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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清涟的元神又一次强行拔掉,清涟再一次受到重创后反噬的力量实在无法转移和压制了,再一次强行回到黑暗之渊,却不想他的根基已经太脆弱了,便让那种阴毒的术法有机可趁,回到黑暗之渊后没有压制住,反而是那种阴毒之术却迅速的吸收黑暗之力,却最终是入魔了……”
心里一阵酸楚,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清涟会为祸人间,那么圣洁的一朵莲花,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创伤就……“可是神祭宫和雾隐城都受到重创那件事,又是怎么回事?”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忍不住有开口问道。
遥望仙子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其实很早的时候雾隐城主就觉察事情有什么不对劲,最后终于查清楚了是流翼,雾隐城打算对神祭宫动手。那个时候,清涟魔性还初浅,要是可以在黑暗之渊继续修行,是很有可能完全除去魔性的,可是他知道这件事后,却是担心紫苏……又一次离开了黑暗之渊。”
他竟是这般执着,那个女子如此伤他,他却这般无悔吗?
一时间望着镜中定格的那株素莲,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只听得遥望仙子继续说道:“雾隐城和神祭宫开战之时,紫苏才知道一切,哪知流翼那卑鄙小人为了对付雾隐城竟用紫苏威胁清涟,逼得清涟魔性大发,到最后清涟杀的眼红,流翼竟然也感到害怕,紫苏那孩子……”
遥望仙子眼中浮出一层雾气,“本来她只需将清涟的元神掐掉,便可以彻底结束了,清涟也可以彻底解脱了,哪知她……却宁愿自己散掉元神,将墨香蓝蝶的全部力量过继给了清涟,帮他去除魔性。而清涟为了紫苏可以活着,私自将黑暗之渊地底的镇魂石开了一条缝,将她送异世界轮回……等到千年之后在可以让她回来。”
“夕颜就是千年前的紫苏?”
“是。”
“那么说,夕颜的穿越是必然的,无论怎么样,夕颜都是要来到这个世界的?”她点点头。
“可是夕颜和风炎为何都不记得一切了?”心中顿时又有点迷惑,要是他们都记得彼此一切又怎会发展成这样。
她轻叹一口气,“清涟那般做却是违反了天规,打破了这世间原有的轨迹,造成时空的错乱,而且冥界因为镇魂石的裂缝,无数的孽灵逃逸到世间,为祸苍生,清涟本该接受重处,削去神籍,永生永世受轮回之苦的,冥主恳求天帝七天七夜才保住他,清涟被罚到天山雪域受万年的风刀凌迟之苦,可是这孩子太执念了……竟然强行分离自己的意念化身为人……以至于元神溃散……而紫苏却早已是魂魄不全了。”
“意念?”我低喃一声,原来风炎是清涟用意念强行成人的,这究竟又是怎么样一种力量?
“可是流翼如此邪恶,神祭宫为何又会存世千年?还有流翼不是一直利用紫苏的吗?又怎么会……”
“流翼……流翼怕也是爱紫苏的吧,他也是怕……”遥望仙子望向远处,却已不再多说,“神祭宫那时候在世人的眼中威望已是极高,况且那时候,孽灵逃窜于世间为祸,神祭宫却是出了不少力,而且那时,为了保住清涟溃散的元神和紫苏飞散的灵魄,我只有派人雕了那座白玉雕像,而正需要神祭宫的灵气来滋润,况且流翼自紫苏死后就销毁了一切阴毒的术法,自沉于湖底了。”
脑中划过风炎那张悲伤的脸和夕颜惨死时的样子,“为什么你们明知道一切事,千年以后还要坐视不理,让他们……那么悲惨。”我紧紧的握住拳头,死死的盯住遥望仙子。
她的眼睛变得虚无,却是极其无奈的说:“这世间一切都有定数,他们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清涟私自裂开镇魂石,不仅造成了千年之前的动乱,千年后神祭宫的场劫难也是。而我们却不能插手,即使是冥主,都没有权力管,只能看着……”
神祭宫的劫难,心中想起风炎答应的事,要神祭宫宫倾,心中蓦地一抖,“风炎……他到底做了什么?”
遥望仙子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何悲凉,轻闭上眼睛,宽大的衣袖拂过光华的石镜。
我趔趄着前进几步,千年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罗浮那么干净的少年不惜付出那么惨烈的代价,赔上生生世世的生命来刻下那个诅咒?
第二十九章
夕阳缓缓落入林间,一层淡淡的清辉踱在层层翻滚的竹浪上,美丽而魅惑。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在一棵竹子旁,一身白色的衣衫,轻风鼓荡,扬起无边的落寞,俊秀到能与日月媲美的脸,在阳光下却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修长苍白的手指一遍一遍的轻抚着那些溶血的刻痕。
拥有过,笑过哭过,却无法割却思念。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相许。
“夕儿……”一声轻盈的呼唤,泪水,忽然便顺着他惨白到近乎透明的面颊滑落,希冀而……凄然,视线落到那即将隐没的残阳上,却是低喃一句,“是时候了……”
一句轻微的叹息出口,修长的身形一晃,片刻便消失在一片苍翠之间,一拢白衣,行走间飘逸的如诗,一首不属于世间的诗。
圣灵湖畔繁花似锦,朦胧初升的月光轻洒下来,模糊有静谧,如雪的白衣铺陈了一地。
高台上的风炎冷眼望着这一切,脸色还是惨白如纸,蓝色的眸子平静如水,淡漠到了极点,只是偶尔划过湖面时才会浮现一丝悲凉的眼神,看不到一点生机。
嘴唇微起,却是冰寒入骨的声音,“自由、正义、荣耀,这些伟大的词汇背后空虚无力。没有责任,没有痛苦,没有过去,就让这世界永远记载着我低低地啜泣,就让整个神祭宫为你陪葬。”
伸手摁住眉间的宝石,左手慢慢的浮起,衣袖中寒光闪过,一道凄厉的蓝光形成一道屏障,将所有人笼罩在内。
“风炎!你干什么?”跪在前面的八位长老惊呼,却换来了一个极其残忍悲凉的笑容,“我要代价!这个世界给我的代价!”
转瞬,狂风大作,闪电哗啦一下划破长空。
湖畔繁茂的零花草迅速大团大团的凋零,红色的花瓣高高的扬起,弥漫了整片天空,宛若弥漫了一层血雾。
风炎惨白的绝世的面容在红色的亮光下分外凄然,片刻纷飞的银发模糊了他的面容,俯身坐下,双手抚上琴弦,忽然,一道悠扬却尖锐的乐声,透过那片蓝光,激扬了整片天地——
接连几声惨叫,只见前边的几位长老迅速的翻滚在地,象发疯了一般,揪着自己头发,大叫起来。那次为了拿住风炎,他们的灵力已经消失殆尽,此刻竟连一般的宫众都不如。
天空血一般的浓稠暗沉,地面上是发狂的人,尖叫的人,逃窜的人,却怎么样都逃不出那片凄厉的蓝光,突然间狂风大作,每一道风似乎都是利刃,风过之处,大地上立刻盛开出一朵妖艳的花朵,那血腥的地狱,世间的悲剧,惨绝人寰的恐慌,深深……深深地,渗入这地底人心。
满地的鲜血,漫天的红光,发狂的人,甚至是发狂的尸体,凄厉地惨叫,悠扬的乐声,组成一幅诡异的地狱。
血肉……横飞。
脑子里出现一个词语,心被强烈的痛楚袭击着,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当初把阳光铺展在我眼前,让我觉得有他在身边,这世界的黑夜就不会降临的人吗?就是当初无论自己的身体破败到何种程度,受了多大伤害,看着我仍温暖微笑的人吗?
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我死命的攥着衣角,脑子里却是木然一片。
很久以后,乐声嘎然而止,狂风终于慢慢的小了下去,那团蓝光也渐渐的散开,飞扬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入湖面,血光映着黑沉静寂的长空,大地上血肉狰狞,绝望恐慌的哭号回荡在耳畔,那么清晰,画面,在这一刻静止,因为我感觉什么也看不到了,
“师兄!你……为什么……”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长空,质问的语气转而变为仓皇的呼喊,在这幽漫的夜空,传递开来。
那个白影却慢慢的起身,不看漫天遍地的红色中那一抹微弱的白,离去了。
不带血,不沾尘,却牵染了满身的罪孽。
“师兄,你杀了我……为什么不杀我?”少年看着远去的人影似乎无力追赶,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握拳紧紧捶击在地面,低垂的头,被长发遮住看不到表情。
不久又站起身来,脸上沾染着血色,混着泪水狰狞恐怖,白衣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紧握住双拳,冲着那么早影子消失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狂地大喊,“你会后悔的!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奔到湖边,冲着湖面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他就是看不见……我只是想今生……陪着他呀……陪着他……”少年突然蹲在湖边,低声的呜咽,就像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渴望温暖的孤独者。
缓缓的站起身,风扬起长发,伸手用衣袖擦过血痕,火红的眼,苍白的唇,勾勒出一副极端残酷冷血的笑容,喃喃的说道:“既然不能爱,那就恨,毁天灭地的恨……让我自己她,一起毁灭!”
“就是这种恨意么,那个……诅咒……”我喃喃的问道。
身后一声遥远的叹息,却是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在羊皮之上刻下你的传说,那一千個日日夜夜,描绘出深刻地的眷恋。
我用我的命,来证明千年之前,刻骨的伤痛,轮回在飘渺的幽冥之界。
那个远方的诅咒,和消逝的预言,静静躺在,弥漾微光的林间。
风炎的手稿
夕颜,我的爱人,遥远的你可听到我呼唤你的声音?
你的血液早已流尽,世人和生命都已弃你而去。
而我,用神祗赋予的力量轻扣你紧闭的心扉,整夜不眠,守候你还未完全消散的灵魂。
我轻吻你的手,呼唤你的名字,你能感觉到吗?我是你的风炎,你亲爱的神祭宫祭祀。
你可听见我的呼唤,我的爱人?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你的眸子,你生命的气息将在另一个时空留转,我的爱人。
忘掉他们使你遭受的种种吧,忘掉你曾经的责任。死刑斩断了你的生命,也斩断了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暴雨无声,乌云无言,所以在暴雨真正降临的前夕,泉水也宁静如昔,等送你离开,我将重返神祭宫……
你的痛苦,我所听到的,也一起结束。
没有责任,没有痛苦,没有过去。
我的泪水在风中飘飞,就让这世界永远记载着我低低地啜泣,就让整个神祭宫为你陪葬。
让人们抛掉偏见是不可能的,就像他们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因而我将会为你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将会在这个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自由、正义、荣耀。这些伟大的词汇背后空虚无力。
这一切,不过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意识痕迹,一切曾经视之为永恒的真理。都会被历史抹去肤浅的标签,在我看来正义也不过如此,只是不同立场的人们的执念。
夕颜,请理解我对你的爱,当我能够为你创造一个我们能够共存的世界的时候,我会接你回来……时间足够我们重新去爱。
就让你在新世界看到的接触的呼吸到的一切,传递给你这消息:我爱你。
第三十章
我慢慢的转过头,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仙子,“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算什么,我……到底是什么?”
她悲悯的望着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