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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味草味血腥味,统统被消化于无形。
就算是猎犬亲临现场也要被混淆了视听。
司牧狐开口,声音懒得让人心痒:“看够了吧,我好得很——无霜,给我捏捏肩膀。”
夏无霜得令,狠狠瞪了外面那些个瞠目结舌的呆头鹅一眼:“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走啊!”
呆头鹅们如梦初醒,一连声地对着房里赔了好几声不是,才在司牧狐懒散的示意下,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我现在才明白王爷为什么如此迷恋司牧小公子了,真是尤物啊……”
这句他们丢下的评论,让夏无霜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牧狐,柔中带俏,妩媚入骨。他跟穆王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这一刻的他,是蛊,是毒,能轻易地就击溃任何人的心理防线。
如果是在以前,面对这样的尤物,别说是看,就算只在脑子里想一想,她就早已垂涎直下三千尺,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可是,她现在竟然在,心烦心痛耶。
心痛什么?心痛什么?有什么好心烦,有什么好心痛的?人家本来就是干男宠这一行的啊!
可是,真的忍不住,一想到他和穆王在一起的旖旎画卷,她就觉得要心脏碎裂,肝火上升,食欲下降。
为什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变化啊?她,夏无霜,从来就是一个九死不悔的腐女啊……
这其中的原因,她真的不敢细想。
司牧狐已经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霜,谢谢你,你今晚帮了我很大的忙。”
夏无霜很想很乖地回一句:“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司牧狐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人家直接越过她的身躯,纵身一跃,跳下地来,从衣箱里取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
“喂——”夏无霜喊住他。
“嗯?”司牧狐抬眼往她,目光清亮。
夏无霜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司牧狐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揉了揉她散乱的发:“不会有事的,回房睡吧,今晚辛苦你了。”
这一晚,书房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亮了一晚上。
夏无霜和衣而眠,大半个晚上都处在似睡非睡的假寐状态。
虽然,司牧狐终究是没有找她。
夏无霜终于在略带失望的困意中沉沉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夏无霜精神大好,翻身起来洗了个脸,换了身淡蓝色的裙装,心情也随之焕然一新。
推开窗子,太阳高高照,正在头顶,已经是中午的时间,夏无霜预期着一出房门,就能撞见在饭厅用饭的司牧狐。
经过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熟络了不少。今天再见到司牧狐,他会不会还是照旧给她一张冷面呢?
夏无霜兴冲冲地出门,经过书房的时候,顺便往里瞧了一眼,干干净净,全无异样。想必那个人已经被司牧狐连夜安排妥当了,就在暗门之中休息也未可知。
来到饭厅,却见方桌上却已摆好了四色小菜,有荤有素有靓汤,碗筷也摆好了,却独独不见司牧狐。
饭菜还冒着热气,想是刚从食盒里拿出来不久。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司牧狐去哪儿了呢?
正在疑惑间,却见桌上压了一张字条,夏无霜拿起来看,那字体再熟悉不过,是司牧狐的。
“今日穆王生辰,午后南苑稻香馆唱戏,若有兴趣,届时可前去观看。”
午后?那不就是立刻马上了吗?穆王生辰耶,这可是天大的热闹,若是搭台唱戏,说不定还能遇见个把倾国倾城的男妖,焉有不去的道理?
夏无霜兴奋得连胃口也大好,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满桌的菜吃了四分之三,若不是忌惮吃得太饱会将肚子撑得鼓出来不太雅观,剩下的食物她也要连盘消灭,吃完抹抹嘴,立刻欢蹦乱跳地出门。
可是,Bu一个t先,话说回来,哪边是南苑?
她地理暴差,东西南北中,除了在太阳刚升起和刚落下的时候能辨出东西,剩下的时间均是两眼一抹黑。
算了,干脆凭感觉,实在找不到了,鼻子下面就是路,到时候问人就是了。
多走走其实也好,就当散步好了。夏日的穆王府生机勃勃,整个一硕大的高级生态小区,花木鸟兽,无奇不有……
夏无霜一路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不时地干一些拈花惹草的勾当,直到走入一个林深不知处的所在,而四处均不见人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可能大致上应该是迷路了。
走了这么久,夏无霜已是满头大汗,干脆踅摸着进了林子,休息一下再说。
这是一片参天的杉树林,遮天蔽日的,外面虽是炽热的酷暑炎夏,可这林子里却是荫蔽凉爽,如同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凉爽。
夏无霜贪凉,一直走进了树林深处,却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隐约的人声,像是两个人在谈话。
正好前去纹路,夏无霜这么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看清眼前的情况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那两个人挨得很近,头碰头地在说话,而且声音压得很低,显是在商量什么秘密的事情,这还不算什么,最吸引夏无霜眼球的,是两个人的打扮,他们的面上都是浓墨重彩的戏子妆面,而身上穿的也都是戏服。
夏无霜没看过京戏,却也略知道一点生旦净末丑。她能辨别出,那两个人中头戴珠玉花冠,身着斑斓锦服,拖着丝缎裙裾和长长水袖是花旦。而另外一个人,只着简单的翠绿绡纱套裙,发髻上也没做什么文章,应当是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丫环婢女之类的角色。
马上就要搭台唱戏了,这二人还找了这么僻静的所在说悄悄话,显然是大有文章。
嗯……嗯?
夏无霜性格中的YD因子又开始泛滥成灾了。
听说戏子秉性风流,梨园更是盛产佳话的地方,虽说这年头唱戏的都是男的,但是大爱无疆,真爱无敌,身份产生不了距离,性别从来不是问题,看这俩家伙头挨头的亲密样儿,他们该不会是……
HIA,HIA,HIA……
夏无霜在心中淫笑三声,擦了擦口水,找了棵能遮住自己的巨杉藏身,竖起了耳朵。
好在林子里静谧得一塌糊涂,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她的耳朵之中。
第十一章 阴谋
“今儿的戏台是开放式的,咱们与赵之阑的距离,不过三四尺……”
说话的是那个花旦打扮的人,不知怎么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夏无霜在这厢儿听得精神一振,赵之阑?这不是穆王爷那个妖孽的名字吗?这两个戏子难不成是他的粉丝?三角多边形恋?偶滴个神啊,比想象中的更八卦耶……
她怀着鸡冻无比的心情侧耳倾听,但接下来的谈话,却让她心跳狂加到每分一百二以上。
那婢女装束的人接道:“是啊,咱们已经浪费一次机会了,这次一定要一举成功。冯大哥,你能撑得住吗?”
“不碍事,他给我用了绝顶封伤的好药,能确保十二个时辰举若常人,不会有闪失。”
“婢女”声音中带有怀疑:“就凭他和赵之阑的那层关系,他靠得住吗?”
那个被称作冯大哥的人声音则要笃定得多:“这世上没有比他再可靠的人了。他对云国的忠诚,你不是不知道。”
“婢女”哼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不知道自己是赵之阑的亲弟弟!”
那冯大哥顿了顿,沉声道:“我相信他不是临阵倒戈的人。你别忘了,连这场花戏都是他安排的。这半年来咱们厮混在梨园里摸爬滚打,为的是什么?没有他的安排,咱们连赵之阑的面都见不上!”
那“婢女”似乎被说服,低头不语,手在发上唯一的簪子上碰了一下,眨眼间的功夫,已从乌云般的发髻里摸出一只细长的闪着寒光的东西。
冯大哥接过那东西。赞道:“好家伙。吹毛立断!”
夏无霜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把锋利无伦地匕首!
天啊。簪子里藏凶器!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到天下竟有这等离奇地手段!
而他们要做地。竟然是暗杀!他们要暗杀地人。竟然又是赵之阑!
夏无霜马上联想到昨天地那个刺客。这是巧合吗?
只听铿然一声。冯大哥捏着那东西地手轻轻了抖了一抖。原本两寸长地匕首。竟然瞬间变成了两三尺长地一根利剑!
那“婢女”得意道:“这暗器可长可短,伸缩自如。藏在发簪里,谁也瞧不出来。”
那冯大哥点头:“可惜我的戏服头冠之类他们都要彻底检查,这东西随身携带不得,只好在台上由你转交给我。这招虽然危险,但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放心,功夫我已做足,保证万无一失。哼哼,赵之阑一除,羽国这个王朝便不堪一击。到时候,云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统一天下便只在朝夕之间……”
夏无霜实在听不下去了,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开。
云国她是知道的,就是一江之隔的邻国,据说无论军事实力和人口数量都比她所在的羽国要强大得多。
嘿嘿,这不就相当于饿狗身边躺了只肉包子?
对富饶而军事积弱的羽国,他们应该是觊觎已久了吧?听他们的意思,赵之阑也不是绣花枕头嘛!看不出来,那么个美得不像话的家伙,竟然是敌国最重视的强敌哎!
是谁说的,所谓政治,就是搞阴谋,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看来任何时代都有间谍,每个朝代的阴影里都有潜伏者在活动着,那个冯大哥和“婢女”的谈话中反复提到的那个“他”,应该堪称这个时代最杰出的间谍和潜伏者吧?
“他”是羽国人,却在为云国卖命。
而“他”的身份,竟然是赵之阑的亲弟弟?这个人是谁呢?
她穿越过来大半年的功夫,府上的八卦事情也听得不少了,穆王是赵家的独子,从哪里又钻出来个弟弟了?而且,这个人竟然能给穆王安排生辰的花戏,必然是和他相当亲密之人,可她在王府厮混了这么久,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狠角色的存在啊……
算啦,算啦。
这些古代的007们要做的事情,她小小丫环无法阻止,这个时代历史的车轮如何前进,她更是半点也不关心。
她只知道,一会儿将有一场好戏看,真正的好戏。
头顶上,原本万里无云的碧色晴空,不知从哪里飘来一朵肥肥的乌云,把热辣辣的太阳挡住了。
夏无霜又四处乱撞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杉树林一公里的范围之内,找着了那个稻香馆。
穆王府向来是素静惯了的,夏无霜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全部挤在一起,主子们坐着,丫环们站着,在临时搭就的凉棚下,吃点小点心,喝着凉茶,喜洋洋地说着话儿,抻长着脖子等着看热闹。
夏无霜长了个心眼,仔细地看了一眼戏台,果然如那二人所言,是开放式的。戏台距离观众席位,真就只有三四尺。
观众席上的主位还空着,今晚的主角赵之阑还没有来。夏无霜在人群里搜寻司牧狐的影子,也没有找到,一想到他们两个很有可能腻在一起,顿时觉得胸口发堵。
不一会儿,人群里传来异常的喧哗之声,不少人的眼光纷纷朝东边的来路望去,只见一个头上遍插珠宝,身着绛紫色吉服的盛妆女子娉娉婷婷走了过来,一路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主座的右手边坐下。
夏无霜只觉得她看起来十分眼熟,皱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宁公主。
慕宁今天打扮得这么隆重,似乎有点夸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