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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记忆,并会因为我的想法而改变。”
希德,“没错,我尊贵的主人。您理解得再正确不过!然而,根据鄙人的了解,这里的一切并不是意识那麽简单……”
索玛,“当然,这是一个陷阱。……意识陷阱,意思是我会被自己的思维所伤害吗?”
希德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尊贵的主人,经您这麽一说,鄙人突然想起,在一百年,哦或者是两百年前,鄙人曾见类似的陷阱。啊……鄙人的记忆力眼看变得越来越糟。”他用镰刀手敲了敲三角形的脑袋,“是的,鄙人记得,当您被您的思维困住,唯一的解救办法是破坏!您的意识会以各种形态蛊惑您犯错,甚至是在您无法发觉的情况下。如果您能将‘它’破坏,您就能逃离。相反,如果您被……哦不,这不可能,善良如您,怎麽可能会被蛊惑呢!”
索玛,“破坏,是杀死的意思吗?”
希德,“如果蛊惑您的是活人的话……”
索玛,“那麽……”沈吟,“我该如何确定,我眼前的你和伊戈尔并不是我的意识产物呢?”
希德一怔,“……啊?”
索玛低眼沈思,“唔。抱歉希德,我想我暂时无法相信你的任何话,因为你有可能只是我意识中的形态,也就是说,是陷阱中的一个蛊惑……”
希德崩溃地抱头尖叫,“并不是这样,我尊贵的主人!!!您您您一定误会了什麽!!!”
索玛并不理会挥舞镰刀手的希德,随手将他放到了肩头。他拥有一个优秀的剑士所需要的冷静与临危不乱,将两手交叉在胸前独自沈思。
希德有些委屈,“这不公平,就算把鄙人当做是您用来解闷的意识形态也好过无视!”
索玛,“但是那样会显得我头脑有病。”
希德愤怒地说,“那麽……!那麽您认为伊戈尔也是您的想象吗!在您见到那头叫伊戈尔的蠢鹰之前,您心中的剑灵形象就是如此吗?”
提起了伊戈尔,索玛突然有所启发,低低地哦了一声。
希德挥舞镰刀手,“我们都掉进了那个魔法阵!您!鄙人!还有您腰上的剑!您有什麽理由相信只有您一个人的灵魂被拖出来了呢!”
索玛思索片刻,歉意地说,“好吧,我决定相信你,希德。”
“……呜哇!”
索玛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大喊。声音的源头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接近他们。索玛感到眼前一晃,一抹幽暗的蓝色从他对面的高墙一头钻出来。灵魂的微亮瞬间点亮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宫殿,那一瞬索玛看清了那是体型巨大的猎鹰伊戈尔。但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伊戈尔就大叫著朝索玛一头撞过来。
“啊──借过借过!!!”伊戈尔大喊著,眨眼间囫囵穿过了索玛的身体,在他的背後来了个华丽大转身,并大叹一声,“漂亮!”
索玛,“……”索玛认为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愚蠢的剑灵,他一定不是自己的意识创造出来的。
“嘿,索玛,好久不见!”伊戈尔爽朗地举起翅膀做了个打招呼的动作。
索玛转过身,仰头看著比自己高出几个头的巨大猎鹰,“辛苦你了,伊戈尔。你有什麽发现吗?”
伊戈尔俯视索玛,疑惑地歪了歪他的鸟头。他并没有开口,而是俯下身来,锐利的鹰眼瞪著索玛,距离近得几乎面贴面。那是猎食者的眼睛,金黄溜圆的眼睛比杯子还大,黑色的瞳孔缩成一小点。他进入了一个危险的距离,索玛不由自主地皱眉。但伊戈尔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不愉快,自顾自地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主人。
他啊──地低叹了一声,看够了,终於抬起身子,“是的,有新发现。但比起那个,索玛,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你灵魂的颜色怎麽变得这麽淡了?你用开水稀释过了吗,如果是的话记得加两块方糖。哦这当然是玩笑,说正经的,如果照这个速度减淡下去,很快世上就没有索玛王子了。那我也就要回了一半的自由身了。嗯?听上去似乎不错。”
索玛低头看自己的手,停在肩头的希德也伸著脖子看。当他看见索玛的手,希德绝望地叫了一声,“我的上帝!我尊贵的主人,您千万不要消失!”一把抱住了索玛的脖子。
索玛的灵魂变得薄得不可思议,几乎完全是透明的,好像吹一口气就能将他吹散在空气里。索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恐怕我们得快一点。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麽。伊戈尔,告诉我你在这里看到了什麽?”
巨大的猎鹰目光炯炯地看著索玛,说,“我看到了迷宫,索玛。巨大的迷宫。如果我老老实实按著他指示的方向走,恐怕到现在还出不来呢。”
索玛头痛地按住额头。他明白迷宫是为什麽会出现的。波利国的宫殿太大了,即使是从小生活在宫殿的索玛也并未走过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他总是觉得宫殿的某些地方像迷宫一样。但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想法会为他带来麻烦。
索玛,“还有其他的吗?迷宫长什麽样,里面有什麽?”
伊戈尔表情丰富地睁大眼睛,“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在迷宫里见到了谁,索玛。”他摊开翅膀,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我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嘿,你就不好奇吗?那个狡猾的黑魔法师,那个叫乌尔.巴罗斯的家夥,他也在这儿!”
第一百十九章
119。
富含浓郁魔力的血液散发著诱人的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空间。小到走失的亡灵,大到凶猛的骨龙,血液的气息引起了无数魔物的骚动。在一堆骨山後面,巨大的黑龙用身体和尾巴将正在交换血液的两个人保护在自己城墙一般牢固的身体之间,一刻不停地用爪子和牙齿将试图发起攻击的魔物赶走。
在黑龙卷起的尾巴中间,索玛浑身赤裸,面色惨白地躺著。他的情人,手握魔杖的黑魔法师乌尔盘腿坐在他的身侧,将魔杖拄在地上。乌尔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切口。不断有鲜红的血珠从无法愈合的伤口飘出来,在空中凝聚成血球,划过一道弧线,往索玛的身上飞去。索玛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同样的切口,源源不断的血珠从切口一滴不漏地渗入他的身体。在这漫长的过程中,索玛的身体有了恢复的迹象,皱缩灰白的皮肤缓慢地饱满起来,重新显露出隐约的血色。
交换血液对施予者而言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无论是魔力还是精神力都被急剧消耗。乌尔能清晰地感觉到魔力随著血液流失,自己在变得虚弱。自从逃离了安德鲁的实验台以後,乌尔再也没有尝过如此虚弱的感觉。他蹙著眉,目不转睛地盯著索玛的心口,精细地操作著魔法,让血液最快速温和地进入索玛的身体。暗红色的眼睛显得专注,柔情,乌尔在心中默默地向自己的情人道别。即使是心高气傲的黑魔法师也知道这一次自己难逃一劫。黑暗的奴仆果然不适合拥有爱情,但我至少能把你安全地送回王座上,并且将挡住你道路的垃圾清理干净,他想。
乌尔打算将自己全身十分之七以上的血液给自己的情人,那样他醒来的时候不至於太虚弱。他已经失去了近半的血液,他感觉到随著血液流失,魔力被削弱,身体变得越来越无力。巴罗斯家族的能力者不至於因为失血而死亡,令他忌惮的是失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身体里将被唤醒的那个临界点。那是只有巴罗斯家族的能力者才知道的临界点,而乌尔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离它越来越近了。灵魂慢慢地被一分为二,身体里另一半的灵魂开始躁动不安,试图离开他的身体。而虚弱的自己越来越没办法束缚住他。再继续下去,恶魔就会完全被唤醒,恢复他自己的意识和行动力……
我还需要坚持一会儿,乌尔想。他的目光时而变得迷茫,但又会很快清醒。他几乎可以确定,安德鲁已经找到了从他身体里剥离恶魔的方法。六亲不认的恶魔一旦获得自由,自己面对的敌人又会多了一个。
乌尔身体里的血液在减少,一颗一颗的血珠在空气里滚动,轻盈地飘向另一个承受者。索玛的躯体被充满魔力的鲜血浸润,重新变得饱满健康起来。他的外表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只有嘴唇仍然缺少血色。乌尔坚持把身体里近七成的血液留给了自己的情人。他的手因为虚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他眼前发晕,在身体里躁动的恶魔令他烦躁恼怒。他因为失血而变得浑身冰凉,不再有活人的热度。他感到身体达到了极限,不得不停止了血液的传输。他必须保存最後一点魔力,为了把安德鲁送进地狱。
结束後,乌尔俯视索玛赤裸的身体,确认了他安然无恙。他俯下身体,将冰凉的嘴唇贴在了索玛苍白的嘴唇上。
再见,我的王子殿下。
他留恋索玛柔软的嘴唇,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才抬起身子。他用一只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符咒显现出黑色的符文,并化成一股黑风,咻的窜到了沃森身上。正在忙於应付各色魔物的沃森身体猛地一震,大骂道,“哦妈的!你对我做了什麽!”
乌尔低声道,“沃森,给你的最後一道命令是把殿下安全地从这里带出去。他的肉体和灵魂,都要安全地离开这里。做好这件事,否则,我的诅咒会永远留在你的身体里。”
沃森巨大的龙头回过来,豆子一样的红眼睛愤怒地瞪著乌尔,“你他妈诅咒我!”
乌尔,“去吧。如果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沃森,“……”
乌尔拄著魔杖,艰难地站立起来。他没有理会还在流血的手腕,从身上摸出了一幅卷轴,并将它打开。认出了那幅卷轴,沃森震惊地睁圆了眼睛,甚至没感觉到那些往他身上乱撞的骨鸟。
禁咒……这蠢货真的不要命了吗?无论是魔力还是精神力都很勉强了吧!
沃森咽下了跑到喉咙口的话。他知道乌尔会自己判断安危,便低头叼起索玛的身体,放到自己的背上。
一头巨大的黑龙从层叠的骨山中起飞,掀起了冲天高的尘土,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第一百二十章
120。
“你是说,你在迷宫里看见了乌尔?”索玛惊讶地说。
巨鹰伊戈尔又摊了摊他的翅膀,“是的,我一定不会看错,那个狡猾的黑魔法师也在这里,拿著他令人讨厌的魔杖。”
索玛,“他的身边有其他人吗?”
伊戈尔,“不,只有他一个人。我悄无声息地从他头顶飞过,都懒得跟他打招呼。要知道,如果不是他用下三滥的契约束缚住我,我现在可是自由而又英俊地飞在格尔密斯的上空……”
索玛沈吟,“难道他和我一样掉进了这里。但也有理由怀疑他不是真的。走,我们去看看!”
伊戈尔仍然罗嗦地抱怨他在格尔密斯时曾让多少漂亮鸟儿为他倾倒,而乌尔的出现如何让他开始了悲惨寂寞的生活。索玛径直朝伊戈尔穿过的那堵墙走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哦我的天!”被震落到地上的希德尖叫一声,“我睿智的主人,您到底是为什麽会选择如此独特的出行方式呢?”
索玛忍痛捂著额头说,“我认为我可以通过它。”
希德七手八脚地抱著索玛的裤腿往上爬,抱怨道,“但它在你的意识里仍是一堵墙!”
索玛,“而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