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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一些简单的问题能给出正确回应了。
李喵伟下班时心情不错;不光是因为佩戈尔的事,还有今天在停车场没再遇到那个叫鲁尼塞西尔的胖人鱼;那男孩很有毅力,已经连续堵他三天了,李喵伟在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是不是以后都要翻围墙下班了,那孩子竟然没出现;看来是放弃了。
但其实李喵伟低估了噜噜的恒心;鲁尼今天一来就听见几个人在议论佩戈尔的事,那孩子豁然开朗,心想,既然公爵夫人不愿接受他的专访,他完全可以通过他身边的人,他的同事,他照顾的老人来充分了解这位令人尊敬的人鱼贵族,这才是最真实的。
于是,在李喵伟从楼里出来时,鲁尼正从另一扇门进去。
次日,挖挖挖自由日报上不出所料地登载了一篇有关公爵夫人声情并茂的报道,可惜它除了让喜欢李喵伟的人更喜欢他,以及令他的粉丝团规模稍微扩大了一点,并没有引起多么轰动的反响,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许多时候一篇宣扬人性光辉美好一面的文章,还敌不上三流明星的偷情绯闻。
更何况在大多数民众的心里,上流社会的人和事,听了也就听了,别太当真,说不定又是一次花了钱的炒作,你见过这么无私高尚的人鱼贵族吗?反正我是没见过,不少人心里都存着这样的想法。
鲁尼前两篇报道会成功,完全是借了娱乐周刊的东风,但他这么执着,令挖挖挖自由日报的主编很头痛。
“鲁尼,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期的销路又没上去?因为你太固执了。”总编拿起一份一直与他们竞争十分激烈的八星闻,说:“看看人家这期的热点,科菲坎贝尔究竟有多少个情人?这才是大热话题啊!”
“这种花花公子和已婚贵妇偷情的事有什么好多写的。”噜噜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唉,不是我要说你,当初同意录用你,老板也是看在你有贵族血统的份上,认为你会为我们报社带来更多劲爆的内幕消息,但显然,你令我们很失望。另外,你不光是题材的把握上存在问题,拜托你的文笔能不能有点进步啊!”总编起先还好声好气,可一想到这个鲁尼平时的所做所为,就开始激动起来,“你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用词,能不能别把你个人的崇拜主义带到新闻报道中去,我会被同行笑话的知不知道!”
总编把报纸扔在桌上,一行字体被他用红笔圈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他仁慈善良的心可以媲美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治愈系大魔法师,这是莫坦星球上几百年来又一次令人感动的奇迹……”
床上,蓝发女人一个劲地挑逗着身下帅气的年轻男子,可男子有些心不在焉,依然拿着份报纸露出深思的神色,女人不耐烦地爬上来,从男子手中抢过报纸,大声朗读起来,“嗤——,这家小报到底收了公爵多少好处,这么夸张的溢美之词也敢往那条小黑鱼身上安,够不要脸的,就连皇后殿下都不好意思这么形容自己。”
“别闹。”男子心下厌烦,脸上却露出个令人陶醉的笑容,他翻身压在女人身上,借着亲吻,将报纸抽了回来。
卧室里的空气很快变得粘腻炽热起来,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翻滚着,蠕动着,女人意乱情迷地紧紧攀住不断在她体内耸动着的帅气男子,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将她推向高峰,女人忘情地叫着男子的名字。
一场激烈的肉搏战结束,人鱼几乎瘫软在床上,却也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黛碧,你说你丈夫下周要去索多斯城,去多久,干嘛忽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男子附在女人耳边轻语道。
“唔……”女人慵懒地动了动,说:“大概去几个月吧,好像说要在那里建个军事基地什么的。”
“多大规模的军事基地?”
“不清楚,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呵呵,他走了,我们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女人娇声笑了起来,“别逗了,你当我不知道呢,你的情人比我鱼尾上的鳞片还要多。”
“可我最喜欢的只有你一个。”男子不慌不忙地说着情话。
“我就喜欢你这张甜嘴,我的多情王子……”
两个人又黏在一起痴缠了一阵,女人看了看时间,说:“不行,我要回去了,我跟他说出来和朋友喝下午茶的,这都快三个小时了。”
“那好吧。”男子体贴地为女人披上衣服,又奉上一个热情的舌吻,说:“我送你出去。”
女人斜睨他一眼,酸溜溜道:“不会我前脚走,后脚还有一个候补吧。”
“怎么会,我说了,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讨厌鬼。”
女人满意了,整理好妆容,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镜和遮阳帽离开了。
男子冷笑一声,返回屋里,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拉开抽屉,取出一顶棕色的假发和一些瓶瓶罐罐,在脸上捯饬起来,不过十几分钟,镜子里原先华丽耀眼的长相褪去了,转而多了几分稳重和优雅,瞳仁的颜色也加深了,但还是一样的迷人。
他把东西收好,换了身宽松自在的家居服,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屋子,这时候门铃响了,男子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提前了十分钟。
他勾了下唇角,脸上嘲讽的笑在门打开时已经完全变了样,门外站着位纤瘦的灰发少年,看见他,少年露出羞涩拘束的笑容,“普里特,下午好。”
“下午好,迪迪,我正在想你,你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被那双深情的眼眸望着,迪迪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快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带了一点自己做的核桃酥。”迪迪进了屋,递上一个精致的饼干盒。
“这是礼物吗?”普里特把盒子接过来,往旁边一放,说:“谢谢你。”
迪迪见他看都没有看,不禁有些失望,他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不过有可能普里特并不喜欢吃甜食,下次还是送别的吧,少年很快释怀了。
“普里特,我家少爷说,想请你去做客。”迪迪坐下后,四下打量着,随口说道。
普里特正在倒茶,闻言动作停住了,抬头问:“你跟他讲了我们的事?”
“没有没有,只是稍稍提了一下。”迪迪连忙摇摇头,迟疑着:“你上次说时机还不成熟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会,迪迪真乖。”
普里特俯身在迪迪额头上轻碰了一下,少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真是好忽悠,普里特心里更是不屑,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人鱼比黛碧那样的还要乏善可陈。
“那个,关于做客的事……”
“改天吧,最近我比较忙。”话题直接被打断了。
“这样啊……”迪迪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展颜一笑,说:“没事的,什么时候都可以,等你以后有空吧。”
普里特无所谓地哼了哼,没有以后了,时间不等人,看来他得提前行动了,这有点冒险,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为了达成那个人的心愿,就算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普里特,你在想什么?”迪迪并不傻,普里特敷衍了事的态度让他有些难过。
“没事,啊,对了,前几天我在百货公司看中一条项链,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很衬你,你戴上后一定会更加可爱,于是我立刻就把它买了下来。”普里特从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推到迪迪面前,鼓动着:“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白金链子,款式经典大方,并不特别打眼,博人眼球的是底下缀着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里面像是有水珠在滚动,璀璨夺目。
“喜不喜欢?”
“喜欢,可是我不能收,普里特,这太贵重了。”迪迪愣了一会儿,将盒子推了回去。
普里特微微一笑,对他这种装模作样的推辞并不放在心上,他取出项链,坐到迪迪身边,柔声道:“来,我给你戴上试试。”
他不等迪迪答应,就解下少年脖子里原有的链子,换上了新的,“看,你戴上它多漂亮,多可爱,比你原先那根好看多了,不要取下来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迪迪跑去照了照镜子,红宝石确实很衬他皮肤,“可是,普里特,我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少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都快是成年人了,你家少爷怎么还喜欢管东管西的。”
“你别这么说,少爷很疼我的。”迪迪脸色有些不好看。
“好好好,怪我说错话了。”普里特拎起链坠往迪迪领子里一塞,说:“看,这样你家少爷就不知道了。”
迪迪还在犹豫着,普里特摸了摸他的耳垂,贴上去呢喃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哦。”
迪迪脸上浮起红晕,他咬着下唇,抬眼看向普里特,没有吭声。
布兰奇晚上下班时,在公司楼下的报亭里看到了那张挖挖挖自由日报,它混在一大堆绯闻艳情当中,毫不起眼,可他一眼就扫到了几个关键词,布兰奇买下报纸,坐在车里认认真真地读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家里那个小家伙估计又要做剪报了,伯尼的弟弟文笔烂归烂,倒是说到了他心里,甭管别人怎么想的,在他眼里,佐伊就是一个治愈系大魔法师,他完全治愈了他枯竭的内心,他是他的救赎者。
63章
艾维斯男爵把小儿子成功嫁出去后,很是春风得意了一阵;手头有了充裕的钱令他也能混迹于一些重要的场合。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四个月前艾维斯男爵在一场社交聚会中结识了几位新朋友,那些人穿着体面;派头十足,自称是来自休浦斯省的世袭贵族;他们主动和他攀谈,恭维他,奉承他;并且邀请他合伙投资迈丹南部的金矿开采生意。
艾维斯男爵贪婪爱算计的性格并不能帮助他成为一名合格理性的商人,相反;他除了人鱼贵族喜欢被人阿谀的通病以外;还有着目光短浅、急功近利、头脑愚蠢等一大堆的毛病,等到他发现有点不对劲而赶到迈丹省时,才发现所谓的大金矿只是一场骗局,那几个热情风趣的合伙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他们消失前卷走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以及一笔转嫁到他头上的银行贷款。
艾维斯男爵为此茶饭不思了几个晚上,还要忍受妻子的眼泪和指责,这个时候女儿芮吉尔上门来要钱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上,父女俩彼此间言语刻薄地大吵了一架。
“噢,你这个老吝啬鬼,我要的是我的嫁妆,我的嫁妆!”芮吉尔尖着嗓子反复强调着:“别装作不知道有这回事!”
“嫁妆?别开玩笑了,先把从我这里偷走的钱还回来吧,枉费我千挑万选为你找了一门好亲事,可你偏要跟因巴克家的那个败家子私奔,你这个赔钱的死丫头,好好学学你弟弟佐伊吧!”
艾维斯男爵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还有个给力的儿子,不由转怒为喜道:“对了,我们可以去向佐伊要钱,哦,真该死,我怎么把这门富贵亲事给忘了。”
“是啊,伊恩斯,幸好我们还有个有钱的子婿。”男爵夫人喜极而泣。
夫妇俩的话让芮吉尔尖酸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