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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尖一挑,刷地一声将车夫劈成了两半,鲜血狂喷而起,如雨幕般洒了下来。
“啊!”重生尖叫一声,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唐意。
“小心~”唐意惊出一身冷汗,反手搂住他小小的身子。
车行速度如此急,他掉下来,再加上后面的群马狂奔,万一被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抓稳了!”上官奕林大喝一声,冲出去,一掌将尸身推下马车,抢过马缰,挥鞭狂抽,赶着马车继续狂奔。
只在这一瞬,侍卫们已驱马追了上来,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已斗在了一起。
“恶贼休走,留下那名女子尚有命在,否则休怪唐某大开杀戒!”唐笑大喝一声,腰间软剑出手,寒光暴长,剑气森森。
数十人的侍卫竟然拦他不住,上官奕林暗暗吃惊,心知只怕遇上劲敌。
“林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上官奕林冷声反驳,头也不回,右手牢牢地握着缰绳,左手一柄匕首往马臀上一插。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不要命地狂奔。
就算他本事再大,终究只有一双手一个人,只要进了红叶庄,绕是他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呼负负!
眼见唐意就在眼前,唐笑如何肯舍?
狂吼一声,身子凌空拔起,宛如一只巨大的兀鹰,向车子猛扑过来。
正文 死在你怀里
上官奕林终究是个帝王,养尊处优惯了,虽然会些防身之术,驾车哪里在行?
眼见唐笑气势如虹,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过来,那把冷冰冰,明晃晃的软剑只需刹那间就要将他劈成两半!
他心胆俱裂,身子一歪,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咕噜噜滚向了路旁的草地。
马车失了控制,似脱了缰的野马在本就不宽敞的河堤上狂奔。
喀前冲的惯性,将唐意狠狠地甩向了车门,额头撞在车栏上,疼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姐姐~”重生被甩到车厢底部,挣扎着向她爬过去,想扶她起来。
郁南察觉不妙,袖中甩出一枚蛇焰箭,红色的火焰呼啸着蹿上天际。
踊季雪窗静立在河畔,忽见天空一道红光闪过,转头望去,见人潮涌动,呼喝哭喊声四起,心中一惊。
“唐笑!”叫了几声未见回音,骂道:“死小子,老了叫他别惹事,终究还是惹了事!”
他跺一下脚,顾不得收拾地上物品,展开身形往出事地点奔了过去。
唐笑长啸一声,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了方向,不攻上官奕林,数点寒芒全数向拉车的马儿飞去。
一片哧哧声响之后,马儿哀鸣声不绝,拉车的四匹马儿倒下了三匹。
车身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拉得向一旁侧倒了下去,唐意一咬牙,一手攀住车窗,一手抱了重生,探身出来大喝:“接住!”
话落,顺着车子的惯性将重生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车厢侧覆,滚下堤岸,没入滚滚的河水之中!
唐笑伸臂,稳稳地接住了重生,疾奔到河岸,狂吼:“意意!”
唐意将身子缩成一团,从车窗里游了出来,一口气潜了十几米,这才冒头深吸一口气,继续潜入水中。
这下变起仓促,谁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个个如泥朔木雕般愣在当场。
“快,快救少夫人,快啊!”上官奕林总算回过神,冲到河边,冲着滚滚的流水,嘶声怒吼。
“扑通扑通”立刻有近十名黑衣人应声跃入水中,顺着车厢下沉的方向打捞。
“放开我!”重生曲起五指抓向唐笑的面门,两腿狠踢:“你这恶魔,你害死清歌姐姐……”
这时,暴雨似地蹄声响起,人群呦喝:“官兵来了~”
唐笑变了脸色,把重生往地上一放,正要跃入水中。
季雪窗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他的臂:“傻小子,还不快跑!”
“别拦着我~”唐笑几乎发狂。
意意明明还活着,却被他逼下水,光是这个念头就几乎让他发疯。
季雪窗一剑劈翻一个侍卫:“红叶庄的人发了信号,马上有几百人过来,你有几条命啊?”
“滚!挡我者死!”唐笑挡住两把刀,又踢飞一条铁棍。
季雪窗恨不得劈开他的脑子,平日这么灵光,怎么遇上女人就变得跟猪一样蠢?
河边已有红叶山庄的数十名庄丁在打捞,若她已经溺水,怎么也轮不到唐笑!
若她稍识水性呢?在这里与这帮虾兵蟹将缠斗,岂不是浪费时间?
“你个猪脑!”季雪窗低咒:“还不赶紧撤了去找条快船沿河寻找?在这里跟这些猪斗个你死我活,有屁用?”
这声喝骂,犹如醍醐灌顶,唐笑立刻醒悟,长啸一声,甩掉追兵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月色之下。
“他姥姥的!”季雪窗一个不察,已被唐笑扔下来独挡数十名追兵,连声大骂:“老子再管你的闲事,老子不姓季!”
但唐笑已去得远了,他只得打起全副精神应战,且斗且走,打定主意先将追兵缠住,等拖不住了,就仗着地形熟,溜之大吉。
红叶镇紧靠京城,水陆皆便,是重要的通商口岸,码头边渔船,商船,划子应有尽有。
唐笑飞身上了一艘划子,抢了桨就划。
“喂~”船主从岸上跑过来,惊惶地大叫:“你要……”
“咚!”话未落音,一绽银子掉在他脚边,把草地砸出一个坑。
“借你的船一用~”最后一个字落,船已在五十丈之外。
他捡起一瞧,足足有五十两,就算买两艘全新的划子都绰绰有余,顿时喜笑颜开:“你老随便用,甭客气~”
唐意潜游了百多米,身边已没了飘浮的河灯,估摸着岸上已瞧不见自己的身影,这才敢浮出水面。
她不能往码头游,也不能顺着水往下游——那两处地方就算没有红叶山庄的人驻守,必然也有官兵,她过去就是送肉上砧板。
极目望去,这边满目繁华,对岸却是一片萧索。
得,就是那里了,等她安顿好之后,再慢慢跟唐笑联系也不迟。
好不容易游到对岸,果然静悄悄的,渺无人烟。
唐意爬上来,累得手足酸软,瘫倒在沙滩之上。
“意意~”黑夜里,一艘快船劈波斩浪而来,熟悉的嗓音让她精神一振。
唐意翻身坐了起来,手圈成喇叭状:“唐笑,我在这里~”
“意意!”唐笑大喜过望,弃船踏水而来,远远地看着这抹纤细的身影,情怀激荡,飞身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咳咳~”唐意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心中莫名其妙,不知他这翻热情从何而来。
“喂,”她拍着他的肩:“好歹让我喘口气,要不然,没淹死在河里,倒闷死在你怀里,岂不是太划不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死在你怀里”听在唐笑耳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慢慢地放开她,看着这张比花娇艳的脸宠,竟然痴了。
正文 以吻起誓
“意意……”唐笑伸掌握住她的腰肢,发出近似呻吟地低语,黝黑的瞳孔迅速收缩,黑眸眯成危险的直线。
唐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死了!
她衣衫湿透,轻薄的丝绸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图画。
轰地一下,热气上冲,她慌忙一把推开他,双手环胸,不依地低嚷:“唐笑,你往哪里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眼珠?”
喀唐笑逸出浅笑,顺手解下自己的外裳披到她身上,强装镇定地道:“既不凸也不翘,没什么好看的。”
唐意又羞又窘,刹那间双颊绯红,狠狠捶他一拳:“滚!”
她已从现代穿到了古代,怎么男人全一个德行呢?全都是一群喜欢吃肉的猛禽类生物!
韦秋凉时节,白天炎热,夜晚却是凉快,唐意衣裳尽湿再被风这么一吹,立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切,阿切!”
这几声喷嚏一出,立刻将萦在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
唐笑神情气爽地睨着她,蹲下道:“此处不宜久留,先离开再做打算。”
“嗯~”唐意本就不是个扭捏的女孩子,大大方方地趴到他背上。
唐笑背着她重新上了划子,两人顺流而下,一直漂了几十哩水路,连过了三个村镇码头,这才弃舟登岸,找了间破庙住下。
本想去附近民居家盗几件衣服,又怕离开后红叶庄的人寻来,权衡利弊,终于还是放弃了。
砍了一堆枯枝过来,生起一堆篝火,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谈话。
“喂,”唐意抱膝坐在火边,偏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红叶庄?”
唐笑诧异地瞥她一眼。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澹台凤鸣下令挫骨扬灰?
随即想到那帮人既然费尽心力掳她到红叶庄,必然不许她出门,自然不知外界消息。
“保密?”唐意越发奇怪,捡了根枯枝去戳他。
“我有个朋友刚好住在红叶镇,”唐笑避重就轻:“每年我都会抽空来探他。”
“呀,”唐意不疑有他,瞧着他呵呵笑:“看来咱们还挺有缘的。”
“嗯~”唐笑轻应一声,深深地看着她。
他就怕俩人的缘份不够深,不能一生一世陪伴她。
“喂,”唐意沉吟了一会,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探问:“你最近有没有进宫?”
她被上官奕林劫走,算起来已有三四天了,小凤应该要急疯了吧?
“没有。”唐笑崩紧了神经,淡淡地道。
“哦~”唐意见他似乎并不想提这事,也不好死乞白赖在求他带自己进宫。
毕竟,他为了她,刚进行过一场恶斗,惹上了红叶山庄这个厉害的仇家。
“你怎会成了红叶山庄的少夫人?”唐笑打破沉寂,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我也莫名其妙呢!”唐意并不隐瞒,把这几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唐笑,末了道:“上官奕林明明是西秦的皇帝,怎么就变成了红叶山庄的少主呢?”
“红叶山庄的主人竟是上官奕林!”这个消息让唐笑颇为吃惊。
他暗中调查了仙阳教两年,直到去年才发现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红叶山庄与仙阳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数月之前,又偶然发现华妃竟是仙阳教中人,且地位不低。
现在,上官奕林又成了红叶山庄的少主!
小小一个仙阳教,竟然横跨两国,其成员上至帝王下至妃子,不能不算是奇事一桩!
“还有重生,”唐意摸着下巴沉思:“他的身世绝对不简单!对了,你常在外面走动,可知上官奕林有几个兄弟?”
唐笑越发诧异,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唐意得不到回答,手中树枝轻敲地面,失望地低喃:“不知道?”
“你身为西秦的皇后,竟然不知皇帝有几名兄弟?”唐笑忍不住反问。
唐意被他问得一呆,猛然发觉失言。
“哎呀,好冷~”她无词搪塞,只得胡乱咳了几声,遮掩过去。
好在唐笑此时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并不想揪着她的语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