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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为柔儿所做的一切深感痛心。但也请王爷手下留情,让柔儿能够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沈贵妃低声道。无论怎么样,柔儿都毕竟是她的妹妹。
沈侧妃满是希望之光的眸子紧缩着宇文默。
“秋菊,说说吧,是谁指使你下毒谋害本王妃的?”慕容舒又看向险些被众人遗忘的秋菊的身上,冷声问道。
被点到名字的秋菊顿时身形一僵,伏地的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色。她很明白,慕容舒今儿个能够有这一番举动,就已经说明她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柔儿吗?南阳王妃,莫要在此事上纠缠不休了,没的浪费时间了。”沈贵妃一听慕容舒这话,便立即开口说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宇文默看向她,那眼神中蕴含着森冷的杀气,直逼着她面色惨白,身形颤抖。
“贵妃娘娘,你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本王已经查到,你用千两银子收买了秋菊,劝其为你差遣,并下毒谋害慕容舒。你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吗?就是秋菊供出了你,你仍旧可以想办法脱身?痴心妄想!你当南阳王府是宰相府,后宫任由你为所欲为?!”宇文默声声冰冷如刀剑,劈向毫无防备的沈贵妃。
沈贵妃所料未及,听着宇文默这口吻,定是知道了什么!也许是手握证据。
“本王已经将贵妃娘娘收买秋菊谋害王妃的认证物证交给了皇上。就由皇上来处置此事吧。”宇文默寒声道。
慕容舒惊讶的看向宇文默,他失踪了半日,就是去找证据了?而且将沈贵妃如此烫手的山芋交给了皇帝?
“什么?!”沈贵妃受惊,圆瞪双目惊呼。皇上知道了?
“是,的确是贵妃娘娘收买了奴婢,让奴婢下毒害王妃。奴婢认罪。”秋菊认罪道。她这段时间跟在慕容舒身边不是白根的,她以为不会被慕容舒察觉,谁知还是被慕容舒察觉。此时,连沈贵妃都是自身难保,更不用说她一介奴婢了,哭哭啼啼的磕头请饶也没用。
秋菊的认罪,让沈贵妃无处可逃!丫头婆子们哗然。
“马护卫,互送沈贵妃回宫。”宇文默寒声命令道。
马护卫上前抱拳恭敬回道:“是,奴才遵命。”
沈贵妃自动站起身,离开前,目光阴冷的看了一眼慕容舒。同时又复杂的看了一眼沈侧妃,只能心不甘的离开。
慕容舒低头沉默着,让人无法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可惜,沈侧妃此时眼中只有宇文默,并无他人,并未看到沈贵妃略微担忧的目光。
“王爷,柔儿所做一切都是因为爱爷深入骨髓,不想失去王爷,所以才会如此。或许,此时在王爷心中,柔儿是不折手段,手段不堪。但是,柔儿至今才恍然大悟不该这么做。可柔儿无法控制,只想着能够留住爷的心。”沈侧妃望着宇文默边说着,便泪水盈盈,白皙的瓜子脸上两道泪痕,楚楚可怜。
“爷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宰相府的花园里。从那时起,柔儿就已经对王爷倾心,也从那时起,柔儿决定日后一定嫁给爷,为爷生儿育女。可天不从人命,没有成全柔儿的愿望。柔儿天生体寒,不易受孕。柔儿害怕了,害怕失去爷。所以柔儿被蒙蔽了双眼,心中眼中都想着留住爷,才会做了这些腌臜事儿。爷,给柔儿一次机会吧。”沈侧妃声音温柔,因着这几日被病痛折磨,瘦了一圈的身子更是削瘦惹人怜惜。
听言,慕容舒眼睛闪了一下,欲起身离去。沈侧妃的结局如今不是她做主,而是宇文默做主。她无法否认,沈侧妃刚才一席话,的确是让听者心动怜惜,更何况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宇文默。
可……如若沈侧妃这次安然无恙,她慕容舒就会面临更多困境。她没得选择。便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侧妃:“以爱之名无所顾忌的害人,并认为因爱而变得残忍是理所当然,将无辜人的性命视若粪土。本王妃,深觉可笑。”
房间中,似乎不断回响着这两句话。沈侧妃面色微变,暗中握紧了双手。
众人看向宇文默。
宇文默面无表情,之时一双黑眸幽深的似有寒光。他看向沈侧妃泪水盈盈的眸子,黑眸闪动,但唇抿得更紧。
“沈侧妃嫉妒成性,谋害四位夫人以及本王的子嗣已成不容改变的事实。理应休弃,并送入官府定罪。但近三年,沈侧妃一直尽心打理着王府琐事,算得上一功。但……”宇文默忽然转头看向慕容舒,黑眸幽深沉闷的可怕。
众人大气不敢喘。
沈侧妃心如擂鼓的看着宇文默,她希望刚才的一番话,能够让宇文默心软。
慕容舒心咯噔一下,如若宇文默饶了沈侧妃,她会失望,但却没有立场干涉,这是两难的境地。
“但功不抵过。来人,笔墨伺候。”
他声音沙哑的话语在房中回响。慕容舒眸光微动。
“柔儿不想离开王爷。就算贬为妾也可。”沈侧妃挣扎着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宇文默,随后跪在宇文默的脚下,声泪俱下的恳求着。
第一百零一章
终要落得被休的下场吗?如若如此,她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不行,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定然不会轻易放弃。沈侧妃思及此,便让身形更加颤抖的如风中柳叶,让人不忍。
慕容舒拧眉看着沈侧妃,她对宇文默果然用情至深,甘愿为妾也要留下。
“爷,柔儿不能离开您。让柔儿留下来好吗?日后柔儿一定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再做这些有违良心之事。或者爷觉得为难,那么,让柔儿为奴也可,只要能够留在南阳王府,在爷的跟前儿赎罪,柔儿也是甘愿的,更是求之不得的。”柔儿泪眼婆娑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宇文默。
这一刻,慕容舒看到宇文默黑眸闪了一下,随即似乎更幽深额。
沈柔怕极了,她这一刻其实实在赌,赌宇文默对她还有爱。毕竟,这一刻,她如此卑微,卑微的仿佛只要推一下她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王爷,纸墨已经备好了。”青萍端着笔墨对宇文默说道。
宇文默点头,青萍便将白纸在小桌子上铺平,两边用砚台压住,随后将已经蘸了墨的毛笔递给宇文默。
慕容舒看向他握着毛笔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可仍旧落笔了。
“爷!不要!”沈柔不顾形象的环抱住宇文默的大腿,声泪俱下的阻止,渴求,“爷,给柔儿一次机会可好?”
“柔儿,在你伤及无辜之时,就应该想到今日会为此付出代价。本王无法原谅你。”宇文默声音低沉的说道。话落,便毫不犹豫的奋笔疾书。
沈柔双手一收,重重的跌倒,神色绝望的抬起头仰望着宇文默,她似乎才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从未爱过她,顿然恍悟,三年来的恩爱,或许只是她的幻想。她从未真正的得到过这个男人的心。所以才会在此时面对她的恳求如此的冰冷无情。“爷,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
青梅竹马不是深爱吗?或者从一开始她便错了?
宇文默书写的手一顿,并未回答。而是将写好的休书递给了沈柔,随后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柔儿,你不顾身份嫁给本王只是因为爱吗?”
闻言,沈柔原本就苍白的能够看得见汗毛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了几分,她嘴唇的颤抖看着他,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有这三年来的假象?
可,她是真心爱他的。年少时相见便倾心,不顾名分嫁给他。同时她是沈家的二谪女,身有重任,她是细作,但从未想过伤害他,而且她在南阳王府,皇上才会对他放下戒心,既然他都知道了,为何还要休了她?仅是因为她做过的那些事?
暗中观察二人神色慕容舒睫毛颤了一下,宇文默与沈柔之间并非青梅竹马那么简单,莫非又是一场阴奉阳违的戏?不过是一个南阳王府,怎会有如此多的阴谋?忽然,慕容舒眼前光芒乍现,莫非一切都是与皇帝有关系?
“你的嫁妆可带走。”宇文默又沉声道。
嫁妆?慕容舒看向宇文默,或许在宇文默的心中是有沈柔的。毕竟犯了七出之条被休的女子,嫁妆不可带走。也可想而知,没有嫁妆傍身的沈柔日后悲惨至极的生活,宇文默这么做,也算仁至义尽,并非冷血无情。无论他们之间有何阴谋,沈柔伤害了多少人,毕竟沈柔陪伴在他身边近三年。
或许这个难题本不该宇文默来解。慕容舒心有不忍,是对宇文默的不忍,扪心自问,她是否有些无情了?
“呵呵呵……”沈柔笑了。挣扎着酿跄的站起,手里拿着休书到眼前,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眼神绝望无比,自嘲的轻笑:“谢王爷。”她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她不再恳求,而是转身一步步的走出偏房。
路过慕容舒时,眼眸竟然平静无比,一句话未说,便离开了她生活已经近三年的南阳王府。这一刻,沈柔没有想到,当她走出这里,即将面对的更是世间的炎凉百态,以至于她后悔,同时也无法承受!
双膝跪地的绣钰看着落寞离去的沈柔,顿时咬牙无声痛苦。无论如何,沈柔都是她的主子。可如今,她为了亲生妹子竟然出卖了沈柔!
此情此景不免让人唏嘘,怕是谁都没有想到最终会这样收场。毕竟,当初沈柔嫁进南阳王府时是何等的风光,如今也不过时隔三年而已。
“剩下的事,你解决吧。”宇文默起身欲要离开。他的声音低沉,似有一丝疲惫。
闻言,慕容舒诧异的看向宇文默,正好与他略显疲惫的眼睛相撞。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她同样有自己的目的,她想要自保,想要活下去,所以才会与沈柔,沈贵妃为敌,抓住她们的错处不放手,为的就是反击,让她们无法回击并威胁她的性命。可,在这场生存的游戏中,是否她没有顾及,甚至没有去想,宇文默他也会受伤,也会疲惫?
毕竟,他是一个有着责任的南阳王爷!沈柔也是他的责任。
心颤了一下,她收回了目光,心里在想他说他爱她,可她与他之间无交点,因他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她执念如此……
良久,慕容舒回道:“好。”
宇文默走到她的面前,仅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晚上本王再来。”
“恩,好。”慕容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略微有些失神,心有一丝异样。
待他走远后,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秋菊,绣钰。
面无表情的从二人的面前走回主位之上。
“你们还有何辩解的尽可说来。”慕容舒冷眼扫着二人,寒声问道。目光落在秋菊身上时,眼中冷光更甚,她向来信奉一点,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如若人欺她,她必十倍还之。
听言,绣钰立即磕了三个头,哭求道:“奴婢做错了。知道不该做这些天理不容之事,不过奴婢始终是奴婢,主子的命令奴婢不能违抗。事到如今,主子受罚,奴婢也不可能幸免。只希望王妃不要牵连无辜,放过奴婢的妹子。奴婢来生再报王妃的大恩大德。”
慕容舒本就不想牵连无辜,让云梅将绣钰的妹子带来不过是以防万一,绣钰是聪明的,知道多求无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