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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赶了几天,李金花几乎没合过眼,一想到自己为了林子腾这条小命这么辛苦,她觉的人实在是被感情和恩情所累的动物。
比如说和村长混熟了,养孩子的事她想拒绝还觉得自己不人道,比如说林子腾也算是识千里马又原意让她拿大钱的伯乐,所以见他有事她也不能不管。
明知这是自讨苦吃的事,但是她无法绝情绝义,所以只能是奔波劳累的命了。就像村长说的,金花,当你和林子腾做生意起,当你提着花雕酒来到我家,就必须有觉悟!
她是觉悟了,觉悟到自己应该睡觉养精神,所以这一觉,李金花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的午后,她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睁开睡的有些发肿的双眼,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突然就出现在眼前,吓得李金花伸手就是一拳打过去,只听得“碰”的一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搂着的,就是“哎哟”一声惨叫。
这声音,佟凌云?
李金花顿时清醒,下床一看佟凌云被她一拳打中了鼻梁,正趴在地上汩汩流血。李金花深知自己的力气,急忙奔过去掰过佟凌云脸碰了碰通红的鼻子,还好,鼻梁端正,自己下手的时候并没有尽全力,鼻骨未碎,鼻梁没歪。
她真怕打烂了佟凌云的鼻头,毁了一翩翩公子倒是其次,主要是大齐没有整容矫正术,要是佟凌云面目全非,自己还不得负责!
想到这里李金花就是一阵后怕,讨好的对着愤恨的佟凌云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花布手帕来,让佟凌云堵住了鼻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李金花,现在事情这么麻烦,你还能睡的这么熟!嘶——你下手太重了,不看看面前是什么人!”
我已经很轻了好吧,更何况要是你醒来看到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你不害怕?
李金花很想白佟凌云一眼,索性她还是清醒的,所以只是抹了抹鼻子抱歉的一笑,赦声道:“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少爷如此怎么样了?”
“你还会关心别人?”佟凌云没好气,一看李金花没皮没脸的谄媚笑容就觉的自己的怒气发泄出去,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着力感。
对于他的质问,李金花只是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佟凌云忍着鼻子的疼痛感,只能把现在的情况仔细地对李金花说了一遍。
“很简单,一个有过前科的人,是不能做林家的家主的。”
佟凌云一句话概括,看来已经见过林子腾了,不然不会知道李金花对家主之争也是了解的。但是听到这话,李金花敛住了笑容,看着佟凌云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大人,难道你没有办法,证明二少爷的清白吗?”
李金花用的疑问的语气,可意思中却含着笃定。
佟凌云面色变了变,一双风流桃花眼看向李金花,瞬间精光毕露:“你知道什么?”
声音阴冷,面容冷冽,没了那风流笑容的佟凌云突然间就化身煞神,带着杀气和威压,让李金花呼吸一窒,对这个男人的恐怖再度体会了几分。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不救二少爷,我的生意我的钱,就只会是镜花水月。”
仅凭一句话,就知道她早已明白了什么,这个县令大人,还真是厉害。
但是要比凶狠,她李金花可不会怕人。所以她面不改色的站在佟凌云的面前,嘴角,是云淡风轻的笑意。一身男装的她英挺潇洒,那张放在女人身上稍微男气的脸,乔装成男人后,却突然间英姿逼人。
佟凌云眯了眯双眼,第一次觉的,原来女人也可以穿男装,原来一个女人穿上男装后,会如此的英气俊秀。
她说,她在乎的只是她的生意和钱财?说没了林子腾,她的生意和钱财也没了着落。
这个理由很好,解释自己行为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求的不过是钱财和安乐的生活,应该不会参与到党派中来。不过她的话虽短,却表明如果他们有难,她或许还能提供援助。
佟凌云收起了杀气,想明白李金花决定置身事外的意思,舒了口气却同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算是接受了李金花的说辞。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佟凌云看着李金花,李金花看着佟凌云,一个感叹着那双桃花眼的潋滟,另一个在感叹着李金花的沉稳和从容。
别的不说,林子腾是什么人,佟凌云很清楚,能让林子腾喜欢的人,定是不凡,虽然这女人常常笑的无赖和谄媚,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可真正接触了一两次之后他才知道,真正有本事的人,绝不会暴露最真实的自己。
比如林子腾的仇恨掩盖在妖孽的笑容后;比如他自己的雄心,掩盖在风流的行径中,比如李金花的通透,掩盖在那小人的笑容中。
难怪昨日见到林子腾,他会说这件事不让自己插手,交给李金花,她可以救他。只要告诉她,二少爷出事,她本人,她的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因为林子云不会放过他们。
对于这点,李金花是明白的,不然她不会帮助林子腾。但是,当佟凌云说要把事情交给她解决后,李金花笑容一僵,对于林子腾和佟凌云,突然间憎恶了几分。
“金花,我如今正在政绩考核的关键期,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佟凌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李金花却很明白,她更明白如果这一次出手了,以后要撇开佟凌云和林子腾,就不太可能了。但是林子云不是笨的,他也懂的抓住机会,佟凌云和林子腾都有能力保全林子腾自己,可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苏大人就算是被盐帮的事套住手脚还是一个丞相,丞相想出手,只需动一动手指罢了。
毁不了对手,毁了对手的儿子也是一样。
“大人,小妇人明白。”
李金花接手了这件事,很快就让青着手调查,佟凌云让李金花进了大牢看了一眼林子腾,把那大姨娘给的匣子交给了他。
那里面装的什么李金花不知道,但是会是对林子云来说很致命的东西。他们将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然后两个大男人就看着李金花,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之后的事,就交给她了。
还冠冕堂皇的说,因为李金花就是以小人物,小人物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李金花嘴角一抽,被佟凌云拍了拍肩膀委以重任,然后林子腾就在牢里与牢头下象棋,而佟凌云则回到家里,和家中的美人儿小妾你侬我侬去了。
美其名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突然的,李金花很想揍人,可是有气没地儿使,转悠着转悠着就到了花街,远远地看到迎春楼的红绸在檐角下随风摆动。
听说那个叫翎儿的在齐羽的事后很快就离开了,能够如此自由的出入青楼,那女人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驻足停立,看着迎春楼的招牌,想到姑娘,李金花突然眼前一亮。
钱氏和林子云做了伪证,一切都准备的像是精心策划一般,但是这精心策划的局里,除了钱氏和林子云,还有一个重要的证人,那就是那个一直在秋霜跟前出谋划策的丫鬟。
自然必须有那个丫鬟,否则就凭钱氏和林子云的话,众人绝对能怀疑只是林子云和钱氏陷害庶弟的诡计。同时,还得有证据,一封林子腾与秋霜通奸的书信,林子腾头上固定银冠的银簪握在秋霜的手里,都是铁证。
林子腾说,是那个丫鬟在他进入树林前,突然冲出来说喜欢他的时候被拔去的,因为簪子有两根,所以林子腾并没有感觉到,加之平日了也有些疯狂的丫鬟如此对他,他也不以为意,结果一时的疏忽就犯了大错。
这样的局,看似漏洞百出,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但是李金花可以保证,为了不露破绽,杀人的绝不是钱氏和林子云,只有可能,是那个拿走银簪的丫鬟。
可是,那个丫鬟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对秋霜痛下杀手,这才是李金花不能理解的地方。
因为林子云给了好处,还是逼不得已被威胁?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个丫鬟为林子腾证明清白。
让青去查一查那小丫鬟的事,很快就有了眉目,那丫鬟是家生子,在林府里还有一个老娘和小弟弟,李金花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着老娘和小弟弟有关,但是只要有亲人,她的法子就能很好的实施。
换了一件衣冠禽兽的锦袍,她大步迈进迎春楼,白日的青楼有些冷清,李金花找到了还在化妆的春妈妈,将她拉到了后院中,说是要借她驯服姑娘的地方一用。
办事之前,林子腾给了她两千两银子,她很是大方的给了春妈妈一百两,并且告诉她事成之后她还会再给一百两。这从天而降的一百两银子春妈妈自然是喜欢的,作为风月场中的老油条,看着李金花笑的淫秽而猥琐,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有着特殊爱好的人,以折磨女子为乐。
春妈妈答应了,什么都没问,倒是让李金花很是抑郁,因为在一个阅尽无数女人的老鸨眼中,她居然还被看成了一个男人,难怪佟凌云昨日还眨巴着桃花眼,说金花啊,其实你凹凸有致,模样也还不错,只是为何做男人就比做女人看的要舒坦呢。
对于佟凌云的话,李金花只能用沉默回答,离开迎春楼李金花就拐向了凌捕头的小院外,这一次没有守门的驼背老人,据村长说,那个驼背老人是盐帮的第一高手,内家功夫了得,说起来算是裘霸天的贴身护卫。
凌捕头不在,倒是花师爷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小院,明面上花师爷和凌捕头都是佟凌云的人,恐怕佟凌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李金花与他接触根本不需要担心有没有人怀疑她的用心。
毕竟,为了林子腾找找师爷走后门,才是她一个平头百姓该做的事。
和花师爷在小院的草坪中坐定,喝着茶笑眯眯的看似在闲聊,里面的对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金花,你确定,要趟这趟浑水?”
花师爷也是笑着的,但是他的笑容与老狐狸的不同,老狐狸是算计而圆滑,一不留神就被他蒙骗了,而花师爷则是笑里藏刀,那种阴测测的感觉从脊背升起,让李金花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看着花师爷嘴上的两小撇胡子,李金花喝了口茶,笑道:“师爷觉的,我还有别的选择?”
花师爷沉默,最终却只能轻叹一声:“既然如此,我自会帮你。不过我要提醒你,迎春楼的春妈妈,是盐帮的人。”
“盐帮?如今的盐帮?
花师爷点头,这一次换李金花默然了,道上传闻,盐帮帮主裘霸天已经回到了盐帮,虽然双腿残疾却依旧能威慑众人。盐帮表面上十分欢迎这位老帮主回归,实际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更不用说,朝廷对盐帮,早已讳莫如深。
但是李金花有一种直觉,这裘霸天绝对能处理好盐帮的事,因为这个人能够让以前的堂主一直对他忠心耿耿,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本事。
所以盐帮的事,李金花没打算担心,也轮不到她来担心。花师爷答应了她的请求,那么她也不多说,离开小院绕了几圈,在确定没有跟踪的时候,进了迎春楼的后院。
她在迎春楼住下了,对着迎春楼的姑娘就表达自己精气外泄暴虐无道的模样,一时间让迎春楼的姑娘人人自危,就是春妈妈自从看过李金花阴测测的用迎春楼姑娘们掉落的头发做刺绣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