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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真的动作有够快了!
可没想到丫子弹还是打中了我!
我意识还清醒,就感觉背后一篇湿淋淋的地上迅速流满了血,周磊睁着大大的眼死死地盯着我,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放了巨大无数倍。
我一把抓住周磊的领口:周磊,对你,我是真的是真心诚意。
第 21 章【补完】 。。。
醒来是在医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吊瓶和纠缠在一块儿直插我手臂的管子。转移着目光,静静地扫视着房间天花板。意识逐渐回笼,我算是记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艰难地转动头部,视线缓缓向下,我看见了周磊。
他坐在床边,碎发贴在额前,正死死地盯着我看。涣散的瞳仁凝聚起来,目光一对上,周磊却把头转开了。
房间里零零落落地立着几个人影,周磊似乎是叫他们出去,开门声响,关门声响。
眼中焦距模糊,什么东西都看不得一个准儿,皱了眉,我努力看清面前的脸。
周磊的面容从模糊渐渐转为了清晰,原来他眼睛这么黑,眉毛这么长,唇形这么美。
只是脸色似乎不是特别好。倒给他带来一些从不曾有的忧郁气质。
醒了?他开阖着唇瓣,问我。那声音好像隔空飘了老远传来。
躺在床上,我静静地以目光注视他。
他抿了抿嘴角,伸手摸上我的脸,一共摸了三下,极慢,摸完了又收回袖子里:还疼吗?
全身感官是麻痹了还怎么着,我只是没力气,连呼吸都没力气,疼,闷,胀,但并不钻心。
我摇摇头。
周磊转过身子拉开窗帘,面对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挺平静地问我:向阳,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
张了嘴才发现没法儿出声。喉咙发干发烧似的嘶着。
周磊似乎没注意到我的状况,只是兀自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踱过来,踱过去,又抬头:我问你话呢。
我做了一个水的口型。
他这才觉察,倒了一杯水递在我面前。
别说是杯水了,现在就一根羽毛放我鼻尖上我也吹不起。可周磊完全不体恤伤患似的就把水搁我嘴唇上,自己倒把目光转一旁了。
我半天喝不到也没个动静。周磊这才看了我一眼,明白过来。
他把杯水倒掉了一半,俯下身一点一点喂我。
润了润喉咙,算是能发声了。
周磊把杯子归还原位,垂下眼: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轻声道:周磊,我不知道,当时身体先行动了。
周磊忽然转过身来,指着我就喊起来:你是猪么你!你他妈傻啊,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我点点头,一派高风亮节,淡淡地道:枪呗,不是没见过。
周磊抓住床单的手蜷曲着:你……
我用尽全力想要去反握住他的手。
周磊挣脱了站起来,忽然道:向阳……你……真是个疯子。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离去的背影长时间残留在我视网膜上,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这一天周磊再也没有出现过。
叶岚倒是第二天捧了一束玫瑰花来。这次穿得挺素净跟奔丧似的一身白,挽着黑发下面配一米色长裙。
到了他先问了医生我的伤势,又把带来的玫瑰整了一倍儿晶莹剔透的花瓶给安置在窗台上了。
转身,叶岚幽幽地道:向阳,你知道周磊他妈当年怎么死的么?
我摇摇头。
日光下,我发现叶岚今天又化了妆,一脸惨白倒是和他一身服饰相得映彰:
周磊他妈妈,当年是为他爸挡枪死的。
我已经能坐着了叶岚说就一阵玩味审视地看我随即转移话题:不过也许现在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吧。
我问:周磊呢,上哪儿去了。
叶岚微微一笑一个侧身特妩媚坐我床沿上了:查凶手去了。
没当场抓住?我疑惑。记得上辈子丫当场就给按地上了。
叶岚道:开枪的倒是抓住了,但周磊总疑心里面有蹊跷亲自去审了。
我点了点头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响我还当是换药的护士呢,结果就看见周磊正端了个瓦罐立门口呢。
目光一对上叶岚又迅速移至窗台上的玫瑰,周磊立即僵了脸:姓叶的你他妈就是来膈应我的是吧!
叶岚不以为意地勾勾嘴角临走之前还不忘摸一把我胸口:向阳你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
门一关周磊就嘀嘀咕咕走近了,满手都是瓦罐上的油,步履急促的还拿着不耐烦的样儿摆一个谱:他干嘛来看你啊?
我好笑:我也阻止不了自己太招人喜欢,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人都不能来么。
周磊看我一眼:你才知道我家开的啊。要不然我怎么把你弄进来住呢。
我这下真被他堵没话了。
周磊双手迫不及待把那鸡汤往我面前一捧,搬一小凳儿坐边上开了瓦盖要喂我喝汤,我边张嘴边问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周磊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阴沉:这人以前认识我跟叶岚,也就大概四五年前吧,有什么事儿让他给记恨上了,叶岚一直在国外他找不着就盯着我的行踪呢。
我心想这前因后果还编的有鼻子有眼啊。好在我这次也就左肩中弹,不过按说橡皮子弹没法儿让我就地失血过多直奔昏迷而去吧。
也没好意思问医生从肉里取出来那玩意儿是橡皮的呢还是铜的呢。要真是周磊策划的怎么可能不事先对口供,能让我问出来么。
喝完了鸡汤周磊就要扶我出去散步。
我吊着左膀子一身病服在他搀扶下走了出去,来到外面我才发现这儿就医环境真是好,周磊是把我整特护病房里了,一出门都是影影绰绰绿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泰姬陵呢。
一起走过一段小石子路忽然就听见前方绿林深处吵吵嚷嚷,周磊一皱眉,扶着我转身就要走,但有人显然已经看见了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周少!周少!
那声音带着哭跟号丧似的。
我顿下脚步朝周磊一看,周磊索性身子也不转了,只见树林边上一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趴地上,给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服青年正拳打脚踢往死揍着呢,满脸都是血啊,就这样了还发疯似地挣脱了众人半爬半跑的来找周磊……一张嘴牙都是红的。
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从后赶上一黑衣大汉抬脚踹上后脑勺崩的贴地上又摊开一地血。
周磊眯起眼睛全身都是戾气:一群废物!碾出去打!这他妈就是来膈应我的吧!
那群黑衣人忙像拖水泥袋子似的拽着那个身体的脚往外拖,我看不下去了:周磊你这是干嘛?
干嘛?周磊冷笑一声,眼睛还望着那个方向:老子弄不死他!他儿子敢给老子上枪,老子就敢让丫进了监狱别活着出来!
那老头本来已经像一坨尸首肉似的被拉远远了,听到声儿又痉挛似地复活起来:周少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他……
还没说完被那些黑衣人一拳揍上去牙就碎几颗落地上,眼见给塞麻袋拖了个无影无踪。
周磊见我直直愣望那儿,居然好心跟我解释:他算运气好了幸好你没事,要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是一顿打了。
周磊善解人意地宽慰我不过丝毫没有缓解压我胸口的大石
——操了老子上辈子不就是被丫这几个手下敲了闷棍给扔水库的么。
周磊还那儿磨磨唧唧:其实我没想打他你看是他自己不识相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跟他儿子求情呢都找这儿来了可不是自讨的么?再说我还没动手整他们家呢,够以德报怨了我。
周磊满口仁义道德可能连自己都不信了又咸蛋蛋地加了句:反正他儿子就是一个死字。熬不到庭审那天。
我问:你说不整他们家……?
周磊喔了一声:他们家都社会最底层了再整也整不出个名堂。
我心念一动,社会最底层怎么就跟周磊还有叶岚结仇了呢?再说社会底层能有枪么?
我就问了:那人哪来的枪?
以前部队里淘汰武器的时候偷出来的,老掉牙的毛瑟。怎么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早就觉得奇怪了,橡皮子弹真不至于中个肩膀还把我捯饬成这逼样据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
这他妈果断的真枪实弹啊!
我怎么就才意识到呢!
上辈子明明就是演习测试啥的就一橡皮玩意儿!
怎么一遇上我倒成真有其事了?
背后一阵冷汗,我庆幸自己实在命大。
周磊在身旁搀扶着我,脸上都快溢出幸福了,嘴角勾的高高的:真扫兴,我扶你回去。
第 22 章【改错字】 。。。
没到一月我都能下地了,周磊守身边那叫个关怀备至。
一步路不让多走恨不得整一智能型轮椅伺候我。成天带这个送那个都快把我进化成吃货了。
就这样呢他还摆张不耐烦的脸:
你以为我想跟你带么?总感觉吧你每天都巴巴地盼我来呢可怜兮兮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给你端茶倒水。
向阳你少这儿给我摆脸,鸡汤我看着炖的厨房里热气可没熏死我。你看你多麻烦能不要这么多事么,可惜医生说了你现在就要吃这个养身体我也是没有办法。
给你拿来了你就吃,不吃过期了这不是浪费粮食给国家添乱么?
每天我就跟他穷掰掰。
也不知道外面事情是处理完了怎么着,他跟我都寸步不离了。
不是睡觉,就是被喂着吃补品,不是被喂着吃补品,就是被挽着去散步,不是被挽着去散步,就是听他给我讲笑话。
医嘱说,心态乐观与体能恢复密切相关。
周磊一听,当机立断就封锁了我和外面一切联系,还理所当然地声称不干扰我养病。那以后叶岚也没见到过了。
跟周磊混日子没什么娱乐活动,就整天腻一起吵吵,两个人东扯西拉的。
有一天我就嚷了:你闲的吧成天在我这儿没个正型,怎么不去继续你的风流史了。
周磊一脸悲天悯人:我的风流史已经终结了,我恋爱了。
我发现丫还挺能说,可人都不能没有命门,周磊的致命弱点就是不会讲笑话。
每次我给他讲什么都能把他逗得前仰后合着,迫不得已捏着自己鼻子跟我说:其实也不怎么好笑,我真是太给你面子了。
礼尚往来,周磊也非给我讲笑话不可。讲就讲吧,难就难在丫讲笑话水平那真特别欠。
讲什么什么冷场,刚开始我还意思意思笑一笑。到后面脸都意思僵了。
丫对一面瘫别提多不乐意了:向阳你太没数了,你看你讲的时候我多捧场。
周磊正捧一本笑话书盘腿坐我对面病床上,我就反驳了:实在是不好笑。
周磊闻言,喉咙里不耐烦哼一声:这可都为你好,笑腺可以刺激大脑分泌激素帮助你恢复,看看你,还不笑!快笑!
我还真笑了:真能啊周磊,怎么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从你嘴里出来都像掉进了冰窟窿?
周磊很不服气,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得了吧我是怕你笑起来牵动伤口这才不舍得发挥真实水平。你以为每天喂你煲汤容易么,伤口一扎不都白喝了。
我当面就揭穿他:讲个笑话脸上肉都能皱成一团了,我觉得你真没这个天赋。
周磊冷哼了一声,特别胸有成竹的说:那我再给你讲一个,要是你笑了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活动一下僵硬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