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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号码,却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机械的女声。
“你所拨打的号码已作废。”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机械的女声。第一次是施亦绯发现害死梅丽、整垮华源与自己有关,她从后台奔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昨天才发生。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可他却清楚的记得施亦绯眼中闪现的失望和痛苦,因为自己难以抑制的控制欲。
后来,他们终于在一起,他也以为在她的向往自由和自己的控制欲之间已经找到一个平衡点。可现实的突变忽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往事,那些他以为已经消失的过往,在不经意间又回来了。
他咬牙隐忍半晌,终于忍不住抓起门口衣架上的外套冲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碰到了正好回来的佩吉特。
“嘿,白!”导演打了声招呼,却看到白尘飞一件惊怒的越过自己,往外面跑去。
“你去哪儿!”他转身高声问道,可对方却根本没理会,径直跑了。忽然就觉得一阵不安,佩吉特想了想,跟着跑了出去,一边打电话通知剧组里的其他人。
“轰”的一声响,白宇风睡在床上突然被惊醒。他打开门,就看见保姆一脸惊惧的往楼上跑。
“怎么回事?”
“有位先生闯进来了——”
保姆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白尘飞闯了进来。他跑到楼梯边,一把将保姆掀开,冲到白宇风面前。
站住,定定的看了对方几秒钟,一拳挥出——
“啊——”保姆捧着脸惊叫出声,身体一震剧烈颤抖,滑座在地上。
白宇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忍不住向一般倒去。摔倒在地的时候,手臂碰到走廊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画框摔在地上,玻璃罩面摔得粉碎。一块碎渣擦着白尘飞的脸颊而过,很快在耳朵下方留下一道擦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而更多的玻璃则铺天盖地的落在倒在一旁的白宇风身上。他只能有些狼狈的用手护住头,碎渣在他的手臂和大腿上拉出划痕。
“起来……”白尘飞喘着粗气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白宇风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而是用还在流血的手推了推歪掉的眼镜,看着白尘飞笑得有些冷,“殴打你亲哥哥,白尘飞,你真是出息了。”
“起来。”白尘飞没理会他说的话,而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很难受?想打人?这就对了!”白宇风嗤笑着说道,看见白尘飞的瞳孔陡然放大。
“你女朋友走了吧……你很难受吧……可你想想她为什么要走呢?”白宇风忽然放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白尘飞忽然觉得很焦躁,他瞪着白宇风,一点也不想听对方说什么,可那声音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因为你一直在肖想你的三嫂,甚至找了个和她声音一模一样的替身。白尘飞,你真出息!”
白宇风说道这里,忽然双手一撑站起来,并步走到白尘飞面前,将他的衣领猛然揪紧。
“你自己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重重一拳挥出——
白尘飞眼睛一闭,顺着那股力道退后一步。再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冒火的看着自己的三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白宇风说道,“你以为你很有道理么?从小你就是这样,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手,就算得不到也要拼命膈应对方。这么多年,你从来不和我联系,就算来了纽约也不来找我。不就是记恨我抢了周熙雯么!可白尘飞你自己说,从小到大你抢我的欠我的,还少么?克拉伦斯现在看见生人还躲呢!”
忽然听见“克拉伦斯”这个名字,白尘飞忍不住抖了抖。
“你看……你自己看看——”白宇风冲到他面前,拉扯着他下了楼,越过跌坐在地颤抖的保姆,来到屋外。院子的角落里,一栋木质的小屋,一个女人正在给一只狗喂食。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踉踉跄跄的冲到狗屋面前,女人吓了一跳,抬起头就看见两人满身的血红。
“你们——”
白尘飞看到周熙雯那张已经不算年轻带着惊惧的脸,再低头看见那只盘旋在她脚边的大狗。也许是他们的忽然出现惊到了它,它忽然就发起抖来。
“你自己看——”白宇风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他走上前,将克拉伦斯拽起来,掰着它的头凑到白尘飞面前。
“嗷嗷嗷嗷嗷嗷——”
克拉伦斯猛烈挣扎着,有些尖利的爪子抓破了白宇风的衣服。它浑身抖得厉害,喉咙发出的声音,好像看见地狱一样。
白尘飞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眼前一阵发黑,好像什么的听不见。恍然混沌中,却听到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
“尘飞,你说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现在我的下场,比克拉伦斯好得了多少?”
那声音,和施亦绯一模一样,一字一句鞭挞在他的心上,字字见血!
他茫然的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恨施亦绯的决绝,还是周熙雯白宇风的卑劣,或者最应该恨的,是自己。
☆、第八十六章 我会没事的
佩吉特来的时候,带上了编剧贝亚德,一个人高马大很壮实的四十来岁的男人。
他们赶到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大开的铁门,院子的角落里还传来嗷嗷的狗叫声。佩吉特心里一紧,立刻拉着贝亚德冲了进去。
院中站着两男一女,还有一只不停挣扎的狗。白尘飞站在院中,低垂着头。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身上斑斑血迹,神情冰冷,眼中带着恶意,看着白尘飞垂头丧气的样子居然勾起一丝笑意。那个女人依偎在他身边,笑意盎然,眼中有些疯狂。
“白!”贝亚德走过去,一把拽住白尘飞。
白尘飞被他拽得微微转身,露出的侧脸正好让两人看到他耳朵下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佩吉特伸手碰了碰他的伤口,换来对方瑟缩着往后一躲。
“天啊,你的脸受伤了!”贝亚德显得有些恍然。演员伤到了脸,电影还在拍摄中,这可怎么办?
佩吉特紧皱着眉头,插进白尘飞和白宇风中间,看着那对夫妇问道:“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又是谁?”白宇风冷笑着横他们一眼反问道。
“我们是白的同事,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白尘飞的三哥和三嫂!”周熙雯突然插进话来,“既然你们是他的同事,那正好评评理。有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就殴打亲哥哥的弟弟么?”
佩吉特和贝亚德面面相觑,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白尘飞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站在那里,明眼人都能看出它的情绪不对。佩吉特还想继续问下去,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微弱的说话声。
“……我们走吧……”
他回过头,只看到白尘飞慢慢抬起头,眼睛紧闭,一脸疲倦。再看看那对夫妇,也冷冷的没有其他表示,只好示意贝亚德拖着白尘飞走了。
一路遮遮掩掩回到酒店,进了房间,佩吉特让白尘飞在床边坐下,自己找来药箱。
“下面还有你的镜头,这算怎么回事?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不过牵扯到电影拍摄,我就不能不过问了。”
白尘飞没有动,对方用沾着究竟的棉球擦过伤口的时候,他也不过微微颤了颤。
“还在都是写小擦伤,也不严重,不然你的粉丝还不把我们给吃了?拍个片子都能拍到毁容,你觉得我还能活得了?”
佩吉特看出白尘飞情绪十分低落,就好像整个人掉进黑暗里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他嘴里说得轻巧,希望能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不过显然没用,白尘飞根本没有反应。末了,他也只好长叹一口气,有些无措的看着对方。
“对不起……”过了很久,白尘飞才轻声说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好状态?”佩吉特蹲下来,看着白尘飞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说么?”
白尘飞皱着眉头好像陷入回忆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么,我和亦绯分手了。”
佩吉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施亦绯,中间有些事他不明白,不过也隐隐知道些什么。听到白尘飞这么说,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需要一瓶酒么?”他故作轻松的问道。
“……没用。”白尘飞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自己,“我试过了……没用……”
几天后,白尘飞受伤的消息流传出来。白如天看着报纸上白尘飞的侧脸,深深叹一口气。
“这几天叹的气比半辈子都多!”他抱怨般的将报纸放下,还不解气的在上面重重拍一下。
“怎么了?”坐在一旁织毛衣的安然凑个脑袋过来,“老四受伤了?”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白如天说道,“有记者探班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剧组只说是拍摄时的擦伤,以后也不会留疤。不过你觉得呢?”
安然的说停了下来,拿过报纸看了一遍。
“之前老三媳妇儿也说老三在外面钓鱼摔伤了。”
“唉……这两口子闹得也太过了点。”白如天伸手揉揉眉间,一脸郁闷。
“现在他们也是躲在美国不回来了,想来也是不好意思来见我们。老四这混小子活该受点教训,可是我担心亦绯啊。那丫头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施亦绯也看到了报道。报纸是封勤带过来的,就放在茶几上。她粗粗翻了一遍,等着心里的那阵钝痛慢慢消失。
不久前,她从白家离开,坐上去A市的火车。半途上了车,随便买了两张南下的车票,又在中途下了车,最后到了现在这个小城。
小城多山,临水,虽然地处南方,可是却显得很是阴冷。施亦绯不太习惯这种天气,刚到这里就生病了。
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宁静的花园小区,施亦绯只租了三个月。她需要在这样一个地方,细细思考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此时她窝在沙发上,不能自控的想到那篇报道。当她看到白尘飞受伤的消息时,心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现在,它正慢慢的回复平静。这仿佛预示着,就算再激烈的感情,也有渐渐平淡或遗忘的一天。
施亦绯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前一世爱上花逸宇,结果自己赔上所有感情,却只是别人的一个玩笑,一个游戏。这辈子,不愿再被束缚,遇到白尘飞,小心翼翼,相互试探很久才鼓足勇气去重新接受一份感情,可最后却只是别人的替身。
其实她相信白尘飞的心里有自己,可是那又怎样呢?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怎么可能结出圆满的果子?
门响了几声,封勤开门走了进来。
“好点了么?”他问道。
“已经没事了。”她回答。
封勤的眼睛在报纸上划过,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我和白尘飞究竟是怎么回事。”再一次提到“白尘飞”这个名字,施亦绯依然能够感到心里涌起的阵阵情愫。
“说个故事吧。”她说道,一边示意封勤在沙发上坐下来。
“从前有个女孩,她在她二十二的那年遇到一个男人。她觉得他俊美、心善、感情真挚,于是就捧上了自己的全部感情。他们结了婚,虽然