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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初再不能说什么,她出去之后关闭城门意味着什么?是备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心么?!
可是,他无法改变戚凤歌的做法,因为她是统帅,自己必须服从!他看着戚凤歌下了城楼,看着她拿过七星刀跨上战马。
“一切小心,之初等将军凯旋!!”
千言万语,只化成了这一句话!
戚凤歌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然后义无反顾、一马当先冲出了城门。
后面的精兵洪水一般骑马跟着冲了出去!
“闭城!”李之初几乎是用了沉痛的语气扬手,命令快速关闭城门,然后一边指挥作战,一边用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水红的身影。
出来之后,戚凤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直捣耶律泽的指挥所,所以精兵宛如一把锋利的大刀,所过之处所向披靡,以最快的速度朝耶律泽杀过去。
耶律泽现在面临着前后夹击的形势,他没有想到后面会忽然跑出这么多的扶风国士兵,继续打,将是全军覆没,不打,有可能杀出重围,权衡之下,他只有含恨下令撤兵。
戚凤歌冲杀的过程过程中,无意瞥见了援军旗帜有一面是个大大的“白”字,明白这一路不是白少卿就是公爹带领,她担心对方不知道耶律泽在这边,便顾不上和对方打招呼,直接朝耶律泽逃窜的方向追过去,后面的精兵自然是紧紧跟随。
耶律泽见戚凤歌眼看要追上自己了,忙命令身边的随从放箭。
正|全力追击耶律泽的戚凤歌,忽然感觉一股劲风朝面门而来,条件反射似的一躲,同时扬手挡住自己的侧面。
只听“扑哧”一声,一直利箭射进了她的胳膊!
戚凤歌几乎可以听见那箭头有力的碰撞到骨头的声响!胳膊不由就是一软,尖利的疼痛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再次被箭射中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凤歌,坚持住!”
戚凤歌回头一看,一个白色的人影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仿佛是风一般穿过所有人向自己奔过来!
“白奸臣……”
戚凤歌看见白少卿,兴奋的高喊了一声,可是再看看自己胳膊血流如注,又伴着捶心的痛,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白少卿飞奔到戚凤歌面前,看到她的状况,心急如焚,但是现在军情紧急,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他回头命令跟上来的几个精兵护送戚凤歌马上回城接受治疗。
“喂,杀了耶律泽!这样关外才可以和|平!”戚凤歌疼痛之余没有忘了和耶律楚的约定,忙嘱咐白少卿。
“知道,你快回去!”白少卿深深看了看戚凤歌,郑重的点点头。
看精兵护送着戚凤歌往东峪撤,白少卿转头紧紧执辔,然后锁定目标往前疾驰,身后的士兵洪水一般跟着卷过去。
戚凤歌被众人护送至城门,李之初及时打开城门将她迎进去,到了营帐的时候,大医们已经准备好了。
“将军,坚持一下,属下开始为您取箭了……”
戚凤歌虽然受伤流了血,但是甚至很清楚,见大医们神情肃然,一副紧张,便笑笑:“记得打麻药,我怕疼……”
“是是……”大医们忙点头答应。
手术开始了,戚凤歌转过头去不看,只听得胳膊处传来不同的声音。
“又是有倒钩的?”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一个大医抹了抹汗,低声回道:“是,将军,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们一定尽全力小心!”
戚凤歌笑笑:“我当然相信你们,我就是气那些混蛋,动不动就放冷箭,简直可恶至极。”
上次是腿,这次是胳膊,当然,都怪自己,为了让胳膊减少负担,这次正好没有在胳膊上挂铠甲!也就是说,这次受伤完全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要是将胳膊的铠甲套上,这伤是可以避免的。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
戚凤歌眼角余光已经瞥见大医们在缝合伤口——手术终于结束了。
“将军,您腿上的伤加上现在的胳膊伤,一定要好好养一段日子才可以,不然很难痊愈的彻底……”
一位大医苦口婆心的再次提醒她。
“嗯,这战打完,估计会告一段落了……”她说着,不由轻舒一口气。
这时,外面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几乎同时,白少卿明显焦急的声音响起:“夫人的箭取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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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尘埃落定(1)
李之初正在帐外,见白少卿快步过来询问,忙施礼道:“回讨虏将军,手术正在进行,很顺利……”
帐内的大医一听白少卿来了,除了两个给戚凤歌作最后的包扎,其余都出账迎接他的到来,并且及时给对方介绍戚凤歌的情况。
白少卿认真的听着,一进帐子,目光便凝在戚凤歌身上,由她的脸转到伤口,又从伤口回到脸上,神色严肃地坐在她的身边,开口便问:“出城作战,为什么不穿整套的铠甲?”账来给利。
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没有别的话么?比如表扬一下自己的勇敢啦,自己为保全东峪所做的贡献什么的,怎么一见面就是质问的语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是太有点不给自己面子了?
戚凤歌当即做出恹恹的表情:“我很累……”
“回答我……”白少卿不依不饶,清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戚凤歌。
在场的大医们一看这架势,马上知趣的告退,李之初满是自责地看了戚凤歌一眼,默默退出帐外。
帐内只剩了白少卿和戚凤歌。
“耶律泽呢?”戚凤歌忽然想起这件事,忙问。
“死了,被乱军蹋死了——回答我的问题。”白少卿根本不给戚凤歌躲避的机会,目光紧锁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终于戚凤歌没有办法,只好自我检讨:“我知道错了,和敌人近身打仗应该全身武装嘛,下次不会了……”
“戚凤歌,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绝对会处罚你!身为统帅竟然视搏斗为儿戏,你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幸运么?从今天开始你要给我面壁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
白少卿目光清冷,散发着冰寒的怒气。
“我已经认错了啊,这次我也是起了正作用的,是不是又功过相抵了?”戚凤歌真想给对方一脚,不就是没有将铠甲全部穿上么,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功是功,过是过,”白少卿看着她一脸的委屈,语气又稍稍软了下来,“我会给你记一等军功,但是你没有保护好自己,必须要面壁思过!”
谁让人家比自己大呢?思过就思过!
“去哪里反思?你指派还是我自己找地儿?”戚凤歌半躺着懒懒问道,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
“目前就在你的帐内,我们这次东峪会战打败了山戎,让他们元气大伤,估计山阳关的出征要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是两国的谈判,处理地差不多,我们就会启程回京了……”白少卿说着,忽然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戚凤歌的脸上,看着她的反应。
果然,戚凤歌一听山戎的战事要结束了,马上坐起来满脸欢喜地看着白少卿:“我们这次出征就要结束了?!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脱下这戎装了,我要当一个悠闲的女人了!”
她激动之下振臂高呼,结果忘了胳膊已经受伤,那疼痛马上明显起来,疼得她哎呦一声,慢慢放下胳膊喘息着。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所以那疼痛时不时就清晰起来。
“你呀,就是这么冲动!”白少卿又急又气,想要帮她却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哼哼着,对白少卿道:“耶律楚被我抓到了,他发誓说要是耶律泽死掉的话,他可以和山戎的皇帝进言停止战事,而且他登上帝位,有生之年不会和扶风为敌,关外会保持以前的和|平……”
“你做的很好,不过,我记得和你说过要你守城,你怎么会想起去抓耶律楚呢?”白少卿拿过冰袋很小心的为戚凤歌冷敷着,想起戚凤歌又没有按常理出牌,不由问道。
“我气不过,想给你出口气嘛!谁叫他对你使奸诈,我就是不让他好过……”戚凤歌半躺着接受白少卿的服务,一边给对方解释自己的行动原因。
这个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这家伙没准又给自己按一个自由散漫的罪名,那刚刚说的一等军功或许会降到二等,他很可能怕自己的功名盖过他,所以要时刻打压自己,这一点自己可要防着点。
白少卿听着,眸光又深了几许,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别以为为我就可以躲过处罚……你不顾自己安危……不能表扬……”
“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么?……”戚凤歌白了对方一眼,这厮,眼里就只有奖惩,没有个人的感情么?“我是为了你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被那个芙蓉占了便宜,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感谢我就罢了,再要按军纪处罚我,白奸臣,我和你没完……”
白少卿俊脸微红,面沉似水,一边慢慢移动冰袋,一边低声道:“我没有被她占多少便宜,你不要联想……”
“你有没有被她亲过?”戚凤歌开始衡量白少卿的损失。
对方沉默。
“你有没有别她摸过?”
对方依然沉默。
戚凤歌有点激动了,转身坐起来,提高声音质问:“这还叫没占多少便宜么?!
“最关键的我没有损失!”白少卿终于红着脸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哎呀!”戚凤歌忽然痛唤了一声。
原来白少卿情急之下手里的力度不由加大,触到了戚凤歌的伤处。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少卿忙道着歉,手忙脚乱的开始为自己的失误弥补。
片刻之后,疼痛渐渐散去,戚凤歌瞪着白少卿道:“你有意的,见我说了事实,你老羞成怒……真是心胸狭窄!”
白少卿还要再给戚凤歌作冷敷,被她毫不客气的拒绝。
“不敢劳讨虏元帅,你叫李之初进来就好……”戚凤歌往后撤到床里面,挥手请白少卿出去。
“我会小心的……”白少卿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自己怎么也不能让李之初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你放心,再不会出错,只要你安静些,不要刺激我……”
两人正闹着,外面士兵禀报:“三殿下驾到!辅国将军到……”
戚凤歌忙起身下床,白少卿及时蹲下去给她穿鞋。
“你自愿的,我不会感激你哦!”戚凤歌嘟着嘴看着白少卿俯身给自己穿绣花鞋。
白少卿看了她一眼,很利索的帮她穿好,又扶她起来,才淡淡回了一句:“随便……”
说着话,莫风和白宜已经挑帘进来。
“凤歌,你怎么样了?”莫风关切的上前几步,想要扶住戚凤歌,无奈白少卿在一边,只得低头仔细打量着她的伤势,询问道,“是不是很痛?怎么没有穿铠甲就出去了?你应该知道这太危险了!”
白宜也上前来问询:“凤歌,为父很担心你啊,幸好只伤到了胳膊……”。
戚凤歌不由看了白少卿一眼,对方不动声色,只眸光微微流转,似乎在说:这下你知道错了么?
“三殿下快请坐,公爹也快请坐,以后凤歌一定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