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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炽语气一滞,“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身体还我?”
我冷冷看着他,没有回答。
“…只要我可以换回来,我,我不治你的罪,…也不找你家的麻烦,…你要那五个人的命也可以…”
他说得结结巴巴,却充满盼望地看着我,想来是只要我换回他的身体,我就是要星星月亮,他也会答应的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保证?”
这么没诚意的空话也想让我信,除非我智商也跟他交换过了。
“你还是老实地把我要问的问题全说了,或许等我有一天腻了,会还你身份也说不定呢。”
在他明显绝望的时候,我又抛出这么一句,他似乎又有所期待,我不想把他逼得过急,不然他万一想不开自杀了,我可永远都回不去了。
“不行的,不行的,你蒙不过去的,父皇会看穿你的把戏,还有我的妃子们,你不可能骗过所有的眼睛…”
他喃喃自语,似乎是想说服我,也为他打气。
“到了瞞不下去的一天,我自然会有安排,”我打断他,“你好自为之,若是在换回之前,你就饿死了,那我就替你继续当炽王,哼,当个王爷荣华富贵也不错,…”
高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概是气极反而说不出话来,我冷眼旁观,心里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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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
我暂停脚步,回身看向叫住我的女子,是谁,敢这么大声地对高炽说话?
来人是位年轻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很美丽,很有些大家闺秀的仪态,“王爷,臣妃给您请安。”
哦,原来是高炽的正妃王金凤啊,记得当年我家在京城时,还见过她几次,想不到女大十八变,还成了位美女了,我学着往常高炽的模样微点头,口气冷淡不耐,“有什么事吗?”
专程到这个偏远的小院门口来,若不是有事才有了鬼。
“臣妃是想,想…”
我皱了眉,“有话就说,…”
“听说,那个,府里新来了位…呃,妹妹,王爷要,要纳为侧妃?”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发怒,我冷冷道,“不错。”
据我所知,在这个王府,任何妃子都是没地位的,这位王金凤也不过是因为家世的缘故,选为秀女后又被皇帝老指给了高炽。高炽除了这位正妃外,还有两位侧妃,几名侍妾。所以高炽要纳侧妃,这位王大姐没什么说话的份。
王金凤似乎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更是呐呐不成言,“臣妃没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看看这位妹妹而已。”
“不用了,你呆在你的宫内即可,这里闲杂人等不得出入。”我说着提高了声音,让守门的人和王金凤都听得清楚。
“是,臣妃明白了。”
“臣妃…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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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含泪离开的背影,我微有几分不忍,唉,又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这假高炽,是注定要远离这些妃嫔们的,我绝不能冒任何被识破的风险,虽然这种可能极其微小。
我向手下发出了命令,让他们把那五人都找来,我回到书房继续看那些密件,看了一大半的时候,那五个人已经到了。
我吩咐将他们带到王府内的地牢去等候,故意耽了一会才过去,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几人都是惶惶不安。
“王爷千岁。”
我冷然地听着他们异口同声的请安,傲慢地扫视着五个人的脸,心里盘算着种种狠毒的惩罚,那几个人跪在地上,身子都是异常的僵直,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想来是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炽王,心里害怕吧。
“拿下!”
寂静了半天,我这声断喝如半空惊雷,令得五人几乎魂飞天外,不住求饶。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被绑起来,“你们可知所犯何罪?”
“殿下恕罪,小人只知为殿下效命,却不知何处办事不力,…求殿下明示。”
我看着发话的人,此人倒是伶牙俐齿啊,就先拿他开刀吧。
“让你们在平文县做的事,你们可办得不差呀!”
“回殿下,小人们的确照吩咐去拦截那卢生和李家小姐,但是,李家小姐已不在,我们分出人手去找,…”
我听着他叙说如何杀掉三名公差,又如何威逼卢湛说出我的下落,心头刺痛难当,胸中涌上怒火,“你说你们用了刑,打断了…他的手骨?”
“是,…是,我们,我们本该下手更狠一些,这样卢生也许就会招了,小人办事不力,还请王爷恕罪…”
我冷森森地哼了一声,捏紧了拳头,这几个死到临头尤不知的喽罗!的
“说下去!”
“我们带着卢生往洛京去,路过延清河渡口时,却不料想他竟跳下了延清河…”
我灵光一现,“这么说,他有可能没…”
“不,王爷您放心,那卢生必死无疑,我们事先已下了九转毒,两天之内没有解药,那是活不了的。…”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灰飞烟灭,我两眼冒火,得强忍着才能不一剑结果了这个能说会道的家伙。
“你们可曾见到尸体?可曾找过?”
“找了,但是延清河水流急而且深不可测,找了多日也没见尸体,只在不远处捞到他穿的破衣和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只很粗糙的荷包,…”
“粗糙的荷包?”
我眯起眼,风暴慢慢蕴酿,偏偏那人又接着说,“上面绣了几个圆的那个,我们上次回来就交给殿下了,许是殿下忘了?”
“这些零碎东西,谁耐烦记得?”我双眉一挑,怒道:“你们办事不力,只交些破东西就算了事了吗?来人,先给他们五十板子再说!”
我坐在椅上,有仆人送上香茗,我斯条慢理地喝着,对面前的皮肉挨打声、惨叫和求饶声充耳不闻,两边看着的手下们噤若寒蝉,生怕我一个不高兴,连他们也一起打了。
我一直认为,人命是宝贵的,作为最高形式的生命,人类拥有无与伦比的智能,这种人的智能神秘而复杂,以欧博士这位人工智能的当代权威,潜心研究了数十年之后,也不过才有我这样一个未知结果如何的实验对象而已。做为模仿和学习者,我一直对生命充满了敬意,但这种观念在近几个月来,似乎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在早年的阿氏三定律里,首要的便是人工智能体在任何情况下,不得伤害人类。但是经过后期修改的三定律里,人类并不是不可触犯的,对于有罪的人,阿氏三定律可以无效。
我的目光在五人身上逡巡而过,心内一个声音在叫我狠下心来,另一个却在不断的求情。我还在做最后的考虑,只听平如山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王爷,宫里来人了。马公公传旨,圣上要见王爷。”
我站起身来,指着那五人,“把他们先押下去,好生看守,待本王回来再审。”
看着五人的狼狈,牢内守卫们的恭敬,身边侍从的小心,我禁不住微微冷笑,特权果然好用,怪不得高炽变成这付嚣张的德性。
我带了几名随从入宫,炽王府离皇宫不远,只不过隔了几条大道,我在二门内下了轿,看见析王和沁王的轿子已经停在那里,“马公公,我皇兄他们来的倒是很快嘛。”
马定国一直随在轿旁,此时便笑眯眯地点头哈腰,“五殿下也不晚呀,皇上可在等着您呢…您才是皇上最看重的…”
我咳了一声,瞟了他一眼,“什么看不看重的,马公公老糊涂了,还是快带路吧。”
马定国忙点头称是,眼光压着惊异,想是没见过这样对他薄斥的高炽。“是是,殿下这边请。”
“炽儿你来了!”
我走进镇风殿之时,当今皇帝和他的两个儿子正围着桌而坐,桌上摊开着一张好象地图的东西。行礼叙话完毕,我也在桌边落坐,听得皇帝高旭对我说:“听说你前几天受了点伤?让朕看看要不要紧?”
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都朝我的颈子打量,我面上微红,道:“小事,两天就好,儿臣谢父皇关心。”不经意间看到高沁若有深意的笑容,高析微带好奇的窥探,我心里暗自无奈,想必这两人在炽王府里的暗探也不少,这边风吹草动,他们都一清二楚。
高旭看了我一眼,目光有几分锐利,“朕知你年轻气盛,做事冲动,若是平常的事,朕也不怪你,只是这一回,你似乎有些过分…”
我心下一惊,已是站了起来,低头垂手,“父皇,儿臣…”
“李翰是我朝成名文臣,你强抢他女儿入府,大大有害皇家声名。”高旭的声音深沉平稳,我听不出来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这是什么话?莫非我爹若是没什么名气,高炽就可以随便抢人家女儿了?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天才来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指望这老儿主持公道,那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以后做事要沉稳些,多向你三皇兄四皇兄学学,…”
“是。儿臣知道了。”我心里不悦,口气冷淡,只听高旭又道:“好了,坐下吧。”
“沁,把那份安远三城的折子给他看。”
高沁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折子递给我,目光里有几分暗藏的轻视,唇边蕴着令人不快的微微冷笑。据我推测,这高沁想是认定了高炽不学无术只会横行霸道,对于公文应是一窍不通才对。
我也不理会他,展开折子观看,我看东西的速度极快,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已然明白皇帝老儿叫我们三个来的用意。但我的视线仍停留在折子中央,象是还没看完的样子,心中飞转着主意。
原来是在北部与天圣朝相邻的北周国发生了内乱,局势未明,有数支乱军到了我朝境内,已占了几个小镇。安远三城是北部重镇,离敌军极近,所以连上数道加急密奏。
这件事看来虽紧急,却不足为虑,高旭叫我们三人来,莫非是想考察儿子们的才智?不然以天圣朝的人才济济的文臣武将,哪还用得着三名王爷来思考这种事?我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应对才好,却听高旭道:“炽儿,你可是看不明白这些东西?沁,你大致给他讲一下吧。”
高炽这家伙不爱读书是有名的,难怪连最宠他的高旭也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我放下手中的折子,笑道:“父皇也太小看儿臣,不就是北周国的乱军扰边吗?哪还用得着三哥讲解呢。”
高旭微微颔首,“好吧,既然你看得明白,那就不用沁讲了,今日找你们三人来,你们可知所为何事?”
既然高炽的智商平平,我也不好争着表现,等着高沁和高析开口。
“父皇是想让儿臣想出对策,考察儿臣等的才干吧?”
说话的是高析,这家伙总是一付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只不知是真是假?经过了这些事,我对所有的皇族都不抱任何希望。
“儿臣自当为父皇分忧。”高沁说得自信从容多了,想是手中有权,座下有人,自然硬气许多。
我笑笑,“父皇,儿臣性子直,不会猜想,您就直说了吧。”
这样的话惹得高旭一阵发笑,本来威严的表情看来温和了些,高沁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无深意,想来这样的话也只能深得圣宠的高炽说,别人是不敢的。
高旭瞪了我一眼,“你这不学无术的老幺!你三哥四哥说得都不错,唯有你,志大才疏,只会惹是生非,…”
“父皇,…”
我做惫懒状,“三哥四哥他们都把答案说了,儿臣总不好重复吧?”
“好了。”高旭摆摆手,“朕来问你,我朝与北周国交恶,是自何年起?因何事?”
在这个时空里,天圣朝的历史比北周长得多,那北周不过是近五十年才兴起的一个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