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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歌有些凌乱了，刚才自己不过是稍稍夸张了一下下，自己哪有看他什么，充其量就看光了他的背部，而且暗夜里清晰度有限，自己也没有占多少便宜啊！
“我没有看你的什么，你不要乱扣帽子！本姑娘还纯洁着呢！”
戚凤歌嘟着嘴反驳，虽然嘴上的语气并没有输给对方，但是，不知怎么的，这深更半夜和他在床上如此对视，怎么也感觉有些别扭，尤其自己大大咧咧，和他一样都穿着亵衣亵裤！
白少卿停住了，目光闪烁，悠悠地望着戚凤歌，缓缓问道：“女人就应该出尔反尔么？你刚才明明说把我什么都看了，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彻底暴露过，你怎么就能清清楚楚里里外外将我看透了？难不成你长了透视眼，可以穿过衣服看到里面？要是那样的话，天下的男人岂不很惨了？”
“我那是个比喻好不好？我只是用很形象的话来说明我已经看透你这个人了！”戚凤歌忽然很想多长几张嘴来向对方说明自己的意思。
“对呀，你是怎么看透我的？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看光我了？”白少卿略作沉思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你的性子变了，但是本质好像……”
050 某人心思（5）
戚凤歌忽然感觉到了语言是如此的无力，古人和现代人的沟通在某些时候竟然是这样的艰难！
“我严正声明，我看透的是你这个人的本质，不是你的身体！”
白少卿泠然一笑，很慵懒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淡淡道：“你连我这有型身体都看不透，又如何能看透那无形的本质？”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也学过哲学，所以在这里胡诌么？
“这有关系吗？！”戚凤歌感觉自己的智商快被对方给折磨没了，本来很清醒的头脑现在开始迷糊了！
“当然有了！”白少卿见戚凤歌那机灵的眼睛露出少有迷惘，心里忽然有了某些愉悦的感觉，索性盘腿坐好，煞有其事的开始解释道，“了解一个人不是先从眼睛看到的开始么？然后才会慢慢的根据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有幸的举动来思考、归纳，对对方做出一个渐趋正确的判断……”
听到这儿，戚凤歌哼了一声，插了一句：“那你看到我这个外形做了什么判断？我倒想听听……”
白少卿语塞片刻，慢慢道：“我好像应该对你重新做一下判断，毕竟你这几天的举动和之前太不相同，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戚凤歌白了他一眼，自己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戚凤歌，但是被对方说成受了刺激也有些太……那个了。
“我是突然明白、顿悟，不是受了刺激，？这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回去娶你的女人，我呢，寻找我的男人，两条平行线，我们永远不会有什么交点，嫁给你这是我目前做的最不明智的一件事情，幸好没有什么实际损失……”
戚凤歌做出一个舒口气的动作，重新躺下。即使和这个家伙在一起也无所谓，反正仅仅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还是两条平行线！
“你最好不要总把没有损失挂在嘴边，否则我会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你在说我无能一样……要想让你的身体保持完璧，最好不要随便刺激我……虽然我们没有爱，但不代表我们不会发生什么……我可能会为了尊严给你留点有价值的东西……”
随着这些话，白少卿又重新面冲外边躺下。
戚凤歌听着对方赤果果的威胁，很想踹丫一脚，无奈又怕招来对方的反击，自己得不偿失，权衡比较了一下，还是停了这个念头，只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也将背留给了对方。
“记住，和离之前，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白少卿再次很严肃的警告戚凤歌，尤其是在比较公开的场合，这关系到白家的颜面。
“这有什么不好？不是更显得我们和离是很自然的事情么？你应该和王美云一样，对这个现象持幸灾乐祸的态度——我抛弃你，爱上了别人，不是把你放到了任人同情的位置上了吗？也不会有人说你背信弃义，喜新厌旧……”
戚凤歌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思来想去，应该是嘲讽居多。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我绝不会用绿帽子来换……”
这句话把戚凤歌噎得无以回答，自己要给他戴绿帽子了么？
“你也小心了，和离之前，好好守节……”
谈话就此结束，两人背对背，以平行线的形式开始各自的休息——
三更完毕，祝亲们阅文愉快！
051 班师回朝（1）
四天之后，辅国大将军白宜下令左翼回防，戚凤歌便和其他人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回去以后会面临不少的事情，比如皇上，比如之前这个戚凤歌父母姐妹等等，当然还要和白少卿和离，这是重中之中。
论少夫人的身份，戚凤歌是可以坐轿的，但是她不想错过一路的景色，便决定骑马。
李之初是她的副将，所以当她骑马的时候，他自然就跟在了她的身边，而且很自然的，她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叽叽喳喳的和对方拉起了家常。
现在，白宜在前面，戚凤歌和李之初在后面，所以环境相对更轻松一些。
“昭武校尉，你知道我的记性好像出了点问题，”戚凤歌决定先找李之初补补课，别等到回了京连前身的父亲都不认识，那就有点被动了，“我怕回了京……”
李之初当然知道戚凤歌自从醒来后记忆确实丧失了很多，所以马上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开始不厌其烦的讲述起来，两人很有效率的聊着，戚凤歌基本上了解到了自己应该掌握的情况和一些人物关系。
两人密切的交谈，早惹恼了一个人——白少卿。
他虽然一直和王美云相随，但目光却不断的扫向很后面的戚凤歌。
她和李之初似乎相谈甚欢，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而且话语似乎一直没有断过。
“白郎……管她呢，反正回去你们就要和离了……”王美云看白少卿的修眉轻锁，便小声安慰道，要不是自己坐着小轿，她体早歪倒在对方到怀里了，“这几天，云儿好想你，今晚休息的时候，你应该不会去找她了吧？……”
白少卿有些心烦意乱，并没有用心地听对方的话，戚凤歌和李之初那副和谐的画面让他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越看越扎眼，自己的话看来她是抛到脑后去了。
“你先走，我去一下就来……”白少卿冲王美云微微挥了下手，便一揽缰绳，回身望戚凤歌的位置而去。
“白郎……”王美云见自己发出的妩媚信号对方没有回应，心里失望之极，但是也不好再说，毕竟这人多眼杂的，不能太露骨，对方也不喜欢。
李之初正和戚凤歌继续汇报着，忽然看见白少卿冷着脸过来了，忙悄悄示意了戚凤歌一下：“将军，怀化将军过来了，脸色不太好……”
戚凤歌的视线和白少卿对上之后，马上感觉到了对方冷澈的目光，心里明白了几分，敢情又是因为自己和李之初挨得近了？这是大白天好不好，这么多人，自己和副将一起赶路难道也让他有失颜面么？
要是这样的话，是自己有失颜面才对，他一直都和小妾在一起窃窃私语，从上路到现在他们一直形影不离，连路旁的麻雀都看见了，别说别人了！
想到这里，戚凤歌马上昂起头，准备迎接对方的挑衅。不管对方出什么样的招式，自己也不会怕他！
“你一直要骑马么？会不会累？”白少卿轻轻扯住缰绳，挡在戚凤歌的面前，目光虽冷，但语气还算平静，眼角瞅都没有瞅李之初，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052 班师回朝（2）
咦？对方的这个表现让戚凤歌太意外了，他竟然这样云淡风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还还好……”她一时有点不适应，说话也打起了结巴。
本来是想着对方有狂风暴雨，却没有想到迎来的是和风细雨。
“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我有事和你商量……”白少卿明月般皎洁的俊脸甚至带上了一丝明艳的浅笑。
戚凤歌不由看了看李之初，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一些可以解释眼前事情的迹象。无奈对方的眼睛睁得比她还大，可见他的疑问更大。
“当然可以了……”戚凤歌微微一笑，也是云淡风轻。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对方的举动应该是很正常的，自己当然要配合一下了。
李之初很聪明，看白少卿半眼都没有瞧自己，心里早知道原因，其实也不能怪自己，忠武将军身边是自己的位置，总不能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就躲得远远的吧？
现在人家过来要和夫人谈事情，自己自然要识相地走开了，于是，他自动停住脚步，让戚凤歌和白少卿并肩而行。
白少卿和戚凤歌执辔徐徐前行着，半天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回去我先给你二百万两银子，剩下的分三年还上，你看可以么？”白少卿终于打破沉默说道。
这些话其实可以等到回京之后再说，但是现在没有话说，只好将这些提前说了。
“可以，”戚凤歌表现的很大度，对方应该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而且为了万无一失，自己还要通过皇上来保证对方不敢赖账，“我知道你回去娶妻还需要不少钱，只要你按时还给我就好了……”
白少卿见戚凤歌答应的如此痛快，欣喜之外，又生出一丝愧疚。
以前她一味死缠烂打，自己对她的痛恨不止一点点，现在她难得这样的看得开，又如此的善解人意，而且完全是自愿和离，让人不由眼前一亮，真是需要重新认识她的时候了，最起码不应该像以前那样讨厌她。
“你放心，我会按期给你，绝不食言……”
“嗯，我知道……”戚凤歌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里不由腹诽着，你敢么？！
她眼眸闪着机灵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皓齿大方的露了出来。
不远处的李之初看到戚凤歌对白少卿闪出那么没心没肺的笑容，心里不由一动。
此时戚凤歌正给了李之初一个侧面，他看着，心里不由一动。
若不是她脸上的那道疤痕，面前的女人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吧？那个侧面优雅高贵，配上她苗条又丰满有致的身材，格外的妖娆。
更重要的是，她近几天的表现酣畅淋漓、嬉笑怒骂自然随性，活泼又不失聪明智慧，再不是以前那个死板固执孤独的女人了。
“看来中毒对将军你来说是件好事啊，”李之初看着前面戚凤歌和白少卿随意说着什么，再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手足无措，她已经完全走出了白少卿的光环，想到这些，他不由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这样的你才最愿意让人追随……”
053 巧遇殿下
经过近十天行军，戚凤歌终于来到了扶风国的都城。
果然是天子脚下，气势非凡，车水马龙，店铺林立，一片繁华气象。
军队的回防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
戚凤歌看着热闹的人群，悄悄问李之初：“他们怎么会这么高兴？我们好像也没有怎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