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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让全场的男人都为她惊叹,为她疯狂。
她在舞池里旋转,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臂膀之间,轻盈得象头小鹿,快乐得象只云雀。
他从来也不曾见过她这样的一面,那么放松,那么快乐。
她害他不安,害他张惶,害他失去冷静,失去理智,疯狂地妒忌着与她共舞的西蒙……
“唔~”唐意愣了片刻,只觉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挣扎着反抗,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放,放开……疼~”
“嘘,你真吵~”他一只手下滑改捏为抱,搂住她的纤腰;另一手上移,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更贴近他,而他则能吻得更加彻底。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龙涎幽香。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温顺地靠着他的胸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楼下的喧嚣忽然抽离,世界变得一片岑寂,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正文 惊人的发现
回程的路上,唐意变得格外的安静。
明亮的大眼睛里,蕴了丝淡淡的悲伤。
她的灵魂还停留在女皇号上,停留在那片伊甸乐园里,久久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
没有了外界的干扰,排除了一切外在因素,没有了顾忌,没有了掩饰,彼此真实地坦露着自己。
就他与她,只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她首次感受到了他的真心。
他说:“意意,回去吧~”
她惊:“你怎么知道?”
堙他笑:“玛丽一直在叫。”
她囧:“这样也行?”
他问:“为什么是意意?”
她默,良久,讪讪地解释,欲盖弥彰:“英文的音译罢了。”
他叹:“真美,比清歌美多了~”
她疑:“你是指人还是……”
后面的话,她不敢问,怕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彼此间再剩不下什么。
这一晚,她露的破绽实在太多,多到想忽略都不行。
从流利的英文,优雅娴熟的餐桌礼仪,西洋卫兵手中持手的古怪的兵刃,船头耸立的宠然大物,一直到玛丽亲热地昵称……
桩桩件件,巨细糜遗。
想要用一句异邦风俗全部瞒过他的眼睛,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笑而不语,心中暗暗地道:也许,两者都是?
马车遇到坑,颠簸了一下,唐意被掀得偏离了座位,把整齐在码放在身旁的那一叠纸盒撞翻,露出里面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礼服。
她很后悔,有一句话,在船上时一直没有对他说。
他穿燕尾服,穿皮靴的样子,真的很帅气!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如今想说,却似乎已失了机会,无从说起。
车灯柔黄,映着她雪白的肌肤,乌黑的秀发顺着她的脖颈披泄下来,散在肩上,衬得她更神秘妖魅,美得象个幻影。
他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她身穿低胸短袖晚礼服,头戴棕色假卷发,笑得恣意张狂的俏模样……
“很漂亮~”澹台凤鸣稳稳地扶住她,没头没脑地赞了一句。
唐意忽然鼻酸,有一种想要跳车逃亡的冲动。
回去就意味着又将面对无休止的争斗,不停歇的算计,防不胜防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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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皇号整船的人都在为接待贵客,参加舞会而奔忙时,一条人影从水面悄然浮出。
乘乱攀着巨大的铁锚,爬上了船尾,借着那两台雄壮的红衣大炮的掩护,悄悄地潜上了甲板,乘人不备又溜进了船舱。
进入船舱之后,反而比在甲板上避开那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卫兵要容易多了。
他象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穿行在各个舱房之间,搜寻他感兴趣的东西。
然后,在三楼的陈列室,他看到了两样奇怪的东西,更听到了一段奇怪的对话。
第一样奇怪的东西,是一件奇形怪状的陶罐,上面刻着古怪的文字和……澹台凤鸣与云清歌的签名?
第二件奇怪的东西,就是那把唐意唤做“左轮手枪”的怪枪。
在他的印象里,长枪虽有长短之分,南北派别不同,也会造成式样的区别。但,如此古怪的“枪”却是第一次看到。
十几年来,他的足迹踏遍了五湖四海,闯过了无数艰难险阻,见了大量奇奇怪怪的人和物,却从来也不曾听过“左轮手枪”这个名字。
而她,云清歌,生在贵胄之家,长在深宫之中的女子却反而知道了,岂非是一件咄咄怪事?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那个西洋女子和男子都叫她“意意”。
他想,他是熟悉这个名字的!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只是她顺着他的话锋,随意编的一个假名——只因为,她厌倦了做云清歌,想要暂时转换一下身份和心情。
现在看来,似乎他错了。
唐意。
他在心底默默地低喃着这个名字,回忆着跟她相处的每个时刻,然后颇为玩味地发现。
她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说真话!
其实细想下来,这似乎是大多数人的习惯,并不只是她才有。
陌生人与你没有利害冲突,不会伤害你,也不用相互算计,很多时候确实比身边所谓的亲人朋友要可靠得多。
如果她是唐意,那么云清歌在哪里?
据他所知,她并没有死在西秦那场灭国之祸之中,她也确乎是被澹台文清带到了东晋。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又是什么原因让唐意变成了云清歌?
他们离去后,他继续在这间陈列室里转悠,希望找到合乎心意的宝贝。
结果却找到了一份盖满了玉玺和图章的关文!
经过辩认,他发现大多数图章上的文字都很古怪,他根本无法辩识;还有一些是汉字,可那些国家的名字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可是件比唐意的那把“左轮手枪”更令他惊奇和不敢置信的事!
天下间宝贝何其多,他一人之力绝不可能阅尽天下之物。
可是国家却不一样!如果天下真的有个国家叫邀月,他不可能从未听说。
低眸,他仔细地辩认了一番,发现玺印上竟然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姜梅~
听说西洋的这艘船叫“女皇号”,莫非当今世上,竟然真的有女皇?
音乐声起,他随意探头瞥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跑到西洋人中间,跟他们一起手之蹈之,足之舞之了!
居高临下,看她轻快婉转如麋鹿,灵动俏美如羚羊,一颗心随着那轻盈的舞姿,起起落落,飘飘荡荡,就此遗落在那欢快轻松的西洋曲子里,再也回不去了……
正文 晋封
上一章里:……玺印上竟然“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修改为……玺印上竟然“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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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小主~”闲云急得团团转。
就“别吵~”唐意咕哝着拉过薄被盖住头,翻个身继续睡。
“怎么办?”孤岚和闲云面面相觑。
孤岚胆子大些,一咬牙,上前掀了她的被子:“小主,你醒醒~”
堙唐意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快,圣旨到了~”闲云和孤岚按住她。
几个小丫头一涌而上,七手八脚,洗脸的洗脸,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穿衣的穿衣,一会儿将她收拾停当,簇拥着出了门。
唐意尤自糊里糊涂:“你们把我推到哪去?我头好疼~”
昨晚喝了太多的葡萄酒,现在终于自食恶果,脑袋里象有几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敲。
传旨太监在院子里等得焦躁,见她出来,急忙高举圣旨喝道:“云宝林接旨!”
唐意的意识还沉在“女皇号”上没回来,一听“云宝林接旨”,掉头就走,打算接着睡:“搞错了,不是我~”
她又不姓云,而且她只是头疼,又不是肚子痛急着上茅房,要纸何用?
寻雁唬得急忙拽住她,压低了声音道:“小主,云宝林就是你啊~”
“大胆云宝林,见圣旨不跪,难道想抗旨不遵?”传旨太监见她竟然拒不接旨,悖然大怒,厉声斥责。
闲云急忙跪下:“我家小主昨夜多饮了几杯,宿醉未醒,失仪之处还望公公原谅。”
孤岚忙从袖子里摸了几锭银子塞到他的手心:“这点银子,给公公买些酒吃。”
那传旨太监得了银子转嗔为喜:“既是小主宿醉未醒,咱家就不计较了,快些准备接旨吧~”
“多谢公公~”
闲云几个合力把唐意按得跪下,防她再起,和孤岚跪在她身侧,一左一右偷偷压住她的裙边。
其实唐意经这一折腾,除头依旧痛得要爆炸,酒意却是去了十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宝林云清歌,毓质名门,礼教克娴,此番西洋使节来朝,其居功厥伟,甚得朕意,特册封为正三品婕妤,赐居瑶华宫,钦此。”
传旨太监宣过圣旨,堆起笑容:“恭喜娘娘了~”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唐意叩谢了起身,接过圣旨:“公公辛苦了,请入内奉茶~”
“奴才还要回去复旨,不敢耽搁~”
“孤岚,看赏~”唐意吩咐。
传旨太监得了两回银子,喜不自胜,道过谢自去澹台凤鸣面前复旨不提。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凝霜殿的众宫女太监立刻围过来,大家脸上都是一团喜气。
盼了这么久,小主终于升了婕妤,水涨船高,主子当了娘娘,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许多。
“这有啥好喜的,不过是换了个住处~”唐意打了个呵欠,把圣旨塞到闲云怀里:“你帮我收着,我去补个眠。”
澹台凤鸣也是莫名其妙,昨天两人一起呆到半夜,竟然连半个字的口风都不露,一大早给她来个突然袭击。
“娘娘~”孤岚立刻禀道:“圣上赐居瑶华宫,咱们得立刻搬过去~”
唐意怔住:“这么急?”
多睡一会都不行?
“我给娘娘弄了碗醒酒汤~”赵医女微微一笑,自院外走了进来:“就以此恭喜娘娘觐封吧~”
“去~”唐意接过汤碗,顺便给了她一个爆粟:“连你也来取笑我?”
“哎哟~”赵医女蹲到地上抱着头,故做委屈地道:“娘娘,你咋以德报怨呢?”
“你再装腔做势,我不仅要以德报怨,还要大义灭亲!”唐意冷笑,高举手掌,做势欲劈。
“我的好娘娘,奴婢不敢了,你饶了奴婢吧~”赵医女叩头。
“死丫头,哪里学的这张油嘴~”唐意忍俊不禁。
众人更是轰地笑了起来,一时凝霜殿里喜气洋洋,一片欢腾。
“对了,小主~”寻雁忽地忆起一事,忙上前禀报。
“还叫小主?”孤岚忙曲肘撞她一下,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应该叫娘娘了~”
“啊~”寻雁涨红了脸,惊慌地道:“娘娘恕罪,奴婢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
“不碍的~”唐意连连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