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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营账,在心里叹了口气「朕认为是禁卫军里出了些败坏风气的人,才会导致风评如此。」仔细想想禁卫军里都是武官的亲属或是弟子们,与平民百姓本出身的士兵完全不同,有些人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久而久之就会有不好的风评。
吕墨辰在心里认同我说的话,但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因为这次跟着我出来的禁卫军里的士兵各各有背景,就算是萧然是孤儿出生,也因为他是我身边的护卫而有所不同。回宫后把那些败坏风气之人全送到这里,让江灿坤想办法整治那些人。我拉了拉袖子绑紧左手的袖口,万一让小默跑出来麻烦可不小。
陈君严可不同,他不经考虑就赞同我说的话「的确如皇上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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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饭桌上多了一道荤食。夹起一块腌肉放进碗里之后我开口对着江灿坤问道「江卿!你认为月凤国何时会对难民之事表态?」
「回皇上!微臣曾派出使者到月凤国驻兵之处,得不到半点响应…」江灿坤放在筷子回话。
想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难民里可有参杂探子?」奇怪?若是我的话,自己的人民跑到邻国求救是有伤国誉之事!为何月凤国就是没有任何的举动?
「就分发粮食给难民的士兵回报,难民里有些藏头匿尾的人,但也不似平常的密探。」江灿坤转过身正面对着我说道。这下子所有人的筷子都停了下来,晚饭就这么被打断了。
向旁挥了挥手「继续用!用不着停下来。」我端起碗对着江灿坤说道「用过饭朕再听你报告。」
「是!」江灿坤恭敬的说道。
晚饭草草的吃完,江灿坤与他的属下还有吕墨辰等人坐在我的面前。此时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吕墨辰也是父皇的心腹,为何他与江灿坤这么生疏?还有父皇虽不曾提起江灿坤这个人,但江灿坤在父皇让位给我时也没有任何举动或是异议,全是太傅他们办的。
「月凤国的守关大将是何人?」左思右想我打算先把问题丢一边,先弄清楚月凤国在干什么。
江灿坤点头回话「禀皇上。是月凤国贵妃的兄长苏鲁迁,副将是原驻守在萧国的苌桂山。」
听到苌桂山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经暗自想到在月凤国的探子是不是已经把我要的人送出来了「先前提到藏匿在难民之中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难民之中有几位男子只身一人,不似其他逃难的人携家带眷、集结成伙,微臣认为他们与难民不相识,只是躲藏在里面。」江灿坤的面色如先前相同,不急不徐的说道。
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查过是否为月凤国逃犯?」如果是罪犯让他们溜进麟国又要派人抓犯人,现在揪出来交给月凤国做面子还比较妥当,反正放粮收留那些难民月凤国已经有欠于我,到时开口要求也回报比较容易。
「微臣疏忽!并不曾查过是否为逃犯。」江灿坤面有愧色的说道。
打量着江灿坤我没有责备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最好要在月凤国接人前查个明白,难保是他们刻意安插的人。」
「是!」江灿坤连忙行礼。
向江灿坤点个头对着坐在房里的所有人说道「朕在来的路上遇到不少刺客,到了军营只怕是有增无减。」
「皇上请放心微臣等人会加派人手。」江灿坤身后的武官抢先回道。
只怕这么做反而让禁卫军与其他士兵有摩擦,原本安排守在四周的人手又要调动「不用了!太过招摇等于让剌客更有机会。一切照旧就行了,不需多派人到朕那边。」
沿着城墙走到边城,萧然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让微臣留在您的身边,万一有剌客来袭比较好照应。」
拉着披风的帽缘我回头对萧然说「朕不会有事的。」
「可是皇上…」萧然不死心还想再说什么。
走进狭窄的楼梯往上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三间房间的门口显得有些昏黄「好吧!吕卿、陈卿就住在朕的两旁,萧然你去拿些毯子来。」只好让萧然与我同房,要不然两间房怎么分给三个人?依职位来排也是萧然最低…
正当萧然拿毯子的同时,吕墨辰与陈君严跟着我走进房里。这间房间除了床与几张茶几、摆在正中央的圆桌椅之外什么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坐在床上「你们下去吧!这里有萧然在用不着这么紧张。」
「皇上。微臣还是待萧然回来比较放心。」吕墨辰走到我身边接过披风。
我微微一笑「朕还记得当年在山洞时你与王均贤吃惊的样子。」父皇带着我离开皇宫时的情景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回味…
「微臣也记得当时的确是吃了一惊。」吕墨辰笑着回道。
萧然的脚步声从底下传了上来,他敲了敲门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我的行李与毛毯。我对着吕墨辰点头要他与陈君严回房…
第110章
110
半夜。大雪拍打在本来就不坚固的窗户上发出吵杂的碰撞声,一翻身就会碰到床边冷冰冰的石墙,床也会发出声响,害我连动都不能动。虽然很累可是我依然睡不觉…或许也因为被子上厚重的霉味让熏得我睡不觉。
萧然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我「皇上?」
疑问的口气让我翻身坐起来「萧然你去帮我拿条毛毯来。」说不定我打地铺睡得会比床上好。
听了我的话萧然离开房间,我则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细缝,窗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能见度非常的差,就连军营升起的营火也看不见。没听到敲门声的我,一回过头就看见陈君严神情严肃的站在门边,腰上依然挂着剑。看来萧然一定是在离开房间后直接去叫陈君严过来,我想他们三人大概在私底下已经决定轮流陪在我身边,不会让我落单。
没想到我半夜要萧然帮我拿毯子还会吵醒陈君严,见此我有些内疚「去拿把椅子坐下。」
「谢皇上。」陈君严走到圆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然抱着毛毯走进房内,身后还跟了另一位禁卫军里的士兵。
士兵站在房门口报告道「皇上、将军。微臣等人抓到一名刺客,请问皇上是否要将此人交给江将军。」
唔…除了把人关在江灿坤那里之外还能关哪?总不能关在营账里「把人交给江灿坤关起来,别惊扰到其他士兵。」
「是!」士兵领命离开。
走动声与说话声惊动了吕墨辰,吕墨辰合衣站在房门口,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皇上是否要微臣下去察看。」
「用不着,就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就行了。倒是…你们看起来也是睡得不太安稳。」拍了拍被子,我对着吕墨辰与陈君严俩人问道。他们的头发非常的整齐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陈君严睁大眼看着我拍着棉被的动作,不自觉得点头又觉得有些失礼。吕墨辰自然明白我拍棉被的用意为何,他隐讳的说道「也许是放在柜子里好些日子才会有些不雅的味道。」
「既然留在房里也睡不觉,朕看你们俩也搬过来好了。」反正这一路上都挤在一个帐篷里,而且这木床摇摇晃晃,一动就发出刺耳的声音。
话一出口,吕墨辰就行礼回房拿东西,陈君严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走出房间。萧然把毛毯交到我的手上「微臣失礼了。」他拉起被子闻了一下后又开口「明早把棉被交给底下的士兵们用火烤干去味,应该就能去掉大部份的霉味。」
抱起毛毯我拿着行李走到一旁「不用这么麻烦。萧然,帮我把床铺平。」
萧然把被我睡乱的被子拉平铺好。吕墨辰拿着他的东西走进房里放在一旁的地上,伸手搬开圆桌。陈君严一进门连忙把椅子搬到一旁,他并没有关上门。门大大的敞开房间里射出的蠋光照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我看着木板拼成的地板上刮痕累累,有些还翘起来。一阵强风吹过窗户摇晃的利害,地上的木板也发出尖锐的声音。
等萧然铺好床,我坐下来打开竹箱正想拿件衣服出来垫床的时候,楼梯的传来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不同,抬头看像萧然他们,背对门的陈君严把手放在剑上,萧然与吕墨辰闪身站到门的两旁。低头翻出太皇叔给我的针灸用的银针,抽出一只握在手里…
黑影一闪!萧然挥刀打下往我这边射出的暗器,陈君严的剑架住刺客的脖子,吕墨辰一手从刺客的颈后扣住他的嘴,另一手已经点了刺客的穴道。而我庆幸自己没有射出的银针,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射到挡在我前面的萧然,要不就是波及与刺客靠得太近的吕墨辰…万一射到了怎么办啊!?
「皇上。此人是否也需交给江将军?」萧然开口问道。
挥挥手「既然在这里抓到人,先盘问再说吧!」能进到军营里,不惊动包围在四周的禁卫军再爬上边城,这剌客应该是老手。
吕墨辰往刺客的颈子上施力后,一粒融化得差不多的药丸从刺客的嘴里掉出来,这时陈君严拿了杯水往刺客的嘴里灌,而吕墨辰马上把刺客的头往下压。茶褐的水从刺客张得大大的嘴里流了出来。
萧然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承上「皇上。这匕首上有些许的腐蚀痕,应该是涂有剧毒。」
拿起匕首闻了闻上面的气味,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毒「收好。明日与此人一同交给江灿坤。」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特别的毒…
「明日?皇上您打算将这名刺客留在这里一晚!」萧然惊讶的问道。
皱了皱眉头,对着萧然说道「他就交给你盘问,朕要知道他是谁派来的。」我刚不是就说过要盘问这个人,而且不知道要问多久才问得出个所以为然,明天还算是很快了。
「…是!」萧然见我皱眉知道我不太高兴,只好先盘问刺客。
站起身子,我走到茶几那边套上外衣、拿着披风铺在床上垫底,再用毯子裹住身体吩咐吕墨辰与陈君严早点休息后,我背对着他们我闭上眼想事情。其实今天在江灿坤的军营听到吕墨辰把萧然与江灿坤放在一起比较时,我就觉萧然的未来感到不安。楚寒是太监一辈子不用结婚生子,但萧然可能会被人拉线与其他大臣的女儿凑成一对。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是这么被逼着娶了好多位不喜欢的妃子…拉出脖子上带着的锦袋,在心里叹了口气。出门这么多天连封信也没收到,不知道父皇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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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还在生微臣的气?」一大早萧然压底声音小心的问道。
走在积满雪的城墙上我头也不回的说「没生你的气。只是想到禁卫军与你的问题…」昨晚我也许是为了做给吕墨辰与陈君严看,宫里宫外对楚寒、萧然、青儿、竹儿四人的看法不外乎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他们四的之中就萧然的官位最底,楚寒有实质的总管之位,青儿与竹儿算是后宫的女官。出宫前我以为四人当中最危险的是楚寒,现在看来萧然才是我该头痛的人。
「…果然如吕将军所言,微臣的言行举止还是让皇上您感到困扰。」萧然在身后丧气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认真的问道「萧然你可知自己与楚寒之间最大的差异在于何处?不需急着回答我,回宫后也无妨。」自从我当上太子之后,楚寒就身处在复杂的后宫内院,而萧然反而被送到禁卫军与宫中侍卫之中,与楚寒相较之下生活比较单纯。若是萧然能仔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