辰我们兄弟仨都吃不了兜着走!就让这娘儿们逞一时口舌之快!”说着,他那双老鼠般狡诈的眼睛又扫向了夏非寒。
一行人又开始上路,只是这次去的,是东莞的朝歌。
七七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他们去朝歌,只是爹爹,为何你要那么狠?
七七和夏非寒照旧被关在囚车内。
太阳又猛又烈,夏非寒发着烧的身子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七七只能无措地抱着他。幸而她在出来的时候装了一些水在葫芦中,可以给夏非寒喂点水。
七七抚上干瘪的肚子,好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不知道王受得了么?
囚车驶过的地方,风景很单一,没有高达的乔木庇荫,亦没有清澈的溪流饮水,只有黄色的戈壁滩和一些短小的矮树,连青草也长的歪劣不堪,荒无人烟的小道,视线所触及的地方,满目疮痍。
就这样赶了两天的路,半途时那些官差扔给了七七四个馒头,七七只吃了一个,其余三个都被她撕成条状的,然后给夏非寒喂下去。只是他的烧一直没退,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没有清醒的一刻。
“唔……”夏非寒忽然呻。吟了一声,整个人极度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七七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脸色煞白,连忙用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怎么办?!
“官差大人,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求求你们了,他烧的太厉害了……”七七语无伦次道,一张小脸张皇失措,手抓着囚车的栏杆,手心被汗水濡。湿了。
“休息?你这娘们儿怎么那么多事?去朝歌晚了,你担待的起么?”瘦官差阴阳怪气道,奸笑两声,猛地扬手,又是一鞭子甩过去,鞭子凌厉的风声在七七耳边呼啸而过,七七的身子连忙一躲,往后缩了缩,这才没有被打到。
那瘦官差暗自啐了一口,骂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们。
囚车忽然停了下来,七七给夏非寒喂了一口水,不住地叫唤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
七七的视线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前面赫然是一个骑着白马的翩翩少年,他一身铠甲戎装,却丝毫不损他高洁温润的气质,而他的身后,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那些士卒手中摇曳着的,竟然是西宁国的旗帜!
来人竟是西宁国的兵马!
“大人,我们只是看押囚犯去朝歌的几个小卒,还请大人放行。”胖官差状似低声下气地哀求着,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不屑一顾。
“前面是我西宁国境地,我们自然是要仔细搜查。”说完,他御马来到了囚车边上,马儿的蹄子踏在泥土上,扬起尘土一片。
“他们二人所犯何事?”那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有中不怒自威的味道。
三个官差面面相觑,只见胖官差略一沉吟,汗水已经渗出了额头,缓缓滑下来:“大人,我们时间紧迫,上头安排下来的事我们也不敢违抗,只求大人能赶紧放行,不然我们哥仨可就有苦头吃了……”
那翩翩少年围着囚车一转,温润的眼眸一点点瞪大,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竟然是他……”
胖官差脸色一变,见情况突然有变,连忙操刀大喊道:“兄弟们,走啊!”吼完便驾马离去,囚车随即跟着马儿飞奔起来,七七来不及思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紧紧地抱着夏非寒不松手。
正文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2)
“来人,快给本座追!生擒他们三人本座重重有赏!”少年大喊一声,策马追去。
身后的士卒随即士气高涨起来,一股脑儿地冲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一时间,困兽犹斗。
三官差见他们已无路可逃,便抡起手中的大刀,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为首的胖官差大吼道:“兄弟们,杀啊,他们就十几个人,我们兄弟一根手指头就能结果他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他已经红了眼,没头没脑地冲上去便砍。一时间刀光剑影,场面混乱不堪。
七七木讷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撞上囚车,然后再缓缓倒地,鲜血,染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