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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说到秋阑宫是被贬,岂不是暗示小主际遇堪优?
堙澹台凤鸣的后宫倒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
唐意忍不住轻笑。
只不过,闲云举这个例子提醒她,她倒觉得要提防的人是德妃,周才人似乎才是那个可怜的被害人吧?
闲云看她笑,越发暗悔不该多言。
“多谢提醒,”唐意点头:“我会小心。”
她虽然不信那些巫蛊之术,但闲云肯提醒她加以防范,对她而言却是一种安慰。
闲云脸一红,悄然吐了一口气,释然地笑了。
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浮现出澹台凤鸣与那人紧紧纠缠的视线,耳畔一直回响着那句缠绵悱恻地“韶华~”
看起来澹台凤鸣很爱她,经历了五年都没有放下这段感情,为什么要竖起高墙,把她幽闭在冷宫之中呢?
“睡吧,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怎样惊世骇俗的感情,都不关你的事。”唐意摇头,赶走脑子里浮想联翩的暇想。
迷糊之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旁窥视着自己,唐意心生警觉,蓦地睁开了眼睛。
窗户旁斜倚着一个男子,他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经完全融进了夜色。只剩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精光。
唐意一惊,睡意全消,沉声喝问:“你是……皇上?”
澹台凤鸣慢慢地自暗影里踱了出来,冷冷地打量着她:“好敏锐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她也不是被响声惊醒。
这说明,即使在睡梦中,她依然保持着警觉——就象野生的动物一样。
若非经历长期艰苦的训练和刻意地培养,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的感觉没有错:今天躲在冷宫偷窥他和韶华的人肯定是她!
只有她,才有如此清亮锐利,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神。
问题是:她不会轻功,究竟是如何躲过他的搜寻的?
难道,她在宫里藏了个他不知道的绝顶高手?
唐意不语,只淡淡地迎视着他,并不回避。
神经病,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的房间里来吓人!
“朕睡不着~”他望着她,理直气壮。
他睡不着关她什么事?
唐意低眉敛目,展现自己的贤慧大度:“相信淑妃娘娘一定很乐意陪皇上聊天。”
“她怀有身孕,要多休息。”澹台凤鸣浮起一抹冷笑。
她已是他后宫中的嫔妃,莫非还想为西秦的废帝守节?
“德妃娘娘被太后传去问话,此刻应该还未入睡。”唐意怒。
淑妃是人,她就不是人?
她怀了孕要多休息,难道自己就活该倒霉半夜三更陪他废话?
“朕累了,不想再走。”跟他玩心眼?还嫩了一点。
“御辇应该是随时候传的吧?”唐意好心提醒。
“朕独自来的,德贵并不知朕到了此地。”他神太悠闲。
唐意自告奋勇:“臣妾替你叫德公公。”
“何必如此麻烦?这里就有床。”
澹台凤鸣显然不认为自己半夜闯进她的寝宫的行为有失妥当,大刺刺地在床沿坐下,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
“皇上~”唐意急了。
他不会真的打算要在这里过夜吧?
“朕悃了,有事明天再说。”他倒下,很无耻地拉过她的被子盖在身上。
唐意瞠目。
好歹是个皇上,怎能不顾身份,做事如此卑鄙?
“怎么,”他突然睁开眼睛,十分笃定地看着她,漂亮的黑眸在暗夜亮得惊人:“云宝林看起来,象是很不欢迎朕?”
“怎么会呢?”唐意咬牙,硬挤出一抹笑容:“臣妾欢喜都来不及。”
“那就好~”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温柔地圈到怀里,他低头,呲牙一笑:“睡吧,不早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
唐意气得打颤,身体僵直如石块,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他一定要在这里睡,她又没有权力赶他走,勉强忍一晚,就当是野外生存训练,环境所限吧。
以前,以前也不是没跟男人共过帐篷……
只是,她从来也不曾拿他们当过男人,而他们通常都不会靠近她身旁三尺之内……
而现在,她却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汗臭味。
呃,好吧,她承认,他的味道闻起来还不坏,淡淡的,象阳光下的青草,或者,该是青草上的阳光?
不管他的味道象阳光还是青草,好象都不关她的事吧?
她干嘛去研究?
他皱眉,淡淡地嘲讽:“清歌,你以前也是这样侍候男人的?”
崩得那么紧,真担心她的脖子会断掉!
唐意翻个白眼,实在忍受不住,霍地坐了起来:“皇上,臣妾还是去跪着吧~”
**!究竟是哪个白痴说男人的臂弯是最舒适的枕头?她敢打赌,若让她这样睡一晚,明天铁定会落枕!
正文 打碎花瓶
望着占了她的床铺,舒适地睡了一晚,现在精神饱满,笑得象狐狸的某人,唐意气得快吐血。
她真傻,就算不想跟他同床,也该用其他的办法推托,居然主动要求去下跪,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准备一下,朕下了朝一起去见太后。”澹台凤鸣就着忆柳的手,戴上朝冠,扔下一句话,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唐意低头生着闷气,胡乱地行了一礼,也没送出门去。
就等他前脚一走,闲云,染月几个后脚已一脸喜气地围过来:“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唐意满脸莫名:“我有什么可喜的?”
皇上要亲自带她去见太后,这还不说明问题?
堙闲云几个只当她是故做矜持,也不说破,只抿着嘴笑,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按在桌前,选衣服,配首饰,换发型,忙个不停。
孤岚揭开她额上花钿,见伤处已恢复了十之,不禁笑道:“这紫葺膏还真是灵药,这么快连痕迹都没了。”
唐意揽镜一照,见红肿已然消褪,只余隐约的淤青,笑道:“是,承淑妃娘娘的情,今儿倒要好好谢她一翻。”
“小主~”闲云从抽屉里找出紫葺膏,挑了一些出来:“再抹上一二次,就完全无迹可寻了。”
“今儿还是先贴个花钿遮住好了。”配着今日浅绿的宫裙,孤岚拣了只芙蓉翠钿复给她贴在伤处。
“呀~”唐意啼笑皆非:“只不过是去见太后,会不会搞得太隆重了些?”
貌似她大婚当天,都没打扮得如此华丽。
“要的,要的~”孤岚轻笑,一手拢着头发,另一手去妆盒里挑选发簪,一个不小心,袖口竟把桌上的花瓶带倒。
“哎呀,花瓶!”寻雁选好坠在腰上的玉佩,刚巧转过身来,惊呼着去扶,哪里来得及?
花瓶咣当一声坠下来,摔了个粉碎,她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糟了!”
闲云几个转头一瞧,懵了。
所有人都停顿下来,面面相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房里一片死寂。
唐意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瞧不清楚,只得从衣服的缝隙里探出头来问:“什么东西碎了?”
孤岚发现自己闯下大祸,面如死灰,扑通一跤,跌坐在地。
这对花瓶价值连城,又是皇上赏赐给德妃的生辰贺礼,意义非同小可,别说孤岚一条命,就算搭上凝霜殿所有奴才的命都不够赔啊!
唐意一怔,瞥一眼地上的碎片:“孤岚,割伤哪了?”
孤岚抖着唇,哪里说得出话?
她倒情愿被砸开了脑袋,就此昏过去。
“小,小主~”闲云面色苍白:“花瓶碎了~”
唐意不以为然:“没伤到人就行了,不过是只花瓶,碎了也就碎了,有什么打紧?”
“小主,”染月哆嗦着禀道:“奴婢听说,这对荷花瓶是产自唐代越窑的秘色瓷,我朝仅此一对,珍贵无比。”
“越窑秘色瓷?”唐意吃了一惊。
国际组,最不缺的就是走私文物的案件。她每年经手的就不下十件,对于瓷器的了解也在实践中逐步加深。
虽然比之瓷器鉴定专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但相较普通人,知识已算相当丰富。
唐代越窑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贯耳。
所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歌咏的正是越窑青瓷。而秘色更是其中的极品,因仅供皇室所用,一个“秘”字已披上千年神秘面纱。
万万想不到,如此绝世名器,竟被她随意摆在案头插花~
不过,现在比秘色瓷花瓶本身让她更加关注的是“唐代”两个字。
据她了解,自唐代以后直到清朝,可没有哪个朝代的皇帝姓澹台?
如果是未知名的神秘时空,为何会出现唐代的器皿?
这是否意味着,在两个不同的时空,存在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通道,可以连接这两个或多个平行的时空?
想到这里,唐意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
“是,不仅如此,它还是皇上赐给德妃娘娘的生辰贺礼~”闲云只觉末日已至,大祸临头:“若是被人知道,咱们把它摔碎了,奴才们便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虽然被德妃转赠给她,终究是皇上御赐之物,打碎了就是大不敬。
就算得到皇上的垂青又怎样?
打碎圣物的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当得起的!
更何况,德妃岂是好相与的?
她必然会揪住机会往死里整小主。
皮之不附,毛将焉存?
小主若是获了罪,他们这些奴才又能好到哪里去?
“呃~”唐意见她们个个吓得可怜,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既然不够砍,不如咱们把碎片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也就是了。”
既已把瓶子送给了她,难道还好意思再找她要回去不成?
“凝霜殿的人都跑哪里云了?”澹台凤鸣推门而入。
凝霜殿的奴才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连圣驾都不接了!
“皇上!”众人惊得面无人色,个个粟粟而颤。
唐意反应极快,立刻朝闲云使了个眼色,踏前一步,神色镇腚地跪于地上:“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会意,呼啦啦跪倒一片,彼此相互挨着,不着痕迹地把碎片遮住。
“究竟有何秘密,不能让朕知道?”澹台凤鸣俯瞰着她,淡淡一句话,压得满屋子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正文 妖颜惑主
唐意半垂着头,羞涩万分,娇柔万状地唤:“皇上~”
澹台凤鸣打了个突,越发心生狐疑:“究竟何事?”
“哎呀~”唐意翘起兰花指,牵住他宽大的袍袖:“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呢?”
澹台凤鸣拂开她,忍住搓臂的冲动,冷着嗓子道:“朕并不知情,何来故问一说?”
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媚?可惜太假,假得让他起鸡皮疙瘩~
所以,她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瞒他。
“皇上真坏,女人家的事,也需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一禀明么?”唐意身体稍稍弯曲,摆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