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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生了两个儿子,居然搅和到一起眼看着要绝后,我若是他,绝对要气得吐血不可。”
苏泛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若真的说起来,一开始心思是自己起的,也是自己带着苏湛步入这样的关系中。他不能辜负苏湛,可也决不能伤了父母的心,苏泛收了漫不经心的笑意沉道,“我想过了,我不娶妻。到时候你娶一个,多生一个过继给我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更别说他身上也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苏湛的神色是一下子冷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阿泛,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这是让我做爬墙的,自己到时候又有儿子又保持清白,我就是那背信弃义的。”
“那怎么办?你要是能生,我早让你怀孕了。”苏泛眉目一展,调笑意味甚浓,继续夹鱼挑刺,将剔好刺的肉放到勺子里。
“混蛋,乱伦生的孩子都是傻子!”苏湛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
“所以,我们都是男的,真是天作之合啊,不得不在一起,太合适了。”苏泛感叹,将一根刺剃了出去,继续摆弄自己的任务,眼看那一勺子都要堆满了。
“……”苏湛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话题被歪了个乱七八糟。
苏泛浅笑盈盈地看着他,倒是觉得这样敛眉垂目认真思考的弟弟是相当可爱,拿起那满满一勺子鱼肉,递到苏湛嘴边,哄小孩儿似的说道,“弟弟乖,张嘴,吃鱼。”
“我——”苏湛现在最恨苏泛把自己缩小了十岁对待,故而皱着眉开口打算开战,然而一张嘴却是被苏泛趁机将鱼塞了进去,并且这一勺分量十足,他是匀不出舌头讲话,只能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果然,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某人才是乖巧的,苏泛满意地看着苏湛被自己塞了个鼓鼓的包子脸一动一动的。
俩兄弟头凑头,又玩又闹地将一顿简单的饭菜吃得是蜜里调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了。一到家居然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原来下午就打了几个,结果他们是一直没在家。
钟意映对儿子大病初愈就往外跑的行径极为不满,并且觉得苏泛做事一向有分寸,一口咬定苏湛这是任性起来硬让苏泛带他出去的。苏湛倒是不好说苏泛带着他去他亲生母亲的衣冠冢上了香。他父亲和母亲这辈子相爱相扶持到现在,感情一直很好,除了苏泛这个意外。只好嬉皮笑脸地祭出耍赖的绝招含含糊糊地掩饰了过去。苏夫人这才说到了主题,原来是让他和苏泛回来的时候,替她买一盒最新的邓丽君的磁带。并且叮嘱他们俩兄弟平平安安地早点回来。
苏湛挂了电话,感慨道,“妈现在是邓丽君的忠实歌迷,这要是放在从前,可以去捧角了,”
“妈妈也老了,喜欢点新鲜事物倒也好。以前她总是成日里呆在书房看书作画,现在老了罗嗦了话也多了,瞧着是比以前开朗点。”苏泛微微笑道,这几年苏湛不在家,父母都是由他照看,是再清楚不过。
苏湛眉目低垂,却是忽然想起那年和苏泛一起看母亲作画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刚刚重生呢,“我想起我们小时候,说要带妈妈回去苏州,一家人去寒山寺听钟声。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实现。”
然而除了他,现在苏泛和父母拿的都是缅甸政府发的难民证,在这金三角周边活动已经是极限了,再远的地方,比如美国比如中国,他们都去不了。更何谈去苏州上寒山寺?
“你记得,我也记得。爸妈——我不会让他们一辈子呆在这里。”苏泛说道。
他和苏湛生长于此,可惜终归是没有国籍的异国孤儿。毒枭,反政府武装,地方军阀,金三角像是一片土壤肥沃的温床滋养了这一群人。可当初,国民党参军逃到此地,并没有一人愿意成为这温床上的一株,然而世事弄人,他们终究像是落地生根的野草一样疯长了起来。
苏湛记得自己上一世临死之前,联合国禁毒署和中缅泰各国政府的禁毒行动已经是像扫荡一样将这块孕育罂粟花的土地清扫一遍,力度和强度绝不是现在的金三角人可以想象的。
苏家一开始是靠着做类似雇佣军的马帮生意撑到现在,转型做了军火,可以说是金三角仅此一家。因为一开始,苏正刚就觉得卖鸦片太损,更何况现在是四号海洛因,比起鸦片膏子和吗啡更加罪恶。无论是像穆家那样的毒枭,还是土司军阀武装,却都需要武器装备。他们统一奉行以毒养军。所以,一旦金三角的毒品受到打击,那么同样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
“你说爸妈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你也不能。阿泛,其实以后,金三角的这些毒枭军阀们,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权势滔天,肆意妄为。”苏湛皱眉道。
苏湛话里的意思,他又岂能不懂,金三角,开着漂亮的罂粟花,制作成万恶的海洛因。暗杀,袭击,绑架,其实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你争我夺,相互倾轧,穆威绑了苏湛,穆天璋借了他的手杀穆威。他和穆天璋合作了很久,但也许明天,他们就能反目成仇。
苏泛微微一笑,眼神落在苏湛脸上是一贯的温柔和煦,他伸手在人脑袋上一摸,“小孩子家的香这么多事情干什么?早点洗澡上床休息去。”
苏湛有心劝苏泛,可也深知权力和金钱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尤其现在苏家的一家之主早就是苏泛,全凭他一念之间而已。于是这个话题他不打算再提,但是他加起来活了快五十岁了,哪里是小孩子了,并且听到那个“床”字,苏湛脸上一热,总觉得苏泛是话里有话……
“怎么,还不动,是不是还想要哥哥帮你洗澡?”苏泛促狭地笑着说道。
“……那我肯定是失心疯了……”某人无语地瞥了他哥哥一眼,扭头上了楼。
等苏湛洗漱完毕钻进了被窝里,苏泛也是一掀被子就钻了进来,长手一伸,是又将人搂进怀里。早就亲身体会到苏泛的强悍的他是登时起了警觉,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裤带。苏泛眼神一扫那抓着裤腰的爪子,嗤笑道,“阿湛,你要是这样就想拦住我的话,那也太小看你哥哥我了。”
苏湛挑着眉刚想反驳什么,苏泛却是凑过去直接在他唇上一点,像小时候他们两个一起睡时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昨晚刚——今晚不胡闹,早点休息睡觉,对你身体好。”
环在自己背上的手正一下一下地拍着,苏湛恍然倒是觉得真像是回到了从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是母亲和照顾他的奶妈这么着自己睡觉,再后来会和苏泛一起睡时,他也是这样哄人睡觉。时光放佛变得又轻又暖,心情变得又绵又密,苏湛只觉得和苏泛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么安然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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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起了一大早,在清迈最大的音像店里帮他们的妈妈买了邓丽君的磁带,顺带还买了一些老城上海怀旧的歌曲准备明天回家的时候一起带回去,想来母亲应该会喜欢。
付钱的时候,苏湛眼见地瞄到了苏泛的钱包里放着两张照片,一张则是自己去大学报道的第一天照得,就当是自己替苏泛完成了心愿所以特意将照片寄回给他,但是另外一张——则是个嫩嘟嘟的小孩子,手里抱着个球,大概三四岁不到,分外委屈撅着小嘴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是蓄满了泪水,关键是,那小短裤退到脚踝上,两只小腿儿光溜溜地带着一只小鸡崽子……
什么玩意儿!这种蠢照片怎么会在苏泛手里!苏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认出那个抱球哇啦大哭的半裸小孩儿可不就是自己么!
“阿泛,你怎么把这种照片也带在身上?还给我!”苏湛是伸手就想夺钱包,这真是太毁形象了。
苏泛则赶紧将自己的宝贝捂好,一脸不赞同地回道,“谁说这是你的了?前年在妈妈收藏的相册里看到的,我让妈妈送我了。”
“…………”苏二少的嘴角抽了抽。
苏湛趁机死皮赖脸地贴在苏泛想要夺钱包。苏泛一边推着他,一边笑着道,“照片很可爱啊,我放在钱包里很久了。”
苏二少都要抓狂了,“这种光屁股小孩照片哪里可爱了!”
苏泛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谁让你小时候玩着玩着居然尿裤子了,还自己脱了裤子大哭……刚巧阿爸手里有台相机就拍下来了。”
苏二少的脸都要绿了。
苏泛心中一动,“阿湛,你在这边等等。”说罢,他自己往前走了会儿拐进了隔壁的商店里头。苏湛只好站在街头等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苏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是下意识地扭头,却见苏泛手里正举着一台徕卡按了快门。
“以前不能回家的时候,每次让你多拍些照片寄回来,你小子就是别扭地不肯,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苏泛笑了笑,摇了摇手里刚买的照相机。他想多照一些苏湛的照片。
苏湛歪头看着苏泛手里的相机,却是忽然说道,“等我美国之前,我们拍一些全家福吧。”
“好。”苏泛点点头。
然而这台相机还没照到全家福,某人就已经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恨不得将它给砸了。
买了这东西回家之后,苏泛是上了瘾,他喝水要照,他吃饭要照,他脱衣服要照……总之是咔擦咔擦地在家里响个不停。苏湛此时换了宽松的家居服,手里抱着半个西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阳光灿烂地照在他光着的脚上,表情是惬意十足。余光却是瞄着苏泛的动作,并下定决心苏泛要是再来咔擦一下的话,他就要劈手夺了他的宝贝新相机扔到马桶里去。
苏泛动了动坐到了他身边,似乎研究透了似的放下相机,先是将西瓜和勺子从他手里拿走,然后拿过毛巾将他的脸给擦了干净。却是一手将人搂着靠近自己,侧头亲到了他的脸上,同时举起相机对着两个人咔擦了一声。
苏湛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苏泛合照了,并且还是自己表情呆滞地被苏泛亲了一口的一幕。他犹豫着,这下该不该砸呢?
苏泛察言观色地见好就收,将相机放到了一边,微笑着说道,“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有很多张照片用来睹物思人了。”
哼,又打算用深情似海这一招来骗他了!某二少已经摸清了自己哥哥的心思。然而一点都没发现其实自己很吃这一套的某人哼哼了两声,终究还是没把那照相机给砸了。
这张照片后来出了他自己和苏泛,倒是被穆天璋也有幸见过一次。后者也是偶然瞄见了苏泛钱包里的私密珍藏,只见苏家俩兄弟长手长脚地靠在一起窝在咖啡色的沙发里,苏湛是挑着长睫毛面无表情的呆愣,苏泛却是闭着眼睛深情一吻,阳光正好打在他们身侧,悠悠然地似乎把时光拉长。倒是让穆天璋很是艳羡了一把。
76、
俩人玩闹了一个下午;苏泛正琢磨着做点什么吃的喂饱弟弟;没想到他信中将却送来了一张请帖,说是晚上在家里开个舞会;邀请他和苏湛过去。整个金三角现在都知道穆家绑了苏家的小儿子,而苏家一怒之下直接开打;并且将穆威给活抓了。与此同时,一向不怎么被看好的穆天璋却是突然上了位。
如此腥风血雨的一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引起了众人的纷纷猜测——苏家原来是把宝压在了穆天璋的身上,穆天璋和穆威兄弟不和地总算撕破了最后的脸皮;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