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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你们不经璃月同意,擅自决定她的终身大事!”唐意崩着脸,极为严肃地道。
“自古女子出嫁,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需她的同意?”澹台凤鸣觉得她这番理论可笑之极,一脸嘲弄地看着她。
“要跟那人过一辈子的是璃月,为什么她反而没有决定权?”唐意被他轻蔑的语气激怒了,涨红了脸据理力争。
“你放心,”澹台文清神态轻松,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人选肯定不会只有一个,璃月并非全无选择权。”
“你怎知这些人里面,定然有璃月心仪的对象?”唐意十分不满。
闹到最后,他所做的,不过是打着替璃月着想的旗号,牺牲璃月的幸福,替他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澹台凤鸣只觉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不是曾经心仪戚安雅?结果又如何?假如非得闹出人命才甘休,她的心仪,不要也罢!”
唐意登时哑了。
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全都积压在胸口,象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涨得心口发闷,嘴里发苦!
他怎么可以因一次失败的经历,就全盘否定璃月的感情?
继而否定她追求幸福的权力?
这是不对的,这对璃月太不公平!
她颤着手指着他,明明有无数的话在心里翻腾,可张了好几次嘴,发出来的都是单音:“你,你……”
“我什么?”澹台凤鸣拨开她的手指,淡淡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让她静候消息吧~”
正文 会无好会
唐意与澹台凤鸣为了璃月出嫁一事,在御书房闹得不欢而散。
去之前,本来还打算如果他允了她的要求,那她就意思意思向他表示一下谢意,至少也哄他开心一次。
这下她憋了一肚子气,哪里还想到要谢恩?气冲冲地回了瑶华宫,看着满院的花红柳绿,满室堆锦铺绣,丝毫没有心情欣赏。
如霜,寻雁这些小宫女看她的脸色,自然不敢前来打扰。
绢孤岚是大宫女却不能装聋作哑,只得大着胆子执了张名贴上前禀报:“娘娘,这是方才欣如姑娘送过来的。”
“欣如?”唐意没有接贴子,狐疑地问:“她是哪个宫的,以前没听过。”
“回娘娘的话,”孤岚小心翼翼地答:“她是宸佑宫的大宫女,是锦如姑娘死后,接替她在季婕妤身边侍候的。”
颊“季梦涵?”唐意还没发话,闲云已然老大不高兴:“她送贴子做什么?”
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上次无缘无故害得娘娘还不够惨?竟然装得若无其事又来晃荡?
“说是为祝贺娘娘晋封之喜,特地邀娘娘明日巳时去她宫中饮茶。”孤岚不敢看唐意的眼睛,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饮茶?”闲云冷笑:“上次没有得逞,这次换穿肠毒药了?”
她与染月感情甚笃,若不是因为季梦涵,染月也不至于惨死。
“就只邀了我一人?”唐意示意孤岚把名贴递过来,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还是另有其他客人?”
有意思,这季梦涵只怕是盯住了她,非除掉了才快活。
若真是如此,她倒不介意跟她斗一斗,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奴婢听欣如说,好象不止娘娘一人,还请了另外几位娘娘,都是婕妤。”孤岚越发小心。
“哦?”唐意弯起唇瓣:“这倒挺有意思的~”
难道她想把宫里现有的几位婕妤娘娘都集中到一起,好确立她的领导地位?看起来,她的野心不小而且竟然不知避讳!
竟然公然结党营私,跟淑妃,德妃分庭抗礼?
“娘娘,”闲云听了她的语气,吃了一惊,失声惊嚷出来:“难道你真打算去?”
她这里一嚷,如霜,寻雁几个早已知情,这时也就不遮掩,都把眼睛看向唐意。
“有何不可?”唐意微笑,把贴子捏在手里把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去见识一下,季梦涵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是啊~”孤岚目光闪了几闪,小声道:“奴婢这里倒有一计,不如娘娘托词因接待西洋使节,连日奔波劳累,故尔身体染恙,让奴婢去回了她。”
她早发现了,唐意的脾气是遇强越强,宁折不弯。
若是一味地以得罪人为由劝她前去,她也许懒得理会;
但若是劝她小心行事,切莫上当,反而会激起她的好胜心,争着要去瞧个究竟,比个高下了!
“对对对,”闲云哪知她心里转了这许多弯,心里极为高兴,连声附和:“这个法子好,既不得罪娘娘,又能避开祸患,可谓两全其美。”
“不好~”唐意摇头否决:“不过是去吃杯茶,何惧之有?”
孤岚暗自高兴,面上却装得忧心冲冲。
“娘娘~”闲云还想再说。
唐意已不再理会,径自进了寝宫,结束了话题。
一夜无话,第二日梳洗毕,吃过早点,照例去凤仪宫给两位娘娘请安。
与以往不同的是,过去都是步行前去,这次却有肩辇代步。
靠在凤辇上果然和靠两条腿走过去,一路上所见的风景不同。
唐意前段时间一直陪在皇帝身边接待西洋使者,将满朝文武中尽皆比了下去,教一众男儿面上无光,威风扫地!
这个事实,已令那些暗地里嘲讽她不过靠一张脸蛋邀媚争宠的人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从而重新衡量她的份量。
果然,西洋使节事了,皇上立刻封了她婕妤。
与周才人晋封只得了个虚名不同的是,她不但得了封号,小到首饰大到寓所,该有的排场,她一样都没少。
而此时,距她进宫尚不足三个月的时光!
宫中局势瞬息万变,她的出现,犹如一股新力量的注入,已悄然打破了淑德二妃间微妙的平衡。
那些嗅觉敏锐之人,无不感受到了山雨欲来之势。
但,观望归观望,谁也不愿意得罪了这位独立拼杀,冲出重围,在后宫一枝独秀的新晋娘娘。
谁知道呢?她能在西秦称后五年,也许东晋未来的皇后也非她莫属?
所以,今日凤仪宫的路上众嫔妃格外融洽,个个笑脸迎人,一团和气。
大家对唐意尤其客气,一个接一个前来祝贺,倒似乎来凤仪宫不是为给二位贵妃请安,专程来为贺唐意晋封了。
淑德二妃瞧在眼里,气在心里,哪还有心思久呆?
例行的定省很快结束,出了凤仪宫,唐意发现祝颖儿几人还候在外面,并未离去,似乎在等谁。
她看了看天色,却正是辰时末,快交巳时,已然猜到是在等她。
“众位娘娘好~”唐意上前,主动行了一礼,笑道:“诸位可是都收到了季婕妤的邀请,要往宸佑宫品茶呢?”
祝颖儿闻言微微一笑:“我猜梦涵妹妹不会漏过你,这才托了个大,让大家稍等片刻,果然不差。”
众位娘娘中,只有她是自幼便伴在皇帝身边,最了解皇帝的脾气性子,也最受皇帝尊重。
因此虽然出身微贱,年纪又长,却也没有人敢轻视于她。
周婕妤不冷不淡地道:“既然人都齐了,那就走吧~”
ps:剧透,明日众婕妤中有一人会死,大家猜猜死的是谁?凶手又是谁?
正文 婕妤之死(一)
唐意环顾一下,在场的有倾云宫的祝颖儿祝婕妤;瑞仙宫的何文玉,何婕妤;秋阑宫的周宜芳周婕妤,却独独不见今日的主人宸佑宫的季梦涵。
“清歌,你在找谁?”祝颖儿见唐意不说话,只顾着张望,奇道。
“哦,”唐意微微一笑,不经意地道:“可惜东道主不在,不然咱们五人结伴同行,倒也是一桩美事。”
“听说涵儿今晨有些不舒服,遣了欣如向淑德二位娘娘告了假。”祝颖儿脾气好,倒也不拿架子,有问必答。
绢“既是娘娘染恙,咱们也别在此闲聊了,”周婕妤略有些不耐:“倒不如快些前往宸佑宫,一来免得娘娘久等,二则也可顺便探问娘娘凤体。”
“还是周婕妤想得周到,既如此,咱们就走吧。”
祝颖儿发了话,众位娘娘先后上辇,往宸佑宫而去。
颊祝颖儿先行,何婕妤随后,周婕妤面有阴霾,尴尬地避到路旁,请唐意先行。
“娘娘,”唐意微微一笑:“若不嫌弃,不如与我同辇而行?”
周婕妤原想推辞,可她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凭这双纤纤玉足又哪里走得过那些抬辇的内侍?
偏偏季梦涵又是个刁蛮善妒,争强好胜又心胸狭窄之人。
若众位婕妤娘娘都到了,只有她迟迟不至,恐怕她当面不说,心里却怪她有意怠慢,日后要寻隙报复。
万一落到象云清歌前次的下场,她可不敢担保会有清歌的运气,死里逃生,白拣回一条性命。
“如此,多谢娘娘~”这么一想,周婕妤也只得暂且忍了小气,上了唐意的肩辇。
宸佑宫离凤仪宫并不远,乘辇只不过盏茶时分。
四位娘娘分乘三乘凤辇,加上随侍的宫女,走在路上不说浩浩荡荡,也已是非常引人注目。
到达宸佑宫门口,众位娘娘先后下辇,早有内侍飞奔入院向季梦涵禀报。
几位娘娘在宫女的引领下穿过庭院往后殿行去,欣如已得了消息,从寝宫内迎了出来。
她微垂着头,见了众人远远就盈盈拜下:“欣如给众位娘娘请安。”
“免礼~”祝颖儿柔声询问:“你家娘娘呢,病得很厉害么?”
季梦涵平时虽然有些恃宠而娇,但在她面前一直还算谦恭有礼。
今日既是她主动相约,众人应邀而来,她没道理呆在房中不出来相迎。
“娘娘她……”欣如抬起一袖挡在脸侧,吱唔其词,目光闪躲。
“大胆奴才!”何婕妤瞧了心生不悦,冷声叱责:“娘娘问话,你不好好回答,却以袖遮脸,吱唔其词,这是在哪里的学的规矩?还不放下袖子,好好回话!”
“是~”欣如不得已,只得放下袖子,抬起头来与大家打了个照面:“奴婢知错~”
虽然隔得还有些距离,却已分明可见她眼中犹含了些泪珠,左颊上一片绯红,隐隐透出一只新鲜的掌印,明显是被人重重打过的!
宫女身份卑微挨打受骂本是常事,但一般都是些新进宫的小宫女小太监,且多为主子不得宠的。
欣如身为宸佑宫的掌事宫女,拿着从六品的俸禄,身份在宫中已然不低。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季婕妤深得皇上宠爱,就算是淑德二妃也要卖她几分薄面,除非犯了重大的差错,亦不敢随便出手教训欣如。
能打她的耳光,并在脸上留下如此明显的掌印,不问可知,必然是她的主子,季梦涵。
众人不禁吃了一惊,顿时面面相觑。
明知众娘娘马上就要来宸佑宫做客,偏在此刻教训欣如,个中缘由着实耐人寻味。
被众人盯着,欣如颇不自在,复又抬起袖子拭泪,顺势遮住了半边浮肿的脸。
大家杵在院中进退维谷,一时做声不得,纷纷把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